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七三的夏

3、收徒

　　那时候，雨落总是那样子喜欢孟回。雨落那时候对爱情还是懵懂的样子，或许是越是爱越不想承认。于是，雨落故意对孟回不怎么说话。那时候，孟回是庄耳的学生。孟回是真心喜欢庄耳的思想才决心跟在庄耳身边做学生的。孟回喜欢写文章，孟回写的文章传承了庄耳的一脉。庄耳也对孟回很是器重。孟回长在农村里，从小酷爱读书，孟回小小年纪背了很多诗词歌赋。那时候，庄耳是京城的一位图书管理员，孟回没有什么钱买书，就经常去图书馆去看书，一来二熟庄耳就认识了孟回。庄耳说：“为什么你这个小孩这么喜欢读书？”孟回说：“我从小对文字有所执着。我想做一个悲天悯人的作家。这个世界上有情深情薄，终忘不了情字。”庄耳说：“我是诗人庄耳，你对我的文章有什么理解？”孟回说：“也许是天生好自然，你主张自然而然，在这个媒妁之言的爱情观，你主张情本自然，肯定了情欲这件事情。”庄耳说：“你觉得这个世界是怎么样？”孟回说：“我觉得改变不了世界，至少不要让世界改变你。听说你经常游说皇上主张你的学说，因为那是你的理想。也许过去的非主流会成为主流。我觉得你提倡礼仪，让别人洁身自好。”庄耳说：“既然如此，那么我就收你做学生。”孟回说：“你的诗早就名满天下，我能做你的学生荣幸之至。”庄耳说：“孟回，我看重你，希望你不让我失望。”孟回说：“我自当努力地去做学问。”孟回回了家，孟回对母亲说：“今天我碰到庄耳，庄耳和我一番对话，庄耳说要收我为徒。”母亲说：“你倒是胡说八道，庄耳身为这个国家的圣人，又怎么能收你为徒？”孟回说：“千真万确。不信你明天跟着我一起去见庄耳。”第二天，孟回带着母亲一起去见庄耳，孟回说：“这个是庄耳先生，我母亲不信庄耳先生会收我为学生，我特地带我母亲过来看庄耳先生。”庄耳说：“我确实收了孟回为学生，我见孟回天生聪颖，我很是欣赏，所以我也愿意受孟回为学生。”孟回母亲说：“承蒙先生厚爱，孟回跟着你也算有出息了。”那时候，庄耳的书院在京城的郊外，雨落总是每天坐马车去上学。雨落第一次见到孟回这个插班生，雨落觉得孟回长得很清秀，有点书生气的感觉。那时候，雨落原本也没觉得孟回有多好，不过看了孟回的文章才喜欢孟回的，未闻花名但识其香，喜欢人如其字花如其香。孟回在庄耳的教育下，又读了很多书，孟回每天都很认真地读书，庄耳觉得孟回是自己的得意门生。孟回不但会读书，更会写文章，庄耳都说孟回是他学生中最会写文章的学生。孟回有时候到了晚上还在拿蜡烛读书。庄耳写了一本书，里面也出现了自己教导学生的话。那时候，庄耳的书在这个国家很受欢迎，大家都遵从庄耳是圣人。庄耳虽然最器重孟回，照样觉得雨落写的文章不错。庄耳早就名满天下，那时候，街头巷尾都流传着庄耳的诗。那时候，流行诸子百家，但因为这个国家的皇上喜欢庄耳的思想，所以庄耳成了那时候这个国家的主流。但在别的国家也有自己的圣人，而庄耳确实主张自然比如天人合一的主张。在庄耳的思想里觉得科学是把双刃剑，会破坏自然，庄耳主张天人合一，而不是人定胜天。人为的主张会破坏自然。那时候，庄耳感激皇上的赏识，让他的书成了这个国家的主流。那时候，庄耳虽然早已名利双收，但庄耳依然喜欢田园生活，庄耳年少时就喜欢写诗，年纪轻轻就名满天下。后来，皇上在年轻的时候也喜欢庄耳的诗，那时候，皇上请庄耳当官，庄耳不肯。皇上说：“庄耳，早就听闻你博学多才，今日想请你出山。”庄耳说：“我出世为了自己的山水。”皇上说：“难道你不想使自己的主张和理想得到实现。”