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杀手又怎么了》奶茶终结者

19、视图

　　根据老爷爷提供的信息，喜悦悦便利店忸郎街，这确实处于城东的某个不起眼的地方，在零食店旁。
　　程汶在店里来回转悠，顺便买点东西回去吧。
　　他转着转着忽然发现有红“囍”字的剪纸，镂空设计，简洁时尚，贴上即可好运连连，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相亲相爱，特对两情侣有用。
　　这不快过年了嘛，都是红红火火的，贴“囍”字的禁忌很多，但对他们来说算是装饰，只是装饰。
　　单纯的师哥哪有什么坏心思呢，对吧。
　　每年过年他们都会买年货，还有十几天就春节了，这里卖这些的本就少。
　　买多点。
　　他抱着一大堆红彤彤的物什过来，收银员有点被吓到了。
　　卖这些是因为中国游客的增加，是赚钱，但红色对于他的宗教信仰来说不太好。
　　他只是一个小小打工人，这点权利当然是没有的。
　　程汶放下一众红色，里面含有“福”的烫金，“和顺满门添百福，平安二字值千金”的一对对联，一堆中国结。
　　他拍拍手，这上面太多灰尘了。
　　收银员问道：“额，我们这里有进口苹果...便宜卖，今天早上到，新鲜又好吃。”他从桌下拿出一个深红的苹果，与富士不同，这明显更“黑暗”些，也更小个。
　　程子汁觉得干脆在这买吧，苹果也很新鲜，价格也比较便宜...
　　“好，要10斤吧。”财力仅限于此，再买，住院钱，车票钱就没了。
　　收银员的眼睛立马堂亮起来：“好好！10斤...”
　　买东西主要还是拉进与员工的关系，这样好说话。
　　程汶等到付钱的时候才开口：“我想问一下，你在这干几年了？”
　　他把一张张大票递给他，收银员边数钱边说道：“两年多了...”
　　程子汁指向身后的垃圾桶：“这垃圾桶平时很多乞丐来吧，小卖部门前，扔的东西也多...”
　　收银员快速说出：“是啊，之前天天都有，最近城里太乱就没来了。”
　　“还有把半个身子都探进去的...那里也没什么好东西啊，最多就是零食碎，还不如乞讨...”
　　他漫不经心的说出：“天天都有，是同一个乞丐吗？”
　　收银员装好东西，装了好几个袋子：“谁知道呢？衣服都一个样。”
　　程汶注意到了什么：“你这装苹果的袋子为什么是黑色，我看别的店都是透明塑料袋。”
　　他尴尬地笑道：“便宜啊，放心，黑色塑料袋只是味道大而已，洗洗就没了...”
　　“是不是有乞丐要这个袋子。”
　　一般的店里都用透明的，因为便宜还有需要一些店会备黑色塑料袋，装非食品物件，女性用品。
　　单个袋子价钱相差不大，随便给一个也没什么。
　　装本加纳尸块的袋子都是黑色，且型号相同，之前怀疑作案工具是肯狄他们提供的。
　　但程汶体验了一遭，他们只当后援，甚至不是，怎样犯案怎样撇清关系都得自己干。
　　这么危险的利益关系，凶手没跟本加纳有深仇大恨怎会挺而走险，况且嫌疑人与弗洛里有关系。
　　要不是指甲要不是注意到脸奇怪，很难怀疑到他头上。
　　这家店全是黑色袋子，型号符合，且疑似信息交换地点就在附近。
　　收银员很懵逼：“有啊，还不止几次...”
　　为什么问题越问越奇怪？
　　程汶：“警察，调查需要。”他出示证件，收银员又被吓了一次，刚刚起的疑心被他观摩得一清二楚。
　　“哦...那警察叔叔还有什么需要吗？”
　　这人年纪比程汶还大。
　　他将一袋两袋三袋四袋东西拎起，苹果实在太重了，没几下就出现裂痕：“我建议你多给我几个袋子。”
　　收银员急道：“好好好！”
　　“乞丐的性别长相你还记得吗？”
　　“我...没注意看，脸和衣服都脏兮兮的，女的男的都有，有要吃的，有要喝的，要不到就要点塑料袋...”
　　程汶向上看，一般便利店都有监控，这就有一个，但这监控视角是对向收银台里面的，入门也有一个，怕是只能看到背影和侧脸。
　　“两个月内的监控调给我看，需要。”
　　收银员：“诶，好...”又嘀咕：“乞丐能有什么问题？”
　　是啊，他可能是利用了本加纳的怜悯之心。
　　店内真就只有两个监控，收银员靠着记忆找到那个时间的附近点，据统计两个月内有3次来过乞丐。
　　程子汁不放过监控上乞丐的一举一动，后两个能看到正脸，是一男一女，陌生的脸，第一个用头巾遮住了脸，听声音不像卡托的，衣服也不像。
　　他说道：“还有之前的吗？”
　　收银员：“没...没了，内存不够就删了。”
　　监控录像恢复很麻烦，也不能百分百成功，在这耗时太难了。
　　程汶只好往另一个方向发展：“翻垃圾桶的你还注意到有什么奇怪的吗？”
　　“除了头伸进去半天不起来...好像还听到有人在吃纸，应该是饿到吃纸了。”
　　“是经常听到，还是只有一次。”
　　“不止一次。”
　　程子汁仍然坚持不懈：“有看清楚脸吗？”
　　收银员绞尽脑汁，平生动脑的地方都用在这了。
　　到底什么时候才问完啊，我好慌啊。
　　“看的出是个男人，留着一脸胡子。”
　　程子汁：“......”
　　几乎每个男乞丐都留胡子。
　　他小心翼翼的说出：“好心人，能给我一个塑料袋吗？”
