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发冷的日常 ...
-
曹无间发现最近几天小鱼儿老是朝外面跑，他想小东西应该是交到新朋友了，小孩儿爱玩是常事，就是有些担心他的安全，每次出去都要嘱咐他一句。
今天下午回到家吃了饭，小鱼儿依旧积极地去洗碗，回来看见沙发上坐着看电视的曹无间，凑过来道：“哥，我出去玩了啊。”
曹无间放下遥控板，扭过头疑惑地看他：“等等，你这几天交到好朋友了？怎么天天朝外跑？”
小鱼儿犹豫地点点头。
曹无间板着脸继续说：“哪天带回家里我认识认识，别给人家添麻烦。”
小鱼儿露出复杂的神色，说：“哥哥，他比较害羞，可能不喜欢来我家里。”
“哦，是怕哥吓着他——”曹无间故意拉长声线，
“没有没有！”
小鱼儿大声反驳，又返回来抱住曹无间，软软的脑袋埋在他哥的肚子上，曹无间抽抽嘴角，拍了两下小鱼儿的屁股，就听见他撒娇说：“哥哥最温柔了，只是我不想你对别的小朋友也温柔。”
“哦，行吧，反正我也没那么多峡谷柔情给别人用，不过对你最多算忍耐。”
曹无间语气逐渐降低：“现在给我爬起来吧！”
小鱼儿耳朵微动，在怀里滚了一圈后立刻窜了出去，从门后探出头望了望曹无间，笑嘻嘻说：“哥！那我走了啊？”
“嗯，注意安全，早点回来，别冻着了。”
看着小鱼儿跑出去，曹?慈祥?无间露出复杂的神色，越来越像老妈子了。
今天因为金色网吧的老板有事，所以晚上不用去，也终于有闲心坐下来看看书。曹无间关掉电视，拿出书包里的题开始做，笔尖沙沙作响，偶尔有书页翻动的声音。
作业写完才七点半，但外面天已经黑了。门外出现了一点响动，“咚咚咚”的步子，小鱼儿可算舍得外面的花花世界愿意回来了。曹无间朝外面望去，面色沉下来，觉得应该给点教训。
“哥，我回来了！”小鱼儿跑回来出了一身汗，冷风吹得他小脸通红，欣喜地朝哥靠拢。
曹无间放下书，一声冷笑：“我说的什么时间？你不长记性？你自己看看外面天是什么样的？”
“哥……对不起。”小鱼儿自知理亏。
曹无间冷漠道：“你要是不想回来，就出去别回来，再找个爹妈养你更好不是？”
“哥！不要！我错了真的，下次一定早点。”小鱼儿轻轻拉了一下曹无间的衣服却被甩在一边。
“是吗？不说了，自己滚去把鸡毛掸子给我拿来。”
小鱼儿磨磨蹭蹭去房间里把鸡毛掸子拿出来，视死如归地双手捧上鸡毛掸子，曹无间拿过来在空中甩了甩，小鱼儿抓住他的裤脚蹲在地上，颤颤道：“哥…”
“怎么？”曹无间死亡凝视。
“……没事。”小鱼儿咬牙道，心酸地趴在曹无间的大腿上。
随着一股劲风，接着是一声响亮的“啪！”。
“啊！”
曹无间确定手中的鸡毛掸子打的是沙发，不是某某的屁股，无语地看着小鱼儿：“叫什么？我还没打呢？”
屁股确实没有感受到痛意，小鱼儿尴尬地呜咽一声，有些羞愧，抓着他哥的裤子把头埋得更紧。
“我先试试手感好不好。”
“……嗯。”小鱼儿闷闷地应了一声，逃得过一时，逃不了一时半会儿。
曹无间又开始真诚地询问意见：“你要是不想挨打，可以现在出去玩，顺便找你新的爹妈。”
“不要！不要让我滚。哥，你随便打，我屁股……肉多。”
“你说的，行吧，那我就随便打了。自己数着啊，打个五下。”
“啪！”随着一声脆响，小鱼儿感受到屁股一阵痛意，他哥是真的没心软。颤着嘴巴抖出一句：“一。”
“没吃饭？重来！”曹无间冷声询问。
“啪！”
“一！”
“啪”
“二！”
……
