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第 5 章 ...

  •   1.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刀也一振一振地来。
      原来无聊的日常也被染上了不一样的色彩。

      今天相中了一栋房子,为了讲价把博多带去了。在这方面他总是伶牙俐齿而且颇自得其乐。

      “主殿你要是态度再强硬一点的话,也许会更好的!”

      我知道作为大人在旁边不怎么说话有点难为还是孩子的他,虽然很抱歉,但是我总是会逃避这些与别人争执或是意见相左的局面。

      不是什么性子软,就是总觉得是不一定有胜算的事,倒懒得去争,迷迷糊糊可能自己吃了很多亏,还在心里沾沾自喜没有惹上麻烦,殊不知只是一种心理安慰,精神胜利法而已。

      扯远了。我给博多陪着笑脸,不过他也没有真的生气,马上他的注意力就转移到街头小店的招聘广告了,盘算着把现在赋闲在家的几刃介绍过去能赚多少钱——他自然是一分都拿不到的,多半是在给我分忧,眼看着我在那算那高额首付和分期付款,他心里也在着急吧。

      我瞥了一眼他在看的东西——让清光去美甲店倒还可以,但是介绍安定和堀川去动漫周边店的话,我担心他俩买的可能比挣的多。

      啊,没错,最近新选组的刀来齐了。

      2.
      “我回来了!今天你们有没有乖乖的呢?”

      “真是的~这种话对短刀们说还可以,我们又不是小孩子~”

      不不,清光你在说这话之前先把手从我身上拿开。这种一见到就扑上来抱着撒娇,不是看见母亲的小孩子还是什么。

      我拖着脚步带着缠在身上的清光往里走,就看见兼桑和安定嘴里还叼着薯片守在电脑前。

      两人回头向我打招呼的间隙,我才看见屏幕上好像是……《银魂》的op。

      从早上我出门开始看到现在吗?真是沉迷啊。果然这种时候,还会在厨房里帮忙做饭的会是……

      我探头看向厨房里,不出所料,堀川和长曾弥大哥。

      “一会儿午饭就好了哟。”虎哥冲我微微一笑。

      这种家里有人做好了饭菜等你回来的感觉,真让人迷恋。也正是因为这样,租住的小公寓才能称为家吧。

      窗台上一只玻璃杯里面用水养着一朵花,是小夜拿来的。那孩子还是那样害羞,我还是从别的短刀那听说的。

      我走近窗户眺望窗外。雪都快化完了,春天快到了啊。

      下次买个好看的花瓶回来吧。

      3.
      “论自杀的一百种方法”

      本来只是因为突然断网,重新连上后想要从历史记录看看刚才到底看的是第几集,结果冷不防看到这样的搜索记录,看起来好像是几个月之前。

      “这是什……”我差点惊呼出声,结果和泉守捂住了我和安定的嘴。

      “你们想让那群孩子们也知道吗?”和泉守低声说。

      我和安定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样惊慌的自己。

      “我回来了……”这时门口传来了阿鲁基的声音。

      我飞奔过去抱住主人。我感觉到她在摸我的头,笑着说我孩子气,可我不敢抬起头让她看见我脸上的表情,埋在她怀里说话也能让她听不出来我声音有异。

      我拖延着时间,等主人到了屋里,安定和和泉守已经把电脑界面恢复到原状了。

      “又在看《银魂》啊。”

      我们都知道,自己的前主已经不在了。不过,看着他们以另一种形式存在于这世上,也是一种安慰。就算名字有改动,人设有槽点,虽然知道有些地方并不像那个人,只要他们还能在屏幕里能说能笑,还能精神十足地挥刀就好。

      可是,主人啊。

      在经历了前主的逝世之后,您又要让我眼睁睁看着您离开吗?

      安定好像有几次想要开口问您,话到了嘴边,看着您的状若无事地和短刀们嬉戏的样子,似乎又被他咽了回去。

      如果您是在强颜欢笑的话,我们又何尝不是呢?

      4.
      烛台切光忠来的这一天,刚好是我们收拾东西准备搬进新房子的时候。

      大家都忙碌地来回搬着东西。虽然两地相隔很远,但是我们人多,又没有什么特别重的东西要带走,索性省了一笔请搬家公司的钱。

      我一边收拾着东西组织着大家搬东西,却意外的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除了外送和快递,谁还会找我?

