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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母亲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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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母亲反对
上官云涛多年来心头郁结的迷雾终于被驱散了,他和欧阳冬雪的恋情总算有了一个结果,感到无比的轻松,在回城的路上,边开车,边哼起了小曲,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回到了家里,母亲见他这么高兴,问什么事这么高兴?上官云涛笑说:“没有呀,我从来就这么高兴的。”他妹妹上官凤香在旁,插嘴说:“我知道哥有一个同学,人长得不错,哥在追她。”
母亲问:“是有这回事吗?妈巴不得你有呢。其实你年龄也不小了,该找对象了,那同学人怎么样,家庭状况如何?不妨对妈说说。”
上官云涛本想暂时不说,被母亲这么一逼,只得说了。母亲听说那同学名叫欧阳冬雪,父母出国做生意,音讯全无,她还有个妹妹,两姐妹寄养在二姨家,心里就不舒服,说:“家庭条件好的女孩子多得很,人长得漂亮的也很多,为何一定要这个同学?”上官云涛说:“妈,您不知道,我们相处很久了,情投意合,别的女孩条件再好,对我来说又有什么用?”
母亲听了勃然大怒,说:“什么情投意合?胡说!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婚姻大事由不得你乱来,必须得听父母的。”上官云涛有些急了,声音都变了,说:“妈,什么事都听您的,唯独这件事儿子不能听您的。”
母亲听了,气得全身发抖,用手指着上官云涛刚要发作,云涛的父亲——上官兴宗进了屋。上官兴宗忙问什么事,上官凤香作了回答,上官兴宗摆手说:“先别激动,大家慢慢说。”母亲说:“我养了你这么大,你竟敢与我顶嘴。你的那个同学我不同意!”上官云涛还想再说什么,上官兴宗止住了他,对妻子说:“先别下结论,了解一下再说不迟。”母亲说:“没有父母在身边的儿女,肯定没教养,我看就不行。”上官凤香插嘴说:“爸、妈,要不请哥把人叫来,我们看了再作决定如何?”兴宗点头说:“好,下个星期天把她请到家里来,云涛行吗?”云涛点头应允,母亲仍然不悦,嘀咕着:“不看也罢。”
到了星期天,上官云涛准备开车去接欧阳冬雪,妹妹凤香也要去,上官云涛拗不过她,只得带她一起去。车子颠簸了几个小时才到了平顺山区,来到廊桥前,欧阳冬雪已经在桥头等候。欧阳冬雪见云涛带了一个陌生女子,心里十分不愉快,经上官云涛介绍,才知是云涛妹妹,心中的疑云才消散了,对凤香微微一笑,凤香也笑了笑,表示礼节。
上官云涛说要请欧阳冬雪到他家作客,欧阳冬雪问:“什么时候?”云涛说:“就今天下午。”欧阳冬雪说:“不行,我还没有准备。”云涛急说:“这是我爸定的日子,他很忙,抽不出时间。”欧阳冬雪说:“不行,我还没有同我家人商量,不去。”
凤香见了,说:“去我们家互相见个面,不需什么准备的。”欧阳冬雪瞪了她一眼说:“你们父母对我有什么说法吗?”小妹说:“没有说法,只是想见你。”上官云涛知道欧阳冬雪的脾气,一时也劝不动,就说:“我接你回城,你和你妹及家人商议一下,就到我家如何?”欧阳冬雪说:“回城可以,到你家作客还不一定。”上官云涛无法,只得先接她回城再说。
到了冬雪的家,云涛和小妹在门外等候,冬雪说:“你们先回去吧,别等了。”云涛无奈说:“什么时候来,手机告诉我,我好来接。”云涛和小妹开车走了。
二姨四十几岁了,黄瘦脸皮,见冬雪回来,冷冷地说:“你不是说半年不回来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二姨因为大姐出国,把冬雪和秋菱留下来时,曾说半年后来接回,现在二年多过去了,一点音讯也没有,增添了她的负担和烦恼,所以心中有气。冬雪说:“本来是不回来的,只是有件事想和姨商量,所以就回来了。”二姨问:“什么事?你说。”冬雪把云涛要接她去他家,和他父母见面的事说了,想听听二姨的意见。
二姨听了,脸露喜色说:“这是大好事呀,云涛父亲是千里马公司的大老板,身价不菲,这样的家庭千载难逢,你还犹豫什么,快去呀!”这时,妹妹秋菱从房间内出来,她已听到了她们的话,说:“不急,不急,姐,你听我的,凡是人家急于见你,你就得拖延几回,耗他几次,熬他心焦,事情才会成功,不然被人看轻了。”二姨白了秋菱一眼说:“胡说,你个小丫头知道什么,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冬雪说:“我是怕人家看不上我,被冷落了,所以心里害怕。”二姨蹬脚说:“怕什么,云涛对你情深意浓,没问题。俗话说,丑媳妇总得见公婆,这事免不了的。何况你和你妹妹都长得花容月貌,谁见了谁爱,怕什么?”
