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七三的夏

4、打伤

　　那时候，碧雨从小到大就刁蛮任性。那一年碧雨的风筝落到了树上，刚好竹桃经过，碧雨见竹桃是宫女，便对竹桃说：“不知道你是哪个宫女，本公主风筝掉树上了，请你去捡风筝。”竹桃说：“我不会捡风筝。”碧雨就扇了竹桃两巴掌。后来，竹桃回到七公主的宫殿，七公主说：“竹桃是哪个人打你啦，怎么你的脸颊红红的？”竹桃说：“是二公主风筝掉树上了。我经过，二公主叫我捡，我说我不会捡，她就扇了我巴掌。”七公主说：“二公主碧雨是出了名的生性顽劣，你不要与她计较。你应当小心她，能避则避，千万别招惹她。”竹桃说：“宫女都私下流传着说千万别派去伺候二公主，二公主出了名的胡搅蛮缠蛮不讲理，大家最不喜欢伺候二公主。不像公主那样从小体恤宫女，正的是天差地别。”七公主说：“其实，我们兄弟姐妹中只有照生和碧雨有点顽劣，其他人品性也算通情达理。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我也不会容许其他人去欺负你的。”竹桃说：“谢谢公主的仗义，我很是感激。”孟回有时候喜欢画画，无聊时会拿着自己的字画去街上卖。那时候，文宇经过，一看这字画。便说：“我很喜欢你的字画，我想和你做朋友。”孟回说：“既然你如此欣赏我的画也算是知音，我可以和你做朋友。”文宇经常去街上买孟回的字画。一来二去孟回和文宇真的成了朋友。有次文宇带孟回去自己家做客，孟回没想到文宇家是一个大臣的家。孟回说：“我自幼长在乡下，住的是陋室，吃的是粗茶淡饭，穿的是粗布麻衣。真的像是乡下人进城，没见识过富有人家的生活。”文宇说：“我虽然是富贵人家，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我也不会游手好闲不务正业。那是因为我想成为有用的人。”孟回说：“也许是我高攀不起你。毕竟我们家世悬殊。”文宇说：“我交朋友不在乎是否有钱。是你想多了，又有什么关系，我又有什么高攀不起的。”孟回说：“我喜欢你的学识才喜欢和你做朋友的，你就像如玉的君子温文尔雅，是值得一交的朋友。我也不会在乎那些身外之物。”文宇说：“你这么想就对了。”孟回说：“也许这个世界上一出生就是不公平的。贫穷的生活容易体验，富贵的生活不容易体验。也许我只是想知道有钱人家的生活。有些人花费此生经历不过是有些人一出生的起点。”碧雨从小就喜欢文宇，碧雨总是拿礼物送给文宇母亲和文宇。碧雨说：“舅妈，我带了些礼物给你。”文宇母亲说：“是碧雨太客气了。”文宇母亲知道碧雨刁蛮任性，是从文宇父亲那里知道的，也听宫里人流传出来的。但碧雨是真的对自己好，每次带来的礼物价值连城。文宇把碧雨送的礼物束之高阁，文宇并不喜欢碧雨。但碧雨却喜欢文宇。那时候，应远回到自己的国家依旧是念念不忘七公主，于是便作了一副七公主的画像在房间里。那时候，应远的父皇走进应远的宫殿。皇上说：“这画上女子到底是谁？怎么如此漂亮。”应远说：“不过是上次父亲托我拜访的国家的七公主。我见识了她的容颜，一直难以忘怀，特地画了这副画。我觉得我是一见钟情。”皇上说：“既然你喜欢，那么我也是同意联姻的，不过你年纪尚且不是很大，我并未安排你的婚事。”应远说：“既然父亲也同意了，那么我也算有所指望了。”