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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 59 章 ...

  •   凌棱低下头看不清子车橭翮的神色,手放在子车橭翮的眼旁挡住照进来的阳光。子车橭翮眼神清明,凌棱不解:“为什么还不了,只要想还总能还清的。”
      子车橭翮笑笑岔开话题:“先给你穿衣服,在去做饭。”
      凌棱:“饭不着急,小侯爷我要去找海棠雁,要揍他爹怎么也得跟人家说一声。狐族和妖王的关系本来就破破烂烂的,不能在烂上加烂了。”
      子车橭翮先点着屋子的暖炉,等屋子里暖和之后才帮凌棱穿好衣服,凌棱发现今天的里衣好像有还了一件。凌棱伸手摸了摸衣服,滑溜溜的,打架的时候不会也滑出去吧。子车橭翮给凌棱穿好衣服,又给自己穿衣服。之间子车橭翮拿起仍在一堆衣服上的里衣就给自己往上套,然后有找了一件新衣服穿。
      两人出门的时候,子车橭翮对旁边的小厮说:“告诉海棠雁,让他去城楼。”
      大雪天的屋子的暖炉都熄火了,海棠雁伸手出去又将手收回去。化成了狐狸怀里抱着一根红红的羽毛,蜷缩在被子里。小厮敲门告诉他去城楼的时候杀人的心都有了,他是不是有病,他是不是想冻死我。
      海棠雁松松散散的起床,有松松散散的出门,爬城楼的时候走一步喘三喘。自从来到西南郡之后海棠雁就没有上过城楼,也不喜欢上城楼看见不想看见的人。
      在高高的台阶上爬呀爬呀,最终还是站在了最后一个台阶上。刚站上去就被刮过来的风和了一脸雪,差点没有站住。城楼上除了站在城楼上巡视的士兵就没有几个人,许了看见海棠雁,海棠雁迫于无奈的走了过去。
      卢音一身武袍,身后披着一点毛披风,手中的剑不像是平常女式细剑,倒像是普通的士兵手中的长宽的剑。子车橭翮说:“凌棱走后不要轻举妄动,无论如何都不要出兵。”
      卢音点点头:“兵符就在我手上,落到别人手上就是我死了。”
      不一会儿又一个人上来,手中那个带血的铠甲,卢音问:“这是你让我找的,有什么做用呢?”
      子车橭翮:“方便混进去,也方便逃出来。”
      海棠雁在许了身边小声的说:“现在什么情况?”
      许了:“凌棱想出去。”
      海棠雁:“现在这个情况,能随便出去吗?”
      许了:“凌棱的想法我不清楚,看看他一会儿会如何说吧。”
      卢音和子车橭翮又说了一会儿话,然后两人都下去了。下去的时候子车橭翮看了海棠雁一眼,海棠雁浑身一震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长史都下去了,就证明这次的行动跟靖安司毫无关系,只是妖族内部的事情。
      海棠雁和许了也不着急询问,凌棱说:“我想将尸王绑回来。”
      许了想都没有想:“嗯。”
      妖族从来都没有优先出手的情况,一旦妖族先出手那主动权就在妖族手里,那到时候在谈判桌上会有更多的筹码与人族谈判。以往靖安司的司长开始时都竭力制止妖族在刚开始的时候插入这件事,子车橭翮为什么会将筹码主动交给妖族?冲冠一发为红颜他可不信,子车橭翮身上的感觉他太熟悉,在他小时候身边充斥这这种气息。
      所以,到底为什么?在海棠雁没有想清楚的时候,凌棱对海棠雁说:“你有什么想法吗?”
      海棠雁无所谓:“我的想法重要吗?”
      凌棱:“当然,你也是妖族的,况且他是你爹哎。”
      海棠雁平静像是在说一件毫不在意的小事一样:“那我的主张是不用绑回来,带个会说话的头回来就行了。”
      凌棱原本想说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下手会轻一点的,听完海棠雁的话之后直接懵了:“啊!你认真的!”
      海棠雁一字一句生怕凌棱听不见,又怕凌棱不能充分的明白自己的意思,用带点自己情绪的话说,然后发现自己对这件事完全没有感情:“看在我的面子上,下死手,带个会说话的头回来就行,我非常认真。”
      “我,我...”凌棱支支吾吾半天,用自己所有的脑容量想了又想,最终说:“我看具体情况吧。”
      凌棱套上带血的盔甲就下去了,海棠雁转身准备在回房间睡觉的时候被回来的凌棱按住住肩膀:“其实我想了一下,还是你下去合适。毕竟他是你爹,可能打架的时候还会放放水。”
      海棠雁伸手将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推下去,转身看着凌棱说:“就看他那个神智全无的样子,我下去就被炖成汤了。”
      凌棱表示自己的怀疑:“他有那么厉害吗?”
