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归》苍澜穹曦

4、第 4 章

　　那是尼尔刚回来不久后在驾驶Seravee的培训中。提耶利亚正在给尼尔做Seravee的说明。

　　“所以，虽然Seravee的定位是全能型，但也算是炮击型的。是你擅长的领域。你有在听吗？”

　　当提耶利亚发现尼尔只是一直盯着屏幕中的自己而没怎么注意他的说明时有点不满的厉声问到。

　　尼尔痞痞的笑笑说：“我有在听，Seravee是Virtue的升级型号，基于以前帮伊安大叔时对Virtue的认识要了解Seravee还是不难的。”

　　突然提耶利亚皱起他好看的眉头说：“既然如此你应该早说。这样我可以节省时间。”

　　尼尔笑笑说：“哈哈，可是我想听提耶利亚的声音。”

　　提耶利亚白了他一眼说了句“笨蛋！”

　　但是面部的红晕已经泄露了他的羞赧。

　　尼尔此时在感谢VEDA的强大！即使只是存在于VEDA中还是能将提耶利亚的各种反映与表情给表现出来。

　　深深的凝望着屏幕中的人儿，尼尔深情的呼唤。

　　“提耶利亚……”

　　“嗯？”

　　“提耶利亚……”

　　“我在。”

　　“提耶利亚……”

　　“做什么？”

　　“提耶利亚……”

　　“有话快说！”

　　“提耶利亚……”

　　“尼尔•狄兰迪！”

　　“我爱你。”

　　被突如其来的爱语给吓到的提耶利亚愣了一下，才侧过脸别扭的回了一句。

　　“我…我也爱你。”

　　尼尔觉得屏幕中那美丽的脸已经红得快冒烟了。

　　坏笑着将额头抵上屏幕闭上眼睛。深呼吸一下尼尔轻轻的说：“提耶利亚，你好美。”

　　“尼尔•狄兰迪！不要给我用这么失态的词！”

　　“哈哈哈……”

　　而在外头给Seravee修整的伊安大叔却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只听他喃喃的说到“这家伙还真是把肉麻当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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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次是在阿雷路亚和玛丽回来后。在餐厅，大家都在吃饭而屏幕中提耶利亚正在给大家报告VEDA刚刚得到的关于各国的军情报告。

　　“目前情况就是这样。”

　　报告结束。

　　“提耶利亚……”

　　在众人思考报告内容时突然想起尼尔温柔的呼唤。

　　提耶利亚皱了皱眉头问“什么事？”

　　“我爱你。”

　　“噗——”

　　不幸的正在喝咖啡的阿雷路亚和莱尔将入口的咖啡全部以直线喷洒状送了出去。幸好阿雷路亚的对面没人，可是坐在莱尔对面的拉塞更不幸的遇难……

　　众人无奈的摇摇头。虽然对尼尔无时无刻不向提耶利亚表达爱意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可是在这样的时候突然冒出来还是会吓到人。

　　提耶利亚则从脸红到了脖子。

　　“何…何等失态！”

　　说完屏幕转黑。

　　很显然的，脸皮薄的当事人之一还无法适应这随时会出现的爱语。

　　“嘿嘿嘿……”

　　餐厅中响起尼尔无耻的笑声。

　　更显然的，另一个脸皮厚的当事人非常的乐在其中。

　　莱尔擦完嘴翻了一个白眼问“很有趣吗？”

　　尼尔继续笑得无耻的说：“很有趣。”

　　阿雷路亚无奈的说：“你能不能含蓄一些。”

　　尼尔笑笑说：“要是能像你那样我会含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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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和提耶利亚之间不能像一般的情侣那样能用普通的依偎、拥抱等的相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感情。因为他们永远隔着一个屏幕，所以尼尔想无论何时只要想说了就要告诉提耶利亚，告诉提耶利亚他的爱意。他要让提耶利亚知道他永远被爱着。尼尔·狄兰迪永远爱着他。

