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全国数学竞赛2 ...
-
不到一周，齐安白就真的把报名流程走完，拿到了三个初赛名额。
因为是齐安白出面和学校谈的，宫晞宸侥幸逃过赵老师的一番“说教”。主要是没人觉得他们会拿奖（此处不包括齐安白，老师们认为她深不可测，因为他们做不出来的题目，她一眼就有了解题思路），更别说让他们知道宫晞宸放弃初一内高班还打着保送的主意。赵老师大概会说什么宫晞宸都已经模拟国很多次了——
“不知天高地厚。”
“你知不知道你们的进度还是差太多了。”齐安白翻开数学书，“其他地方已经快把这本交完了，从两个月前开始就专门为竞赛开设了冲刺班，他们的进度只会更快。”
宫晞宸：“我知道。”
但还是很郁闷。学校不可能教这么快，也不可能专门安排一个老师给他们上课。虽然学校很希望能教出好的学生，但却没有把精力放在竞赛上面，竞赛的各种资源都很短缺。学校老师忙着教自己的班级，没有课余时间为宫晞宸和薄载川补习。
在做出决定以前，宫晞宸还是对参加竞赛这件事抱有期待的，但真的沉浸到其中，泥牛入海的感觉就令人窒息了。
要老师没老师，要时间没时间，要不是齐安白还很煞有介事的模样，宫晞宸都快怀疑当初自己是不是太想当然了，把保送名额想的太容易得到，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低估了考试难度。
“要是能提供苏杭那边一样的教学条件，你还觉得你可以吗？”齐安白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这周末，宫晞宸、薄载川和齐安白坐在院子躺椅上围城一圈开茶话会，三个人都在沉思，想到明年四月就要参加初选，他们的心情都沉重了起来。齐安白可能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齐安白周一的时候和学校谈好，学校没说什么就立马同意，而赵老师——他以为他们只是想试试水，根本没想到他们是冲着拿奖去的。在赵老师眼里反倒是齐安白拿奖可能性比较大，因此拉着她说了很多话。这也导致齐安白没能和校长说好竞赛班的事情，她也是昨天才明白过来，学校根本没有教竞赛的老师。而校长看样子也不会掏钱请老师教宫晞宸和薄载川。
完完全全是放养啊，全校教职工佛系到不行，坚决贯彻“不能拿奖是意料之中，能拿奖那就是撞了大运”的信念。
听到齐安白这么一句话，宫晞宸坚定点头：“可以。”
齐安白也觉得可行，转过去看薄载川。
薄载川也说：“可以。”就是语气冷淡了一点，气势上过于平和，似乎是因为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妥协。
“我有一个想法，学校不招竞赛老师，那我们就自己学。前两个月我可以给你们灌输考纲要求的知识点，后四个月我们三个相互交流解题方法。“
薄载川拧眉：“实际可行性呢？”
齐安白弹了弹自己的领子，颇有些自得：“试试不就知道了。”
于是周末两天，齐安白临时当了老师。
齐安白自己有一个很大的白板，平常打草稿整理思路用的，偶尔还会让彦听白在上面涂鸦。
她把白板搬到了院子里，对着考纲居然能把知识点一点不差地写到黑板上。
齐安白如此游刃有余，两个半大的孩子都心服口服了。
如果说在此之前薄载川还是对齐安白呈保留意见的，上了两个半小时课以后，他的确知道齐安白的厉害，并且心服口服。
齐安白是个挺高傲的人，但她一点也不怕被被人质疑、反驳。所以还算一个“师德”不错的“老师”。薄载川自己脾气就不好，这也是为什么班级里有同学遇到问题总喜欢找班长宫晞宸而不是他这个学委。
三个人在院子里听课，彦听白在屋子里就关注到了他们的动向，见状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到院子里听了一会儿。
十分钟后，他觉得无聊，看看宫晞宸又看看薄载川，前者眼睛冒光，难言激动，笔记做的刷刷响，后者抿嘴拧眉，眼角也是带勾的，显然也觉得齐老师讲得很好。
彦听白觉得自己被无视了，一时有些气闷，自己回去看故事书。
双胞胎反而被他招来，邱向寒也是个很有好奇心的人：“他们在上什么课？”
彦听白随口回答：“数学竞赛的题吧。他们最近都在搞这件事。”
邱向寒眼睛一亮，和邱尽寒不约而同对视了一下。这大概就是心有灵犀吧，邱向寒和邱尽寒同时往院子里跑。
十分钟后……
彦听白放下故事书，发现双胞胎居然还没回来。
更气闷了。
不信邪的彦听白小朋友踩着冷漠矜持的步伐重新回到听课的队伍，发现除了宫晞宸和薄载川态度端正地学习着，连邱向寒、邱尽寒都借了笔纸听课，非常积极回答齐老师的问题。
“……”很好，彦听白眯了眯眼。
……
听课队伍满员了。
这一天，不管是讲课的人还是听课的人都饿极了，学习努力，用脑过度就很容易饿。邱姨不能在学业上帮助他们，但准备好吃食还是很乐意的。
孩子们在饭桌上奋力扒饭。
邱姨想了想，还是好奇，便问齐安白今天学得怎么样了。
齐安白一边往嘴里塞辣白菜，一边连连点头，含糊地说：“挺好的。”
邱姨多少是有些忧愁的，温和道：”安白，西米泰不和别的地方一样，他们基础薄弱，可能学起来比较吃力，需要你花很多耐心……要是他们惹你生气了，你就直接跟我说，要是他们学得不好，你也不要太着急，啊。”
齐安白听懂她的意思，放下了筷子：“我早就想问了。”
邱姨：“什么？”
齐安白有些痛心疾首：“邱姨你是怎么把他们五个凑到一块的？”
齐安白：“虽然说苏杭学生确实厉害，但真正聪明的却也是凤毛麟角。他们这样资质的，在苏杭也少见，到你这却一抓一个都是——要是有好的教育环境，他们真的不会差的。”
齐安白也没把话说的太满，虽然她内心觉得这五个孩子考985是没问题的，但万一伤仲永了呢？
虽然无奈，西米泰不读书的同龄人太多了，会给宫晞宸他们造成困扰的。
当身边的人都在读书，你要是外出打工，就会很不合群；同理，当身边人都宣扬“读书无用”这套理论，并且真的靠打工赚到不少钱，难免是要心动的，开始想自己不读书要去做什么……事实上学习这件事是不容想岔的，以孩子的思维，还是不能看清楚“为什么要读书”的真正原因。
齐安白就是这样觉得的：不管怎么样，先在这一条路上走到底。
转眼就到周一，齐安白再次敲开校长室的门。宫晞宸和薄载川被她留在嘉福看书，她是一个人来的。
校长的压力显然挺大，头秃了一圈，远远看去，脑袋在太阳底下发光。
齐安白直接说明了来意，校长的笑容逐渐凝固了。
“你说什么？为什么连月考也不参加？”
齐安白：“如果你同意我的方案，明年我会带回来三座奖杯。”
校长不稀罕奖杯不奖杯的，他没拿过，反而对这件事很淡然。齐安白也是第一次见这么无所谓的校长，好说好歹才让校长同意。
她本来打算和赵老师打声招呼，现在倒觉得不用了，她怕今天要被赵老师“暗鲨”。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全国数学竞赛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