庄耳说：“为了天下人的乐，我愿意入世，但我不想当官，我只想自己的思想可以被天下人所知。”皇上说：“那么我就安排先生在京城做一个图书管理员的官职，一来让先生可以和我交流思想，二来为先生避免官场争斗。”庄耳说：“承蒙皇上赏识，我不忘皇上的提携之恩。”皇上说：“是你的思想打动了我，我才感激不尽。”就这样子，庄耳成了这个国家的思想家。孟回也感激庄耳的知遇之恩。皇上年轻的时候，一有空闲的时候就会找人请庄耳入宫，皇上和庄耳一起讨论诗词歌赋。那时候，皇上觉得是仁的出现才使这个世界进步。庄耳说：“确是如此，在远古的时候，提炼出铁是社会的进步，学会仁义才使社会从蛮荒进步成文明人。”皇上说：“其实，这个世界上的人很少有坠落感，可是，这个世界上也有潘多拉的宝盒，一打开，战争和疾病危害着人类。”庄耳说：“皇上是一代明君，通情达理，这个国家的繁华是皇上励精图治的结果。”皇上说：“我为的是全天下的乐，我哪怕身出高位，也心系百姓。纵使天下人负我，我不可负天下人。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一个人站得越高，责任越大。水亦载舟亦能覆舟。”庄耳说：“如果你的理想是接济苍生，那么你便是我的理想。”皇上说：“庄耳，我的理想是为了他人的乐。”庄耳说：“这江山如画定让你如常所愿。”皇上说：“我所有的决定都是关系着天下人的福祉。我希望自己的国家能有盛世繁华。”庄耳说：“会有盛世繁华如你所愿。”那时候，庄耳被皇上赏识，庄耳被人尊重。庄耳成了图书管理员，庄耳依然很好学，庄耳每天都不懈怠读书，庄耳依然在那里写文章。皇上和庄耳也算惺惺相惜的知己，高山流水意，伯牙子期情。庄耳的思想能成为这个国家的主流，皇上功不可没，也许他们是相互成就彼此的。那时候，竹桃原本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小孩，那一年竹桃和父母走散了，那时候，竹桃年纪小不懂事，不知道怎么样才走回回家的路。竹桃站在那里，一位阿姨问竹桃说：“小姑娘，待在这里等人吗？”竹桃说：“没有，我走丢了，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在哪儿？”那位阿姨说：“你可以跟我回家。”那一年招选宫女，那位阿姨便把竹桃送进了宫。竹桃是宫女，那时候，竹桃被安排进了雨落的寝宫。那时候，雨落很喜欢读书，房间里摆设着各种各样的书籍。竹桃总是细心照顾着雨落。第一次竹桃见到雨落时，竹桃就下跪请安。雨落说：“我不喜欢尊卑有序，从此以后在没有人的地方不用向我请安，我们可以是朋友。”竹桃说：“这个世界上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可万万使不得坏了皇宫里的规矩，毕竟我们生活的时代人与人是有阶级的。”雨落说：“跟着我以后不要守那些规矩，毕竟我们都是人，难道有些人就得矜贵吗？”竹桃说：“公主，金枝玉叶又是我这等宫女高攀得起做朋友的。”雨落说：“难道你就这么迂腐的吗？难道你就是死脑筋的吗？他们叫你跪下你就跪下。你不知道其实我们可以是平等的吗？”竹桃说：“我们生活的国家就是分三六九等的，每个人都是有阶级的，公主金枝玉叶，天生富贵命，我这等轻微之人有岂能比得起的。是我不敢造次。”雨落说：“真的是拿你没办法，既然如此，那就随便你好了。”那时候，雨落知道皇上特地送来了外国进贡的特产零食，雨落剩下了一些给竹桃吃。那时候，雨落说：“这里有些吃的，是外国进贡过来的零食，赏给你吃。