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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 60 章 ...

  •   卢音看着王巧儿的背影,从她身后可以看见身影在抖动,但依旧坚定不移的站在她前面。是冻伤了吧,卢音想,她不是需要的对手。卢音看着窗户外面的三个人头的影子,眼角划过一丝泪痕,愤恨的大声疾呼:“长史,我答应了。作为盟友,你是不是要拿出你的态度。”
      子车橭翮不紧不慢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雪,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又对着两个不一定听自己话的手下说:“哎,来了,来了。两位,有什么问题问当事人不更明确吗。”
      许了抖了抖身上的雪,伸手一挥窗户直接炸了。窗户的碎片掉在屋子里,许了直接翻身进去,手中拿着墨玉斗不紧不慢的看着雪妖:“你是什么时候化形?”
      海棠雁也翻了进去:“当时记录的你的司长是谁?那年的?当时你获得的编号是那个?来长安报到了吗?”
      子车橭翮在窗户外面,想翻身抬脚窗户有点高又放下了,只能在外面喊叫:“别在这里问啊,换个地方让伤员好好休息。”
      海棠雁看着窗户外面的子车橭翮说:“长史你不进来干什么呢?”
      子车橭翮:“凌棱让我别拖你俩后腿。”
      海棠雁:“那你至少把景祝拿上装装样子啊,那是证明你身份的东西。”
      子车橭翮:“行,我下次拿上。”
      雪妖默默的看着他们,两个妖怪,打不过,就先跑了。许了看见之后追了出去,海棠雁也追了出去。子车橭翮推来正门走进去,王巧儿吓将女儿抱在怀里,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指着子车橭翮威胁:“你别过来,小心我扎你。”
      子车橭翮站在原地摊开手表示自己手中没有东西,善意的提醒:“再拖下去卢音的腿就该截肢了。”
      王巧儿将簪子窝在手里,卢音说:“娘,你让人给爹换个房间。长史,扶我去找大夫。”
      王巧儿回头看着女儿愣愣的说:“好。”
      子车橭翮走上前弯腰拉住卢音的胳膊,将人往起以一抬胳膊顺势搂住卢音的后背,另一只手攥拳放在腿肘的下面。卢音刚伸出手准备楼子车橭翮的脖子时,子车橭翮说:“胳膊别乱放。”
      卢音轻笑一声将胳膊放在自己小腹前,子车橭翮抱着卢音走出房间去找慕菽。卢音抬头看着那张脸说:“没有想到长史还是位绅士。”
      子车橭翮:“我娘也是女子,我不至于让一个断腿的女子走在雪地里去找大夫。”
      风雪刮过来,吹的卢音有些难受:“长史,能把你的披风给我吗?”
      子车橭翮:“不能,这是凌棱的,我披着有点小。”
      卢音愣了片刻,双手手紧紧握住剑把才忍住想拿剑痛死他的心情。卢音咬牙切齿的面带微笑:“长史,我收回那句话。”
      子车橭翮:“随便。”
      两人到了慕菽的帐篷,慕菽给卢音检查之后轻声叹了口气,但是语气中还是有些不忍:“腿不需要截肢,但是好了之后走路会疼,冰雪天更疼的厉害。”
      卢音听见之后没有太大的反应,眼中有些失神:“嗯,我知道了。”
      子车橭翮从桌子上拿起一根红色的羽毛放到卢音腿上,没有知觉的腿感觉到了一股热气在将封闭在腿里的寒气逼出。卢音看着子车橭翮,子车橭翮解释:“凤羽天生就带有火气,就雪妖那点寒气,在它面前排不上号。”
      卢音笑了笑:“这是凌棱带过来的?”
      子车橭翮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卢音:“是,他不仅救了你,也救了整个西南郡。现在卢家,欠他好多条人命呢。”
      卢音温和的开口:“我们欠了凌棱的,跟你可没有关系。”
      子车橭翮平静的说:“欠谁的都一样,他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以目前看,人族与妖族结盟是势在必行的事情。静安司得罪了太子,也不想后期被太子卸磨杀驴。所以卢音,卢家支持楚王,后期与妖族结盟。”
      卢音思考片刻:“妖族可信吗?”
      子车橭翮:“我说了你能相信吗?但是人族不与妖族结盟人族就灭了。”
      卢音说:“卢家与楚王从来都没有过来往,楚王会信吗?”