　　那天托勒密在北大西洋中慢慢航行，世界没什么坏事发生。只是托勒密中除了尼尔之外全部都一副隐忍的表情。

　　午饭时气压也是非常的低，除了瓢盆轻轻相撞的声音和偶尔几声低低的叹气声外没有其它任何声响。而平时这个时候都是会有欢快的交谈。

　　终于尼尔忍不住了，他深呼吸一下说：“接下来我留守，你们去吧。”

　　原本还有一点声音的餐厅彻底安静了……

　　“哥，你在说什么？”

　　莱尔首先打破沉默，以一副不了解的表情发问。

　　尼尔白了他一眼说：“今天是情人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全部都心痒痒了。”

　　一阵沉默……

　　阿雷路亚和玛丽对视一眼之后干笑着说：“今天是情人节啊！我都不知道呢。哈哈……”

　　米蕾娜移开眼睛不满的说：“不要对我这个单身少女提这种日子！”

　　拉塞附和到“我是单身青年。”

　　尼尔不屑的说：“少装了。今天早上看了AEU那边的情人节活动之后你们的心早就飞了。”

　　前不久收到情报说AEU决定举行一场空前盛大的情人节嘉年华会。用情人间最甜蜜的节日给世界带来温馨的气息。以古来就有浪漫之都之称的巴黎为中心整个AEU都将举行这个盛大的嘉年华会。这个活动将从法国时间的2月14日8：00开始持续到2月15日8：00结束。在开幕式上更是有多国元首出席。单是其盛况就一定会留在历史的书页上。

　　也是因此Celestial Being才会航行在北大西洋上。为了以防万一。

　　今天早上法国时间8：00的AEU新闻中报导了情人节嘉年华会的开幕式。其盛况吸引了Celestial Being中除尼尔之外所有人的目光。

　　Celestial Being这些年来都过着不轻松的日子，看了新闻中那欢庆的场面所有人都坐不住了。可是有尼尔和提耶利亚在所有人都不好意思说想去。最终尼尔受不了后自己开口赶人。

　　斯梅纳基一副生气的样子说：“又没人跟我约会这种日子只是打击。”

　　听到斯梅纳基的话莱尔喝了口咖啡想‘约会啊……其实有想过今天偷偷和菲露特去约会的。’

　　尼尔假笑着对斯梅纳基说：“据我所知昨晚那个马尾男就约你一起去了。”

　　斯梅纳基怒道“什么马尾男！人家有好好的名字！比利•片桐！”

　　吼完斯梅纳基发现她好像不该说这些的。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可是她好委屈。她是为了谁才拒绝比利的邀约的呀！

　　伊安和琳达对视一眼。

　　伊安一副难过的样子说：“那是年轻人的事了，我们都这么大年纪了。看了那场面很打击的。”

　　尼尔继续假笑说：“今天早上在格纳库是谁边整修oo边说‘真想去年轻一把’的？”

　　伊安和琳达无语的低下头。

　　尼尔吃完饭站起来走出去，边走边说：“下午我不要再看见你们任何一人在这里。包括你刹那！”

　　一直没有发言安静吃饭的刹那突然被点名，他莫名其妙的看向走到门口又回头看自己的尼尔，平静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尼尔指着他说：“玛丽娜不是通知你她会去参加开幕式。”

　　刹那眯起眼问“你怎么连谁通知了什么都知道？”

　　尼尔笑着说：“提耶利亚说的。嘿嘿，你们别忘了托勒密里所有的电子设备都在提耶利亚的监视下。快走吧！明天再回来！不要打扰我和提耶利亚的二人世界！”

　　说完就走了。

　　餐厅中又一阵沉默。

　　二人世界啊……

　　到了下午如尼尔所愿的人都走了。尼尔一个人坐在主舰桥的驾驶座上，将双手托在脑后，双脚架在驾驶台上。

　　他不是不明白大家的好意，只是他不希望因为自己而影响到同伴们的生活。为了自己和提耶利亚的事情他们没少费心。今天是该让他们去放松一下了。

　　关于这次活动的保卫工作AEU也是做到了家。而且有Celestial Being在公海上巡逻着，相信没什么人敢轻举妄动。所以这次活动基本上能顺利进行。反正也不会有人知道此时托勒密中只有一人留守。

