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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che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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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然程汶下车赶来,进门便看见了血肉模糊的尸体。
他小声嘀咕道:“怎么会这样?”
这具尸体面部毁容严重,手上沾着不明红色物体,身上无衣物遮挡,判断其为女性,致命伤应为颈动脉断裂,大出血而亡。
粉色的床单渲染了血红色,阴暗的空间里都是血腥味。
这具尸体是一名女性发现的,她自称是死者的同事。
这房间不大,没一会他们就来到洗手间里去搜查,发现了摔在地上与死者手上相似的红色东西。
这红色的东西其一的作用是恐吓受害者,其二的作用就可能是这上面有剧毒物质,触碰皮肤就可以中毒...
从前几起案件来看。
受害者在地面的手机有很明显的破裂的痕迹,应该是碰到凶手时摔下的。
隔壁楼房遮挡了大部分光,就连白天也要开灯才能看得清。
这个楼房的位置一定是便宜售卖才有人要的,而且整栋楼好像只有这个位置被挡...
又是一位为生活拼搏的人。
他们将花洒柄上的与死者手上的未知毒药收集好。再收拾些东西就离开了。
程汶陈然趁着这个空隙,私下偷偷聊天,顺便小憩会。
摆明的偷懒。
师哥暖心道:“锦玄,你肚子饿吗?”
陈然确实早餐没吃,有点饿了。
“......”
“不用。”他挥挥手。
然然冰那双手被黑手手套挡着,手套下的手常年不见天日。
他这一挥,程汶又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
程子汁抓住他的手:“锦玄。”
陈然被他这一忽然给整懵了:“啊?”
师哥一捏左手中指和无名指,他就立马懂得什么意思了。
“都过去多久了?不用担心...”
程汶轻轻按压手指,骨骼硬朗纤细,摸起来很有力,细细感觉还有常年积累的茧,但是从摸出来的骨相看,这也是一双美手啊。
他抽回手:“行了,弄我的手干嘛啊?”
师哥靠在椅枕上闭眼,脑中挥之不去的记忆向他扑袭而来。
那是在他第一次出任务时,搭档陈然,艾莉克。
那次的任务他们分开行动在某地区去抓捕几名重犯,中间交战了好几次,重犯们将他们引到一处阴森的废弃小地方里,他们也认为这里面有埋伏,都非常小心地在里面行动,但行动问题,三人的分散更加危险,程汶就不巧落入埋伏。
在一处通道两面包围,见没机会逃脱,程汶想要自我了结,但手部突然猛烈痛感,让枪掉了,随后他们来到一个房间。
现在敌方有人质,对于他们来说肯定是不利的。
只听他们说:“现在把他们引来,用他威胁他们,应该很好玩。”
“那就这样吧。”
“嗯嗯...”
几名‘疯子’正乐滋滋地商讨着。
他们就这样贸然闯进不熟悉的地方,或许对敌方来说熟悉的地方,还分头行动,那必然危险。
现在程汶也找不到能了结的方法,只能干在那听着他们嘻嘻哈哈。
也没有逃脱的方法,那他就必须死。
即使母亲还在家中独自生活。
有两人出去大喊:“喂!我们在这里!”
陈然听见了,往那个方向跑去,这是他第一次接触疯子。
他知道那有埋伏,躲在一处卡视线。
“你们那个...男生在这啊!”他们持续喊道。
艾莉克随后赶来:“怎么办...”
他们手上没有可以与他们做交换的东西,他们有人质。
陈然和艾莉克并不了解疯子,疯子都是多变的,也没想到这次任务都是疯子。
这就陷入了被动局面。
组长轻声交代:“待会我上去,你就在这盯着,如果出什么事就逃吧,帕斐贝少了我们还可以运行的。”
“你什么意思,你要把自己搭上去吗。”
“人我必须救的,只要有一点希望我都会去。”
艾莉克焦急道:“你最好再考虑...”
“那就一起死吧。”说完就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
她也不可能冲上去,她只能听话。
‘疯子’上前去打招呼:“嘿,你好啊。”
陈然则把枪对准了他们。
他们无视了那把枪,自顾自地走回房屋。
程汶见到陈然,心里也自然是不好受的。
他一见到他们,就笑了起来,也跟着打招呼:“你们好啊。”
说陈然不了解疯子还真是半信半疑,他此刻就像融入其中的疯子。
他听起来很轻快道:“我该怎么做,你们才能放过我亲爱的哥哥呢?”