      子车橭翮指了指一旁边的慕菽:“他姓慕,是楚王生父的双胞哥哥。”
      谢弦更送完药进来愣在原地,看着子车橭翮刚准备动手听见慕菽不见不慢的说:“小姐,我叫慕未明。”
      卢音震惊的看着子车橭翮,然后对着慕菽说:“长史准备的挺齐全吗?从来没有听说过慕家有双胎。”
      慕菽脸色平静:“我和弟弟都是旁支,但是当时主家需要嫡子,父亲有没有能力养我们两个,就将弟弟卖给了主家。”
      卢音点点头:“我的腿有了知觉,拜托慕大夫帮忙查看。”
      慕菽:“是。”
      凌棱穿着盔甲一路混到尸王旁边,可可以用顺风顺水来形容。离尸王只剩一排士兵的时候,凌棱抓起旁边的骷髅就扔了上去。尸王拔出青铜剑将骷髅削成两半,骷髅士兵在尸王面前掉下去之后凌棱手持孔雀翎刺进尸王的喉咙。
      尸王静静的看着凌棱没有动作,凌棱也感到奇怪:“?”
      半响之后尸王才慢悠悠的抬起手中的青铜剑砍上去,凌棱左手幻化出另一把剑挡住青铜剑。铛一声,两把宝剑相撞发出声响。凌棱将右手的右划,横切尸王的脖子。左手震的有些发颤,凌棱后空翻站在地上。
      尸王翻身下马,脖子流出献血,还在风雪中前后移动,但是他好像感觉不到一样。活死人终究不是死人,受伤之后也会有痛感的。看来真的只能将尸王的手脚都砍了在带回去了,凌棱捏了捏发疼的左臂,孔雀翎分化为十把飞刀,手中拿着一把,剩余九把全部飞向尸王。
      有的被尸王手中的宝剑挡开,有的刺入尸王的胳膊,腿和骨缝。被挡开的飞刀回到凌棱手中合成一把长剑,砍向尸王的胳膊。尸王抓住长剑,眼神空洞,用手中的长剑砍向凌棱。凌棱祭出凤翎,红色的光芒包裹凌棱挡住长剑。紧接着尸王松手,握成拳锤在红光上。红光碎裂锤在凌棱的胸口上。
      孔雀翎脱手,血吐了尸王一脸,凌棱瞬间就飞出去了,后背撞在石头上,石头裂了一个坑。血涌又上来喉咙,想着有不知道给谁看,就强硬的咽下去。凌棱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和腰间的骨头的位置,松了口气,骨头没有裂。但是心脉的位置越来越不舒服,分出去的那一丝心脉要赶紧收回来才行,不然用灵力的时候会很难受。
      凌棱挣扎这要起身,一动听见骨头移位摩擦的声音,又做了下来。尸王提这剑在附近转了两圈,走到凌棱身边的时候,凌棱转身手脚并用的开始趴在地上匍匐前进。直到尸王提这剑路过,凌棱才不爬了。一直待在凌棱包里的那具骷髅问:“你怎么不跑了?”
      此刻凌棱才想起来包里还有骷髅这件事:“你会说话了?”
      骷髅:“嗯,想起怎么说话了,你怎么不跑了?”
      凌棱看着尸王背影,转身躺在地上:“我要是能跑肯定就跑了,但是胸部的骨头断了,需要点时间让它长在一起。”
      骷髅继续问:“你不怕死吗?”
      凌棱:“死有什么可怕的,谁不会死啊。”
      骷髅:“你不怕,你刚才跑什么?”
      凌棱:“在没有死的时候当然要努力的活着啊,这样死了才没有遗憾吧。”
      骷髅不在说话,凌棱伸手挡住照在眼睛里的阳光。耳边是飕飕的风声,尸王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凌棱于是回去继续坐在马上。凌棱起身坐在不远处的石头上死死的盯着尸王,骷髅问:“你在干什么?”
      凌棱:“我在想办法将他捆住。”
      骷髅:“那你想到办法了吗?”
      凌棱手支这自己的脑袋:“没有,脑子一片空白,所以我在等骨头长在一起。”
      一直盯着眼睛也很疼,凌棱揉了揉眼睛,用手按了按胸腔骨头断了的地方,发现他们好像长一起了。起身,抬手,掉在地上的孔雀翎和插在尸王身体里的同时回到他手中。尸王身上的盔甲都被染红了,有的流在马身上,又流在地上。
      骷髅感觉到震动:“你想到办法了?”
