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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   子车橭翮起身离开,凌棱看着子车橭翮的背影,看他上了楼,又看了看隔间。第五位看着凌棱看隔间,心中警铃大作:“你不会还想去吧。”
      凌棱摇摇头,心中有些心酸,眼睛变得红红的。第五位看着凌棱的样子一时间手忙脚乱的:“你这是怎么了?”
      凌棱:“我就是突然很想我娘。”
      “?”第五位将凌棱抱在怀里,手拍着凌棱的背部像哄孩子一样说:“我还以为你是因为长史不让你去搂姑娘气的呢?”
      “才不是呢,也有点关系吧。”凌棱说。小侯爷身上有娘的力量,所以有些时候总是忍不住的想跟小侯爷亲近。娘从来都没有当着他的面搂过别人,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他接受不了小侯爷去搂别人。他知道这个想法是不对的,小侯爷也不是他娘,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越想越想见娘,现在就想见,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过娘了,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是不是发现他偷偷离开这个事情,而且还不来找他,肯定是生气了。
      “那是有关系还是没有关系,要是还想这搂姑娘那就去,偷偷搂两下我给你放风。”第五位最后无可奈何了说。
      凌棱被这句话逗笑了:“这可是你说的,我要是真的进去了,你要记得去捞我。”
      第五位做了一个可以的手势,两人起身去隔间的时候,看见达溪猿和东郭子将隔间的姑娘离开了。凌棱看着顿时就着急了,开始跳脚:“他们让姑娘走了,让姑娘走了。”
      声音里散发着浓厚的鼻音,第五位急忙说:“找,找找,我们重新找。”
      重新找不是将自己的罪证摆在别人面前吗?凌棱最终决定说:“还是算了吧,重新找人家看我年龄不够直接就去报官了。”
      第五位无奈的摸了摸凌棱的头说:“以我的名义找,你偷偷搂,然后我们给姑娘多塞点钱让她们保守秘密。”
      好像这样也行,但是会被小侯爷知道的,靳皖跟小侯爷认识,那这里的姑娘肯定也和小侯爷认识,万一被小侯爷知道了,他以后就只能偷偷来了。况且,他在这里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鲲,他多塞点钱给姑娘,到最后换不是都到鲲口袋里了,想想鲲说话说半截他就气,他才不给鲲呢。
      两人无声,耳边剩下的就是楼下传来曲子的声音。突然凌棱问:“第五位。”
      第五位:“嗯?”
      凌棱说:“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虽然达溪猿和东郭子对他也很好,小侯爷对他也很好,但是从来不纵容他。只有第五位从来都是哄着他跟他说话的,就算他做的不合理也不会拒绝他,而是想着怎么帮他打掩护。
      第五位停手,从凌棱头上移开说:“可能,你像我妹妹吧。”
      “长相吗?”凌棱说。
      “我只是见过她四岁时候的样子,具体长大之后会是什么样我不知道,但是你的一些小动作很像她。我妹妹喜欢抱着我的原身薅我身上的毛,还喜欢揉我的耳朵,当然这些你都干过。而且你身上的味道,让我感觉很亲切。”第五位说。
      第五位比凌棱长的高出去很多,凌棱也勉强到第五位腰部高一点点。凌棱站在桌子没有放食物的哪一块,手搭在第五位的肩膀上说:“放心,你一定会找到你妹妹的,我回妖族之后帮你问问。”
      “你就像一个小王子一样,感觉你不开心就别人的问题,所以不自觉的就像让你开心。”第五位将凌棱抱起来,拖住凌棱的臀部,就像是抱小孩一样,让凌棱趴在他的肩膀。
      “我本来就是王子。”凌棱抱着第五位的脖子咯咯笑。
      司启上了二楼就看见凌棱,对着他挥手叫:“凌棱,凌棱。”
      第五位将凌棱放下来,凌棱拿起旁边的布擦掉桌子上的脚印。小跑过去走到司启面前,看见一个高高的瘦瘦的,关键是长得还不错的白衣男子。身上还有点鹏的感觉。而凌棱面对这种人也最是坦荡,其一别人套他话是一比一的准,所以他一般不会触碰那种关于秘密的东西,其二他从来都不喜欢藏着掖着,除了原则上的问题以外。凌棱大量了一番,想来这就是他们说的大理寺少卿小侯爷的远房表弟崔狭。
      凌棱说:“司启,你来了。他就是你说的那位朋友?”
      司启顺势搂住凌棱的胳膊跟他换了一个位置,左右看了看:“是啊,是啊。怎么没有发现长史啊?你们瞒着他来的?”