二姨父听到谈话,从里屋出来说:“这样的人家到哪里去找?你不主动去,难道要人家八人轿子来抬吗?真是不知好歹。”冬雪被二姨这么一说,觉得有道理,又被二姨父奚落了几句,心想:“还是去一趟吧。”
冬雪到了房内,仔细打扮了一下,虽然很朴素,但那种天然的美是很动人的,脸白而微红,明亮的眼睛透露出聪明和睿智,身材匀称,线条优美,特别是一口整洁的白牙,找不出一丝纰漏。妹妹拉住冬雪说:“姐,听我的,别去,等到第二次邀请再去不迟。”冬雪说:“秋菱妹,别闹了,我来一趟城里不容易,乡村小学还等我上课,我没有时间。”
冬雪拿起手机给云涛打电话,不久,云涛就来了。冬雪坐上汽车,往云涛家去了。
云涛母亲,名叫潘秀兰,也是穷苦人家出身,嫁给上官兴宗,两人靠勤奋,办起了“千里马”公司。上官兴宗大学毕业,学的是化工涂料专业,懂得化工涂料生产工艺和要领,正赶上城市大发展机遇,房屋装修需要大量涂料,他的小公司一下子发展成了全国知名大公司。潘秀兰知道穷困是什么滋味,她怕穷,更怕和穷人来往。
上官兴宗还有个老母,他们一家都在等欧阳冬雪的到来。这时,潘秀兰的手机响了,潘秀兰拿起手机,听到说:“秀兰吗?我是刘少芳,我就在你家门口的咖啡店里,你来一下,我有要事与你商议。”刘少芳是秀兰的初中同学,现在是副市长的夫人,一个贵客。潘秀兰不敢怠慢,立即答应去酒店和她会面。秀兰跟妈和兴宗说市长夫人在对面咖啡店找她有事,她必须去一趟,马上回来,说罢就匆匆去了。
秀兰来到咖啡店,刘少芳已在临窗的桌子边等候了。秀兰说:“让你久等了,真对不起!什么事这么急?”刘少芳笑说:“坐下慢慢说,其实也不急,我只是路过此地,随便和你聊聊。”秀兰说:“你是贵客,平时见你一眼都难,什么事?说吧!”刘少芳要了两杯咖啡说:“你家云涛有对象了吗?”这个问题触动了秀兰的敏感神经,她立即瞪大眼睛反问“怎么,你给他找对象?”少芳说:“是这样,我家女儿诸葛飞燕,你是知道的,国外留学刚回来,年纪也不小了,我想给她找个婆家,你我是同学,知根知底,所以和你商议,你看如何?”潘秀兰听了,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说:“我正为这事犯愁,你这么一说正合我意。飞燕和云涛真是天生一对,好极了,我完全同意。”刘少芳也很高兴,举起咖啡说:“喝吧,什么时候让他们见个面,越快越好。”秀兰点头说:“是,是,是,越快越好,夜长梦多。”
这边,上官云涛家里,云涛正带着冬雪走进家门,门内,上官兴宗和奶奶还有凤香都在等候。云涛领着冬雪一一见过奶奶和父亲、小妹,唯独不见了母亲,云涛问起母亲,兴宗说:“她有点急事出去了,马上回来。”
奶奶盯着冬雪仔细看,觉得她的外貌美极了,无可挑剔,言行举止也十分得体,心想:“孙儿有眼光,这正是上官家的好孙媳妇。”兴宗也越看越高兴,心里乐滋滋的。凤香见奶奶和父亲只管看人,看得冬雪都不好意思了,说:“到酒席上坐吧,大家边吃边聊。”兴宗这才醒悟,说:“对,对,快入席吧,酒菜都凉了。”
