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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被逼分手 ...

  •   四、逼迫分手
      刘少芳回到家里,越想越气,忍不住打电话给潘秀兰,说:“你什么意思?你儿子已有对象了,为什么还要答应和我女儿见面,成心要戏弄我们吗?”潘秀兰连忙解释说:“少芳,你我相交几十年了,我会骗你吗?是这样,我儿子是有个对象,是个乡下教师,家里又穷,这样的人,我怎么会同意,我是坚决反对的,这事根本就不可能。我是想飞燕和云涛来往,让云涛把那个穷教师忘了,这你还不明白我的用心吗?”刘少芳说:“你事先应该说清楚,现在,云涛根本就不想和我家飞燕谈,你说怎么办?”潘秀兰说:“你别急,你相信我,我们慢慢想办法,总会有结果的。”刘少芳说:“什么办法?”潘秀兰说:“我也想了很久,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不如我们去乡下会会那个女教师,要她死了心,别来纠缠我家云涛,这样也许有希望了。”刘少芳说:“好呀!这办法好,什么时候去,越快越好。”
      过了几天,秀兰从凤香那里打听到冬雪的地址,她和刘少芳瞒着云涛,偷偷地来到了平顺山区冬雪所在的小学里。未进小学,先看见那座古色古厢的廊桥,她们对这里的风景也是赞不绝口。
      跨过廊桥,进入小学,学校正在上课,一个守门的老人问她们找谁?潘秀兰说:“我们是来找欧阳冬雪的。”老人说:“她正在上课,你们在办公室里等她下课。”潘秀兰、刘少芳静静地等着。
      不久,下课的铃声响了,冬雪拿着课本走出教室,守门老人对她说:“有两个人找你,在办公室里等候。”冬雪猜不到是谁,连忙回到办公室,见到两个中年妇女,衣着端庄、华贵,气质非凡,忙问:“您们是?……”潘秀兰说:“你就是欧阳冬雪吧?”冬雪点头说是,潘秀兰说:“我是云涛的母亲,我这次来是想和你谈谈。”冬雪一惊,心里涌上几丝不祥之感,脸色黯淡地说:“什么事,您说吧!”潘秀兰说:“这儿不方便,我们出去说吧!”
      三人走出学校,向廊桥走去。到了廊桥上,找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潘秀兰先开了口:“冬雪,你应该明白,你和我家云涛是不般配的,你家是个什么家庭?我家是个什么家庭?你应该明白,所以我劝你放弃云涛,不要再纠缠他,只要你答应不和云涛来往,如果你有其它方面的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
      冬雪听了,泪水不知不觉巳流了下来,她说:“我和云涛已有五六年的交情了,我们俩是山誓海盟,已到了心心相印、形影不离的地步了,您叫我们突然分开,这怎么做得到,这桥上有个石碑佛,我俩在这石碑佛前,对神灵发过誓,‘愿廊桥见证,我们两人从此不再分离,永结同心!若有负心,必遭天谴!’我若是答应您,恐怕神灵也不答应,我们都不会有好的结果的。”
      潘秀兰用手指着冬雪说:“你不要用神灵来威胁我,我不信这一套,你越这样说,越使我反感,甚至恶心。你有一套迷人的本领,你就是一个小妖精。”冬雪说:“你污辱我,我无所谓。您是云涛的母亲,做为母亲,您应该懂的儿子的感情。”潘秀兰说:“这不用你担心,只要你别来纠缠我儿子,万事大吉!”冬雪说:“我本来对您很尊重,现在我看你是一文不值。”刘少芳拉住秀兰的手劝说:“冬雪,你是个教师,是个知书达理的人,你和云涛的家境相差如此悬殊,这事怎么可能成功。所以我劝你早些回头,如果你是个明智的人,应该明白。”冬雪怒问:“你是谁?我们的事,何需你管?”潘秀兰接过话说:“她是谁无关紧要,我只要你死心,别来纠缠我儿子!”
