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选男团》玉长微

14、全国数学竞赛

　　初二学生很快就迎来了他们的期中考。这次考试也让传说中来自苏杭的转校生齐安白大放异彩。她的语文作文和英语作文每班老师都复印了一份，专门花了一节课来赏析。也算是“百年难得一见”，不光直面碾压的初二学生记住了齐安白的名字，初三和初一的学生也凑了个热闹。
　　放学的时候，齐安白看到了在校门口蹲成一排的男孩子们。
　　邱向寒正在和宫晞宸讲小话：“晞宸哥，上此齐安白说的赌怎么办呀。”
　　宫晞宸摇了摇头，刚想说话，齐安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们怎么都蹲在这里。”
　　四个人受了惊一样弹起来，宫晞宸和薄载川还算镇定，邱向寒跳着欢快的步子粘齐安白：“我们一起回家。嘿嘿。”
　　方向一转，一行人往嘉福慢慢走去。
　　邱向寒：“姐姐，听说你这次期中考成绩很高啊。”
　　齐安白闻言，睨了一眼旁边的宫晞宸，语气懒懒散散的：“是啊。”
　　邱向寒见齐安白不接他的话，于是干脆坦言道：“姐姐，你在苏杭也这么厉害吗？”
　　齐安白笑了一下：“都说了，我是第一。”
　　“有什么别的问题，晚上拿着书找我啊。”齐安白说，目光时不时投向宫晞宸，“对于学习，我从来不私藏的，也很喜欢收一些聪明的学生，毕竟我外公就是人民教师……”虽然她的理想职业不是人民教师就是了。
　　通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大家也有些摸到了齐安白的性子，她无疑很骄傲的，因为她的成绩的确很好，但是同样，她很坦诚，比如在生活方面会犯不少错，宫晞宸一开始还怕齐安白不喜欢别人说她的不好，但貌似她好像并不介意，而且态度很端正。这也是让宫晞宸心服口服的原因之一。
　　齐安白一路上顺便黑了黑苏杭那边压力巨大的应试教育。
　　因为大家都没有去别的的地方读过书，想要求证的问题就很多。
　　“苏杭的学生都这么厉害吗？他们都能考满分？”
　　齐安白的回答总是带着些慵懒的：“每个地方都有好的学生和不好的学生，但是永远没有最好的那个。不要总是跟别人作这些比较。”
　　“可是你不是很强调自己是第一嘛？”彦听白说话永远这么直接，他还在读小学六年级，但和初中的学校距离不远，邱姨每天负责接送，两拨人就在半路上遇到了，于是一起走着，像是一大家子。
　　“我有top癌。”
　　邱向寒转头去问什么是top癌。薄载川回答：“你哥那样的。”薄载川说的是宫晞宸。
　　宫晞宸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了。
　　赵老师特别关注宫晞宸和薄载川不是没有道理的。一千零五十的总分满分，宫晞宸和薄载川的分数一般在八百五十分左右，这个分数足够他们把其他人甩出一大截，甚至在题目很难的情况下，第三名只有七百多个零头。换言之，宫晞宸和薄载川的基础是比西米泰大多数学生好很多的，但是他们纸盒西米泰的学生比过，因此格局还小得很。
　　齐安白就不一样了，晚上宫晞宸果真去找她了。顾及到是女孩子的卧室，宫晞宸还很犹豫，还是齐安白耳夹，听到声音出来查看了一下。
　　“进来吧。”
　　齐安白翘着腿，姿态风流，很是“大佬”：“赵老师特意找我说了你的事。”
　　宫晞宸几乎脑子里一下就蹦出来“内高班”三个字。
　　这会儿他倒是维持不住表面的平静了，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齐安白：“我倒也不至于狂妄到随便干涉别人决定的地步。”其实哪里是赵老师找的她，偏偏宫晞宸就信了。
　　“你可以先看看这个视频。”齐安白的转轮椅“哗啦”一声，露出桌面上的笔记本，齐安白点了一下，视频就开始播放。她的电脑是火红的颜色，像她本人一样热烈，主调也是花体字“及时行乐”，不到十秒，宫晞宸的注意力就被精彩的剪辑手法吸引住了。
　　这是苏杭省安海高中今年的招生微电影，以纪录片的拍摄手法整理了近十年，安海高中学生们在省级及以上的各大赛事的视频。短短三分钟的视频，配上激昂的bgm，非常激励人心，看到一个个璀璨明珠一样的天才们露出痛苦表情，挺过了难捱的时刻，最后站上了灯光明艳的领奖台。