席上,奶奶问了冬雪家里的情况,冬雪说:“父母在她七八岁时就出国谋生去了,不知何故,一去之后,音讯全无。她和妹妹都是二姨带大的。”兴宗问:“你二姨是干什么的?”冬雪说:“二姨夫是开‘的士’的司机,二姨有时替人洗衣服、当保姆。”兴宗说:“你二姨生活也困难,还要带你们两个,真是不容易。”云涛说:“是呀,冬雪学习成绩很好,本来可以读研究生的,可她不愿增加二姨负担,放弃读书,自愿到偏僻山村教书,真是难得。”兴宗听了黙默无语,心想:“真是个懂事的孩子,早知如此,帮她一手,易如反掌,也不至于此。”
奶奶很高兴,频频劝酒、叫吃,弄得冬雪应接无暇,心里的紧张一下子全没了,感到无比的温馨和幸福。酒席快近尾声了,云涛的母亲还没回来,云涛拿起手机给母亲打电话,对方关机,这令云涛十分气愤,心想:“这倒底是什么回事?”席终,冬雪告别云涛奶奶和父亲还有小妹,回去了。临走,奶奶握住她的柔软的手说:“有空多过来玩,这里就是你的家。”冬雪点头说:“谢谢奶奶,我会的。”
其实,潘秀兰早已和刘少芳分手了,她有了刘少芳这门亲事,心里既满足又甜密,那真是门当户对,一个有权,一个有钱,天衣无缝,金玉良缘。潘秀兰踱出咖啡店,心满意足,哪里有心思去见什么欧阳冬雪,“不见!”她干脆关了手机,省得麻烦,去看电影去了。等到她回家时,冬雪已经走了,云涛送她还没回来。奶奶说:“什么事这么重要,比娶儿媳妇还重要?”潘秀兰说:“妈,你不知道,我正在为儿子娶媳妇,这个媳妇真是万里挑一,无与伦比,说了您就知道了。”奶奶说:“真的吗?你说来听听。”潘秀兰激动地说:“把兴宗——您儿子也叫来,一起听听,省得我说两遍。”奶奶大声喊兴宗,兴宗不知什么事,急急过来了。潘秀兰把碰到刘少芳,刘少芳要把女儿诸葛飞燕嫁给云涛的事说了,这突如其来的好事,令上官兴宗方寸全乱,无所适从,奶奶也陷入迷惘之中。过了许久,奶奶说:“这事虽好,但还是要看云涛的,他怎么想才是最重要的。”潘秀兰摇头说:“这事我们说了算,由不得云涛胡来。”奶奶有些疑惑,说:“这恐怕不妥吧!反正我也老了,有些事也管不了,想睡了,这事明天再议,你们也去睡吧!”潘秀兰和兴宗告别奶奶,回房去了。
云涛送冬雪回去,到了冬雪家,冬雪说:“进来坐坐吧!”云涛也想见见冬雪的家人,就进来了。房子不大,是个旧平房,收拾得还算干净,分成三个小房间,冬雪和秋菱住一个房间,二姨和二姨父住一个房间,还有一个小房间是二姨的儿子杜磊住的。杜磊还在读初中,学习挺用功,成绩也不错。
二姨在屋里洗碗,见到冬雪和云涛进来,高兴地放下碗筷,说:“你们回来了,云涛,你父母怎么说,有意见吗?”云涛说:“二姨,我妈不在,我爸和奶奶看起来挺满意的。”二姨笑说:“那就好,那就好,我也捉摸,我家小雪人貌出众,不会有问题的。”
这时,妹妹秋菱从房内出来,笑着和姐姐、云涛打招呼,云涛见了说:“秋菱妹,我一直想送你个礼物,不知送什么好,今儿给你买了个手机,不知你喜不喜欢。”云涛拿出手机递给秋菱。秋菱一直想有个好手机,可是太贵了,买不起,收下吧,又觉得不好意思,笑说:“好吧,我先收下,以后有钱了还你。”云涛说:“这样说就太见外了,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何必客气。”秋菱说:“那就谢谢了!”