      冬雪擦干了眼泪说:“好的,我答应你,不会去找你儿子,不过,你儿子来找我,我可没办法。”潘秀兰说:“只要你做到了,我儿子自会管教。”冬雪听了,拂袖而去。刘少芳赶上来,递过一个大红包,说:“这是给你的钱,你拿着。”冬雪把它奋力摔在地上,走了。
      刘少芳说:“真会狡辩!”潘秀兰说:“若不这样对付她,她怎么能死心。”两人坐车回城里去了。
      冬雪呆呆地坐着,仿佛天巳经黑了,看不见太阳,看不见月亮,看不见星星,漆黑一团。整个黑喑向她压来,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是又恨、又气、又悲伤,她不明白:“为什么纯真的爱也是这么不容易,这么犯贱,这么被人欺凌,这么痛苦。”
      她在这远离都市的山村,是多么的孤独,多么的无援,多么的凄清。那些美丽的风景,倾刻都变成了黑魆魆,面目狰狞的怪兽,张开血盆大口,向她扑来。她忍不住了,拖过被子,盖住头,在里面嚎啕大哭。哭罢,她终于冷静下来:“明天还得上课,学生们需要她,自已不能倒下。”她决定放弃云涛,虽然心里流着血,但也只能舔着血忍下来。
      又到了星期天,云涛开车去见冬雪,两人在廊桥见了面。云涛说:“一个星期真长,好不容易才见上一面,真急人,要不你放弃这里的教书生涯,跟我一起办公司吧!”冬雪没有回答,两眼直愣愣地看着远处的山和水。
      云涛又说:“我常常在梦中,梦到这座廊桥,梦到和你在一起,真是甜蜜无比,可是醒来却是一片空白,独自一人。雪,你回城吧!”冬雪还是没有回答,身子一动不动地站着,两眼直愣愣地看着远方。云涛说:“你说话呀,为何一声不吭?”冬雪回过头来,盯住云涛看了一眼,又转过头去,一声不响。
      云涛觉得不对,把手放在冬雪的肩上,问:“雪,你今天怎么啦?”冬雪说:“没什么,我有点不舒服。”云涛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扳过身来,脸对着脸,云涛发现她的脸是苍白的,眼里含着泪花。
      云涛觉得有问题,问道:“你别瞎说,你的眼里含着泪花,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倒底发生了什么事?请你老实对我说。”冬雪推开他,说:“没有什么事,你以后少来我这里,让我静一静。”
      云涛大惊,说:“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难道我来了你不欢迎吗?你不舒服吗?你厌恶我吗?你忘了我们对石碑佛的誓言吗?”冬雪又不言语了,云涛猜想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他追问:“是不是我妈来过,是不是?”冬雪搖头说:“没有。”“别骗我了,她一定来过,她对你说了什么?”冬雪见问,忍不住泪水流淌,几乎失声痛哭,摆手说“你别问了。”然后转身冲下廊桥,回学校去了。
      云涛追下去,大喊:“冬雪,别跑,回来!”冬雪不理他,一股劲地跑进了学校,关上了宿舍的门,锁了,在里痛哭不已。云涛追到门口,无法进去,在门口大喊:“冬雪,冬雪!”没有人开门,只听见冬雪带着泣声地话:“你回去吧,别费力了,我们是有缘无份哪!”
      云涛的喊声惊动了蔡校长,他拉住云涛问发生了什么事?云涛不好详说,只说冬雪无缘无故不愿见他,蔡校长劝说:“既然冬雪不愿见你,其中肯定有原因,你先回去,待我问明白了,再告诉你,那时你再来不迟。”云涛无奈,又不能在蔡校长面前太失态,只得含泪对门喊:“冬雪,我先走了,你要保重。”
      临走,云涛把自己的联糸电话给了蔡校长。冬雪在室内哭了许久,拿出她和云涛在情人湖拍的照片,想起当年的情景,眼泪又流了下来。她拿起剪刀,想把这珍藏的照片剪掉,可是拿剪刀的手不由自主地发抖,剪不下去。她含泪低叹:“云涛,云涛,如果你没有富有的家庭该多么好!如果你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我们就能相爱了。”
      云涛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学校,开车走了。蔡校长叫冬雪开门,并告知云涛己走,冬雪才开门出来。蔡校长问冬雪,倒底发生了什么事?冬雪本不愿意说,可是,她在此地没有亲人,蔡校长也慈祥、忠厚,是个可信赖的人,就一五一十都对他说了。蔡校长十分同情她,可也无法帮她,只是安慰她说:“只要你们俩坚持不放弃,事情总会有转机的。”

      云涛回到家,心中十分痛苦,断定一定是母亲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脚。他怒气冲冲去问母亲:“妈,你是否去找过冬雪?对她说了什么?”母亲矢口否认,说:“我吃饱了撑着也不会去找她,哪鬼地方我怎么知道?”云涛说:“妈,您别骗我,你这样做会毁了我的,你知道不?”母亲说:“没有就没有,骗你做啥?”
