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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审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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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鲁立一路朝小红点移动的方向去,却每次都没遇到。
最担心的事发生了,屏幕上的红点持续十几秒没有移动。
一阵阵爆炸声响彻云霄。
怎么回事?
警官长慌道:“开快点!那边发生爆炸了!”
“叫好救护车,消防车!”
现场一片狼藉,爆炸的冲击波致使两侧窗户震碎,爆炸的车辆撞向民房,导致半栋楼坍塌,三辆车皆被炸的不成车样。
“注意点,可能会发生二次爆炸。”
此次断定为意外事故,车撞后失火引爆军火,现场十九人死亡,肯狄和幕付等案件重嫌犯也死于此。
然然冰听到消息差点就跑过去了。
伤筋等等一百天,尽管他恢复能力再强,他还是下不了床。
剩下的事只能拜托师哥了。
陈然认真道:“哥,”程汶应他,“我有怀疑对象。”
“卡托吗?”程子汁也怀疑道。
他也没太惊讶:“嗯。”
程汶继续说道:“他的眼睛有点奇怪,双眼皮处有一点疤痕,在别的地方也见过类似的眼睛...”
“额,还有他的指甲比我的还干净。”陈然补充道。
又苦恼道:“这些还不够说服力啊。”
肯狄和幕付死了,只能从别的地方入手了。
程汶担忧师弟的安全,说道:“你呢,你...怎么办?”
然然冰无畏:“护士,保安也不是吃素的。”
“还有,当年的水很深...注意点。”
总之你快去。
“蒙局长好。”师哥找上了蒙保福。
他当然欢迎他:“嗯?子汁...找我什么事?”
程汶把事先打印好的纸放在桌上,这纸没有半点皱痕,面上还有余温,是刚打印的。
“我想申请一个人的详细资料。”他随手抓起桌面上的一支笔,啪的一声压在纸上,因为笔的撞击,纸上出现点点印痕:“望局长能批准。”
局长拉过纸,把笔推一边去,慈祥的脸依旧慈祥。
程子汁抱歉道:“刚才放笔太大声了,局长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嘶,卡托是哪位啊。”蒙保福疑问道。
他解释道:“与本案有关的人物。”
蒙局长一溜烟的签完字,写好日期,把纸传给他:“可以给你批准,但不能泄露他的信息。”
程汶鞠躬道:“谢谢局长。”
只需把纸给管理科科长就行了。
局内人员拿到这些并不麻烦,流程不多,口水也不多。
程汶又得打招呼:“科长好,我申请要一个人的信息,这是申请书。”
科长打字行云流水,这打字速度与我组线报组有得一拼,屏幕上的长篇是他接下来要演讲的论文。
他停下操劳的手指,迅速把程子汁递来的纸盖章,一两个动作找到个人信息,打印又退到刚刚的界面,左手在等着纸张出来,右手在无聊的打着字。
“可以了。”科长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电脑,手也没消停过。
程汶接过纸,他迅速把手收回,继续打字。
这是对电脑多熟悉啊。
卡托,全称卡托□□基亚乙斯尹万诺夫,男,39岁,无业游民,无学历,无妻无子,国内护照照片有修改,确为整容,修改日期为五年前,整容原因上面也有写:女朋友让我整的。
后来他们就分了,家当也没了是吧?
单亲家庭,他是他母亲和父亲没结婚时出生的产物,父亲跑了,只剩下母亲,母亲突发心梗死在“家”中,就只剩下他了,然后他交了女朋友...
该说这是败家子还是太爱他女朋友呢?
看起来确实与这案子无关,一点毛都没有。
但是他的母亲,好像在一张合照上见过。
他在他的脑中飞快的搜索,找到一张,慢慢的把它拼凑起来,一共四个人,三个坐着,一个站着,站着的那个人...
是她。
那张照片,是六年前警方在弗洛里家中搜出的合照,那个站着的女人,笑得很诡异,眼睛几乎要爆开,嘴列得很大,面部很僵硬,躯干很瘦弱,穿着围裙,左手掩住右手,像个被诅咒的娃娃。
这太有特点,程汶平时都没这么快认出。
坐在大凳子上的男人留着两撇大胡子,翘着二郎腿,脚尖对向别处,双手放在腿上,穿着礼服,手握权杖,是个绅士的男人。
娇小的女人抱着孩子,孩子约有两岁大,乖巧地坐在妈妈的腿上,脸肉嘟嘟的,气色红润可爱,女人穿着一字肩的大红公主礼服,显腰细,但很厚重,脚着十几厘米高跟鞋。
很温馨的一家人可以说是被后面站着的人毁了,这第一眼就是恐怖片的既视感。
国内护照上卡托的母亲没有那么恐怖,仔细对比五官还是蛮相似的。
竟然是卡托的母亲,那卡托也认识弗洛里吗?
当年的案件与现在的案件...怕是串在一起的。
咖鲁立真的太累了,回来后直冲自己的办公位置,趴桌上秒睡。
干净清爽的脸上留下两条变成黑色的桦尺蠖。
听说幼虫拟态极好,在咖鲁立的眼下都可能分辨不出。
累那是真的累。
程汶打算从卡托身边的人下手。
目标锁定了一位六七十岁的老爷爷,看着有六七十岁吧...
