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阳光》翻译版——暮色系列第五部》蝶草

13、镜像（1）

　　我回到学校，对我来说这是正确的，也是最应该做的事情。

　　在这一天即将过去的时候，其他的学生也回到了学校。只是泰勒和贝拉以及其他的一些人——那些人很显然是利用这次车祸来逃课——仍然是缺席了。

　　对我来说做正确的事情本来不应该很难。但是，整个下午，我只是紧咬着牙关控制自己想要大喊的欲望，同时——也是为了再一次找到那个女孩。

　　就像一个潜行者，一个被迷住了的潜行者。一个被迷住了的、吸血鬼的潜行者。

　　今天的学校——似乎不太可能——似乎比上一个星期更要无聊。看起来好像那些色彩都变得灰暗了，树、天空、以及在我旁边的那些脸孔……我还是盯着墙角的裂缝。

　　还有另外一件我必须做的而且是对的事情……但是我却没有做。当然，这样一来就错了。但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取决于你怎么去预期。

　　如果你只是用看库仑的眼光来看——不作为一个吸血鬼，仅仅是库仑先生，某个只是属于某个家庭的一员，在我们这个狭窄的圈子里——我应该做的对的事情看起来应该是这样的：

　　“我很奇怪在教室看到你，爱德华。我听说你卷入了今天早上那个令人震惊的车祸里。”

　　“是的，我确实是，班纳先生，但是我很幸运。”带着一个友善的笑容。“我完全没有受伤……我希望我可以这样替泰勒和贝拉说。”

　　“他们怎么样？”

　　“我想泰勒应该很好……只是一些挡风玻璃的碎片弄了点皮外伤。但是我不能肯定贝拉有没有事。”我担忧的皱了下眉头。“她可能脑震荡了。我看她有点语无伦次而且看事情也一样。我知道医生们可能会担心……”

　　这本来是我应该说的，这也是我欠我家里人的。

　　“很奇怪能在教室看到你，爱德华。我听说你卷入了今天早上那个令人震惊的车祸里。”

　　“我没有受伤。”我并没有微笑。

　　班纳先生将他的重量在两只脚上互相移动着，看来他很不舒服。

　　“你知道泰勒克劳里和贝拉斯旺现在怎样了吗？我听说有人受伤了……”
　　我耸了耸肩。“我不知道。”

　　班纳先生清了清喉咙。“呃，这样的话……”他说，我不带温度的注视让他的声音有点颤抖。

　　他快步走向讲台，然后开始了他的课程。

　　我不应该这样做的，除非你从一个更令人迷惑的角度来看。

　　在背后中伤那个女孩好像是如此的……如此的不人道，特别是在证明她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可靠。

　　她没有说任何事情来拆穿我，尽管她有很好的理由可以这样做。难道在她没有做任何事情而替我保留了秘密的情况下我能背叛她吗？

　　在西班牙语课程而不是英语课程上我和戈夫小姐又有一次类似的谈话——当时艾美特给了我意味深长的眼神。

　　‘我希望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你能给我们一个很好的解释，罗莎莉已经在等着了。’

　　我转动眼珠不去看他。

　　我当然会有一个很好又很完美的解释。只要想想如果我没有做任何动作去阻止那辆卡车碾过那个女孩……我因为这个想法而退缩了。但是如果她被撞倒了，如果受伤了而且流血了，红色的血液将会在柏油路上蔓延，她新鲜血液的香气将会在空气中扩散……

　　我再一次退缩了，但是不仅仅是害怕。一部分的我因为渴望而发抖。不！我不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因她的流血而让我们用一种让人震惊又臭名昭著的方式暴露身份。

　　这是一个完美的借口……但是我不会用它。这太让人感到惭愧了。

　　无论如何，在事实过去很久以后我都没有再去想它了。

　　‘找一下贾斯帕，’艾美特忽略我的没有在意的继续。‘他没有生气……可是他好像更决然。’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一瞬间房间似乎在我面前扭曲，我的眼前似乎被红色的迷雾笼罩了，我想我快要窒息了。