　　再来莱尔和菲露特刚刚有了点意思要是没有去发展一下绝对会变成气泡消失的。狄兰迪家的香火全靠莱尔传递了。

　　想到莱尔和菲露特将来会结婚生子时尼尔低低笑起来。

　　“在笑什么？”

　　提耶利亚出现在屏幕中问一个人在傻笑的尼尔。

　　尼尔依然笑着说：“在想莱尔和菲露特的孩子。”

　　提耶利亚轻笑起来问“你喜欢孩子？”

　　“喜欢啊！不过自己养就辛苦了，所以还是看别人的孩子有意思。”

　　“他们才刚刚开始等有孩子还要很久吧。”

　　“是啊！说不定莱尔还会被甩呢。嘿嘿……”

　　“我觉得被甩的不会莱尔。”

　　“为什么？”

　　“菲露特很单纯善良不会做这种事。”

　　“你怎么好像在暗示对莱尔的不信任？”

　　“我只是就事论事。”

　　“呃……那个，菲露特是大家的宝贝不是真心他不敢的。”

　　“你对菲露特很有好感？”

　　“是啊！就像邻家妹妹一样。”

　　“那我们就静观其变吧。对了，尼尔……”

　　“嗯？”

　　“约会是一件什么样的事情？”

　　“约会啊……”

　　这天下午到晚上尼尔向提耶利亚讲述了约会、交往、求婚、结婚、孩子、父母、家人生活等等许许多多的事情。

　　提耶利亚只是静静的听着这些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只是从VEDA上了解到的东西。偶尔提几个问题尼尔都会详细的为他解答。

　　时间就在这样的诉说中度过。许多许多事他们心照不宣的跳过。心中的那些伤口，他们都小心翼翼的避过不去碰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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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中回转的都是苦涩又甜蜜的过往。他和提耶利亚相处的点点滴滴……

　　等回复了雷杰尼的话后这些记忆都将变成他一个人的回忆了吗？

　　当尼尔睁开眼睛时，他已经躺在托勒密的治疗室中。莱尔一直坐在旁边守着他。

　　当莱尔看见尼尔睁开眼睛时只觉得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

　　“哥，你终于醒了。你都昏迷四天了。”

　　可是尼尔对莱尔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说醒来，可是除了睁开眼睛之外尼尔没有其它任何动作，眼中也没有任何光彩甚至焦距。尼尔真的醒了吗？

　　“哥！你别吓我！你说说话好不好？”

　　莱尔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对莱尔的呼唤尼尔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莱尔马上跑出去找人。可是当他回来时尼尔已经不见了。

　　Celestial Being众人马上开始寻找尼尔，最后在尼尔的房间找到了他。

　　此刻尼尔正坐在黑暗的房间里怀里抱着提耶利亚曾经穿过的粉色针织衫。

　　知道尼尔没事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可是现在他们也无法劝说尼尔什么，只能先退出房间让尼尔自己一个人好好想想。

　　在餐厅中，除了刹那外，所有人都在这里。每个人面前都放着一杯咖啡围着餐桌坐着。没有人开口说话。

　　阿雷路亚悄悄紧紧握住玛丽的手。

　　两年前回来时从大家口中得知了尼尔和提耶利亚的事情，虽然震惊但是却又觉得不意外。很奇妙的感觉。此后常常看见尼尔和提耶利亚流露出的爱意。那说不尽的情话，那看不够的眼。坦诚得让人羡慕。他和玛丽结婚三年了都没有这么过。可是尼尔和提耶利亚的相处中有多少是对现实的无奈，阿雷路亚明白，他和玛丽之间不需要那么多的情话与凝视，因为他们随时都在对方身边，随时的一个依靠、拥抱、亲吻都是满满的爱意。而他们不能！他们只能用这样的诉说与凝视来告知对方自己的爱。

