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狩猎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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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尔根，挪威南部的城市，和我们的大本营位置是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左凸出部分的一左一右。而弗兰克尔管辖的土地就是卑尔根南部的“无风港，注视西边的挪威海，天然峡湾地形，风平浪静且丛林遍布。
“啊——我心动了！”
我在船头握上老船匠的手紧紧攥住：“告诉我！应该怎么把它利用得彻底？！这个地理位置实在太好了！易守难攻且环境优良，外来船一进去就会被平静的水波阻挡住冲力，加上山海交错的唯一通路，直接就可以……”
“首领，他快晕了。”
毕克托单手拎起老船匠的脖子后布料、拖开，无奈道：“晕了啊。”
而且，首领你这样直接说利用，好像这个地方本来就是你的、似的。旁边默默听的手下吐槽道。
“啊。”我尽量克制地收回手，视线不停地在周围的环境上盘旋，越看心越痒痒。这样的天然优势不打造成要塞实在太浪费了，更不要说还有个造船的作坊在，木料资源也丰富得可以大批量——
“要做就做个大的。”
下定决心，我转身面对跟着的一众。之前经过锻炼的“阿尔戈”号的人员都留在村庄那里交给见过阿谢拉特的二副手带领，因此这一波……
大多跟着毕克托系统训练过，对敌在技术上面比较优秀，且非常信服他的带领。还有些从奴隶中精心挑选过的，可以上手做防备的“盾墙”成员。
嗯，三只较小规模的Snekkje船，60名左右的桨手（战士），刨除掉专门负责学习技术的和奴隶，有效战力是70上下。
“假如在海上，后方有群80人左右的'精锐'，前方有30人左右的'农民'同时夹击我们，第一应该做的是什么？”
我提出这么一个问题，经过向南绕圈的、两天时间左右的海洋航行，他们对我的性格有了初步的把握。因此，沉默不久便有人高喊着：“首领，依照我们的目标去做，首先要联系农民打精锐，然后再打农民？”
“是个思路，奖励你一枚金币，走我私人的。”我从手里弹拨点亮闪闪的东西，精准落在他手里。见状，这个开头的人笑得咧开唇角：“嘿嘿！谢谢首领！”
“80人的精锐战斗力可不是80个农民相比的，他们先飞出一波斧子，再用船贴近上岸，完全可以拿下超过3倍的普通人！”见到明明白白的奖励，有人不服气地说，甚至挽起袖子：“最应该做的是抢占当时的地形的高处，我们有一小队弓兵，让农民先和精锐打！”
“你说的也很不错，一枚。”我笑眯眯地再弹拨，特意晃晃手里的小袋子，里面的清脆声响彻。
“哇！”
“那就是先派出毕克托大人去挑领头的，我们反上船！架木板！”
“笨蛋，要先砍对方的木板和圆盾，弓箭手后发！”
“对方的来头搞清楚就嚷嚷吗？！说不定可以让首领直接收服呢！”——这是个盲目相信我的。
“首领会有时间做这个？那要我们干什么啊！！！白痴！”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总之就是叽叽喳喳。
……
一袋子金币很快分干净了，我抖抖口袋，示意：“听完这些，最后大家有个统一的想法吗？”
手拿标准短斧和圆盾的手下们面面相觑，最后一同摇头道：“没有！首领！”
“哈！首领叫得响亮，如果以后你们站在我现在所处的位置，领着一队人去打仗，也要像今天这样最后说没有思路吗？！”听完回答，我差点被气笑了：原来这帮家伙都只是趁机赚波钱的啊，没有个更大胆的去拼一把吗？
都是笨蛋！
“假如有人在接下来我分兵的时候，主动告诉我‘首领，我有把握可以保证您的意图’，我就会放心地让他带着你们走——如何？！现在！有人吗？！”
“——”
“我有！”
之前人群中一直保持沉默的人走出来，形容略显狼狈，但手脚上的肌肉和筋骨很有力。他的脖子上挂着个斩断的锁链装饰，显出原本奴隶的事实——为了合理过渡手下奴隶和普通人身份，他们要带着满3个月。
他扬起脸，说：“我有！首领！”
“为什么之前不说回答？你看他们拿着金币，和我气愤的样子很开心么。”
我用目光审视着他，而这个人则依旧沉稳地回道：“因为只有现在，首领您才会认识到我，也会和我讲更具体的情况：天气的变化、风向的改动、来者是谁、船只的配置、人员构成是什么、所谓农民背后的价值、我们的兵要如何分派……”
奴隶滔滔不绝，船上鸦雀无声，“所以！我有！”
安静——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宝藏可以捡到啊！不去沙子里捞一把，就还不知道里面会有珍珠呢！”大声赞叹着打断沉默，我抬起下巴问他：“告诉我你的名字，你的出身应该不错吧？为什么会变成奴隶。”
“无名之辈，也不需要说出来。”原本是奴隶的人说，脸上有道剑的划痕，几乎分开面容的上下：“叫我阿尔（arr，疤）就可以。”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我非常、非常欣赏这种“倔强”。