冬雪说:“杜磊呢,今日怎么不见他出来?”二姨说:“杜磊今天感冒了,咳嗽、发烧,连饭都没吃。”冬雪说:“那可不行,去医院看看吧!”冬雪说着就往杜磊的房间走去,其他人也跟了过去。房间内,杜磊躺在床上,脸色铁青,呼吸急促,冬雪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的。冬雪说:“二姨,这不是一般的感冒,我看要送医院。”二姨喊了几声杜磊,杜磊没有回答,神志不清。这下二姨慌了神,说:“二姨父开车去了,不在家,这可怎么办?”云涛说:“二姨别急,有我呢,上我的车吧!”冬雪、秋菱和云涛一起,扶着杜磊出了门,来到云涛的车边,云涛开了车门,让杜磊进去。二姨锁了家门,和众人一起,坐上云涛的车,直奔医院去了。
到了医院,急诊医师说:“这是急性肺炎,必须立即住院。”医师开了单子,要二姨去缴费,二姨去了,一问,要预缴五千元的住院费,二姨哪有这么多的钱?她慌了,回来哭着向冬雪和秋菱说明情况,秋菱没有工作,根本就没有钱,冬雪也刚工作不久,也没有钱。云涛在旁,问知情况后说:“你们别急,这事我来解决。”云涛来到收费处,拿出自己的信用卡,把费缴了。这样,杜磊才住进了医院。医师说:“幸亏送来及时,不然有生命危险。”二姨父闻讯赶来,知道都是云涛帮了大忙,心里感激万分,连说谢谢。云涛笑说:“将来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
云涛见巳无事,就先告辞,冬雪送了出来。两人走在医院的林荫树下,云涛说:“明天你要回学校,我开车送你吧!”冬雪说:“不必了,你也很忙,刚成立了个园林设计公司。明天,我自己坐公交回去。”云涛点头说:“也行,你路上小心。”冬雪忧虑说:“我知道。今天你妈为何不见我?我心里总有些七上八下,不安稳。”云涛说:“你多心了,我妈确实是有点急事,回不来,你不必忧虑。”冬雪说:“但愿如此!”两人边说,边倚靠在树干上,头靠得那么近,互相能闻到对方的气息。云涛深情地说:“我真想你别走,留下来帮我管理园林设计公司,有你在我身边,我就有无穷的力量。我的公司一定能发展成为一流的公司,把城市打扮得更加漂亮、宜人。”冬雪说:“我也想在你身边,寸步不离,共同建立幸福的家,共同发展我们的事业。只是事情难料,不知……”云涛说:“你又胡思乱想了,有我在,你怕什么?”冬雪无话可说,把头依偎在他的胸前,许久,许久。月亮升起来了,给大地洒上一片银光,照着这对甜蜜的恋人。夜深了,两人依依不舍,分别而去。
云涛回到家里已很迟了,家人都已睡了。第二天他醒来,吃过早饭,准备往公司去,妈叫住了他。云涛正想找妈谈,就用埋怨的口气说:“妈,你为何昨天出去了,不是说好了要见冬雪吗?而且连个电话也不接。”潘秀兰说:“什么冬雪,我就是不见,妈告诉你一个大喜事,少芳阿姨的女儿诸葛飞燕从外国留学回来了,她要见见你,你什么时候有空,告诉我,我让她来见你。”云涛知道少芳阿姨是副市长的夫人,诸葛飞燕他也曾经见过一面,此时,故装糊涂,说:“什么少芳阿姨,什么飞燕,我不知道,我没空。”潘秀兰知道他装聋作哑,说:“你别装糊涂,你想气死我!你如果不见诸葛飞燕,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云涛见母亲态度这么强硬,而且自已现在又有事,不便和她纠缠,就说:“我有事先走了,等我回来再说。”
云涛走了,潘秀兰叫来兴宗说:“你这个宝贝儿子不愿见市长的女儿,真是鬼迷心窍,拿着个破瓦罐当宝贝。你说,如果咱家娶了诸葛飞燕,有了副市长这个靠山,云涛的园林设计公司还怕没有项目订单,没有发展机遇吗?你这个当父亲的应该劝劝他才是。”兴宗说:“你别急,这事要慢慢来,感情的东西一下子是转不过来的。”秀兰说:“你不急,我急!等生米做成熟饭,后悔就迟了。”兴宗说:“知道了,我会劝他的。”
