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镜像（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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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想着怎么解决接下来的难题时时间过得很快：在家里等着我的争论，家庭的冲突以及我可能会被迫离开……
恩，我想我再也不会埋怨学校外面的生活是那么的单调乏味了，那个女孩已经将我的生活改变了太多了。
在放学铃声响起的时候，艾美特和我沉默的走向我们的汽车。他在担心我，也在为罗莎莉担心。他知道在争论中他必须得站在哪一边，这让他很不安。
其他人在车里等着我们，也是沉默着。我们是一个很安静的集体。只有我能听见他们的大喊声。笨蛋！疯子！傻瓜！蠢货！自私而又不理性的呆子！
罗莎莉始终用她那高亢的音调持续不断地骂着。这让我很难听到其他人在想什么，但是握紧我最大的努力忽略了她的声音。
艾美特坐在贾斯帕的右边，他对他的课程很肯定。
爱丽丝可能有麻烦了，担心着贾斯帕，让即将发生的事情匆匆在脑海掠过。无论贾斯帕从哪个角度接近那个女孩，爱丽丝都发现我也在现场。有趣……罗莎莉和艾美特都不在这些镜像里面。所以贾斯帕是想单独行动。这应该就是事情的发展了。
贾斯帕是我们里面最好，当然也是最有经验的猎者。我最大的优势就是在他行动之前我能听见他接下来的想法。
我从来没有正式和艾美特或者贾斯帕较量过——仅仅是玩玩而已。在我想着真正要去伤害贾斯帕的时候我感觉很难受……
不，不是那样，只是去阻止他，这就是所有我会做的。
我将注意力集中在爱丽丝身上，记住贾斯帕的每一种进攻方式。
在我这样做的时候，她脑海中的景象改变了，离斯旺的家越来越远了。在更早之前我就将他杀了……
‘停下来，爱德华！不能像这样发展，我不会允许。’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继续观察。
她开始搜寻更远的未来，那对她来说更迷茫，没有信心猜对的未来。所有事情都是那么的阴暗而又模糊。
在整个回家的路程上，沉默始终没有被打破。我将车停在房子的大停车场里；卡莱尔的梅赛德斯已经停在这里了，旁边是艾美特的大吉普，罗莎莉的M3和我的阿斯顿马丁。我很高兴卡莱尔已经回来了——沉默即将会被打破，我希望那时候他能在。
我们直接走进餐厅。
餐厅，当然，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用过。但是里面有一个椭圆形红木餐桌，围绕着一些椅子——我们总是很小心的在对的地方放上对的东西。卡莱尔喜欢将这里当成会议室。对我们这个强大而又攻击性这么强的组织来说，有些时候是很有必要冷静的、坐下来讨论一些事情。
但我有预感，今天这样的形式可能会不太管用。
卡莱尔坐在靠房子东边的椅子上，他习惯性的座位。埃斯梅坐在他旁边——桌面上他们的手交握着。
埃斯梅正看着我，金色的眼睛里充满着关心。
‘留下来’这是她唯一的想法。
我希望我能对这个真正意义上的母亲微笑，但是我现在不能给她信心。
我在卡莱尔的另一边坐下。埃斯梅绕过他将她那冰冷的手放在我肩膀上。她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一点想法也没有，她只是纯粹的在担心我。
卡莱尔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有比较理性的理解。他的嘴唇紧闭、眉头轻锁。这样的表情让他年轻的脸老了好几岁。在所有人都坐下来的时候，我感觉到所有的台词都苍白了。
罗莎莉坐在卡莱尔的对面，长桌子的另外一边。她瞪着我，没有移开视线。艾美特坐在她旁边，他的表情和想法都很苦涩。
贾斯帕在犹豫着，然后在罗莎莉的后面靠墙站着。他决定了，不去理会这次讨论的结果。我的牙齿紧紧的咬着。爱丽丝是最后一个进来的，眼里充满对她费了好大劲还是预测不到的遥远未来的迷茫，似乎没有在想现在的状况。
她坐在埃斯梅的旁边。用手撑着额头，似乎是头疼。贾斯帕在挣扎着要过去她那边，可是他还是留在他自己的位置。
我深吸口气，我必须开始——我应该先开口。
“对不起，”我说，首先看了罗莎莉，然后是贾斯帕还有艾美特。“我没有想过要让大家面临危险的。这次是我太冲动了，我会为我轻率地作为负全部责任。”