　　所有人都在餐厅坐了一夜。隔天早上尼尔来到众人面前。

　　眼前的尼尔看起来虚弱不堪。所有人都明白仅仅几天的昏迷不可能让他虚弱至此。真正虚弱的是他的心……

　　莱尔想要去扶住尼尔，尼尔却抓住莱尔的手臂缓缓的说：“我现在要去给雷杰尼•雷杰塔答复。”

　　尼尔的眼神很坚定，坚定得刺痛所有人的心。

　　来到VEDA本体内部后雷杰尼马上开口问“答案是什么？”

　　尼尔站出来飘向顶端，其他人则移开了眼不敢再看向尼尔。

　　尼尔飘到顶端望向那虚无的中心坚定的说：“我不要他忘记我！”

　　出乎所有人包括雷杰尼意料之外的答复回想在所有人的耳中。

　　“你知道结果吗？你不顾他的生死了吗？”

　　雷杰尼含着怒意的声音质问着尼尔。

　　尼尔轻笑“我知道。所以我会和他死在一起。我不要他作为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度过永生。”

　　雷杰尼沉默半响之后问“这就是你的答复了。”

　　尼尔轻轻闭起眼说：“是的。是我的。”

　　“那等他稳定之后我会让他醒来的。还需要几天。”

　　尼尔睁开眼确低下了头。

　　“等他醒来后问问他自己的答复。忘记我……还是记得我……”

　　“你要他自己做选择？”

　　“是的。我的答复只能代表我。可这件事真正能做决定的是他自己。”

　　“无论他做什么答复你都接受？即使他选择忘记你？”

　　“提耶利亚一直都是尽责的。无论如何都一定会完成自己的使命。即使我不愿意，可我不想违背他的意志。所以我会尊重他的选择。”

　　“我明白了。”

　　原本会有一个结果，现在又变成一份等待……

　　尼尔觉得在这个无重力的空间里，自己的心也失去了重力不知道飘到哪里去。心的位置空空如也……

　　“雷杰尼•雷杰塔，我有件事想问你。”

　　突然耳边响起刹那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回来的刹那来到尼尔身边。

　　“什么事？刹那•F•清英。”

　　刹那看了尼尔一眼对雷杰尼说：“刚刚我在VEDA的资料里看到利冯兹•奥马克再造了自己的身体将意识转移。提耶利亚能不能也……”

　　“不可能。利冯兹•奥马克能做到是因为他的等级已经高过原始变革体[注2]，几乎已经是个纯粹变革者。原始变革体的提耶利亚是做不到的，即使提耶利亚的意识已经与VEDA结合他还是原始变革体。”

　　最后的希望破灭了，刹那歉意的看向尼尔。

　　瞬间的希望与破碎让尼尔连方应的时间都没有。可是尼尔明白刹那的努力，在他昏迷时刹那一直在查阅存在于VEDA中关于变革者的数据，希望能从中找到转机。希望破灭的不只是他。

　　尼尔拍拍刹那的肩膀以示感激。

　　尼尔的决定已经做出，可是真正的决定要等提耶利亚自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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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2：关于李疯子是不是纯粹变革者我曾和我的读者讨论过。但是没有确切的答案。

　　我的读者说官方资料是这么写的：リボンズ（利冯兹）是早代产物亦是最先萌生「我比人类强」的思想的イノベイド。イノベイド=原始变革体。

　　可是我在看完TV后对那个官方资料的感觉是，官方要是这么说那所谓的纯粹变革者还是以人类本身为基础的吧。要说李疯子不是那只能是因为他不是真正的人类。再说官方，那么在蛋2的第24集的结尾下集预告中也说了李疯子和刹那是“完成变革的二人”这里也可以说明李疯子已经是纯粹种了。

　　因为官方的不严谨于是在产生分歧之后我决定采取一个折中的方法来写，于是就有了“李疯子是接近纯粹种的原始变革体”这样的我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