兴宗到了千里马公司,打电话给云涛,要他过来一下,云涛接了电话就过来了。兴宗对他说:“涛儿,你妈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她要你去见诸葛飞燕,你就去见一下,反正合得来还是合不来,都是你自己的决定,别人也无法干涉,你给你妈一个面子,她巳答应了刘阿姨,不能失信。”云涛说:“爸,冬雪是你们要她来的,来了,妈又躲开不见,这不是出尔反尔吗?冬雪这人确实不错,心地善良,爸,你巳见了面,你说怎么样?你先给个态度。”兴宗说:“冬雪这孩子是不错,爸也没意见,不过你们还没订婚,现在多一个选择,不是更好吗?”云涛说:“爸,你这样说,我没话好说,好吧,就给妈一个面子。”
云涛把和诸葛飞燕见面的时间告诉了妈,潘秀兰十分高兴,立即打电话通知刘少芳,她们约定,星期五在红枫山庄见面。红枫山庄地处市郊一个风景秀丽的水库旁,那天天气十分明朗,阳光明媚,和风习习,云涛的车到的时候,刘少芳和诸葛飞燕巳在等候了。四人见了面,互致问好。刘少芳说:“想不到没过几年,云涛长得这么壮实,一表人材,真令我高兴。”云涛笑说:“阿姨过奖了,我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潘秀兰说:“是呀!飞燕也长得这么秀气,真是人见人爱。”飞燕笑说:“阿姨见笑了,我长得丑,恐怕没人要呢!”秀兰说:“别胡说,我家凤香才没人要呢!”说着,潘秀兰拉过云涛,轻轻说:“你要殷勤点,别让飞燕难堪。”云涛点头说:“知道。”潘秀兰挽着刘少芳的手臂说:“我俩去厅内看电视去,让他们谈谈。”少芳会意,一起走了。
云涛和飞燕两人沿着种满柳树的河堤走去,边走边聊。飞燕说:“在国外混了几年,觉得还是国内好,所以就回来了。”云涛说:“没去过国外的人,只想去,去了的人,又想回来,说明感觉最重要,感觉好就什么都好,感觉不好,就什么都不好。”飞燕点头说:“是呀!我就像飘泊的燕子,始终都找不到家的感觉。”云涛问:“这么多年,你都没有找到一个知心人吗?”飞燕叹口气说:“这事得有缘份,到目前内止,我还是没有缘份。你呢?”云涛说:“不瞒你说,有是有一个,不过,家里人不很赞同。”飞燕问:“是干什么的,谈得来吗?”云涛说:“是个教师,人不错,心地善良,体贴温柔,只是家境不大好。”飞燕说:“只要互相信赖,家境不好无所谓,条件都可以通过努力来改善的,你说对不对?”云涛听了,觉得飞燕不是一个不通情理的人,既然她妈要来相亲,她反而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见不一般,对于她的反感和抵触慢慢消失了,反而觉得亲切起来。就说:“是呀,我也这么想,她真是个不错的女孩,如果不介意,我可以带你去见她。”飞燕说:“好呀!”
他们沿着河堤走来走去,谈了理想和希望,几乎无所不谈。时候不早了,刘少芳和潘秀兰来了,四人两辆车,回城去了。车内,刘少芳问女儿:“谈得怎么样了?”飞燕说:“他有对象了,是个教师,人品很不错。”刘少芳大怒,说:“这个老东西,竟敢骗我!”。另一车内潘秀兰问儿子:“感觉怎么样,有希望吗?”云涛说:“什么希望?我照实说了,我有对象,是个教师。”潘秀兰跺脚道:“你真要气死我,你怎么能和她说这些?你是被那狐狸精迷住了心窍,不知好坏。飞燕他爸是什么,你该清楚,他是常务副市长,你的园林设计公司的项目都在他手里,你想发展公司,这种人脉关系你不要,还要什么?”云涛说:“妈,公司的发展是需要一些人脉关系,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自身的发展理念和规划,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秀兰气愤地说:“你别和我扯淡,我有什么不懂,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这事你必须听我的,赶紧和那个什么教师分手,立即去追诸葛飞燕,听妈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