　　宫晞宸恨不得现在再去摸一套卷子！
　　“这个，全国中学生高数竞赛。”齐安白念着名字，“报不报名？反正你都把内高班资格卖了，只是还没有摸到比赛门路吧。”
　　宫晞宸攥了攥拳头，没想到齐安白真的猜到了他的打算：“……我是想初三的时候再参加的。”
　　“想拿竞赛保送资格？”
　　宫晞宸点头，带着些许的拘谨。此刻，宫晞宸真心的觉得齐安白厉害了，看着齐安白的眼神都带着点尊敬了。
　　齐安白：“我要去，你呢。”
　　宫晞宸犹豫了。他才初一，内高班的事情得在开学三个月内安排好，其实中考还有一次机会可以去省外读书，但那太难了，而且费用也很高，但是竞赛保送就不一样了，还有学生绿色通道可以走，学费减免，每月补助，可挑选的学校也更好。内高班只能去苏杭二线城市读个像样子的学校，再差也不会比留在西米泰差，但是宫晞宸的野心不止步与此，他想去全国数一数二的高中读书，去安海高中甚至首都的帝都中学。
　　齐安白：“每年分给西米泰的名额不多，我反正学籍还挂在苏杭，不占名额。虽然学校一定会给你和薄载川留名额，但是明年可就没有我同队了。”
　　齐安白笑得灿烂，阳谋明摆在眼前，宫晞宸甚至猜不透她这么帮助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是诱饵足够大，宫晞宸不可能拒绝：“要知道，整个西米泰没有哪个老师研究竞赛题比我还透了。而且我已经参加过这类性质的比赛。拿了个国一。”
　　宫晞宸差点脱口而出：那你为什么会来西米泰。
　　但很显然，齐安白不会想回答这个问题的，于是他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是再次点了头 ：“我要去。”
　　宫晞宸答应完了才觉得后悔，按照他的计划，他应该还需要一年才能把竞赛题目吃透，开学三个月，宫晞宸有意识地提前学习教材，在课外刷竞赛题，虽然进度一直不快，大好歹也是有进展的。齐安白这么一出，直接打乱了他全部节奏，这意味着他必须在下个月把原定计划一年完成的内容结束掉，才能赶在明年四月参加初赛。
　　更何况要和全国那么多省的学生一起比赛，大家都是天之骄子，但起跑线却肉眼可见的相差很多很多。
　　薄载川看宫晞宸脚步沉重，随口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宫晞宸一脸沉痛：“我替你做了个决定。”
　　——“参加明年的数竞。”
　　薄载川难的噎了一下：“……为什么。”
　　“因为齐安白说她会帮我们赶进度。”宫晞宸说，“她说她拿过国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年纪这么小就拿过国一，而且已经拿过国一了为什么要再次参加比赛。
　　薄载川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面无表情：“她拿的是作文大赛的国一。”
　　如遭雷劈。
　　“我查过了，她外公，方知秋老先生是苏杭一带出了名的清贵，前朝留下来的大臣，灭国后赶上了留□□，清点了家产出国留学，立国前回到华夏，家里珍宝多到可以开三五个博物馆，人丁又很旺盛，后代又在海外经商，又有人从政，社会地位很不一般。方老先生一辈子教书育人，出过很多著作，也是文坛里数一数二的人了，我们小学课本那篇《晚秋》就是他写的。”
　　宫晞宸：“……”
　　薄载川：“怎么这幅表情。”
　　宫晞宸：“QAQ被骗了……”
　　薄载川失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都说了，她很不简单的。不过既然她都做出保证了，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跟着学就是了。没有她难道我们就不去了吗？”
　　宫晞宸第一次被人骗，心情还是有些低郁：“说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