爷爷眼力见很好,没等程子汁出声就抢先说了:“小哥,我能帮到你什么吗?”
卡托和简跑去庭院玩了,爷爷则坐在板凳上看着眼前的时光。
他慢慢地蹲下,以仰视的视角看着老爷爷:“爷爷,一个小小的调查。”
爷爷露出那兜不住风的牙,眼角的皱纹像朵绽开的花,那是昙花一现。
他笑道:“只要能帮到你们,那就是好事。”
程汶摇头。
那是不一定。
“卡托,你认识他吧?”
“在他还没全身脏兮兮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了,大概在...五年前,我们本来是在城北“定居”的,后来走着走着就到城东了,这几年就在城东了...”
城东正是案发第一线场。
师哥继续问道:“那他有什么异常吗?”
老爷子恍然大悟:“啊...我会保密的。”
坏人竟在我身边。
“咳,他特别爱翻垃圾桶,几乎每天翻,不管有没有好东西,他都翻,我以为他人傻,还照顾他来着...”
“同一个垃圾桶吗?”
老爷爷捏着衣服角大力揉搓,眼神呆呆的,在努力回想,某个关键点想不起来,就会微微摇头。
他想到了:“哦,我记起来了,我记起来了,他...他会翻好几个,但有一个是他每天宠幸的,就是...嘶,在一个...呵小卖部旁,在...忸郎那边...”
忸郎街...喜乐乐便利店...
程汶:“谢谢爷爷...还有一事,我想知道你们需要资助吗?”
老爷子依然乐呵:“不用,这里穷我们也是知道的,最近那些肯定是要透支了,我们能吃饱,能睡就行了,你们给我们提供住所我都很感激了,很多警察都有关心我们,还帮我们的衣服除除臭...我还想着什么时候能走呢。”
师哥委婉道:“如果可以...可以向总政府申请就业困难,你们也可以找工作,国内护照可以办,你们也可以...好些。”
爷爷惊道:“总政府很有钱吗?!”
“还挺有钱的。”
老爷爷:“......”
卡托:“殷明叔叔。”他见程汶在他身边就没再上前,简拉着卡托的衣边,停留在后面。
简与程子汁不熟,几次见面都是与陈然在一起的,自然认为是好人。
老爷爷回道:“诶~卡托,怎么了?”
他用力地眯了一下眼睛,无事道:“又在聊资助的事吗?我们已经否要好几次了,不用再问。”
“没事,卡托,他们也是出于好意。”爷爷知道好友是疑凶,也没太大反应,只怕他上前询问,就有可能露出马脚。
程汶起身对上卡托的双眼,不只是模样,这伪装面孔上的气质也在哪感受到,像是扭曲的两个人,与“怀恨在心”相反的怜悯。
他也无事道:“我们聊完了,这次是最后一次,以后不会再问了。”
擦肩而过的瞬间,程汶能感受到来自地狱的火焰。
就算下地狱,也要拉人一起。
卡托把简带到别处玩。
“简,你还想听我讲故事吗?”
这句话没讲完就被简打断了。
简:“卡托,那哥哥是好人吗?”
他思索了一会,想到了一个适合程汶的称呼:“有点像圣经里的拉斐尔。”
简天真道:“我记得那是天使!”
卡托举反例道:“天使也会犯错。”
“拉斐尔曾向亚当诉说他的错误,关于人们对他的了解,他既是大天使,又是力天使,有炽天使的特征,是治愈之神,形象慈爱,稳重,又...令人愉悦,受人们喜爱,简身上不是有圣经吗?”
这里大都信圣经的是慈祥的人,简的圣经是送的,在坏境的熏陶下,她也信了。
但她不识字,只能从人们的话语中了解草草。
最痛恨的是撒但,最崇拜的是上帝。
不吃动物内脏和血,必须一夫一妻制,666代表撒但,13和星期五是不详...
还有许多简不知道的,卡托不信教,也有很多人信别的。
圣经是人写的。
这也是人的信仰与支持,在这科学的年代也会给予尊重。
卡托:“你不是想成为基督教徒吗?这些不知道不行啊。”
治愈之神保护少年与路途上的人,治愈人们的信仰与伤口,但简莫名的伤感,这些保护她不在范围之内。
她觉得,或许是她没接受过圣礼,没虔诚祷告吧。
或许或许...吧。
简坚定道:“我一定会读完圣经的。”
“行,我认的字比你的多,我可以教你。”
路上剪影破碎,尽管尽力修补,他们终会化为尘埃,在他的世界里游荡,捕不尽,世世缠绕。
陈然穿衣是抽奖,抽那件穿哪件,管它丑不丑,人好看足矣,做事都好随意啊。
程汶黑色高冷风,拿衣服...也跟陈然差不多,毕竟衣服都长一个样。
艾莉克喜欢粉色有珠宝点缀的蓬蓬裙,浅黄头发,头发不卷,齐刘海,与下巴在水平线上的齐短发。
幕微托拉中性风,浅黄长发,大波浪,一般扎高马尾。
咖鲁立便装就是正装,小癖好去酒吧找靓女玩,长得...美女可接受程度。
以上的人啥教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