罗莎莉带着挑衅看着我：“你所谓‘负全部责任’是什么意思？你要去处理掉她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说，让我的语气听起来很冷静。“如果我的离开会更好的话，我现在正考虑离开。”如果我确信了那个女孩是安全的，如果我确认了你们中的任何一个都不会去动她。我在脑海里加上这一句。
“不，”埃斯梅低喃。“不要，爱德华。”
我轻拍她的手。“只是几年而已。”
“埃斯梅是对的，”艾美特说。“你现在不应该离开，这样可能会产生反效果。我们必须的知道人类在想些什么，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爱丽丝会做好这些工作的。”我不赞同的说。
卡莱尔摇了摇头。“爱德华，我想艾美特是对的。如果你消失的话那个女孩可能更会说出来。要不就我们一块离开，不然就都不离开。”
“她不会说任何话的，”我很快的保证。罗莎莉的怒气正在增加，而我希望这成为事实。
“你读不到她的想法，”卡莱尔提醒我。
“但是我很确信这一点，爱丽丝，帮我说一下。”
爱丽丝疲惫的看着我。“我看不到如果我们忽略掉这件事情的话将会发生什么。”她瞥了一眼罗莎莉和贾斯帕。
不，她看不到那些未来——当罗莎莉和贾斯帕正打算着不去忽略这个小插曲的时候。
罗莎莉重重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我们不能让一个人类有机会来说任何事情，卡莱尔，你应该知道，即使是我们全部离开，但是留下的故事还是会对我们不利的。我们是如此辛苦的远离我们的同类生活着——你知道总是会有一些人因为某些甚至是借口而矛头指向我们。我们应该要更加小心。”
“我们以前也留下过不少的传闻。”我提醒她。
“只是一些谣传和猜疑罢了，爱德华，从来没有过有目击者的证据！”
“证据！”我嘲弄的说。
但是贾斯帕却在点头，他的眼睛大睁。
“罗莎莉——”卡莱尔开口了。
“让我说完，卡莱尔。这也不是多难的事情，那个女生今天撞到她的头了。所以或者那个伤害可以不止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罗莎莉耸肩。“每个人类都会要睡觉的，这就给我们这些不睡的人制造了好的机会。我们的其他同类也会很希望我们这样做的。技术上来说，这应该是爱德华的工作，也很显然除了他没有其他人了。你知道我是可以控制，可是我不想因为我留下一些证据。”
“是的。罗莎莉，我们都知道你是一个多么专业的杀手。”我咆哮。
她因为我的咆哮而发出嘘声，大怒。
“卡莱尔，拜托，”卡莱尔说。然后他转向罗莎莉。“罗莎莉，在罗切斯特那次我允许你那样做是因为我觉得你的决策是公平的。你杀了的那个男人确实对你做的太过分了。但现在情况不同，叫斯旺的女孩是无辜的。”
“不是个人意见，卡莱尔，”她从牙缝里吐出语句。“必须要保护我们所有的人。”
在卡莱尔思考着怎么回答时有一个简短的沉默。当他点头的时候，罗莎莉眼睛都亮了。她应该更聪明一点的。即使我不会读思想，我也知道卡莱尔接下来要说的话的大意，他绝不会妥协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罗莎莉，但是……我也知道我们的家庭一定要被保护。这个情况—……事故，或者说是失控的失误是我们的一次遗憾。”他说的好像他自己也造成了失误一样，尽管他自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失误。“冷血的杀死一个无辜的小孩又是另外一件事情。我相信，无论她会不会将她的怀疑说出来，她现在所面临的危险是最大的。如果我们因为保护自己而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们也在为自己的行为冒险，更重要的是，我们失去了我们的本质。”
我小心的控制着自己的表情。我希望我能咧嘴笑一下或者给点掌声，可是还是没有作用。
罗莎莉皱眉不悦的说：“只是尽我们的责任罢了。”
“这是残酷的。”卡莱尔纠正她，“每条生命都是宝贵的。”
罗莎莉重重的叹息，下嘴唇撅起。艾美特拍拍她的肩膀。“没事的，罗莎莉，”他用很小的声音安慰她。
“问题是，”卡莱尔继续。“我们是否应该搬走？”
“不，”罗莎莉呻吟。“我们才刚刚安定下来，我不希望又在高中学校开始我的大学生活！”