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跟着我能吃香喝辣的，不愁吃不愁穿。如果我有饭吃，也不会少你一碗饭的。”竹桃说：“谢谢公主赏赐，那么奴婢就不客气了。既然我是公主的手下，自当为公主效力。我会照顾好公主的衣食住行，以确保公主能安然无恙。”竹桃第一次进皇宫，也对皇宫不熟悉，因为皇宫里太大。竹桃见到了妃嫔也跪下请安，那些妃嫔都貌美如花，这后宫佳丽三千，就像春天里百花争艳，各花入各眼。竹桃甚是想念家人，竹桃虽然和亲生父母走散了，后来遇到了养父母。竹桃知道这一进皇宫，想要出去就很难，竹桃知道要等很多年，自己才能出去。竹桃心想既来之则安之，毕竟要在皇宫里呆很多年总得适应皇宫里的生活。竹桃拿着养母绣的荷包睹物思人，竹桃时常会想念起养母。那时候，竹桃第一次住在宫里的第一晚，竹桃辗转难眠，一直想念着自己的养母，回忆起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那个在乡下一直织布的母亲，勤勤恳恳一辈子。竹桃到皇宫后，觉得皇宫金碧辉煌，亭台楼阁都十分精致，哪怕一件摆设都价值连城。竹桃自幼长在农村，也没见识过这样子纸醉金迷的生活。竹桃第一次见雨落的时候，也觉得雨落出落得格外地亭亭玉立。那时候，雨落喜欢读书，夜夜点着灯也要读书，雨落房间里摆着很多书。竹桃渐渐地从宫女那里听说七公主雨落是皇上最受宠的公主。那时候，夏天的时候，晚上竹桃知道天气热，就一直给雨落扇扇子。雨落也感觉到风吹来的凉爽。那时候，雨落在小时候在自己的宫殿里经常会飞来一只小鸟，那时候，小鸟绑着一个信件来到窗前。雨落打开了信件发现那是个作诗的信。于是，雨落也写了封回信给不知道哪里来的人。后来，小鸟把信带到孟回的住所。孟回写了回信，小鸟把信带给了雨落。一来二去雨落和孟回成了笔友。雨落和孟回总是以诗会友，那时候，雨落写了诗词，孟回也写了诗词。那时候，雨落总是坐在窗台张望，雨落很是欣赏孟回的诗词。但是雨落和孟回只写诗词没有讨论过其他的事情。雨落把孟回送来的写抄录下来弄成了一本书集。那时候，竹桃也知道这件事情。竹桃说：“七公主，我觉得这鸟也蛮神奇的，他们都说鸿雁传书，但是这都是传说。没想到你真的遇到了鸽子传书。”雨落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写诗总是飞到皇宫里落到了我的院子里。或许那是种缘份，并且那人的诗词也算才高八斗。”竹桃说：“难不成你喜欢他。”雨落说：“我也从未见过他，连是男是女都是未可知的。我只是欣赏他的诗词，并无他意。”那时候，雨落每天都会等小鸟来，就这样一年又一年，时间一长，雨落后来便形成习惯。雨落很想知道那人是谁，却也不曾想知道。毕竟自己是公主，她只想单纯地以诗会友。那时候，孟回的母亲说：“没想到有这等奇事，鸟会传达信件。”那时候，孟回说：“我非常喜欢这位笔友的诗词。”就这样年复一年，他们没见面，却能以诗会友。那时候，雨落想小时候不想写情诗，长大后却发现词穷了。雨落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没能经历很多爱情却能写出那样子好的情诗。那时候，孟回没成为庄耳的徒弟，孟回从小到大喜欢读书，虽然家里贫穷。有些贫穷人家连书都不想读，但母亲却说：“虽然贫穷，但知识能改变命运，我哪怕省吃俭用，也要供你上学，你是我们家的希望，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孟回说：“我也是很喜欢诗词歌赋，我想成为诗人。”