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缚月》与子歌

3、第 3 章

　　禅院甚尔第一讨厌禅院这个姓氏，第二讨厌禅院家的人，第三讨厌别人叫他废物。
　　鉴于第一二条他都有份，所以他对第三点最为厌恶。

　　没有咒力。
　　废物。

　　连诅咒都看不见。
　　废物。

　　还敢和咒术师起冲突。
　　不知好歹。

　　当初没留下他就好了。
　　废物一个。
　　……

　　聒噪。

　　要是有办法让这群人闭嘴就好了。
　　但是弱者是没有资格发表言论的。

　　那就让我看看你们这些所谓的“天才”有多厉害。

　　“……不知好歹……”领头的人被禅院甚尔按在墙上和墙面亲密接触，整张脸肿得看不出原样，鼻血汩汩流出，染红衣襟。

　　即便这样他还是心中不甘又怨恨，明明只是个禅院家底层的废物，如果不是他为了“公平”答应了不用咒力……

　　“哈？”禅院甚尔用小指掏了掏耳朵，手下更加用力地把他往墙上按，“是我幻听了吗？好像声音诶——”

　　“唔唔唔唔！！”

　　“真是奇怪啊，禅院家的新一代天才，本家咒术师的希望，怎么会败在我手上呢？”禅院甚尔用力把他的头按在墙上用力地来回碾，对方已经不能给他更多的回应了。

　　禅院甚尔“嘁”了一声，无趣地松开手把人放下，他用手掌随意抹去脸上半凝固的血迹，舌尖舔过掌心，血腥味顿时充斥口腔，过度兴奋的大脑逐渐冷静下来，他蹲下身从手下败将们的怀中搜出财物。

　　“还真是走运啊。”甚尔满意地勾起嘴角，食指和拇指合拢在展成扇形的万元大钞上弹了两下，向躺在地上的人道谢：“多谢招待。”

　　走出两步后他转过身，对着挣扎着想要站起的人嘲讽道：“对了对了，下次如果真的想‘教训’我的话，建议你们最好不要出于所谓的正论提出不用咒力的公·平条件——”

　　“毕竟这方面我比较强嘛，而且你们那副高高在上施舍人的样子，让我恶心得想吐。”

　　伪君子们。
　　披着人皮的鬼怪。
　　寄生在躯壳里的咒灵。

　　嘛，管他呢，看到天才们败在他手下，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维持不了平日体面的样子，还真是让人身心愉悦啊。

　　禅院甚尔哼着小曲拐到无人的角落，他助跑两步轻轻松松地攀上围墙，用手一撑，整个人如飞燕一般掠过墙头，轻巧地落到了地面上。

　　今天去哪找点乐子呢？

　　厨房。
　　“这里是平时料理的地方，一般是按排序负责一周的伙食，也可以选择来帮忙打下手。”婆婆走在前面，带新人了解各种事宜，方便她们快速适应这里的生活。

　　食材一周一次有人负责领取，勉强够所有人一日三餐的消耗，想要额外的食物需要用金钱换取，但是他们不能像咒术师那样通过完成祓除咒灵完成任务获得报酬，只能在完成打杂任务后通过额外劳动换取微薄的收入，没有人舍得浪费。

　　不是所有人都会做饭，每个人想要在同一时间使用灶台也是不现实的，因此几个在料理方面比较擅长的人轮流给大家做饭，他们会根据领到的食材排出一周的菜单，剩下的人各自负责洗菜、切配、清理等其他环节。

　　禅院甚尔除外，因为他懒得干，从能靠“劳动”获取金钱之后他再也没吃过这里的饭。

　　“需要热水可以随时来取。”婆婆拉开橱柜拿出一个小热水壶交给理慧，“这个先拿着。”
　　庭院里有水井，烧热水、煮饭需要的碳和木柴获取的方式简单多了，可以去后山采集，运气好的话还能发现野菜、蘑菇和用来加餐。

　　“谢谢您。”理慧跟在婆婆身后，开始思考自己能在这里做什么。
　　两人继续往前走，庭院内最主要的地方认了遍，最后回到了原处，顺便去看了眼小婴儿。

　　乳母看到来人松了口气，她把熟睡的婴儿放到被褥上，轻声而快速地说：“你来了真是太好了，我先去休息一下。”她害怕得一宿没睡，其他人能够偷懒离开，她却不行，明明自己的孩子也才出生不足两个月，现在不能再见面——如果美纪子没有死或者这个孩子有一丝咒力都不会变成这样。

　　她略带怨怼地看了眼吃饱喝足后睡得香甜的婴儿，毫不留恋地走出房间。

　　婆婆小心地把襁褓解开，调整婴儿的姿势和绳带的松紧，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舒服多了的婴儿哼哼了两下，砸吧嘴睡得更香了。

　　“好孩子，好孩子。”婆婆笑容和蔼地把她放下，“有其他需要就和我说，别的不说，照顾孩子我还是挺拿手的。”
　　“好的，麻烦您了。”理慧放松许多，露出笑脸，不再像之前那样紧绷。她低头看着还不知道自己日后会遭受什么的小婴儿，问：“您能先教我怎么抱抱她吗？”
　　以后几年就多多指教啦。

　　“当然可以。”婆婆笑着手把手教她抱孩子最舒服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