　　爱德华！冷静下来！艾美特在他的想法里朝着我大吼。

　　他的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在我站起来冲出教室之前阻止我。他几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力量——其实这根本是没有太大的必要的，因为他是我们所有吸血鬼中最强大的一个——但是他现在却这样做了。他紧抓住我的手臂而不是将我按住。如果他是用力按住我的话，底下的椅子肯定会变成碎片。

　　‘很简单的！’他命令。

　　我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那很难。狂怒在我的脑海里蔓延。

　　‘在我们说什么之前贾斯帕什么都不会做的。我只是认为你应该他会去的方位。’

　　我集中精神让自己放松，而且我感觉艾美特的手也放松了力道。

　　‘试图不要做出更多不可理喻的事情来，你现在已经够多麻烦了。’

　　我深深的呼吸了一下，艾美特将我放开了。

　　我依照惯例的扫了一遍房间里每个人的想法，但是我们的互动是那么短而且很安静，所以只有几个坐在艾美特后面的人注意到了。没有人知道我们之间的暗地里的波涛汹涌，所以他们只是对我们的表现耸了耸肩。库伦一家总是很怪的——每个人都知道这个。

　　‘见鬼了，兄弟，你现在一团糟，’艾美特又加上这句，语气里透露着同情。

　　‘你打我吧，’我通过我的牙缝轻声说，然后听见他的轻笑。

　　艾美特是不会记仇的，而我应该更感激他那容易相处的个性。但是我可以听见他因为贾斯帕的想法而有点儿改变意向，他在想怎样做才是最好的方法。

　　我的怒气正越来越盛，几乎要控制不住了。确实，艾美特比我强壮，但是在摔跤比赛中他也没那么容易赢我。他经常埋怨说因为我作弊，但是能听见他的想法是我的优势，就跟比我们强壮是他的优势一样。我们在战斗中也是旗鼓相当的。

　　一场战斗？难道这就是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吗？难道我会因为一个刚认识的人类就和我的家人战斗吗？

　　我用几分钟思考了一下这个可能性，我想到那个女孩在我臂弯里脆弱的感觉而相反的我也想到贾斯帕、罗莎莉、以及艾美特他们几个的强大，他们简直就是自然造成的杀人机器……

　　是的，我会为了她和我的家庭对立。

　　我因为这个想法而战栗。

　　因为我让她处于危险之中，如果我还不保护她的话对她来说太不公平了。

　　但是我也不会单独获胜的，他们三个合起来的力量太强大了。所以我在思考谁会站在我这边。卡莱尔当然是。他不会和任何人作对的，但是他肯定会反对罗莎莉和贾斯帕的计划。这可能就是我所需要的了，我能预见到……

　　埃斯梅，不确定。她也不会与我作对的，而且她从来都比较讨厌与卡莱尔意见不合，但是她会支持能让家庭联系在一起的所有计划。她第一考量的因素不是公平而是我。如果说卡莱尔是家族的灵魂，那么埃斯梅就是家族的中心了。他作为一个值得我们跟随的领导者，而她则将这种跟随用爱的行动表现出来。我们都互相关爱着对方——即使是在目前这种我对贾斯帕和罗莎莉感到极度愤怒、甚至想为了救那个女孩而跟他们打一场的情况下——我知道我爱他们。

　　爱丽丝……我没有任何注意。她的举动肯定会取决于她预见到了什么。我想，她会站在胜利的那一边。所以，我只能在没有任何帮助的情况下完成这件事情。虽然我一个人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可是我绝对不会让那个女孩因为我而受到伤害。那可能会意味着一中逃避……

　　我的狂怒因为接下来我自己的黑色幽默而有一点缓和。我能想象得到那个女孩在我骗她时是怎样的表现。不过，我很少会将她的举动猜对——但是除了恐惧她还能有其他表现吗？

　　其实我也不确定要怎样去欺骗她。我不会让自己靠近她很久时间的。或者我可以只是将她送到她妈妈那里。尽管这对她来说会意味着危险。

　　对我来说也是，我突然间意识到。如果我不经意间将她弄死了呢……我不是很确定这样做了会让自己多伤心，但是我知道那应该是一种深切的发自内心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