      “喂?”

      “是我。”

      熟悉的声音,是我妈妈。

      “……哦。好久不见,有什么事吗?”

      我不清楚别人家母女之间该是怎样的,但我想对于我们家这样的关系,似乎这样还比较中规中矩,没必要装得有多亲近似的,反而妥当——也许会被冠上不孝的罪名吧。

      “我找你有点事,我们当面谈吧。你还是住在你之前大学时租住的那个地方吗?”

      “不是,我上班之后又换了地方。在……”

      我大概能想到她是为什么而来。我的手机号码应该是从父亲的律师那里要来的。遗产什么的虽然遗嘱上没有她的份儿,但是如果是我接受了之后再自愿分给她,那就一点问题也没有。

      我算着时间打发付丧神们出去,我让鲶尾骨喰搬走最后一波箱子的时候她终于来了。我招呼他俩先走,把妈妈迎进门来。

      扯起两只预留下来的纸杯去倒水的时候我还在想太好了,大家都不在,只有我们两个留在这间小公寓里。

      5.
      “你这是要搬走吗?”

      “嗯。”

      这不是一目了然吗。

      “刚才那两个孩子是……”

      “是我朋友家的孩子,来帮忙的。”我打断她,“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就快点说吧,我还有事。”

      她顿了顿,唤了我的小名——这又让我很不舒服。

      “……我很抱歉,我和你爸爸只是性格不合,分开对大家都好……”

      是的,对大家都好,对你,对他,还有……对我。

      “这件事里我最愧疚的就是你……我一直担心你,因为你虽然既独立又坚强,但是在与人相处这块儿总是太冷漠了,也没有什么朋友……以前是这样,不过今天看到那两个孩子我是很高兴的,虽然不是同龄人不过你总算是迈出了一步……”

      说实话她这幅腔调我很讨厌。就事论事不好么,为什么又要提起以前的事呢?说愧疚什么的除了徒增安慰之情之外,没有什么实际的作用。

      “……那个人对你好吗?我听说你再婚了。”我抿了一口水,象征性地也关怀一下她。

      “挺好的。”

      看着她幸福的笑容我也为她高兴,不过再怎么也不能做到感同身受,可能我的高兴只是因为我以为我成功地转换了话题吧。

      “你呢?你今年也有二十……多岁了吧,……有喜欢的人吗?”

      我今年25岁,妈妈。您这问题提得真生硬。

      “也挺好的。我继承了父亲的遗产,你知道的吧,所以买了栋房子,正准备搬家。”

      “是吗……买房子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不过你一直都很能干,高中时也是,不让人担心。”

      是的,我不让人操心,您也就从不担心我。

      这不是重点。我需要在这些让我自己都讨厌的情绪中保持理智来处理眼前这件事。

      “我打算把遗产分一半给你。”我盯着桌上她面前那个纸杯说。

      “我不会要你的,你是我的……”

      “我用不上这么多钱。”

      我这是嘴硬,以前可能不需要,现在是真的需要。但是想要与这一切了断的念头如此强烈让我说了气话。简直是一种破财消灾的念头?

      “而且你当时是净身出户的,本来这里就理应有你一份。这样那个人可能对你也会更好一点吧。”

      这个理由我是瞎扯的。

      我不了解那个人,不过看起来母亲很喜欢,我就不讨厌,不过也别指望我叫他继父然后顶着个继女的身份进门混口饭吃——死皮赖脸的,我觉得有点丢人。

      “我找你不是为了这种事!”

      她的气我觉得生得莫名其妙。从利益关系上来讲这不是最有可能的事吗?至于感情,我并不觉得我们之间有这种东西存在。

      “……那您还有别的什么事吗?直接说好了。”

      看她似乎很生气的样子我稍微客气了一点,不过,如果她对我还有着那么一点母女之情的话,这大概是会让她生气的称呼。

      “从那时开始,你就一直是这样,从来没把我当作你的母亲看过。”

      不好意思。一个没尽到母亲义务的人,我凭什么拿她当母亲看。我知道这是很大逆不道的言论,但我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同时我也厌恶着这么想着的我——一点宽容心都没有。

      我心里一边有人大叫着:即使她再怎么样也是你的母亲,你应该怎么怎么样。而另一边一直告诫着我就保持原状就好,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了就证明这是最好的选择,这么稳定的局面为什么要打破呢,又不一定会有更好的结果。

      “我和你爸爸吵架之后你也只是一句话都不说,什么也不做就在那看着。高中时索性一声不吭就自己搬出去住了。”

      那你希望我说什么呢?一边是爸爸,一边是妈妈,本来这就是说不出谁对谁错的事情,你要我怎么做?帮着哪一方去指责另一方吗?这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要扯上我。

      至于搬出去,你们不也是忙着商量离婚,也是一声不吭地接受了我自己出去住的事实了吗?