里面的重犯喜闻乐见道:“本来想当着你的面杀了他或者是在几分钟后把他折磨至死呢,看来你跟我们差不多啊。”
陈然假笑道:“嗯...嗯,嗯,我知道我肯定要做些什么你们才能放过他吧。”
此刻他的心里一直呐喊着卧槽。
“是啊。”
是个屁。
重犯‘仰天长啸’,似乎在想什么特别费脑的事,而后又死死盯着陈然,眼神都不带动。
陈然;“......”
能冲进去把他们全杀了吗?
他举起手,玩弄着中指:“要不这个?”
程汶听后,瞳孔地震,看回陈然,喊道:“不行!”
拿着枪的那人嘲讽道:“你无权~谁叫你被我们抓了~”
然然冰则和平道:“好了好了,吵什么,我剁。”
“这可是看在你的份上给你优惠了啊。”
“他妈,知道,知道...”
陈然再看了一眼师哥,表情中没有任何波澜,隐隐约约能看出一丝‘安心’。
他从腰间拔出刀,‘咻’一下,顿时缺了一块。
他再次望向程汶,看到他无法言语,定在那,他笑了笑,继续道:“现在...可以把他还给我了吧?”
几人偷偷商量,再不快点,陈然就撑不住了。
“再...再来一根。”
陈然握紧刀。
你当这是开奖呢。
“无名...名指。”
他二话不说再次弄下来一根。
干净利落的剁法让他刚刚不会疼,可没一会,疼痛的感觉就上来了,疼到差点晕倒在地。
第一次剁指,这实属有些...太疼了。
陈然咬咬牙,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发出来的:“还来...”
罪犯们把程汶带了过去,开心道:“啊,现在不应该用枪打死我们吗...”
只见程汶三魂失了二魂,脸上没有了表情。
他摸摸师哥的耳朵,虚弱道:“没事了,没事了...”
接着拿起上了膛的枪,在几秒内结束了他们的命。
嘴上吐槽道:“真是疯子...”
陈然手上还在不停流血,又不知何时程汶在帮他止血。
艾莉克也赶来,看到组长的手指,心中的惊慌直冲脑袋。
“组长?!”她也过去帮忙,帮忙保管好那二指。
“走,走,走,走,走,走,走...”程汶不停默念,抱起接近无意识的陈然飞奔起来。
艾莉克也紧随其后。
安全把陈然送到医院后,他们在医院周围慢慢地走着,缓解下刚刚紧张的心情。
她首先安慰副组长,他肯定是比他还要着急的。
“你不用太担心了,他肯定会好的...”
艾莉克不知该如何安慰:“要不...我们先去哪看看风景。”
程汶一言不发,像行尸走肉般活着。
他向前走了几大步。
艾莉克赶上前去:“你...”
没等她说出口,副组长竟重重摔倒在地。
听说那天春色满园只剩下了几片花瓣。
“你能不能不干这工作了。”
程汶打破了这几分钟的寂静。
陈然惊觉这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笑道:“...我不干这工作,我可能这辈子都不能跟你好好相处了。”
“人有时候啊,总是很傻的,就像我回顾那几年,我也觉得我很傻。”
他取下遮住程汶头发的帽子:“你今天是不是戴了个帽子,就变傻了?”
程汶夺回帽子,感慨道:“看着没点高的小孩长成如今这模样,要花费这么多年。”
然然冰揪起他的帽子,按在自己的头上:“看着没点大的东西成长,也要这么多年。”
师哥:“......”
没点大的东西。
程子汁:“......”
现在算算,还有几秒,几分,几时会有意外发生呢,那是无法揣测的。
但是当下身边人的心意可以揣测。
程汶继续道:“你不是肚子饿了吗?”
陈然无奈道:“是啊是啊,快要晕过去了。”
安静了一会。
吹着令人舒适的风,陈然脚旁竟然有一朵小花,似乎是刚探出头来见见阳光的,朝阳在前,散发出的沙子散落在雪上,积累久了会不会变成提拉米苏?
这让陈然想到了一句歌词‘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
他‘呸’一声,口水喷出嘴外。
现在想到小鸟,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只不过这只小鸟是在早晨是出现的,那只鸟是在乌漆嘛黑时出现的。
等下,他突然悟了。
然然冰长叹一声。
程子汁:“?”
陈然:“你有没有发现他们的死亡时间都在凌晨时呢?啊?哥。”
程汶:“仔细归列,确实是。”
这个应该老早能看出来吧,连环案必须注意的东西。
“不出意外刚刚那具尸体也是昨晚的。”
“嗯......”
“但是义西拉的死亡时间是怎么做到这么准的,还是在普鲁士蓝找到的那一晚。”
程汶刚想抛弃公务与身外,听到陈然这么说,就只能乖乖动脑子:“那个时间段确实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