《有病》花酋长

22、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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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班长转身回去给后面看过来的人报信，比了个OK的手势。
　　“我好像还没听过你唱歌。”
　　“我？”林江摸摸鼻子，“我唱歌跑调，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你敢听吗？”
　　“你敢唱我就敢听。”
　　“……算了，我还是要面子的。”林江把试题推过去，强行转移话题，“帮我看下这题，没看懂。”

　　林江手上拎着两大塑料袋往23栋走，路过巷子口的时候被突然衣服后面有人扯住他衣服直接将他往巷子里带。
　　脖子被勒的紧，林江被压着出不了声。接着点路边照进来的光勉强可以察觉到身后的人有三四个，林江还听到铁器和墙壁碰撞发出的“哐哐”声，不知道是刀还是铁管。
　　他们没直接动手，林江猜他们应该有其他的事。等了一会儿，估计是见林江没怎么挣扎，他们反倒有些不习惯，有个声音问：“东西呢？”
　　说话的时候，林江脖子一凉，有刀刃抵着他后脖子。一群在社会上混的无业青年，很容易做出过激行为，他也不敢乱挣扎。
　　“藏起来了。”这会儿说他们认错人了他们估计也不会信，只能能拖一阵是一阵。
　　“藏哪了？”
　　林江稍微犹豫了一下，脖子后面的刀往前靠了靠。后脖子冷的麻木，林江没感觉到疼痛，但估计应该是见血了。
　　“给了另外一个人。”
　　“给谁了？特么说话能不能干脆点？！”说话的人话音刚落抬起膝盖就往林江侧腰撞，后者发出一声闷响，因为疼身体往下滑。
　　因为身体下滑，脖子后的刀刃离开了一点，林江手肘往后撞，把后面拿刀抵着他的人直接撞开。
　　“揍他！”
　　林江看准了巷子口的方向，一边闪一边往巷子口的方向退。可能是看出林江想跑的念头，后面的人直接堵在巷子口。
　　林江甩了甩手腕，往前冲上去虚晃了两拳趁他们没反应过来转身往巷子深处跑。
　　“特么敢耍我们！”后面的人骂骂咧咧地穷追不舍。
　　林江刚来这边，还是第一次在这些巷子里转，转了半天后面真的没人追上来，正庆幸自己运气好，结果他往前一拐弯就碰上了围墙。
　　林江：“……”看样子他的运气就是有人拉稀的厕所，除了屎尿全是臭屁。
　　后面的脚步声已经在靠近，现在往回跑无异于自投罗网。
　　林江也很无奈，蹲下来拆了一块松动的砖头拿在手里掂量两下，“还算称手，好过没有。”
　　林江贴着墙边等人过来，等他们一靠近，林江一转头拍过去。上次拍陈成熙都没这么过瘾，他不合时宜地想到。
　　不过对方人多势众，而且还揣着西瓜刀，林江再多拿两块砖头也不是他们对手。也不知道是那个孙子突然开了手电筒往他眼睛照，晃得他眼前一片白亮，等反应过来时，一条明晃晃的泛着光的东西往他头上压过来。
　　林江第一反应是抬手臂挡，只要不伤要害死不了就成。
　　“我草！”
　　没有预料当中的疼痛，林江抬眼看到有只手抓住了刀刃，浓稠的血液从手上滴落下来。
　　林江反应也快，抓着拿刀的人的手腕狠狠一扭，那手疼的松了刀。来帮忙的人先林江一步捡起了西瓜刀对着对面的人一阵虚晃，刀是虚晃，但是拳脚是真的，听着拳拳到肉的声音，林江都替他们觉得疼，特别是那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听的林江都觉得手酸。
　　最后，被打惨的人后怕地往后缩，韩征才收了手，冷言说：“东西已经送到警察局了，如果不怕坐牢就去抢吧，滚。”
　　大概是见有人来了，虽然不知道说的话是真是假，现在处于下风，那几个人面面相觑两秒，撂下几句狠话转身跑开了，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眼看着他们消失了，林江才松了口气，“你怎么样——韩征？”刚才神经崩的紧，没听出来是韩征的声音。光线也不太足，看不清长什么样，他还以为是哪位路见不平的兄弟。
　　“怎么是你啊？”
　　“……”林江。
　　韩征的手还在滴血，林江虽然不喜欢他，但好歹是他帮了忙，不然现在遭遇血光之灾的就是他本人了。
　　“走吧，去附近的诊所看看。”
　　“早关门了，有谁大晚上还在的？”
　　“去医院看看。”
　　“没车，你有？”
　　林江坐大巴过来的，哪里有车。
　　“这么晚了，除了救护车——诶，别，开玩笑的！”韩征见林江真的掏出手机来，吓得赶紧拦住，“小伤小伤，别浪费社会宝贵的资源。我有摩托车，你会开吗？就我这手可能开不了。”
　　林江叹了口气，希望大晚上的骑摩托能安全到达医院。如果是小伤口还可以自己处理，就韩征掌心的那刀，虽然还不知道有没有伤到了骨，但是缝针那肯定是躲不开了的。
　　韩征带他去楼下取车，林江抬头看了一圈，又看看韩征，“你现在住这儿？”家里远租房子住很正常。
　　“怎么了？”
　　“你住哪栋？”
　　“23栋。”
　　林江：“……”
　　林江以为韩征说的摩托车是那种普通的摩托车，没想到是辆大摩托。
　　“我没骑过这种车……”
　　“快点吧，林哥，我的血要流光了。”
　　林江抬眼看了他一眼，血早就止住了。要真的流个不停，两分钟前人早没了。不过，他也不能拖时间，万一真出什么事还真不好收尾，这车是硬着头皮也要骑的。
　　“你一个未成年人买机车干什么？”
　　“谁说我未成年了？”
　　“……”那你管我一个未成年的叫哥？林江一阵无语，听了韩征简单的说明后，扭动了钥匙，扶正车头两脚撑着地划着车往小巷外走。
　　地方小，不太敢开。等出到大路，林江身体前倾骑着车，风呼呼地从两边像箭一样飞过，一开始他还担心翻车，等骑了两分钟后，一种骑车的快感涌上来，骑着带感又刺激。等到了医院门口，他还有些意犹未尽。
　　“哥，这车技，你真的是第一次骑大摩托吗？”
　　这声哥还真是——不过看在是在夸他份上，林江勉强跳过这茬，“赶紧下车！”
　　“这么凶干嘛？”
　　林江：“……”
　　韩征一脚踩地下了车，站在一边在等林江停车。
　　“等我干什么？进去看你的手。”
　　“一起进去。”
　　林江乐了，刚想说自己一点事没有，他这么一动，脖子后面传来一阵裂痛，差点忘了刚才差点被人抹脖子的事。
　　林江的伤没什么大事，皮外伤消毒抹药简单处理就完事了，韩征不一样，他还得去打破伤风缝针。等他缝完针出来，林江已经处理完伤口在走廊的座椅上等着了，手里转着机车钥匙。
　　“看样子，你很喜欢我的车。”
　　“车是好车，人就不怎么样了。”林江刚才回想今晚打架的过程，想起来韩征说的话，“你说的，东西已经送去了警察局这话是真的还是忽悠他们的？”
　　“嗯？哥，这么晚了，明天还要上课，我们早点回去睡觉的好。”
　　“你这算是默认了。他们要找的是你，结果找错人了。”
　　“谁让你长的像我的？”
　　“我长得像你？我劝你改天好好照照镜子看看，要看不出来，”林江朝身后的医院抬了抬下巴，“还是早点来看看眼科。”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说话这么损？”韩征下意识地抬手摸头，发现手伤了，不动声色地换了左手摸头，“你看着还挺像个三好学生的——”韩征盯着林江看了一阵接着说：“主要是脸长得乖。”
　　脸长得乖是哪门子的评价？
　　虽然事情和韩征有关，不过毕竟是那群人认错人在先，韩征救他在后，于情于理都不能怪韩征。这一点，林江还是想的明白的，不然也不会送这人来医院。