      “我和你沟通你也一点回应都没有……总是像个没事人一样……”

      啊,对,我并不是什么都没做,至少我还听着你在我面前哭诉我父亲的不是,发着牢骚,这就是你所谓的沟通。虽然我大部分都左耳进右耳出了,我根本不想掺和这事儿。

      “你总是在逃避……”

      如果说面对一件事情有三种方法,妥协,反抗,逃避。那我不得不承认,我一直在逃避。

      我逃离了那样的家庭,抛弃了试图向我寻找安慰的母亲搬出来住。

      不过在我逃离的时候,你们也抛弃了我。好吧,说的好听一点,放养了我。

      “过去的事情不提了,我们来讲讲现在……”她的情绪似乎平静了一点。

      唔,很好,这是个明智的决定。对于过去的事情做再多假设也是徒劳的,已经这样了,我们谁也说不准如果我当时承担起你们希望我承担的责任(大概是做个……中间调停人?),事情会不会不一样。

      我安静地等着她下一波质问,同时准备好用平和的心态来见招拆招。

      “我很担心你现在在人际方面的问题。你是我的女儿,我了解你。虽然你高中时就搬出来住,也不怎么和我们联络,但我一直有在关注你的情况。”

      首先,我并不认同“母亲一定了解女儿”这种看似正确的论调。你是哪里来的自信?不过,如果你说你一直在关注我的话,那我真是吓了一跳。

      “老师说你成绩一直很好很稳定,就是总是独来独往,孤僻得很,同学们也没有和你比较要好的。你对自己家人都不怎么上心,我想你对同学大概也是差不多吧。”

      主观臆断。我想我该教教她,没有深入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不过还是听她说完好了。

      “高中就算了,现在你到了社会上,为人要学会变通一点,多个朋友多个帮手。尤其在职场上……”

      “我已经辞职了。”

      她有点惊讶,随即又自说起自话来:“搬家顺便换了个离家近的工作?”

      这是个好主意,我想。不过是时候打断她这些在我看来没有意义的的废话了。

      “新工作还没有找到,不过我之前的工作是我自己辞掉的,和我与同事们的关系无关,我上司还挺惋惜我的。”

      “我不觉得我的为人处世方式有什么大问题。高中时的事情你觉得你知道的很清楚,那你知道我被孤立了吗?”

      果不其然,惊讶的表情。老师看学生,永远是从上往下,学生之间的事情她不可能了解的那么清楚,何况是一个家长都不怎么关注,老师眼中不需要过分关心的乖乖女好学生。

      “我高中的时候,我拿真诚待人——你不要拿那种眼神看我,我想要从朋友中汲取我在家中得不到的爱,我对她们是很掏心掏肺的——但是,”

      我停下来理了理思路,想尽可能用简短的语言来说清楚这个事情。

      “你永远不可能做到让人人都喜欢你,但就算只是一个人不喜欢你也许就够你受了。青春期的小孩子之间总是有点摩擦的。”我状似云淡风轻地谈起来,“正如你所说我被孤立了,也被堵在厕所里欺凌过,当初对别人有多坦诚,现在被他们伤害时我就有多痛苦。”

      “也许你有些什么地方做得不对……”

      “我也这么想过。我没有自信,我认为这是自己的错。很简单,要么认为他们都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想欺负我的疯子,要么认为是我的问题。少数服从多数,错的肯定是我。”

      “我改过——我改了很多,想要尽可能让自己成为不让别人讨厌的人,但是没用。”

      “后来我想通了。这些都没有必要了。没有朋友我一样能过得很好,我不需要依靠其他人。再说了,又不是没有朋友就活不下去,谁又能陪你到最后呢?觉得这些都无所谓了之后,也就不用强迫自己去试图融入他们了。不主动去招惹别人的话,总不会被反过来伤害吧?你用的心思越多,最后万一出事,也就伤得越重。”