母亲说：“我原本想让你考取功名当大官，不像我们没文化做一些体力活。”孟回知道父亲在米行搬米，一次父亲生病了，孟回说要帮父亲搬一天的米。那时候，孟回搬了一天的米才知道了父亲的不容易，于是孟回发奋图强，孟回安自发誓告诉自己说：“自己的努力就是为了让家人过上好日子。”孟回小时候也算争气，私塾先生总是在孟回面前夸奖孟回。那时候，母亲也感到很欣慰。孟回小时候母亲就告诉孟回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的故事也许跟水滴石穿的道理差不多。母亲经常教导孟回说：“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孟回说：“谨记母亲的教诲。”就这样，母亲虽然是文盲，但孟回觉得人情练达即文章，在母亲身上孟回也学到了待人接物的道理。虽然家里贫穷，但是有种家庭和睦的温馨，母亲也算是待人周到的人。孟回总觉得那样子的温情很是喜欢。就这样，母亲在乡下织布，孟回知道母亲在晚上都还在织布，孟回总想为家里减轻负担。小时候，雨夏的母亲因为用麝香害一个妃子流产被皇上厌恶被打入冷宫。雨夏的母亲原本就是宫女，因为长相好看而被皇上看上。但是雨夏的母亲并不怎么得宠，后来，因为犯了错误而被打入冷宫。那时候，雨夏一个人在哭，雨落看到了。雨落问雨夏说：“雨夏，你为什么要哭？”雨夏说：“我母亲被父皇打入冷宫。”雨落说：“没事，至少你还有我这个妹妹。”雨夏说：“有你真好。”那时候，雨落对莲雨说：“我觉得雨夏太可怜了，我希望母亲能认雨夏做女儿。”莲雨说：“我不想多管闲事。”雨落说：“母亲常年教导女儿与人为善，女儿谨记母亲的教诲。女儿不过是不想雨夏没有母亲的关爱。当是女儿求母亲，认雨夏做女儿。如果你不认雨夏做女儿，女儿就长跪不起。”莲雨说：“既然如此，我勉为其难收雨夏做女儿。”莲雨对皇上说：“今天雨落求我收雨夏为女儿，雨落可怜雨夏身世，我本感觉有点为难，但雨落再三恳求，我只好欣然接受她的请求。本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并非无情之人，也希望雨夏不受她母亲的牵连，所以我愿意收雨夏为女儿。我也希望皇上成全。”皇上说：“既然你们都如此关心雨夏，本是雨夏母亲犯的错误，也不该累及他人。既然你提出了这个要求，我自当成全你们的善心。”后来，雨夏就认莲雨做母亲。那时候，雨夏年纪小并不知道是雨落的请求，雨夏以为是皇上的决定。雨夏平时莲雨对其不闻不问，但从来都不责罚她。雨夏知道莲雨只是像干妈一样的人，即使莲雨性情温顺，但莲雨不可能把自己和她的亲生女儿知雨和雨落一样对待。雨夏也喜欢莲雨，但莲雨却总是冷落雨夏，雨夏得不到偏爱。那时候，雨夏时常和雨落玩在一起。雨落把雨夏当作朋友，雨夏也把雨落当朋友，因为雨夏曾以为自己是庶女，在这个世界上只有雨落对自己最好。可是雨夏嫉妒雨落能拥有很多爱，而自己缺乏爱。雨夏太过嫉妒了，即使雨落对自己多么好，雨夏却不以为然。因为雨夏没有那样子喜欢雨落，雨夏觉得什么都是雨落的，雨落不争不抢也有人献上。而自己永远都是那样子的不起眼。雨落光芒万丈，自己仿佛是借了她的光，才被人看到光芒。雨夏觉得雨落就是那种活得很幸运的人，而自己却从来都没有那样子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