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花酋长

13、吃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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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几秒，沈慕没有往后靠的打算，林江抽回身干咳两声，当没事发生。刚才靠近，林江清楚地听到了他衣领里漏出来的音乐声。
　　看样子怕的不只是赵小云，旁边这个装的还挺像，看来高冷的形象也不是那么好保持的。林江没忍住想笑，侧着脸抬手压了下眼角。
　　沈慕看到林江笑猜到林江发现了他的耳机，他把耳机摘下来，压低声音想要说什么，屏幕里的音乐突变，后面传上来一声尖叫，沈慕被吓的一个哆嗦往林江肩膀靠，“现在到哪了？”
　　“……”林江忍了笑，“你要不要戴上耳机？”
　　沈慕摘下耳机按了两下，“……没电了。”
　　“啊——”不知道是哪个方向传过来的尖叫，沈慕一改刚才面无表情的无畏形象，一边看一边往林江的方向缩，“她走了没？”
　　“没，等走了我告诉你。”
　　“没有了吧？”
　　“还有一点……快了……走了，你可以看了。”
　　“走了没？”
　　“刚走——”林江话音刚落，屏幕上的鬼突然折返，沈慕的视线碰了一下屏幕立马趴到林江腿上，“还没走……走了……”
　　一场电影下来，林江充当了一回电影转播员，全程在提醒鬼出没。整个电影的核心在于那些刺激的场景，剩下的副线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故事，沈慕一路跳下来看了个寂寞。
　　看到最后电影结尾看起来正常，但是电影彩蛋突然又冒出一张鬼脸，刚站起来的沈慕往后面倒了，扶着林江说：“诶，腿有点软了。”
　　“那你要不要坐会儿再走？”
　　“不了。”沈慕看向后面，“他们在等我们。”
　　林江看过去，赵小云像打了兴奋剂似的在拉着胖子回顾电影里的情节。沈慕跟在林江身后，扶着两边的椅子走了一段，稍微恢复了下表情。
　　“这么冷的天，我们去吃火锅吧，附近就有家新开的火锅店。”赵小云提议。
　　“那太好了，已经很久没吃过了，刚好碰上这么个天，就适合吃顿又辣又热的。”胖子和赵小云手一拍，达成协议。他们商量好了回头看林江和沈慕。
　　“我没问题。”
　　沈慕也没什么异议，跟着林江走。看到沈慕脸色不太好，林江问：“你怎么样了？”
　　“太冷了。”沈慕说着把手伸出来给他看，他的手在细细地发抖。
　　他们走在路边，风从身后追过来吹，确实冷，但不至于冷到发颤的地步，这么怕冷的人林江还是第一次见，他还以为他已经算怕冷的，遇到了个更怕冷的。他摸出手袜，“戴上吧。”
　　“你不冷吗？”
　　林江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没你冷。”
　　沈慕犹豫了一下，还是戴上了，手袜放在林江口袋里染了林江的体温，戴上就是暖和暖和的。
　　那家新开的火锅店门庭冷落，刚到了门口，赵小云还想着可能要排队等位，看到的却是冷清的一个火锅店。火锅店门面装潢用的是红木，门上的招牌也是大红色的，但是这种营造起来的氛围并没有让这家店看起来热闹。
　　林江和沈慕对视一眼，他又看了眼对面的火锅店，看到那边的火锅店门外坐着一排等位的人。沈慕怕冷，又不多穿件衣服，在门外在吹会风想不感冒都难。
　　“就这家了。”林江带头钻进店里。
　　店里有一股热气，一进去就是一阵暖融融的气流涌过来，对于刚在路边吹风的人来说很舒服。进门的摆着一张张桌算是前台，前台后坐着个在手机哈哈发笑的中年大叔，脸很圆，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很具有喜感。
　　见有客人进门，中年大叔赶紧从卓后出来招呼客人：“这边坐，外面很冷吧，你们先坐，要喝点什么？”
　　赵小云打量着这家店和这个老板，这个老板热情和蔼，让人讨厌不起来，“你们喝什么？”
　　“要不先喝点热水暖暖，饮料你们再选，这是菜单。”老板指了指桌上摆放好的菜单本，“火锅底料，还有其他的也在里面可以选。”
　　“好，谢谢老板，等我们选好告诉你。”赵小云说。
　　“好。”老板介绍完钻进了隔着一块布的后厨房，很快端了一壶热水出来。倒水的时候，水杯上冒着氤氲热气，看着就觉得暖。
　　林江脱了外套，底下穿了一件灰色的毛衣。
　　赵小云负责点菜，“没有不吃辣的吧，我们点个香辣汤底怎么样？”