      凌棱:“没有,我这次不近他身了,在远处砍了他的胳膊和腿就行了。”
      话音刚落,手中的孔雀翎迎风而动,发出泠冽的寒光刺向尸王。尸王抬眼手握宝剑将其当下,孔雀翎只留下绿色的光线,尸王手中的宝剑发出铛铛的声音。风雪中,白雪皑皑的天空只留下武器相撞的花火。
      凌棱手一抬孔雀翎合成一把巨剑从天而将直指尸王,尸王抬起剑挡住,将他的胳膊压弯。尸王□□的马被压跨,尸王跪在地上剑放在头顶上抵这。凌棱的手不断的在抖动,脖子上浮现青色的纹路。
      就在尸王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凌棱脑袋上转起了红色的光圈,光圈上面是一只灰色的狼在奔跑。凌棱愣了一下,手一松。尸王逮住机会提着剑就向凌棱冲过来,来不及收回孔雀翎了。凌棱被红光包裹,凌棱伸手挡住,已经做好被剑穿过手掌的准备,然后飞过来的孔雀翎可以砍掉尸王的胳膊和腿。
      就在尸王的剑快要碰上凌棱的手时,飞过来的孔雀翎聚在一起散发绿光。绿光结束之后一位身穿绿衣的女子抬手掐住尸王的脖子,另一手凝结成绿色的剑将尸王的手砍下。宝剑掉在地上,女子快速的控制住尸王的胳膊将其背在身后。然后伸手扣住尸王的脑袋一拧,响起嘎巴脆的声音。
      凌棱惊讶的看着女子,干净利索,尸王甚至都来不及反抗就被制服了。女子长白白的,算不上好看,确干干净净的,看的让人不由的就喜欢。眼中平静,没有太多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已经习惯了这种场景。
      “绳子。”这是女子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傻了?”女子说的第二句话。女子说完凌棱才反应过来,急忙从自己包里掏出绳子递给女子。女子接过来用绳子将尸王从头到尾捆了一圈,扔到一边。然后看着凌棱说:“我是孔雀翎的器灵。”
      凌棱急忙点头:“奥,好的,器灵。”
      女子提醒:“你应该给我取个名字。”
      “奥,好的。”凌棱说,名字在脑子里过了一个遍,最终敲定说的时候凌棱看了一下女子的神色:“你就叫孔倩吧。”
      孔倩依旧平静的说:“嗯。”
      倚香栏,鲲最近研究出一个新的曲子,靳皖被派出去干活了,千年时间将至楚钼被拉去西天开会,只能拉着那个喜欢赚钱但不喜欢出门的弟弟听。鹏对鲲研发的曲子不感兴趣,但是又耐不住鲲死缠烂打,只能被迫坐下来。
      黄色的光圈在鹏的头上亮起,上面是一只灰色的狼在奔跑。鹏起身准备离开,被鲲叫住,鲲指了指自己头上蓝色光圈上在奔跑的灰狼说:“无事,是帝聍聍的转世。”
      鹏看了看鲲在读取鲲的想法之后,坐下来打算将曲子听完就去干活。突然想起什么又起身,鲲说:“凤衍不会让他儿子死了的。”
      妖族,重熹早上起来慢悠悠的乱走时发现两只小妖怪发生口角之争,没有等重熹弄明白发生什么事的时候两只妖怪,一只鸟一只蛇就已经打起来了。重熹找了块石头坐下来在观察这场旷日持久的战役,海棠笙路过叫了重熹一声,重熹急忙转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并且邀请海棠笙一起来看,在两只妖看的津津有味的时候孔明找了过来。两只妖迅速转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于是三个人坐了一圈在看那两只打得忘乎所以的小妖怪,孔明和重熹头上同时亮起绿色和红色的光圈。重熹此时也顾不得再看两只小妖怪打架,伸手打了一个响指,三人面前浮现出凌棱的近身情况。
      海棠笙发出意味不明的轻哼,两只小妖怪听见之后看见围在他们身边看戏的三个人影,一溜烟的就跑了。孔明的微笑的脸僵在哪里,听见重熹的话脸上的笑意快绷不住了:“哎呀,我就知道我白月光的初恋不会轻易死掉的。”
      重熹逮住机会就开始阴阳孔明:“你说是吧,她的好大儿?不好意思,你只是一个占着她儿子身体的游魂。”
      海棠笙看着重熹,同时轻轻的踹了他一下:“幼不幼稚。”
      重熹挥手画面转到第五位的画面:“我乐意。”
      画面中雪妖站一旁,一只灰色的狼挡住许了和海棠雁的去路。狼的胳膊已经腐烂,漏出白骨,眼中冒着绿光,看着像是随时冲上去一样。后来司启待着妖典出现在画面里,许了和妖典说了什么,妖典回复了许了,紧接着许了和海棠雁的脸色就变了。重熹看着雪妖,眼中散发这危险的光芒,很快就消失了:“一只,没有记载的雪妖,靖安司可真有意思。”