打完了五下曹无间把鸡毛掸子扔一边，扯着小鱼儿起来站着：“痛就自己去拿药擦，以后不许自己玩得天黑了还不回来，听见没？”
“知道了哥。”小鱼儿低头反省。
“抬头看我。”两人对视，曹无间又补充一句：“除非我在。”
“嗯好。”小鱼儿答应得软软的。
曹无间听着，声音也缓下来些：“气不气？”
小鱼儿微微翘起嘴角，真诚道：“没有，我不会生哥的气。”
“呵。”曹无间轻笑，说：“气也没用，等你以后打得过我再说。”
夜里小鱼儿睡得不是很熟，翻过去翻过来，小手到处扒拉，嘴里似乎还在叫哥，曹无间困顿地把人拉在怀里，把被子掩埋好，嘴里发出气音：“不要动。”
两人拥抱着睡过去，夜晚温度骤降，被子里却因为有小鱼儿在一直热烘烘的。
身体经受着寒风的折磨，梦里却还在有小鱼儿的被窝里遨游。
“曹无间！”
粉笔头一扔，准确击中曹无间的后脑勺，趴着的人还没有意识，桌子遭受承重一击“啪！”。
“哎！曹无间，你还是该起来了啊！”杨松木低头看晃着脑袋还迷糊的某人，“啪啪啪”拍响桌面，曹无间立刻精神抖擞，撑起了眼睛望着面前的老师。
“这么冷的天儿也睡得戳？”杨松木瞪大了小眼睛，马着脸叮嘱：“睡得比较久了，不然我会来喊你？自己注意点，晚上偷鸡去了吗？这么能睡？”
“还困就自己站起来听课。”
曹无间点点头，站起来，刚好最后一排也不会挡着别人。
杨松木接着讲课，反复强调知识重点。
“这个要考的。”
“那个肯定会考。”
“都给我背，期末我看哪个没写对，寒假作业就多了啊！”
钱玉探头探脑，朝曹无间这边了挥挥手，曹无间接受到讯号抬眼望去，钱玉哈哈一笑，做着嘴型道：你也有今天啊！
曹无间打了个哈欠，无聊地用手给他一枪，做口型道：注意点小同志。
门外的风儿甚是喧嚣，步入十二月的冬天更冷了，虽然后门关了，但门缝不太严实，偶尔嗖嗖的冷风吹进脖子里，惊喜而且刺激，曹无间仅有的困意很快就飞跑了，靠着墙维持着精神听课，如果不仔细看还不知道他打着抖。
曹无间叹息一声，坐后面有一点好就是夏凉，有一点不好就是冬也凉。
星期五下午犹如天籁之音的下课玲响起，一些同学已经忍耐不住想要撒丫子狂奔了，但班主任还要来叮嘱一番，闹哄哄的教室很快安静下来只为吴章说快一点，吴章絮絮叨叨说了一些，同学们的精气神却丝毫不减，大声附和着：“知道了！”“明白了！”“会写完作业的！”
吴章假笑道：“答应这么大声，好想跑了啊？各科作业记清楚了没有？下个星期一来交不要说忘了带哟。天气冷了，多穿点，看你们硬是冷得打抖。”
“后门的某人应该深有体会塞？”吴章向后望去，曹无间点点脑袋发出颤音：“确实冷，快成冻干了。”
班里哄然大笑，吴章叹口气结尾道：“好了，不说了，回家去吧！”
“哥！”
曹无间一出门就看到小鱼儿，板着脸捞过他的书包，狠揉了一把脑袋问：“过来干嘛？你不冷吗？”
“我想早点来见你啦！哥。”小鱼儿抱紧曹无间的腰，后者因为小短腿的束缚不得不放慢沉重的脚步。
“好好走！”曹无间拎起小鱼儿的领子把人拉开，搭在他的肩膀让他不要乱跑。
“知道了！”小鱼儿哈哈呼出一口热气。
曹无间惊叹：“这么冷的天居然都没冻掉你的激情！”
这么高兴当然是明天就是哥的生日了！小鱼儿嘿嘿一笑，眼睛望着曹无间像大扑棱蛾子一样眨眨：“对啊，我就是哥的小火炭！”
“知道了，晚上给我保暖。”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发冷的日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