“当然你必须得保持你出现的年龄，”卡莱尔说。
“然后在短期内又必须再次离开？”她反驳说。
卡莱尔耸耸肩。“我喜欢这儿！没什么阳光，我们变得更加像正常人。”
“那么，当然我们没有必要现在就决定。我们可以等几天看看是不是必须得走。爱德华好像很确信叫斯旺的女孩很安静。”
罗莎莉嗤之以鼻。
但我却已经不再担心罗莎莉了。我可以看见她现在已经接受了卡莱尔的决定，不管她对我有多生气。他们的对话往一些不必要的细节继续。
贾斯帕还是没有移动。
我能理解为什么。在他遇见爱丽丝之前，他生活在一个残酷的作战地带。他知道不遵守规矩的后果是什么——他曾经亲眼看见过背叛者的下场。
之前他没有用他的特殊能力让罗莎丽平静下来，现在他也没有试图煽动她生气。他不参与这场讨论――完全超然。
“贾斯帕，”我说，
他看向我，没有任何表情。
“她不必要为这场事故负任何责任，我不允许！”
“可是她得到好处了不是吗？她本来今天会死的，爱德华。我觉得那样才是对的。”
我加重每个字的语气重复我所说的话：“我绝不允许。”
他的眉毛耷拉下来。他不会希望这样的——他没有想过我会用行动去阻止他。他轻敲了下自己的脑袋。“我不会让爱丽丝处在甚至是一点点的危险之中，你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有过我对她那样的感觉，爱德华，而且你也从来没有经历过我所经历过的生活，不管你是否能从我的回忆中看到一些。你不会了解的。”
“我相信，贾斯帕。但是我现在告诉你，我不会允许你去伤害伊莎贝拉斯旺。”
我们盯着对方——不是平静的对视，而是像在评估着我们的对立面。我感觉到他的思想在围绕着我，测试我的决心。
“贾，”爱丽丝说，打断了我们。
他还是紧盯着我看了一会，然后才看向她。“不需要不厌其烦的告诉我你可以保护你自己，爱丽丝。我已经知道了，但我仍然想——”“我并不是打算说这个，”爱丽丝打断了他。“我想让你帮我一下。”我看见了她脑海里的想法，而我张大嘴巴吐出一口长长的气。我盯着她，带着吃惊，完全没有意识到现在除了爱丽丝和贾斯帕之外所有人都小心的看着我。“我知道你爱我，谢谢。但是如果你不去杀贝拉的话我会很感激你的。首先，爱德华是认真的，而且我不希望你们两个打起来。第二，她是我的朋友，至少，她即将成为我的朋友。”
她脑袋里一个景象就像玻璃一样透明：爱丽丝，带着微笑，用她冰冷的手环绕着那个女孩温暖而又脆弱的肩膀。而且贝拉野带着微笑，她的胳膊环着爱丽丝的腰。
这个景象像石头一样坚定，只是它会在何时发生尚不确定。“但是……爱丽丝……”贾斯帕喘息着说。那个景象深深地吸引了我，我并没有转过头去看他的表情。我勉强让自己从爱丽丝脑海里的镜像中回过神来才听到了贾斯帕的话语。
“贾，我想哪天我会喜欢上她。如果你不让她活着我会很生气。”
我仍然注意着爱丽丝的想法。
在贾斯帕因为爱丽丝意想不到的回答而挣扎时我看到了光明的未来。
“啊，”她叹气，他的迟疑不决带了了一个新的未来。“知道吗？贝拉不会对任何人说什么的。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
她刚才提起那个女生名字的方式……就好像她们已经是很亲近的知心朋友……
“爱丽丝，”我有点呼吸不畅，“这……代表着……？”
“我刚刚告诉你说事情有了转机，我不知道，爱德华。”但是她闭上嘴，可是我可以看到更多的情况。她在试图不去想这些；突然间她很努力的将注意力集中在贾斯帕身上，尽管他的决策因素已经受到了大大的打击。
在她想要逃离我审视她的时候她总是会这样做。
“是什么，爱丽丝？你想隐藏的是什么？”
我听见艾美特在抱怨，他总是在听到我和爱丽丝此类的对话时感到挫败。
“是关于那个女孩的？”我要求道。“是关于贝拉吗？”她紧咬牙关去抗拒，但是在我说出贝拉的名字时她的想法动摇了。她的脑海里滑过刚刚隐藏的一个小小的片段，但是这已经足够了。
“不！”我大喊。我听见我的椅子撞击地面的声音，直到这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站了起来。
“爱德华！”卡莱尔也站了起来，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我几乎没有留意到他。
“不会再有变化了，”爱丽丝轻声说。“每一分钟你都会更确定。她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走第一条或者第二条，爱德华。”