      第五位身边一团黑色,什么也看不见,他在里面走了很久都没有看见东西。直到眼前出现一个光电,第五位走过去,慢慢的变成跑,又慢慢的变成狼追着那个光点。直到光电越来越大,将身旁的黑暗都驱散。
      狼停下脚步,脚踩在五颜六色的水上。面前是一个穿这藏青色长裙,随意将头发绑在身后的女子。女子的衣服和他平时见过的衣服都不一样,她的衣服薄薄的一层,紧贴着自己的肌肤,将女子的腰肢和身体的曲线完美的呈现出来。而且女子的衣服没有袖子,衣服是圆领的露着细长的胳膊。
      女子手上是一直笔,面前是一个用木架子架着的画布,女子在水中沾取颜色,涂抹在画布上。女子仿佛察觉到有人入侵,转头看了第五位一眼,眼中没有惊讶,反倒是微微一笑,声音温柔:“你来了,转世,看来你快死了。”
      第五位愣了一下,女子看出来他好像又很多问题,于是说:“我叫帝川聍,喜欢画画,而你是我的转世。等天枢取回心脉的力量,你也就死了。当然,我们只能在你快死的时候见面。”
      第五位看了看周围,帝川聍的脚下有一堆已经画完的画纸:“这是哪里?能放我出去吗?”
      帝川聍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感觉,笑起来她整个人更温柔:“这是我的世界,狼主管梦的世界,转世也是狼的力量。鲲,鹏,鹿,孔,凤,他们都没有,我独有的。当然我可以跟任何转世相见,但是我还是不想见你们。要不是天枢分了一丝心脉给你,你到不了这里。”
      第五位有些难以接受的问:“我这就死了?”
      帝川聍:“没有死,不过快了。”
      第五位看着自称他前世的女子说:“你能救我吗?”
      帝川聍轻轻一笑,平静温和:“我为什么要救你?就凭你是转世?我要是喜欢多管闲事可就没有你这个转世了。你安静一点,不然就禁言了。”
      说完,水上出现一到红色的漩涡。帝川聍脸色有些不好,但是说话依旧是温温柔柔的:“我不是说过,除了天枢谁也不要打扰我吗?”
      重熹指了指自己:“我也不行?”
      帝川聍挥手画布已经规整的立在一旁,就连那一堆乱糟糟的画也摆放整齐。他们面前出现一个桌子,凳子围着桌子转了一圈,桌子上还有一些茶和点心,然后又对着第五位说:“你只是天枢的候选人,而你自己放弃天枢的继承,那自然也就不是了。做吧,既然来了,我就做好东道主。转世,你也过来吧。”
      等他们都落座之后,帝川聍给他们每人倒了杯茶。帝川聍:“重熹,我没有想到会跟你见面。”
      重熹:“我也没有,意外。”
      帝川聍看了看重熹身边的两个人:“看的出来,你还带了孔应知和一只狐狸。”
      重熹拿起身前的水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落口留香。就算帝川聍不想见他们,但依旧好好的招待了他们。重熹回答了他带狐狸的问题,然后有似笑非笑的看着孔明说:“海棠笙我的王后,原来你叫孔应知。”
      孔应知早已习以为常:“我说过的,你没有在意。”
      重熹:“谁会在意一个叛徒的话。”
      海棠笙翻了一个白眼,但不可否认她还是有片刻的慌乱,拿杯子的时候洒了一下水在桌子上,帝川聍看着说:“好像她并不知道这件事。”
      重熹:“我经常在她面前说胡话,她不信很正常,但这句不是。”
      茶也喝了点心也吃了,重熹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帝川聍盯着孔应知眼中赶紧走三个字已经溢出来了,孔应知被帝川聍盯的难受。帝川聍想让一个人离开的时候就喜欢盯着她看,鹏,鹿,孔都是道德标准比较高的,都会很快离开。除了鲲七秒。
      孔应知起身说:“我先离开了。”
      重熹:“好的,帮我将王后也带出去。”
      海棠笙快要被重熹恶心死了,起身跟着孔应知离开,在进入绿色的漩涡的时候海棠笙回头看了重熹一眼。千年的默契已经让两人熟练的读懂对方的意思,重熹轻轻一笑,海棠笙转身离开了。
      要监视他吗?
      不需要,在妖族好好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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