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花酋长

19、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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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晚自习，林江请沈慕去吃宵夜，出校门的时候看到了站着门卫室边等着的赵小云。
　　“沈慕也在啊。”赵小云朝沈慕招招手，“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什么意思？”林江一脸懵，傍边的沈慕倒是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
　　“你们还没——算了，”赵小云的视线在林江和沈慕之间转了一下，叹了口气把手上拎着的礼物袋递过去，“给胖子的礼物，你帮我转交下吧，就一块一百来块的手表，贵的我也买不起，他要是嫌弃你就让他拿回来还给我，我保证不揍他。”
　　“不会嫌弃，我替他谢谢你。”林江说：“你要不要一起吃个宵夜？”
　　“不用了，我姐还在家等着我呢，拜拜。”赵小云挥挥手，朝沈慕挑了下眉转身先走了。
　　进了面馆，沈慕去点的面。等面上来的时间，林江掏出手机上网给胖子挑礼物。
　　“你有想买的东西吗？”沈慕问。
　　“没，你有什么建议吗？”林江大拇指滑动着手机屏幕。
　　“唔，鞋子可以吗？”
　　“嗯，这个可以，我搜一下鞋子。”
　　“那我给他买袜子，刚好跟你凑一对。”
　　“嗯，行啊，他脚大，你得买超大码。你要是上网买，我等会儿给你发他爸那边的地址，直接送到他爸那边就行。”
　　等面上来之后，林江低头吃面吃到一半不经意的抬眼才发现沈慕被辣的嘴唇发红，辣的眼角泛红。
　　林江下意识地回味嘴里的味，也是辣的。这回应该没吃错碗，“老板娘上错面了？我去买酸奶，你等我下。”
　　“不用。”沈慕张着嘴呼了口气，抬手拦下起身的林江，“我特意喊的加辣，我就想试试辣的。我说的是微辣，但是他们的微辣和我理解的微辣有点出入。不过，还可以忍受。”
　　“不能吃辣就不吃呗，干嘛跟自己过不去。”林江说着给他倒了杯水推过去。
　　虽然辣，沈慕断断续续地吃，也吃下去了一大半。不过，吃完之后他就不太好，一直在揉肚子。
　　等吃完夜宵，林江和沈慕在面馆门口分道。临走前，沈慕轻声说：“吃辣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只是想靠近你的口味……另外我说的因为早恋转校是骗你的，其实是因为我跟我父母坦白我喜欢男生的事。”
　　林江盯着沈慕看了两秒钟，只说：“走了，明天见。”转身走向赵小云家的方向。
　　晚上的风刮的更嚣张，林江把帽子也戴上。林江回到家翻出沈慕勾出的题来做，做了一会儿想到沈慕说的“早恋”。
　　睡觉之前，林江翻看微信信息，顺手刷一下朋友圈。第一条朋友圈还是韩征发的，这回发的是天气预报，配上一张刚洗完澡对着铺着一层雾气的镜子的自拍照，照片隐约可以看到裸露的上半身和举起的手机。
　　有病，三更半夜发裸照。
　　胖子走的那天前一天下午，林江收拾收拾桌面请假准备走了。
　　“胖子明天就走了，我请假去跟他一起吃顿饭，你要不要一起来？他其实还挺喜欢热闹的，多个人热闹点，赵小云也会去。”
　　“那你等等我，我去跟赵老师请个假。”
　　沈慕起身去办公室，林江收拾好桌面坐下等着，手里对折着请假条。他的桌面现在和沈慕桌面是同款，收拾的很整齐干净。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话还是有道理的。
　　等沈慕拿着请假条回来，林江带上穿上羽绒服，两人一起下楼。赵小云按照约定已经在校门口等着了，看到沈慕和林江从里面出来，生怕他们眼睛不好使，赶紧挥挥手，喊：“这儿！”
　　赵小云头上戴着顶针织帽，脖子上裹着围巾，手上戴着手袜，整个人裹着像个密不透风的球。
　　“有这么冷吗？”
　　“怎么没有？好看不，都是我姐给我做的。”赵小云说着把手上藏着的袋子递过去，“给你，我姐姐也给你织了一条围巾，原本还有顶帽子的，不过因为是粉红色的怕你不喜欢就没拿来。”
　　“谢谢。”林江拿出来看，一条深灰色的围巾，很长，他绕了两圈脖子还剩两大截挂在胸前，“很好看，替我谢谢你姐姐。”
　　赵小云得意地点点头，探头跟沈慕说：“不好意思，我姐姐只织了这么一条。”没有你的份。