皇上说：“毕竟对方是公主，我觉得未必能成功。何况那个国家并非是我国的盟友。”应远说：“那个国家富庶，哪怕不如我国，也是值得建交的国家。”皇上说：“我也听闻那个国家也是繁华之都，并非是什么无足轻重的小国。”应远说：“我一路上看着那里的国家也觉得那个国家很繁华。”纸乔是应远的妹妹，纸乔见到画像说：“好美的人呀，到底是哪家姑娘被哥哥看上了？”应远说：“那是别的国家的七公主。”纸乔说：“哥哥，眼光真高，想要娶的人是一国的公主。”应远说：“我爱的是如花美眷，逝水流年。”纸乔说：“美则美矣，你又不知她心性如何，爱上个臭皮囊。”应远说：“也许我就是个肤浅的人，喜欢的就是相貌。相貌多简单，不似他们都说灵魂多么重要。”纸乔说：“你怎知她是否人美心善，可能表里不一的蛇蝎心肠。”应远说：“也许大多数人都是善良，善良都是差不多的，所以要选还是选好看的。”纸乔说：“哥哥，不过贪图美色之徒。”应远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纸乔说：“那我还是觉得心灵美更重要。”应远总是时常挂念七公主，雨落却从来都没有想起过应远，雨落不曾知道应远喜欢自己。有一次，雨落邀请雨夏去摘星楼喝酒。那时候，空无一人，只有雨落和雨夏。那时候，正是夏季，繁星满天。雨夏渐渐喝醉了，雨夏说：“雨落，我压根就不喜欢你。你什么都得到了，无论是爱还是金钱。无论我多年努力，我依然比不过你。为什么你天生命好，而我天生命差。”雨落听了不禁愣了愣，雨落有点难过。后来，雨夏被雨落安排送回了自己的宫殿。第二天，雨夏和雨落见面的时候，雨夏没察觉雨落的异样，他们依旧说说笑笑。雨落天生隐忍，不喜欢把心事说给他人听。孟回第一次雨落的时候，孟回就有点喜欢雨落。孟回瞧见雨落的容貌觉得很好看。后来，孟回听他们说雨落是这个国家的七公主，孟回也听说她是最受宠的公主。孟回总是偷看雨落，孟回总是在上课的时候，朝雨落那里看。下课的时候，孟回也会朝雨落那里看。但是雨落却从来未曾发现那样子的眼光。那时候，孟回也偷偷画了雨落的画，放在房间里的箱子里。后来，孟回总是去集市里卖字画，孟回画画也很厉害。孟回的文章受庄耳赏识，庄耳联系了出版商把孟回的诗词印刷出来。后来，孟回名声大噪，皇上也喜欢孟回的诗词。皇上说：“我听说你学生里有个叫孟回的人写的诗不错。”庄耳说：“确实如此，我也喜欢孟回，毕竟孟回擅长写作，是可造之材。将来是要传承我的思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后来，庄耳把孟回引荐给皇上，孟回在皇上面前侃侃而谈，皇上也是很欣赏孟回。雨落后来发现孟回出版的诗词一部分跟鸽子送来的信里的诗词一模一样。所以雨落推断出自己的笔友便是孟回。但那时孟回却不曾知晓雨落便是自己的笔友。碧雨知道文宇送珠宝给雨落，碧雨很是生气。碧雨写诗送给文宇，碧雨自己写不来，请了枪手来写。那时候，碧雨托人找了个秀才，碧雨把秀才写的诗送给了文宇。文宇虽然觉得碧雨写的不错，但想起宫中传闻碧雨的各种事迹，文宇不喜欢碧雨。陨石落下来，落到了雨落的房子边。那时候，一个看天象的官员被皇后买通，皇后告诉那个官员说：“你告诉皇上那是天降凶兆。”那个官员把皇后教的话一五一十重复给皇上，皇上说：“简直危言耸听，我压根就不相信这样子的话。从小福灵寺的方丈说雨落就是有福气的命。”