　　收银员停止慌乱，又用中指敲着太阳穴，五官都在挣扎：“好像...好像有人对我说过这句话...”又兴奋的看着程汶：“对对对！是...是有...有一个不要吃的不要喝的，上来就要塑料袋的，我怎么给忘了呢？嘶...”
　　他突然头痛，恍惚间记起了那张脸：“我我...我好像记起来那人长什么样了。”
　　程汶趁机拿出照片：“是这样的吗？”
　　收银员心说好厉害，表面说道：“是！确实是，警察叔叔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你是一直都这么健忘的吗？”程子汁怀疑道。
　　他挠挠头发：“我确实很容易忘记东西。”
　　“如果最近压力大，感到紧张，最好去精神科调节调节。”
　　收银员把一脸震惊表露在外，他妈这人会读心术吗？
　　确定了，卡托这两年间的确来过这要过黑色塑料袋，翻垃圾桶的吃纸的也是他，收银员被程汶一语点醒...下班后也去调节调节了。
　　他快速的在键盘上滑动，手机屏幕顶着耳尖，等待着拨通的声音。
　　“喂？”
　　“喂，我是子汁，待会有份录音和视频资料发送过去，注意查收，等你们警官长醒了再给他看。”
　　“是。”
　　医院那边告诉程汶，陈然在换药时，护士没扶稳摔床上了。
　　平时摔床上没什么，但他肩膀还没好啊！
　　于是伤口又裂了，现在在缝着针，叫程汶过来看看。
　　这就是他这么多年不放心的原因，没想到就发生了。
　　程子汁拿了一大堆年货赶了过去。
　　赶到时，陈然已经在床上生不如死了。
　　局部麻醉加筋又断了，陈然在第二次术前说了一堆胡话。
　　陈然强忍着痛：“医生，我不打麻醉，我...”
　　医生皱着眉头道：“我怕你忍不了，你不止肌肉组织裂开了，搭好的筋也移位了。”
　　他说话声音都变得模糊不清：“没...事，忍...得忍住...能忍...”
　　医生：“患者神志不清，尽快麻醉。”
　　然然冰：“......”
　　局部麻醉...因人而异吧，只是打进去的一会比较疼而已(T_T)。
　　这剂量可能比较少，麻醉后就开始疼了。
　　见师哥来了，他才压制住疼痛带来的身体反应，强颜欢笑道：“程子汁，哈哈哈。”疼痛无处泄放，说话时语气明显比较冲。
　　程汶不管那堆东西，放在地上直到他的床沿边，轻声说道：“很疼吧。”
　　他失去唇色的嘴依旧顽固：“没有，只是伤到肩膀而已，洒洒水啦。”
　　程子汁叹气道：“太疼的话...”
　　“哎，这没有全麻醒后这么疼，不至于。”
　　程汶不知该安慰什么，只得说：“那你...只好忍着了？”
　　然然冰这次是发自内心的笑：“是啊，不然呢？哈哈，查个东西回来怎么傻了呢。”
　　不幸的人总是很容易找到幸运，他们对幸运的门槛很低。
　　等到陈然差不多疼完了，医生才过来与程汶商量这意外事故的赔偿事宜。
　　他看见他采购回来的一堆东西，黑色袋口露出一片红。
　　苹果怎么用黑色袋子装...
　　他又瞥见了一堆黄色水果，哦！是橙子！
　　陈然他真的很爱很爱橙子，汁多酸甜可口，粒粒果肉在嘴里炸开，满嘴橙香，他连洗澡的沐浴露都是“清爽甜橙子味”，不得不说，这沐浴露留香效果还挺强的，味道也好闻，有时几天洗一次澡都能很干净。
　　敲门声响起，来人是幕微托拉，她走到艾莉克办公桌边。
　　艾莉克见超熟人来了，放下手上的饭盒，兴奋道：“找...找我？”
　　她见她这样，翻白眼道：“我站在你旁边，我还找谁。”
　　线报组来杀手组，必有不妙的事。
　　“2743那边传来消息，1562受伤了。”果不其然，线报组来不是出任务，就是有意外事故。
　　帕斐贝新增的念编号让艾莉克一时反应不过来是谁，有编号虽然找谁谁谁更方便，但是要记住全部就...这也是针对那批新人，外来的人较多，表上的名字都是假名，就他们是真名。
　　艾莉克他们说话不会说漏，因为他们说话都是经过大脑的，出任务多了，潜意识里叫的也是假名。
　　帕斐贝才成立三年，许多地方没完善的，这能理解，但好歹是政府建的啊。
　　一般的部队都有编号的，这才想起来吗。
　　但他们的具体信息锁的很严，基本是销毁的程度了，这叫几重保险吧，知道了也没什么，都是看淡生死的。
　　“是组长他们？”艾莉克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他们。
　　“是，组长受伤了。”
　　艾莉克也不损他了：“嘶，这么不小心，恐怕这一个月都不能干什么了。”

　　如果然然冰向损友苦诉：
　　陈然拍桌道：“姓诺思茵粉娃的。”
　　艾莉克吸溜着中国兰州拉面，生平第一次吃到合她心意的中国美食，却被sb打断了：“有事？”
　　然然冰分享他的难处：“就是你在大街上穿得严严实实，啥出格的事都没干，突然一群人问你‘搞烧麦’吗？你说街上这么多靓仔靓女，为什么偏偏找我？”
　　莉姐上下扫量着然然冰，最终目光还是停留在他脸上。
　　陈然：“我的脸？...”
　　艾莉克自信地说道：“经过我这么多年的与你相处，我觉得...”
　　“你本来长得就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