　　主要还是因为她姐姐只知道林江，还没有见过沈慕和胖子。
　　“没关系，你姐姐手艺很好。”沈慕抬手摸了摸林江已经挂到脖子上的围巾，夸道：“很暖和。”
　　赵小云听着这话很开心，走路的时候脚下都带风，轻快又自在。
　　他们到烤肉店的时候，胖子还没到。他们先点了配菜、肉、饮料和其他的一些东西。等胖子赶到，肉和菜叶刚好上齐。
　　“来的正是时候。”胖子笑着入座，跟沈慕和赵小云打了招呼后坐到林江旁的空位，“你们有会烤的吗？”
　　赵小云摇摇头，“不会，等你呢，大厨。”
　　“那行，我跟大林一起烤着。”胖子架起手臂拿上夹子把肉夹到烤架上。肉碰到烤架的瞬间，油烟瞬间炸开，沈慕靠的近不小心被烫了一下，“诶，没事吧你？”
　　“没事。”沈慕扯了扯衣袖挡着手背。
　　林江伸手把沈慕往椅子后拦了一下，“你坐后一点，小心又烫到了。”林江说着也拿起夹子开始烤肉，动作娴熟程度不比胖子低，看得出这两个人没少出来吃烤肉。
　　“你们以前经常来吧？”
　　“嗯，高一高二那会儿冬天冷，我俩就一起翘晚自习出来吃。”高三，现在就是高三。林江指了指胖子边的肉，“该翻面了，等下要糊了。”
　　“我们刚出来吃烤肉的时候烤的不好，没少吃烧糊的肉，主要是怕没烤熟，就特意烤久了一点，没想到就给烤焦了。”胖子头上已经开始冒汗了，林江接过他烤的肉帮着翻面，胖子先站起来脱外套。脱了外套只剩一件短袖打底衫，和裹得严实的赵小云形成强烈对比。
　　“我跟你怕不是在同一个季节。”赵小云笑道。
　　胖子憨憨地笑了笑，接着烤肉。烤好的肉先夹到林江碗里，“你们先吃，我来烤就好。”
　　其实肉不算难烤，胖子一边烤一边吃，穿着短袖也给热出了一身汗，吃到后面要一边擦汗一边吃。
　　“不喝吗？”赵小云指了指桌上摆着的啤酒，“我一个女生都喝，你们要是不喝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林江摇摇头，说：“晚上我得骑车回去，胖子也喝不了。”
　　“行吧，既然你们都不喝，我也不能一个人喝，忒没劲儿。”赵小云说着挥挥手，“我来烤烤看，大鹏你帮忙看着点，该翻面了就叫我。”
　　“嗯，你要把肉摊开。”
　　“我知道。”
　　老实说，林江不太敢吃赵小云烤的肉，看着不太靠谱。
　　“厕所在哪？”烤肉店里声音嘈杂，沈慕凑近问林江。
　　“这店没厕所，要去超市那边才有。超市就在——算了，你第一次来应该不知道方向。我带你去吧，跟我来。”林江按着桌面起身走在前面带路，沈慕跟上来并排走。
　　接近年末了，天黑的早，还不到六点半的时间，他们出店门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路边的灯和商店的闪着光的广告牌照亮着黑幕。
　　沿着路边一直走，再拐个弯再走一段路就到了公共厕所。林江没有进去，站在墙边等着。
　　马路对面好几户人家已经关了门，屋里偶尔传出来几声小孩的吵闹叫喊。等沈慕出来的时候，小孩的吵闹叫喊已经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哭叫。小孩的哭叫向来具有穿透力，沈慕出来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哪里传来的猫叫声。
　　“小孩子都还挺能哭。”林江感慨一句。
　　“我小时候就不怎么哭，你小时候爱哭吗？”沈慕说。
　　林江摇摇头，“只有爷爷在家，哭给谁看？”林江话音刚落，沈慕猛地拉了他一把，后面有辆女装摩托冒出来，骑摩托的男人骂道：“特么眼瞎吗？早晚被撞死！”男人骂完之后扭动着车头走了，后面的林江手按着侧腰弯下身。
　　虽然沈慕拉了他一把，但是摩托车车头还是直接撞上了林江侧腰肋骨的地方，一股钝痛刺激着林江的大脑。
　　“别追，我没事。”
　　“林江，撞到哪里了？”沈慕扶着林江靠边。
　　“撞到腰了，有点疼。”林江弯着腰缓两口气，“先别动，让我缓缓。”
　　“附近有诊所吗？去处理下伤口。”
　　“用不着，我缓一缓就好。”等腰侧的疼痛感压下去一点，林江试着动了动，咬牙直起身说：“我没事，走吧，别让胖子他们等太久了。”
　　沈慕扶着林江的手没动。
　　“我真没事，要不要跑两步给你看看。”林江说着还真打算跑起来，吓得沈慕赶紧把人拦下来。
　　“你别瞎动，信你了还不行吗？”
　　等他们回到烤肉店，胖子还在忙着指点赵小云烤肉。
　　“你俩怎么去这么久啊？”
　　林江和沈慕对视一眼，林江说：“厕所人多。”
　　胖子瞥了林江一眼不说话。
　　大冷天大晚上的哪来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