      云涛想:“确实冬雪所在地方,妈是不知道的,不过凤香知道,是不是凤香告诉了妈?”云涛立即去问凤香,凤香早被妈封了口,说:“妈没有问过。”
      云涛气呼呼回到房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给冬雪打手机,手机又不接,他只得用被子蒙上头,想睡一觉,可是怎么也睡不着。他干脆起来,到冬雪家探个究竟,也许秋菱和二姨知道什么。
      到了冬雪家,二姨一家人正在吃饭,凑巧,西门无定也在,这时云涛才知自己连吃饭都忘了。二姨见到他很高兴,招呼他一起吃,二姨父、秋菱、西门无定、杜磊也都站起来招呼,云涛摆手说:“我吃过了,你们吃吧。”二姨说:“那你坐吧。”“好,好。”云涛在沙发上坐下。二姨父说:“云涛,上次多亏了你,不知怎么感谢才好。”云涛说:“别客气。”
      杜磊说:“云涛哥,你力气真大,能抱得动我。”云涛笑着回答:“力气是逼出来的。”秋菱巳吃好了,说:“云涛哥,我给你沏杯茶吧。”云涛摆手说:“不必了,秋菱,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秋菱跟云涛来到云涛的车里,云涛问:“秋菱,你姐倒底发生了什么事?今天我去见她,她突然不理我了,而且还很伤心地哭了。”秋菱吃惊说:“不知道,姐他怎么啦?”云涛说:“这么说,你也不知道,她没给你来电话吗?”秋菱说:“没有。”云涛一片茫然,对秋菱说:“你回去吧!”秋菱下了车,回家去了。
      秋菱回来,二姨好奇地问:“云涛对你说什么?”秋菱说:“姐姐不理他了!”二姨惊讶说:“怎么回事?云涛多么好,又有这样的家庭,她怎么会这样做,是傻瓜呀!”秋菱说:“是呀,他们俩是多么好的一对,怎么会这样?其中肯定有原因,待我问问我姐。”秋菱立即拿起手机给冬雪打电话,可是手机关机。

      云涛心绪杂乱,开车乱转,漫无目的,看见一个酒吧,就进去要酒喝。刚喝了几杯,一个穿着十分考究、得体的女子来到他面前,他抬头看,才知是诸葛飞燕。云涛惊问:“你怎么会来这里?”飞燕说:“我路过这里,看见你在,我就进来了。我找到工作了,心里高兴,特意来告诉你。”云涛问:“什么工作,这么高兴?”飞燕说:“替银行打工。”云涛说“好,好,以后有事找你。”
      飞燕说:“好。今天我来陪你喝几杯。”云涛说:“好,把酒倒上。”飞燕倒了酒,两人对喝。飞燕说:“我知你不喝酒,今日为何破例?”云涛有些醉,说:“哪个人突然不理我了,不知我犯了什么错?”飞燕问:“是不是那个乡村教师?”云涛醉说:“那不是乡村女教师,是女神,我心中的女神。”飞燕说:“不理就不理,天下女子多得很,难道就没有一个比她好吗?”“没有,绝对没有,人间没有,天上也没有!她知道我的心,深入我的骨髓,我的灵魂!”飞燕知道他喝醉了,说的全是酒话,但酒后吐真言,暴露了他对她刻骨铭心的爱。
      云涛又撩起外衣,露出绯红色的内衣,说:“这是她给我织的贴身衣服,保佑我平安,幸福,我天天穿着它,身上暖,心里也暖。天下,地上,哪有人会这么对我,没有,真的没有。”飞燕说:“怎么没有?父母养育你,不是给你吃,给你穿吗?不是也保佑你健康成长,幸福安康吗?”“哪是两码事,懂吗,完全是两码事,一个是义务,一个是爱情。”云涛神情严肃地说。飞燕这时又觉得云涛没有喝醉,说得并非酒话,说:“她,对于你这么重要?这个人一定有非凡的魅力,我也想见见她。”云涛说:“好,你可以去见见她,她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她只有一颗善良的心,对任何人都充满爱。”
      飞燕至此才知道,云涛和冬雪的爱是多么得深厚,简直不可动摇。她叹了口气,扶着喝得大醉的云涛走出酒吧,送他回家去。到了云涛的家,鲁妈开了门,飞燕把云涛扶进大门。潘秀兰、凤香都闻讯出来,一同扶云涛到房间里去。
      飞燕对她们说:“云涛喝多了酒,心情不好。”秀兰说:“他是自作自受,放着鸡腿不要,硬啃冷骨头。”飞燕说:“阿姨,人各有志,勉强不得,您就随他吧!”凤香说:“飞燕姐,你真好,我看见你就特别喜欢你,真的,你有一种气质,与众不同,我真想你成为我的嫂子。”飞燕笑了,说:“真是孩子,还说孩子话。”秀兰说:“她已不小了,和云涛只差两岁,她说的可真是心里话。”飞燕说:“阿姨、妹妹,我先走了。”潘秀兰、凤香一直把她送到大门外,两人还真有些依依不舍。
      凤香回到云涛房中,泡了一杯醒酒汤给云涛喝。凤香说:“哥,你不要这样,飞燕姐真的很好,我看见她就特别舒服。”云涛似醒非醒,指着凤香问:“妈是不是去找过冬雪,你老实告诉我。”凤香说:“我不知道,你要问去问妈好了。”云涛说:“你们都瞒我,欺我,我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爱是我的权力,你们为什么要剥夺我?”凤香见他发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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