但皇上知道了心里是有点相信的，但皇上知道那只是捕风捉影，并没有事实的依据。皇后一辈子妒忌莲雨，莲雨的风头早就盖过了自己，是皇上最爱的女人。皇后知道自己的子女不如莲雨的子女，但毕竟照生是嫡出，按照过去的传统，照生可以继位。皇上去问福灵寺的方丈，方丈说：“这世间虽有吉凶，岂是一个女子能左右国家的运气，不过是无稽之谈。”皇上说：“我只求国泰民安。”方丈说：“这世间的一切不过是有心人故意为之。时也好运也罢，不过是人心作祟。花开有时花落有时，人世间有太多不能摆布的东西，但可以尽人事听天命。”后来，陨石落地的事情也在朝中和宫中成了流言，他们都说那是天将凶兆。雨夏听了这样子的流言暗自高兴。雨夏幸灾乐祸，雨夏心想某些人终于是要倒霉了。可是，时间一长，皇上并未对雨落产生不满。后来，雨夏看到雨落风头依旧很盛，雨夏气不过，把花瓶给摔碎了。后来，是皇太后对皇上说：“宫中的流言我也听说了，也许是有人故意流传出来陷害雨落的。我心想雨落那孩子很是单纯，有点天真无邪的感觉。我并未觉得她有什么不好，也许是某些有心人的故意陷害。”皇上说：“我自幼宠爱雨落，也觉得雨落从小懂事，并非是什么胡作非为的人。”皇太后说：“这个世界上心地善良的人不会有祸端，都是些坏人才惹出祸端。”皇上说：“母亲说的极是，我依旧还是会继续对雨落好，我心想自己看人还是蛮准的，我不相信雨落是坏人。”皇太后说：“你这么想就好了。”后来，雨落知道了流言，雨落哭了起来。正好碰到走过来的知雨。知雨说：“为何妹妹会哭？”雨落说：“我听闻宫里的流言，说那个凶兆与我有关。我心想我不想祸及他人，我想带给别人都是好的事情。也许我总是那样子害人害己。”知雨说：“妹妹是多虑了，世上的传闻也许是杜撰的，只要心存善念，没有害人之心又有什么祸及他人的事情。”雨落说：“姐姐说的极是，也打消了我的顾虑。”碧雨早就知道宫女们是怎么评价自己的，虽然宫女从来不跟自己讲，但早就传遍了宫中。皇后气不过，经常教导碧雨说：“你这样刁蛮任性，是我平时不想管教你，放养了你。结果还是纵容了你的任性。宫内都流传出你不好的流言。”碧雨说：“三百六十五天，刀霜严相逼。”皇后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碧雨说：“女儿这样子也算是吃亏，不想某些人装得起好人，便宜都给他们给占了。”皇后说：“你真是又坏又蠢，你这样子不过给别人抓把柄。如果你真的做得周到，也不会有人说你。”碧雨说：“我也没觉得那群宫女有多好，毕竟尊卑有序，本公主金枝玉叶，压根就没把那些宫女放在眼里。”皇后说：“难道你不知道人言可畏。”碧雨说：“母亲，何须顾忌他人。我只是随心所欲。”皇后说：“那是你为所欲为，只知道欺负他人，难怪别人对你不满。”碧雨说：“我没母亲说的不堪，是他们先惹我生气的。”皇后说：“你真是蛮不讲理，其他妃嫔的儿女都是知书达礼，只有你让我操心。”碧雨说：“母亲，难道不喜欢女儿？是不是雨落是你女儿，你才高兴。”皇后说：“我这是良药苦口利于病，并非是说你坏话。我从来都不喜欢雨落，毕竟你是我的女儿。自己的儿女即使再差也在自己心中也是最好的。望你今后能有所收敛。”碧雨说：“女儿学不会看人眼色的生活，女儿不过一生不羁爱自由。我不会活在世俗枷锁之下。”皇后说：“真的是拿你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