      海棠雁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少年,看来你对人皇的力量一无所知啊。”
      凌棱:“知道啥?”
      海棠雁解释:“他的祖先与地脉达成过交易,他们一族可以使用地脉的力量。当然族人越多,分到每个人身上的力量就越少,但是现在他们一族就剩两个人了。而且,他体内还有一颗九尾狐王的妖丹,按照武器的主人排序,他体内的那颗妖丹排在我前面。也就是说阴阳流转镜现在在我手上就是一面镜子,一旦我在西南郡境内使用镜子就成他的了。”
      凌棱听完之后问:“你用不了地脉的力量,也用不了阴阳流转镜?”
      海棠雁叹了口气,原本姨母的意思是让他保护好自己,没有想到这镜子却成了他最大的威胁:“是的。”
      凌棱点点头同情的看着海棠雁:“你好惨啊。”
      海棠雁:“......”
      子车橭翮下去之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应该相信他的。房间里的衣服还没有收拾,回去之后发现房间里地上的衣服已经有人收拾了。子车橭翮坐在暖炉旁边,看着里面噼里啪啦的火在燃烧这,将手放在暖炉旁边烤火。
      卢音现在已经入局,但是该怎么让卢暨也进去呢。子车橭翮起身出去,对着过来的小厮说:“以后房间里的衣服不用收拾了。”
      躺下去的士兵太多了,城里出现了好多帐篷。慕菽带着用棉布制作的口罩遮住口鼻,手中拿着新的药方喂给躺下的士兵。看见子车橭翮进来,将要药交给别人,并嘱咐按时用药。走上前手中拿着一直用棉布做的口罩:“侯爷,如今情况不明,要来查看还是带上吧。”
      子车橭翮抬手拒绝:“出去走走?”
      谢玄去送药了还没有回来,慕菽紧紧握着拳头,有松开,该来的总会来的。慕菽:“好。”
      帐篷外面不断的有躺下来的士兵送来,慕菽和子车橭翮就走在这条路上,慕菽看着送来的士兵眼中满是心疼和无奈。子车橭翮:“再来的路上我看见很多一小群一小群的士兵在争吵。”
      慕菽愣了一下,缓缓开口:“他们在为出去或者不出去吵架。”
      子车橭翮:“也可以说是在绝望中的希望和希望中的绝望做个选择。”
      慕菽思考片刻说:“侯爷的说法倒是与众不同。”
      子车橭翮笑了笑继续说:“一切都会过去的,凤羽你没有用吗?”
      慕菽回过神:“还没有,我还没有弄清楚它的药性,轻易使用是对人命的不负责。”
      子车橭翮平静的说:“可是不大胆一点,你怎么知道没有用呢?要是所有的大夫都像你这个样子,那世界上所有的病都没有办法治了。你不用他们死,你用了他们就不一定死了。别让一两个死人影响你的判断。”
      慕菽白了白脸说:“是,多谢侯爷教诲。”
      子车橭翮继续说:“你是陇西慕氏?”
      慕菽:“是,旁支而已。”
      子车橭翮语中没有讽刺的意思:“猜到了,慕氏不会让一个主家的男子去当妾的,况且还是一个连皇位都不会继承的女子的妾。”
      “你们一个陇西慕氏,一个清河谢氏是怎么认识的?我记得谢弦的哥哥是谢氏的家主吧?”看着慕菽的脸色,子车橭翮开口解释:“你别误会,我爱人喜欢看话本子,你们的故事很适合当话本子来讲。”
      谢弦是慕菽永远无法冷眼相待的人,提起他慕菽的脸色不在向刚才一样难看。他和谢弦的事情慕谢两家都知道,只要子车橭翮有心去查总会查到的。况且他的身份是皇帝亲口下令改的,慕菽已经死了,他现在是另一个人,叫李恩。只是谢弦说不好听,一直在外人面前称他小菽。
      慕菽缓缓开口说:“说是旁支,其实我家已经是很远的旁支了,平时与慕家从来都不来往。只是我爹死的早,我娘临死前也将我送到慕家。这个时候慕家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个旁支,慕承禹看见我,指着我让我当一个书童,我就留在了慕氏。虽说待遇不必少爷,但是跟少爷差不多。慕承禹对我很好,比对他弟弟慕承澄都好,去哪里都带着我。有一次到了清河,我们遇见了谢弦。谢弦是二少爷,吃喝玩乐一眼也不拉下。带着我们在清河玩了好多天,跟幕承禹成了朋友,两人来往的就多了一些。我跟谢弦确认心意之后,谢弦跟幕承禹坦白,但是幕承禹没有同意。我们回到慕家之后幕承禹就封锁了我的行动,将我困在院子里。过了很久,久的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幕承禹才将我放出来,在见谢弦的时候他对我很平淡。但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他偷偷的塞给了我纸条,他安排好一切就带我走。但是就在带我走的那天晚上,出现的是幕承禹。后来先皇下旨慕家嫡子为荣润公主的妾侍。在慕家因为这件事争吵不休的时候,我主动上前说我愿意去。再次和谢弦遇见的时候,是春节盛宴上。他是皇上重臣,我是皇上的才人。那天本不应该我去的,可是贵妃说人多热闹。”
      人多热闹,子车橭翮几乎要被这句话逗笑了,没有想到狐王这么八卦。子车橭翮忍住笑意,平静的问:“幕承禹是不是喜欢你?”