　　回去的路上，林江骑车过了把瘾，等放好车后把车钥匙扔回给韩征。上楼的时候，韩征走在前面，林江跟在后面。林江一路跟着上了六楼，韩征也上了六楼。
　　“哥，你跟着我干什么？我暂时还不需要照顾。”
　　“……”照顾你大爷。林江翻了个白眼，掏出钥匙开门。他站在602开门，开门的时候眼角看到韩征在隔壁603门前开门。
　　韩征进门前注意到林江的视线，抬头朝林江笑了一下，说：“哥，有事就叫我，我就在隔壁。”
　　韩征刚开门，屋里有团东西朝他扑过来，林江随即听到“喵喵”的两声猫叫。
　　“我的猫脾气不太好，见笑了。”韩征笑笑抱着猫进屋。他刚处理好的伤口被这只不生性的猫突然冲上来扯伤，进屋开灯一看，手上黏黏腻腻地又开始渗出血来，“我的乖乖别乱动啊……”
　　林江洗澡的时候突然想起之前看到的韩征的微信头像是一只猫，那只猫看上去应该就是刚才那只，也是今天中午趴在他阳台上的那只。他还想起更糟糕的事，刚买好的日常用品刚才打架全扔在小巷里。也不知道现在下去捡还来不来得及。
　　林江没有毛巾，洗完澡刚套上的打底衫就湿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