　　林江看向沈慕，沈慕还在握着装着热水的水杯取暖，被冷的还没反应过来。
　　“他不吃辣，还是点个鸳鸯锅吧。”林江说。
　　“行吧，其他的配菜你们有不吃的吗？没有我就按心情点了。”赵小云一阵指指画画，老板站在后面记着。赵小云指的快，老板记的也快。
　　“暂时就这些了，不够我们再加。”
　　“好，稍等，我们很快来。”老板说着钻进了后厨房。
　　等老板走了，赵小云压低声音说：“都没人来，可能不好吃，我刚才也没敢点太多，怕吃不下。实在难吃，我们再点个外卖，如果勉强可以就算了，最多下次不来了。”
　　赵小云刚说完，老板就钻出来了，看到那边的客人在看他，他以为他们在问话，就说：“WIFI密码在桌边贴着，看到了吗？”
　　赵小云低头看还真的找到了，“谢谢老板。”
　　“喝点热水。”林江看见沈慕杯里的水还没碰过。
　　沈慕碰了一下水杯把手缩回来，说：“冷了。”
　　“换一杯。”林江倒了沈慕那杯水，给他重新倒了杯，哗哗的倒水声没入氤氲而上的水雾里，“趁热喝。”
　　林江和沈慕坐同一边，坐久了觉得右边的腿比左边的腿热，他动了一下发现他的小腿贴着沈慕的小腿放着。刚才刚进来没注意到，现在注意到了林江觉得有些就不自在，装作调整坐姿挪开了脚。
　　没等多久，后厨房的门开了，一个穿着黑色底白边框工作服的少年端了火锅底上来。
　　“林江？”
　　林江抬头一看也愣住了，“你怎么在这儿？”
　　“看不出来吗？打工啊。”韩征少见地正着脸笑，没斜嘴笑，少了点痞气。
　　“你们认识？”赵小云插句话。
　　“认识啊，都是朋友。”韩征微笑说。
　　“小征啊，你朋友吗？”那边的老板也搭腔，“那我给打个九折，都是朋友嘛，以后可以常来。”
　　“谢谢三叔。”韩征说：“我去给你们端配菜。”
　　等韩征走了，赵小云捧着脸犯花痴说：“我草也太好看了吧，我一直觉得那些剃头的男生不好看，看来还是我见识太浅薄了。”
　　林江：“……”好看？是男女审美差异太大的问题吗？沈慕不比他好看多了？林江下意识地看了旁边的沈慕一眼，长睫毛，高鼻梁，多好看啊。
　　“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他是我们学校的吗？同级吗？”
　　林江干咳两声，眼神示意她韩征站在她身后了，“你还是问当事人吧。”
　　“嗯，是同校的，不过我是回来复读的，不算是同级。”韩征很有礼貌地摆放好配菜，“哦对了，我叫韩征。”
　　“赵小云，就是天上的那个云。”
　　“名字很好听。”
　　“谢谢。”韩征摆放好配菜，“还有其他的需要吗？”
　　“没有了。”赵小云很快补充说：“但是很快就有了。”
　　“嗯好的，不着急，慢用，有需要就叫我。”韩征说话语气温和平缓，完全看不出半路拦车
　　胖子在旁边往锅里下菜，赵小云的视线一直黏在韩征身上，等韩征进了后厨房，她才扯着他问：“他复读，那他和你是同一级的，你知道他吗？为什么我在学校没听说话有这么个人？不会是已经名花有主了吧。”
　　“不认识。”胖子摇摇头，“我上学都跟林江一起混，对其他的事都不太清楚。”
　　“那你呢？他是你朋友，你把他微信推给我吧。”
　　“我没他——”林江手机屏幕上方的信息栏及时地出现了一条好友申请信息：我是韩征。
　　林江：“……”我草。林江点进去看，手机上方伸过来一只手直接划掉了好友申请。
　　“怎么样？”赵小云催促道，“快点啊。”
　　“……没有他微信。”实话实说。
　　林江不了解韩征，也不好跟赵小云说韩征神经病，只说：“他其实不是你看到的这样的。”
　　“那是什么样？”
　　“他——”林江哑然。他也就见过几次，韩征没做错什么，但他就是觉得这人有毛病。可能是第一印象导致的，也可能是韩征的厚脸皮追着交朋友导致的。
　　“熟了熟了，快吃，等下肉就老了。”胖子把捞起的肉先放到了对面的林江的碗里，“你先尝尝熟不熟。”
　　“……”说好的兄弟情深呢。
　　点的是鸳鸯锅，沈慕自己吃清汤的那边，林江三个吃飘着一层红油的一边。刚开始吃还不觉得火锅有多辣，等吃了五分钟，温度和气氛都上来了，林江和赵小云都在往外伸着舌头，被辣的嘴唇发红，汗都下来了。胖子还好，很努力地在吃。
　　火锅出乎意料的好吃，眼看东西吃没了，赵小云招手叫老板过来加菜。
　　“好辣。”林江张着嘴呼气。
　　“要不要吃娃娃菜？”沈慕从清汤寡水那边夹了娃娃菜到林江碗里，“西红柿要不要？”
　　赵小云也被辣的不行，举起筷子：“我也想吃。”
　　“等下。”林江拦了一下，指了指赵小云筷子上的辣椒油，“先换双筷子，少来污染青山绿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