      慕菽如常:“是。”
      子车橭翮又问:“谢弦对你一见钟情?”
      慕菽微微一笑,眼神中有了一丝期待:“何以见得?”
      子车橭翮原本想说二世祖,话到嘴边改了口:“一个世家二少爷,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对一个陇西的世家当作好友,又不联姻招待的过去就行了,不需要那么好的。一个喜欢玩二少爷,皇上的重臣,说他喜欢权利在你死后又辞官,说不过去。男人只会对自己喜欢的才会花心思的,不喜欢的当然是看着他为你花心思。你的故事很好,我很喜欢,先收下了。”
      慕菽缓缓的送了口气,就在放松警惕的时候子车橭翮突然说:“谢弦在你心里是什么位置?”
      慕菽没有料到子车橭翮会突然这么问,但答案却是脱口而出,没有思考:“我可以为了学医放弃我的命,可以为了他放弃学医。”
      子车橭翮轻轻一笑,一步一步的走到慕菽面前。子车橭翮的身影压在慕菽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子车橭翮用稀松平常的语气开口,却让慕菽身体僵硬的愣在原地:“这么高的位置,李楸影在你心里算是什么呢?”
      慕菽缓缓的抬头,眼睛微红,嘴张开有闭下来回几次之后,慕菽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她是贵妃娘娘的孩子,皇上的子嗣。”
      子车橭翮看着微红的眼眶确实有点破碎的美感,就算时间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依旧没有剥夺他原有的美。也不怪谢弦会喜欢他,可惜不是他不喜欢这种什么都需提醒和教的蠢货,自然也没有怜香惜玉的心。他老婆还在外面捆尸体呢,他自然也不能闲着:“两个女人也能生,慕大夫你有这么高的医术吗?皇位之争从来都不是输赢,而是生死。你今生也就这一个女儿了吧?如果谢弦同意你在跟别的女人生孩子的话?”
      慕菽手紧紧握住自己衣服的一角,指尖泛白,最后慕菽抬头看着子车橭翮,盯着他满是笑意的眼睛。接下来的话让慕菽更为震惊:“人这一生所爱之人无非就是自己,爱的人就是自己心中爱的那个自己臆想的人。你爱自己女儿是在她出现的那一刻你就已经在心中臆想好你爱的女儿是什么样子,她越像你心中的臆想,你就越爱她。爱从来都是自愿的,你现在不想爱她了吗?”
      慕菽失控的吼叫:“我爱她,我一直都爱她。她从来都不是我的臆想,她是真实存在,她是我的所有,是我在那个冰冷的地方支撑下去的支柱。可是我能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保护不了她,保护不了她。”
      路过的士兵听见慕菽的声音以为出来什么事,走了过来,子车橭翮挥挥手:“最近的事情让慕大夫有点烦躁,没什么事,你们先去忙吧。”
      士兵走后,慕菽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一直苍白的脸此时没有一丝血色。他原本不想掺合进去的,可是那是他的女儿,为了他的小影不得不掺合进去。慕菽轻声说:“侯爷想让我做什么?”
      子车橭翮:“一封信,一封由卢暨交给李楸影的你的信。信的内容随便,想写什么慕大夫就写什么。不过我要提醒的是武将安邦,文官定国。要分好先后顺序啊,慕大夫。”
      慕菽:“侯爷太看的起我了。”
      子车橭翮:“慕大夫,这里躺着的人可都是你跟卢暨谈判的筹码。第五位送你了,他可是你跟我谈判的筹码,想好什么用。”
      王巧儿坐在凳子上担忧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卢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出事开始她就没有见过卢音。如果她当时听爹爹的话多学一点东西,或者在西南郡不只是照顾好□□,多去军营看看,她是不是就不用在这里着急,可以帮帮女儿。
      她十七岁嫁给卢暨,卢暨受什么伤她都见过,这次肯定也会挺过去的。王巧儿握住卢暨的手,感受他手心的温度。
      “夫人。”
      王巧儿起身看着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女子:“你是谁,我怎么见过你。”
      女子轻轻一笑:“我是雪妖。”
      王巧儿后退两步,伸手护着躺这的卢暨,指尖微微发抖:“你是妖,你跟外面的那些东西是一伙的。”
      雪妖看着王巧儿神色有些奇怪,于是问:“靖安司的那几个除了那个姓子车都都是妖啊。”
      王巧儿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雪妖听完之后脸上漏出开心的神色,并且十分不掩饰自己的来意:“原来你不知道啊,我说吗?你怎么只怕我,不怕他们啊。奥,对了,我是来跟你要兵符的。”
      王巧儿:“你要兵符做什么?”