我知道她看到了什么……但是我不能接受。
“不，”我再次说，我极力反对。我的双腿好像虚脱了，需要撑着桌子才能站稳。“有谁好心点可以为剩下来的我们解答疑问吗？”艾美特抱怨道。
“我必须得离开。”我轻声和爱丽丝说，忽略掉他。
“爱德华，我们已经讨论过那个了。”艾美特大声说。“那样最可能引起那个女孩说些什么，另外，如果你走了，我们根本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说。你必须留下来处理这些。”
“我看不到你去了任何地方，爱德华。”爱丽丝告诉我。“我不知道你是否还能走。”
‘多考虑一下’她在脑海里加上这句。
考虑离开的事情。
我知道她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是的，再也看不到那个女孩的事实让我……很痛苦。但是这也是必须的。我不想致使她必须走某条路。
‘我还没有完全确定贾斯帕的决定，爱德华，’爱丽丝继续。‘如果你走了，如果他认为她对我们来说很危险……’
“我听不到，”我反驳她，仍然没有意识到我们还有听众。贾斯帕还是在摇摆不定。他不会做任何让爱丽丝受伤害的事情。
‘这一刻的想法不一定是正确的。难道你要离开，留下她一个人身处危险？’
“为什么你要跟我说这些？”我呻吟，将头藏在两手之间。
我不是贝拉的护花使者。我也不可能成为，难道爱丽丝看到的未来不足以证明吗？
‘我也爱她，或者我希望。那不同，但是我希望她能在我们周围。’
“也爱她？”我怀疑的低声说。
她叹气。‘你真是盲了，爱德华。难道你没有看到你自己心的方向吗？难道你没有发现你自己已经走到哪里了吗？这比太阳每天从东方升起还要确定。看看我所预见到的……’
我带着恐惧的摇着头。“不。”我试图去将她脑海中的景象驱离。“我不一定要按着这条路走，我要离开，我可以改变未来。”
“你可以试试看。”她说，声音带着不信任。
“噢。说出来！”艾美特受不了的大吼。“耐心点，”罗莎莉作了个嘘声，“爱丽丝看到他和一个人类相爱了！多经典啊，爱德华！”她用嘲弄的语气说。
我几乎没有听见她的话。
“什么？”艾美特震惊的说。然后是响彻屋子的他的大笑。“这就是事情要发展的趋势吗？”他又再次笑了。“真不幸爱德华。”
我感觉到他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而我马上将它甩开。我不能将注意力放到他身上。
“和人类相爱？”埃斯梅用一个大受打击的声音说。“和那个他今天所救的女孩，爱上她了？”
“准确点说你看到了什么？爱丽丝。”贾斯帕问她。
她转向他，我还是麻木的盯着她的侧脸。“所有的一切都取决于他是否够强大。他是否会亲自杀了她。”——她转过来回视我，瞪着我——“这就是真正激怒我的地方，爱德华，不要提这对你意味着什么——”她又将脸转向贾斯帕，“或者说某天她将成我我们的一员。”有些人开始喘气，我没有留意是谁。
“这是不会发生的。”我再次咆哮，“任何一个都不会！”
爱丽丝好像没听见。“这都得看情况，”她重申。“他或者自制力够强大不会杀了她——但这样他必定会接近她。这将会需要惊人的自制力。”她自言自语。“或者要比卡莱尔所受的挑战还要大。他可能刚好够自制力……但是唯一他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就是离开她。那是必定会失败的。”
我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似乎所有人都和我一样，房间一下子安静了。
我盯着爱丽丝，而其他人则盯着我看。我能通过另外五个人的脑海里看到自己充满恐惧的脸庞。
很久以后，卡莱尔叹了口气。
“好吧，这……事情有点复杂。”
“我也觉得，”艾美特说。他的声音还隐含着笑。相信艾美特找到了能嘲笑我一辈子的笑料。“尽管如此，我想我们的计划还是没变。”卡莱尔深思熟虑后说。“我们先留下来，观察一段时间，前提是，没有人会……去伤害那个女孩。”
我僵硬了。
“ 不，”贾斯帕安静的说。“我不赞成这个决定，如果爱丽丝只看见两种可能性——”
“不！”我的声音既不是大喊，也不是咆哮，也不是绝望的哭喊，而是这三者的综合。“不！”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镜像（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