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转》林预谋

5、05

　　有人课上偷偷录了一小段，将这个视频发到了校园论坛，炸了一波。
　　19班的学生纷纷将上课偷拍的照片发在帖子下，这层楼越垒越高，引来更多人关注19班的季晓。

　　季晓除了入学成绩在年级前十之列，体育课篮球打得帅，这还是头一次在课堂上“被迫活跃”，且一出手就不同以往温吞形象。
　　虽然这在季晓心里还是“半吊子”的技能，但夸大传播后足以唬住众人，19班这位班草的光芒在众人心里带上了一点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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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五放学，肖满在人堆里挪出校门，电瓶车后缀了两个尾巴。
　　好不容易钻出密集人群，空间松散些，萧耳就撵平车头，歪头和肖满说话。
　　季晓自觉将萧耳夹在了中间，骑在最左侧。

　　“去哪儿啊，季晓？”萧耳扭头问他。
　　“三海广场。”季晓回了一句。
　　“小钱钱带够了吗？”萧耳调侃。
　　“真不一定，不够的话你出1/3。”季晓笑道。

　　“让肖满补上！”
　　“我躺的是人家的床板，你老实掏钱去吧！”

　　放学的喧闹声里，路旁边突然响了一声车喇叭。
　　肖满看到了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扫了眼车牌，是他家的。

　　“你先路边等会儿。”肖满向萧耳说完，就停车走过去。

　　“爸，你怎么来了。”肖满站在车门旁，透过打开的窗户跟驾驶座的人说话。

　　“来接你，”肖伍直接下车，说，“车扛后备箱运回去。”
　　“姨父，咱这小轿车扛不住。”从副驾下来的肖泽无奈地说，他就靠着右边的车门，身量高瘦。

　　肖满本来也没打算坐车走，无视他爸犯傻的言行。
　　继而看到表哥肖泽，他眼中倒更意外。

　　“我爸今天怎么没接我妈？”肖满绕过车头，问肖泽。
　　“小美人约大美人旅游去了，我周末住你家。”肖泽说，面上似笑非笑。

　　“你们先回家，我有事儿。”肖满对这两个男人说。

　　虽然肖泽只大他两岁，幼儿园少上一年，现在是大一学生，但是他这个表哥气质上总给人一种大龄腹黑男青年的感觉。

　　有一次肖母和自己妹妹聊视频，肖满路过，听见外放里他小姨的声音，说自己儿子最近有点闷，老爱呆在自己屋里。

　　肖满一想到那人的脸，就顺口说了一句“大龄腹黑男青年，闷骚”。
　　两个女人顿时笑喷，他妈妈花枝乱颤，在沙发上东倒西歪，他小姨也止不住，隔着听筒艰难地替他儿子挽了挽尊：“那、是成——哈哈、熟，腹黑倒，挺像。”

　　肖泽刚刚就看见肖满身旁的两人，萧耳他认识，另一位更帅的没见过。

　　“去吃饭！”萧耳蹿过来说，和肖伍、肖泽打了招呼。
　　季晓在不远处路灯旁站着，低头玩手机。

　　“姨父，我俩跟他们一起吧，回去还要做饭。”肖泽笑着说。

　　他姨夫做的饭不敢恭维，勉勉强强能填饱肚子，但放着外面更香的他当然不要回家当小白鼠了。
　　索性也不管熟不熟、尬不尬了。

　　“那和你朋友们一起，行吗？”肖伍问儿子。
　　肖满犹豫了一下，答应了，一会儿AA算了。

　　“我们到底去吃什么啊，现在总能说了吧？”萧耳骑上电瓶车后，又问季晓，肖满家那两位开车先去三海广场找停车位了。

　　“本来想请你们随便吃杯炒酸奶冰粥和串串儿就算完了，哪儿想还有家长。”季晓笑道。

　　“你认真的？”萧耳说，本来就是季晓随便请吃点就当感谢了，随即看出他在开玩笑，“那现在呢？”

　　季晓：“对面烧烤！”

　　“一会儿AA，炒酸奶你请。”一直没出声的肖满，接着季晓的话说了句。

　　季晓看过来，停了两三秒，说：“行！小二你要什么？”
　　“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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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好电瓶车，季晓对两人说：“联系到你爸你哥，你们就先去占座点菜吧，我买完东西就来。”季晓指了一下店铺。
　　“好，等你。”萧耳说。

　　“五杯原味炒酸奶。”季晓对老板说。

　　广场里人挺多，都是放学下班的，要不来广场玩儿，要不就是到周围店铺吃喝玩乐的。

　　在学校里待了一周，每天进出校门都是天蒙蒙亮和独属于黑夜的灯牌、路灯亮度。再次被这种热闹包围，让人神经放松地想吹流氓哨。
　　食物的缤纷味道，触目可及的各色各式小吃玩具，闲散路过的大人，抓着氢气球和泡泡机到处蹦哒的小孩儿。

　　季晓重心放在一只脚上，看着老板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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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季晓进烧烤店，找到萧耳和肖满那桌。肖满两位家属已经坐下了，季晓从袋子里一一拿出炒酸奶，递给四人。

　　“季晓你看你还要点什么？我们都点过了。”萧耳递过菜单。
　　季晓接过：“嗯。”

　　等菜上的时间，都是萧耳时不时地抛出个话题，有文字储存量的就接两句，没话聊的听别人说。
　　肖满是最沉默的，属于任何时候都不“攒话儿”的人，语言库永远空白冰冷，不爱搭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