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谜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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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动静，林菘蓝朝门口望去。
她看见男人将雨伞放在收纳筒里，然后朝她走来。
孟决明轻轻一扯她的浴袍领子，坏笑着打趣她，“怎么不等我来了一起洗？这么等不及？”
他的手，手掌宽大指节分明，指腹带着薄茧，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锁骨处，是粗糙温热的触感。
真是流里流气的。
林菘蓝挪开他的手，重新理了理衣领，“回来的时候淋了点雨，我怕感冒就先洗了。”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我可以去接你。”孟决明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眉头拧起。
“不想麻烦你，一个学生送我去的车站，没有淋多久，你不用担心。”
男人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一下子扑到女人身上，林菘蓝瞬间被他的气息笼罩。
入秋了，但他的身体还是一样温暖，炙热的呼吸喷撒在她的颈窝，孟决明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脖子，是痒痒的感觉，她不自在地扭了下身子。
“你以前什么事都找我。”他的声音闷闷的，很低沉。
林菘蓝把目光移开他头顶，轻声道：“你也说是以前。”
孟决明抬头一脸正经地看着她，不安分的手却从女人浴袍下摆处伸进去，那里什么都没穿。
“我们现在在做的事和以前有区别吗？”
林菘蓝这才打破了一贯的平静面容，脸颊泛起一层淡粉色，她对上孟决明目光如炬的双眸，说话的时候带了点娇嗔的意味，“这样不是更好吗？”
她叹出一口气，“嗯……不会有多余的牵扯。”
孟决明手上动作没停，他把脸凑了过去，在女人红润的樱唇上点了两下，然后和她鼻尖相对，“我就想要和你牵扯。”
“况且。”他又吻住她，“我们现在不算在牵扯吗？待会儿还要连在一起……”
林菘蓝扭过脸骂了他一声“流氓”。
孟决明又跟着凑过去，低笑一声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说完他抽出手搂过女人的腰，把她平放在沙发上。
“流氓要和你牵扯咯。”
※
周檀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一闭上眼，他就想起孟决明踏入林菘蓝家门的画面。
明明是难受的心情，但心脏却跳动得格外有力，像是在垂死挣扎。
他们是什么关系？在离他不远的隔壁，他们在做些什么？
他纠结的那道题，最后也没有解开。
※
第二天是周一，周檀马马虎虎地吃了早餐就出门。
门外，他又看见了孟决明。
男人看起来心情不错，主动跟他打招呼，“哟，周檀，好巧。”
周檀注意到他换了身衣服，昨天是黑色的高领毛衣，现在身上穿着一身白t加运动外套，他面无表情地点头回礼，“孟老师早。”
“我的车就在楼下，我搭你去学校吧。”
少年应下，“嗯。”
车上，孟决明问道：“怎么今天这么安静？”
孟决明是十一中的体育老师，正好教周檀所在的高三三班，周檀平时挺活跃，体育课成绩也好，是他欣赏的学生之一，他们也算和谐的师生关系，上次上课的时候周檀还和他一起谈论nba比赛，今天突然就变得沉默了起来，他有些在意。
周檀握紧拳头，目光停留在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上，他没有回答孟决明的问题，只是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我记得菘蓝姐说过没有男朋友。”
“嗯？”孟决明有点惊讶，少年的反应不太寻常。
“你说这个干嘛？”男人蹙眉，“你们很熟吗？”
少年看向他，“对。”
是挑衅的味道。
孟决明嗤笑一声，难怪他昨晚表情那么奇怪。
不过他还不至于因为一个孩子产生危机感。
他故意暧昧不明道：“大概是马上就要有了吧。”
之后的路上没有人再说话，车内一片紧绷的氛围，连呼吸声都能清晰听见，直到孟决明把车停在学校停车场，周檀才鞠躬道了一声谢后离开。
※
午休时，有人拉周檀去打球。
“走呗，运动一下。”
“不去。”他实在没心情，脑子混乱得不行，去了也肯定心不在焉。
男生们见他拒绝，就嚷嚷着找其他同学一起。
有一个白净的少年留了下来。
少年站在他桌前，见他愁眉苦脸的，关心道：“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啧。”周檀挠挠头，一头短发被他抓得乱糟糟的，“烦得要死。”
“说说看呗。”少年拉开周檀前面座位的椅子坐下，“失恋了？”
他没说话。
“所以我说中了。”
“知道就别戳我痛点了。”
“行行行。”少年撩了撩额前的碎发，琢磨了两秒说：“你喜欢谁？是学校里的吗？”
“不是。”
周檀在学校也算有些人气，性格阳光还有点小帅气，有好几个女孩子喜欢他，不过他在学校除了上课就是打球睡觉，从来没有注意过其他女生。
“那是谁？你竟然不告诉我。”
周檀无视他的谴责，“就，我家隔壁的姐姐。”
“你告白被拒了？”
“没有。”他怔住，随即又说：“她好像有喜欢的人。”
“所以呢？有对象都可以抢过来，更别说只是暧昧。”
周檀感叹道：“你还真是人面兽心啊，程靖。”
程靖淡然道：“不狠心一点怎么抱得美人归。”
有了好友开导和鼓励，周檀也稍微看开了一点，心里的阴霾散开些许，没有之前那么喘不过气来。
他想起程靖上次说过喜欢上补习班的一个女生，“你那边呢？”
提到心上人，程靖不禁笑起来，在张清冷长相的脸上显得格外意气风发。
“昨天我撑伞送她去车站了，羡慕吧？”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脸骄傲，“而且我打听到她单身。”
周檀想到自己和林菘蓝。
目前来说，他们的关系只能被困在那两间屋子里，有形或无形的墙壁将他们束缚住。
在那并不狭小的一层楼里，他满心的爱慕无处安放。
他也想要和她在雨中漫步。
周檀被激起斗志，“傲个什么劲儿？有一天我也能和她一起撑伞。”
方才还萎靡不振的少年扬起下巴，“等着瞧吧。”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谜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