      凌棱一项不会处理这种场面,只好求助的看着离他最近的达溪猿。达溪猿收到凌棱的求救信号之后起身说:“长史喝多了,在三楼休息。”
      崔狭看着凌棱和达溪猿两人眼中的交流并未在意,看着司启跟那个叫凌棱的小孩子聊得很开心,这不是会笑吗?怎么看见他就愁眉苦脸的?崔狭又看了一眼凌棱,一瞬间侦查的思绪又上头,未成年就来靖安司?哪里人?父母是谁?知道自己孩子在那吗?为冠礼就出来是想被查封吗?为行冠礼就出现在青楼,要带回去审讯。
      崔狭手放在凌棱肩膀上,眼中尽是审视。凌棱好奇的看着崔狭,去直视崔狭的眼睛,这让崔狭不由的想去了解凌棱,顺便在问候一下他的祖宗十八辈。
      一旁的司启一看,职业病又犯了?司启急忙站在两人中间将两人分开,以防崔狭再开口问出出什么来说:“少卿,你表哥喝多了,你不去看一下吗?”
      崔狭现在满脑子都是未成年的事,都忘记了自己来倚香栏是做什么了:“喝多了就去找大夫,我去看他做什么?又不是尸体。”
      凌棱:“?”
      他们表兄弟关系这么不好的吗?
      司启此时就像一头撞墙上,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上司,语气中还带着点无奈,又夹杂这愤怒的哭音:“少卿你还记得我们是来干嘛的吗?”
      崔狭看了一眼司启脑子里闪过他为什么夹着音说话之后来了一句:“办案。”
      司启此时真的想拍着胸脯说你还知道就好:“那你赶紧去吧。”
      “不急,先处理眼前的案子。”崔狭说。
      “眼前有什么案子,眼前没有案子,少卿你是不是喝酒喝迷糊了?”司启将凌棱护在身后,手背在后面失意他们赶紧将凌棱带走。
      达溪猿对于眼前的情况一知半解,唯有东郭子快速的给了第五位一个眼神让他将凌棱带到倚香栏的六艺区,他们没有必要现在跟崔狭起冲突。
      第五位走过来将凌棱带走,司启一直挡在崔狭面前都看不见了。崔狭左边侧身看,司启就挡住他,崔狭右边侧身看,司启又过来挡住。来回两次之后,崔狭冷冷地说:“站不稳?”
      司启说:“对啊,我也喝多了。”喝多了这三个字司启还重点加重了,希望少卿能听出话外音赶紧去找长史,不要打扰他喝茶听曲畅聊。
      崔狭盯了司启半响,按住司启的肩膀将他推到一边,对着不远处正在偷偷离开的第五位和凌棱说:“站住,大理寺办案,例行盘问。”
      司启拿出笔和纸说:“少卿,这事我来你先去看你喝醉酒的表哥。”
      崔狭:“你们不是认识吗?那就不用问了,直接带回大理寺。”
      达溪猿:“少卿,凌棱有没有犯错,直接带回大理寺太过武断。”
      第五位拉着凌棱的手随时准备离开,东郭子表情严肃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崔狭环顾四周说:“你们要离开我拦不住,但是你们能一辈子都远离长安吗?凌棱为行冠礼出入青楼,而你们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司启身为主簿你的罪更大。”
      一时间火药味弥漫,每个人都各怀心思站在原地,想着解决的办法。崔狭原本想着将凌棱带回大理寺请他的长辈来教育一番这事就解决了,可他们一再阻拦这事就不由的闹大。
      靳皖走来说:“凌棱小公子,勾管已经没事了,你可以带着朋友们去见勾管。”
      几个人之间的火药味完全没有影响到靳皖,靳皖走进看见崔狭,又对着崔狭行了礼:“少卿此次来是暗查?”
      在长安时不时的发生命案是很正常的事情,而十起命案中就有八起是在倚香栏发生的。虽然倚香栏却是是正经的买卖,但是崔狭对经常发生命案的地方不是很喜欢。大理寺是倚香栏的常客,所以倚香栏的姑娘见到大理寺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崔狭愿也不想将事情闹大,靳皖的到来正好给了他一个台阶下。崔狭接话说:“来见朋友的,正好就跟他们遇上了,顺便问点事。”
      问点事?大理寺那次来不是逮人就是盘查,这次崔狭相比是看见凌棱年纪小,想将人带回大理寺罢了。乐师和勾管跟凌棱关系匪浅,要是真让崔狭带走了,就是她的失职。靳皖看这崔狭眉眼弯笑:“少卿是说凌棱他们啊,这可就误会大了。凌棱是勾管远房的侄子,前几个月刚来长安的,家里人也给勾管同了信让勾管帮忙照顾一下。这不,靖安司休息了,凌棱就正好待朋友来玩了。勾管刚刚有事,我就让人随便安排了一下,没想到这随便已安排就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也怪我,只知道照顾小公子了,却忘了小公子还没有行冠礼的事了。”
      崔狭对靳皖的话半信半疑对着凌棱说:“你来自哪里?”