      雪妖:“你们人族太麻烦了,出兵居然要兵符,不是直接出去就好了嘛。”
      王巧儿:“我不知道在哪。”
      雪妖一怔:“你不知道?你为什么不知道?你肯定知道,你快说,不然我就杀了你。”
      王巧儿腿有些软,坐在床上,手紧紧握着卢暨的手。雪妖看着王巧儿的神色,反应过来还了一个威胁的理由:“你告诉我在哪,我就不让你喜欢的死掉。”
      王巧儿始终没有抬头,只是静静的看着卢暨,眼角的泪轻轻的落下,没有一点声音。外面的事情她知道一点,此时不出兵是最好的选择。王巧儿语气平淡:“此事出兵会害死他们的,这种无异于叛国的罪行,卢家没有,王家更没有。”
      雪妖脸色有些失落,甚至有些很铁不成钢,说了半天,王巧儿都没有任何动静,急的雪妖手都上去了:“你,你们人族怎么这么执拗。你们这种身份还在意他们的死活,他们在你们眼里就都是蝼蚁吗。什么国啊,什么君臣啊,都是你们统治者为了方便更好的统治才说的。明明当时杀人的是你们,现在救人的又是你们,你们真的好奇怪啊。你别不说话...嘶,好疼啊,你用的是什么?”
      卢音一身武袍,手持宝剑挡住雪妖的手,宝剑锋利雪妖的手立刻就被划伤了,迫使雪妖又收回了手。
      凝聚在心中的决心在看见女儿之后就没有了,王巧儿急忙躲到卢音身后,用手指着雪妖。雪妖眨了眨眼睛:“手不想要啦?”
      王巧儿又急忙将手收回来,只露了一个脑袋看着雪妖:“她要兵符,她刚刚还说她跟橭翮的那几个手下是一伙的。”
      卢音闪过一丝疑惑,手中的剑中传来微不可查的温度。剑尖上发出一丝微弱的红光,又很快就消失了。卢音几乎是在王巧儿声音落下之后开口的:“娘,凌棱已经去城外找救城的办法了,是敌是友仅凭外人的两句话是不能相信的。”
      王巧儿:“对,女儿你说的对,我就是太害怕了。”
      雪妖:“我们就是一伙儿的。”
      卢音:“伤害队友是你们提前设计的?那你们之中既要出兵,也要出兵,是出还是不出。”
      雪妖:“我没有伤害队友,那个不是我队友,他跟我不是一族的。”
      卢音:“......”
      外面趴在窗户边上看戏的三个人,许了问海棠雁:“你在长安见过她吗?”
      “没有,关于外地的妖类记载都是司长去的,我们只接受资料,没有权限查这个。”说完海棠雁有说:“妖类离开常驻地靖安司有很多限制的,一般妖族都不喜欢麻烦所以也不出去,而且妖族也不喜欢搬迁。个别喜欢乱动的妖除外,那些妖只要定期向靖安司汇报行程,只要不在人间捣乱看热闹靖安司也不管。”
      子车橭翮看着许了和海棠雁说:“她的年龄可以当太祖奶,就算当时有什么我也不知道啊,只能回去查查当时的资料了。”
      许了和海棠雁点点头,三个人继续透过窗户去看里面发生了什么。刚刚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听见卢音和雪妖说了什么。在看的时候一人一妖已经开始动手了。子车橭翮平静的说:“两位,不上去帮忙吗?”
      卢音转着手中的剑挡住雪妖扔向她的冰锥,冰锥掉在地上化成一潭水。雪妖手中化剑刺向卢音,卢音用剑身挡住雪妖的剑,另一只手用手中的剑鞘从下往上敲开雪妖的剑,用手中的剑刺过去。雪妖手心凝结出冰盾挡住刺向来的剑。
      剑发出红光穿过雪妖的手心,发出滚烫的热剑进入凉水的声音。雪妖抬脚踹向卢音,卢音抬脚抵住。脚心传来冰凉的刺痛感,脚下不稳,卢音只得又收回剑,用剑鞘作支撑。另一脚已经没有知觉,躲在一旁的王巧儿惊叫一声,跑到卢音面前挡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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