      “你这还是在逃避。你不能为了避免结束,就拒绝了一切开始。”她担心的看着我,我觉得她好像在看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她太不了解我了,我总觉得。

      “总之就是这样。现在我觉得我保持这个原则,我过得很好,我不依靠别人,我不向别人付出,也从不奢求能得到回报。我这样过了很多年了,事实证明这样很好,我再也没有被谁伤害过。”

      “可是这是不对的。”她还着急地想要纠正我,“人是社会动物……”

      “你说服不了我的。”我说,“我现在这么稳定的状态很好,改变也不一定能带来好结果,我不会去尝试的。”

      她看着我,唔,我很讨厌那悲悯的神色,仿佛我是什么可怜人。

      “我有事马上就要走了,话说,这个时间点,你是不是该回家做饭了。”

      这招很有效。她很快从她并不擅长的母亲的角色抽离出来开始回归一个家庭主妇。

      “你既然这么坚持的话,我也没办法,大概我在你眼里已经没资格再对你说什么了。”

      “我并不想要什么遗产。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她叹了口气,“但是过去的缺失恐怕是没有办法弥补了。不管怎么样,我只希望你也能幸福。”

      她急急地走了。希望我刚才的话不会影响她给她现在的丈夫做饭的心情。

      6.

      兄弟在前面,他的呆毛一晃一晃的。

      搬着东西走路也不老实,左顾右盼的。不过现世的诸多事物的确很吸引人。

      分心的结果就是这样啊。有本书从他手上搬着的箱子里滑下来了。早就说了他垒得太高了容易掉。

      书摊开了掉在地上,好像是本相册。

      翻翻全是空白页,除了最开头的一页。

      “怎么了,骨喰?啊,这个啊。等陆奥守先生来了,我们就能像花丸里那样把这个填满了。”

      “嗯。但是……”

      只有三张毕业合影,分别是小学,初中,高中的。

      “阿鲁基,比起我来,更像一个没有过去的人。”

      半路上碰上大和守先生,我们告诉他这是最后两箱东西了不用再回去了。

      他听说主殿还在原来的公寓里突然很紧张,嘟囔了一句“那么主人现在是一个人”就跑了。

      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主是在接待客人他就跑得没影了,真奇怪。

      7.

      她直到最后临走都没有问我我搬家的新地址在哪里。

      我一边收拾掉纸杯一边想。

      久违的空旷无人的小公寓有助于我真正冷静下来客观地去分析一下刚才的事。

      我自诩自己能保持冷静地处理和感情相关的事情,但是事实上我知道我一直带着我的主观情绪——我总是想反驳她,我潜意识一直在找她话中的漏洞,根本没能好好听她说了什么。

      现在一条条分析起来,我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我根本不该把自己经历过的一些伤痛归结于父母不在身边的原因进而怨恨她,最可笑的是我虽然并没有直接对她说我讨厌她,但是我的一举一动都展现出我对她的不耐烦。

      总是这样,不能就事论事,把一件事的情绪带到了另一件事情上。

      她根本没有说错,我就是在逃避。

      他们吵着要离婚的时候,我没有坚持下去听她无休止的抱怨和哭诉逃了出来。我既没有做出平息家里纷争的尝试,也没有好好扮演一个倾听者的角色。

      看啊。我多么自私。

      现在我自认聪明地逃避着一切,逃避着一切让我觉得困难的东西,还自鸣得意。

      只要自己不在意就好了,只要自己觉得无所谓就好了,不去在乎那些东西的话就不会为之伤神了。

      不管怎么样,她今天来是想和我搞好关系的。就算她说话我不太爱听,我也该原谅的,我们太久没见过了。这么多年不联系是我们双方的原因,不能归结给她一个人。我没有刻意去联络她,但搬家换手机号也没有和她说过,仿佛当她不存在一样,让这破碎的关系随波逐流地风雨飘摇。

      是我的错。她本来找到了属于她的幸福,而我今天无疑是在给她添堵,还拿金钱来侮辱她——有什么比把亲情看做赤裸裸的利益关系更伤人的呢?