      凌棱回答的也是干脆,反正司长也已经将他的身世都安排好了,他直接说就是了:“并州。”
      崔狭在脑中快速地调出靖安司上报给大理寺的那份档案,凌棱的籍贯确实是并州,倚香栏鲲流行的籍贯也是并州,这点倒也是对得上。靳皖是鲲鸣山身边伺侯的人,鲲鸣山此人看是轻浮实则清廉,最是不屑于权贵为伍。靳皖这么护着凌棱,想来也有这层原因。
      “下不为例。”崔狭留下话就离开了,司启也紧跟着离开。
      司启跟着崔狭走到三楼门前,将林让案子的详细资料递给了崔狭。崔狭推门进去,司启关上门就下楼去找了凌棱。
      崔狭离开后,靳皖对着凌棱说:“乐师说他现在没事,但也不要去找他,他暂时不想看你。”
      凌棱手攥住衣服,眼中的表情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愤怒以及不悦:“那不是巧了吗,我也不想看见他。”
      靳皖看着眼前少年,还真是所有的表情都写在脸上了。那后面的话是说还是不说,靳皖在片刻的纠结之后,依旧遵循鲲鸣山的嘱托说:“乐师说这次帮了你算是欠他的人情,以后是要还的。”
      凌棱听完之后直接火冒三丈,不耐烦的说:“我知道了。”
      说完又觉得靳皖只是传话的,他没有理由将火发到靳皖身上,又说:“靳皖姐姐,他还有什么话吗?要是没有了就请你代我告诉他,不想见我可以,我本来也不是来见他。”
      靳皖说:“小公子,乐师和勾管最近谁也不会见的。”
      凌棱一愣,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心中的怒火渐渐的平息,开始认真的思考这件事情,但是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凑到靳皖身边说:“他们是受伤了吗?”
      靳皖摇摇头,用同样的声音回应:“不是只有受伤才不见人的,有些时候只是为了不见一些人不得已而已。”
      “鹏也不能见吗?”凌棱甩甩头,想不明白,是谁要见鲲,又是谁让他这么为难。
      “不能。”靳皖给出肯定的答案。
      靳皖对着第五位说:“勾管说你们是小公子的朋友,以后来倚香栏会给你们便宜一点,其余的,现在给不了。”
      第五位疑惑的看了看东郭子和达溪猿,在两人脸上来回徘徊。给不了?是不想给还是真给不了,只有鲲自己知道。最终转向靳皖说:“我知道。”
      司启走过来,凌棱看见司启打了一个招呼,司启走过来,靳皖该交代的也已经交代清楚了,就离开了。
      不一会儿东郭子他们那边的姑娘又回来了,凌棱想趁机去搂一搂,又看了看司启,放弃了这个念头。小厮上来,重新沏了一壶茶,司启做到凌棱旁边。
      第五位拍了拍凌棱说:“我去跟他们说点事,你先和司启聊一聊。”
      隔间里只有凌棱和司启两个人,虽然司启对凌棱有着天然的熟悉和上级交代之后的照顾,可凌棱对司启的感觉就是关系稍微好一点大理寺的朋友而已,两人在一起凌棱也不知道跟司启说什么,必定两人除了在工作上,生活上完全没有交集。
      凌棱想了想调了一个还算是能说得上话的话题:“刚刚那个黑脸男子是你的上司?”
      崔狭面容上换算是俊俏,皮肤呈现淡黄色,之所以说他是黑脸男,是崔狭给凌棱一种严肃不好惹的感觉,而且还一点都不讲情面。
      崔狭端起茶杯咕咕的喝完:“算是吧,我是大理寺卿的随身书吏,但是寺卿还在请假,他是少卿,也算是我的半个上司。”
      “你那半个上司好奇怪啊,比当时的小侯爷还奇怪。”凌棱说。
      “奇怪?岂止是奇怪,我还怀疑他有什么大病。天天就知道压榨我,搞得好像我是他的随身书吏一样,身边真缺人去招一个啊,他什么玩意。而且大理寺本来就是案子审查和复查的部门,而他那?一心只想着办案,完全都不考虑我日常的工作内容。真想办案他去当捕快啊,当什么大理少卿啊,想想那缺德玩意我就来气。”凌棱说的这句话深的司启赞同,平时备受压榨的心情无处诉说,现在身边没有大理寺的人也不怕这些话传进崔狭耳朵里。
      看着司启那么大的怨气,凌棱好意的提醒:“你有没有想过换个地方?”
      “换地方?我以前是做早餐茶点的,虽然很挣钱,但太累了。然后我就去去做了官府的仵作,但是仵作的危险系数太高了,而且经常半夜出门,连觉都睡不好。再后来我就去了工部,但是工部每天不是修那个就是修那个,每天出差连个休息时间都没有。后来我就去了一家店设计首饰,但是这个太费脑子了。我换过的所有工作里面都没有大理寺主簿事少、有休息时间、还不出差错的工作。”司启回想了一下自己以前的工作,看看凌棱有什么更好的建议。
      凌棱听完晕乎乎的也听不懂,但是事少,有休息时间,还不出差错的工作他就知道一个。凌棱说:“要不你来靖安司吧,平时也没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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