我想到：“很好，阿尔，接下来和我来——”
示意其他人继续保持航速，我带着毕克托和阿尔都到船首的位置，一边走一边思考阿谢拉特和母亲那边的安排。而在其背后，单独出来的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见对彼此的提防：
毕克托：啊呀，又来了个一看就不好收服的，她是天生喜欢“驯兽”吗。
阿尔：这个首领就不怕手下的反噬吗？她假如出事，这片区域还有个能领头解放奴隶的存在吗？
毕克托笑笑，阿尔则绷紧了眼眶，上面的粉色疤痕薄膜似乎要撕裂开：“——”
“收！”
我用羊皮卷挨个敲过去，皱着眉说：“有脑子的人都是很珍贵的，找出你们不容易。”
“是，首领。”毕克托说，而另一位也低头，无声表达服从。
唉——难道，当首领也要负责解决手下的矛盾吗？他们不能正正经经地装和谐点给我看吗？思维发散几个瞬息后，我将画好的安排展开给他们看，阿尔之前涉及的内容基本都点在上面，而他不出意外也认识字。
“原来如此，首领想要分头两边吗？如此耗费精力和布置，最根本的目的是什么？”看过，阿尔在思考一番后主动问，并且是大胆的、且丝毫不在意毕克托暗示地问。
“抓人才啊。抓个狡猾的苍鹰。”我眯着眼睛，似乎透过眼前的纸张看见阿谢拉特那双蓝色……
他现在，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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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麦，日德兰半岛的地方领主戈尔姆的村子，四天前。（阿蕾瑟一行出发的前两天）
场地上正在举行切磋意味较浓的比试，中年男人坐在窗沿上撑着脸看双方的情况，时不时发出点头或叹息。
他的语言和表情无疑会影响到场上两个人的状态，其中一个更沉得住气的人见状，大吼地压低底盘挑起对方的斧子楔口，一次成功地将自己的武器架在要害部位。
“铛铛铛——左边胜利！”
喜悦冲击着这个人的心灵，他在原地摸着剑，又握住拳头：“阿谢拉特先生！我一直梦想着加入你的队伍！今天终于得偿所愿了！”
而在他之前，已经有将近50个这样通过比试的人，他们为这次来自阿谢拉特的扩招兴奋不已，正凑在一起大肆说着自己仰慕的人的事迹。
另一边，跟着来的老手们彼此交换眼神，随即含笑地饮下招待的酒。他们看这群新人的态度和看手边的长斧没什么区别，但，阿谢拉特看他们，其实也和看新人没什么区别。
“好啦——今年就这么多了！”拍拍手，阿谢拉特对旁边围观的人说：“回家吧！回家吧！记得把羊都喂得好点，我要吃肋排！”
后面的话是特意飞向女性群体的。
“是~阿谢拉特大人~”一听到这里，女孩子们就兴奋的和他招手。后者如往常般地回以笑地开怀的表情，又嬉笑地对主持比赛的领主说：“真好啊，一点也不矜持的女孩真是太好了！”
“你每次都会要不同的，到底喜欢哪种口味的啊。”领主摸摸胡子茬，随口说：“算了算，年纪也到了，准备找个女人生孩子吗。”
“戈尔姆大叔啊，男人怎么可以在精壮的年纪就想生孩子呢，骨头都会被泡软的。”他说，竟然还装作害怕地抱住自己：“每次换个地睡不是很惬意么？”
“行，随你的就好。”领主仔细地收好钱，回到屋子里计算到：“我这里的精壮劳动力走了很多，给你按两个奴隶的费用算不贵吧。毕竟一时难以从周边抽调合适的。”
“可以~我还要部分的物资，一起算。”阿谢拉特说，神态依旧懒洋洋的。只不过，他在偶尔看向戈尔姆时会流露出“外现”的好奇：“不要问我了，倒是你，大叔你有喜欢的东西吗？”
“最近觉得钱是个好东西，假如我们的合作确定了，就能在人生规划上去掉积攒客源的阶段。”
“开心吗。”
“开心啊。”
“所以啊，开心当然就是喜欢喽。谁不喜欢钱啊，啧啧啧，就是越说才越喜欢的。”领主道，对金币吹吹：“就是这样嘛。”
“——”
对，就是这样。
在其他人都被某种东西禁锢住的时候，就连我自己也是如此的时候，你会显露出是被什么东西奴役的吗？
古丁——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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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们！给你开眼的第一次，我们去奥斯陆的近郊！”
船上的帆吹起，浪潮的拍打下，中年人举起的剑身反射耀眼的光芒，却依旧比不上那炯炯有神的眼睛。他的身上充满了老船员也难见的压迫力，好似背后正无休止席卷的水和风：“对方是雪地上难见的品种，白色的毛，一不小心就会溜走。”
狼崽子。
“所以——谁能拿到她的首级，战利品的一半会分给他！用我阿谢拉特的名字保证！！！”
沉默。
而后、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轰然的声浪，从最高处，朝中年男人拍下：“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狩猎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