      我是个坏孩子。明明自己都决定要在世界上消失了,却还要再给别人找不痛快。

      我深深地厌恶着自己。

      厌恶着这个自私地逃避着一切的自己,这个既不能让自己幸福,也不能给别人带来幸福,没有任何价值,纯属多余的自己。

      现在好了,我想她大概不会再联系我了。我与这世界最后一缕羁绊也消散了。

      那么,就这样吧。

      我根本不配活着啊。

      很多东西并没有被遗忘掉,被压下来之后它反而更加汹涌地冲昏你的头。

      很早之前找的“论自杀的一百种方法”,我有好好思考过。

      卧轨怕是去不成了,春天都要到了。

      我打开水龙头给浴缸放水。

      我才不要溺死呢。尸体会被泡得变形,很丑。

      我到处找割腕用的刀子,可是连个刀片都没找到,他们收得那么仔细啊。

      我颓然地滑坐在地上,紧盯着房间里书桌的一角,思索着我猛地撞上去能不能撞破头升天。

      远处好像有人在喊我,我没在意,直到一团蓝色旋风直接撞进我怀里直接把我扑倒,这实感才让我回过神来。

      我刚才送妈妈出门时太恍惚了连门都没关吗?

      我听着安定快速的心跳,看他喘气的样子看来是跑太快了。

      “怎么了?”我问他。

      他从我身上爬起来之后就迅速背过身去,拉起了我的手。

      “大家都在等您呢。晚饭都快做好了。”他这么说,紧紧握着我的手。

      他一步一步拉着我离开那个承载了我很多回忆的小公寓。我回头看了一眼想要对这个老房子做个最后告别,却在侧边浴室的镜子上瞥见自己灰白的脸。

      就这脸色,刚才一定吓到安定了。

      8.

      还好赶上了。

      虽然看起来主人除了脸色很差劲也以外没有什么异常,但直觉告诉我肯定发生了什么。

      我很害怕。

      我不知道我要是没赶上的话会发生什么。

      我们的主人看起来是很随和的人,但却总是什么都埋在心里,什么也不说,又极力掩饰。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不知道要怎么开导她。

      回去的路上我告诉她大家都在等她,以后不要再这样一个人不见了,我们会担心的。

      她心不在焉地应着,过了会儿又说她和鲶尾他们说过了自己会迟点回去的,并没有一个人不见。

      犟嘴。

      “没有人陪着就都不行,必须带一个近侍啊。”

      我很严肃地和她讲,她却说让我这几天做近侍好了。

      不晓得她到底听进去了没有。

      回到新房子,看着开开心心忙碌着的大家,她又一秒换上了笑容。

      9.

      太疯狂了。

      和安定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谴责自己。简直是昏了头了。

      怎么能挑今天呢?明明是搬迁的开心日子。

      回来时看到他们笑着招呼我时我还在想,万一我真的自尽了他们会怎么样。

      依他们的性子怕不是要自责得要死。

      好在一路上我已经调整好了情绪,可不能让他们看出破绽。

      “先别忙着收拾了,大家今天忙了一天都累了,来吃饭吧。”

      我一看他们那个小眼神就知道他们只等我说这个话了。不过烛台切的厨艺是真的没话说。

      吃饱后我给大家分房间,然后就是各自打扫,拆箱子整理东西。原来美工刀什么的烛台切在收拾菜刀时当作刀具一并带走了。

      新房子他们都很满意,短刀兴奋地楼上楼下晃来晃去到处熟悉着。外面还带了一个小院子,可以让他们养养植物,当然要是像在本丸里一样种菜的话也很好。聊着聊着天我才知道有几刃内番总是+0的原因,笑嘻嘻地给他们一个暴栗小惩大诫。

      晚上我好不容易把几个兴奋得睡不着觉的给哄睡着了,清光和安定非要和我一起睡,没办法,我干脆直接在他们新选组的房间里打了个地铺。

      睡吧,新房子新气象,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

  • 作者有话要说:  婶婶的想法比较极端,她讨厌这个将幸福拒之门外的自己,也觉得自己不配得到幸福。她对什么都不在乎无所谓,就会觉得活着没意思很无聊。
    这种情绪这次的爆发其实也是一种疏导。各位读者中如果有抑郁的人的话,我觉得给自己找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做作为一个寄托会比较好,另外,要坚持悦纳自己和取悦自己,在生活中找到能让自己开心的事物,比如刀剑乱舞,(^~^) 祝早日康复。
    对了,下章必须让极药出来了。我家药哥已经在e2用沟沟乐实力表示了他的不满。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