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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   1.
      “早上好,大~将~”

      “早上好,药研,不过,你能先从我身上起来么?”

      你的兄弟们来的时候都是乖乖地睡在我旁边,几个爱撒娇的倒是往我怀里拱,你倒好,直接跨坐在我身上了。

      药研好像丝毫不在意周边几刃的那已经让我浑身不自在的眼神,大大方方地拉着我的手让我起床。

      “详细情况我已经听他们说过了,我家的兄弟们真是辛苦您了。要不要一起去叫他们起床?”

      我揉着眼睛给他带路去粟田口的房间,大家看见他都很高兴。

      心心念念着的刀终于来了。在一期一振来之前,本丸的小短裤们也是一直有赖药研照顾,他经验丰富,我也可以从被一群孩子们缠着,手忙脚乱的情况中脱身了。

      “和在本丸时一样,你们一期哥来之前他们可能又要劳你照顾了。”体会过同时关照这么多孩子,让人分身乏术的滋味,现在想想,我有点愧疚地捏捏他的手。

      花丸里的剧情让我觉得药研再怎么成熟,也还是个在被一期摸头时会哭的孩子。

      “没关系的。大将要是真的觉得过意不去的话,就和我一起来照顾他们吧。”他回头冲我笑笑,紫色的眸子里蕴含着让我看不懂的情绪,一路上一直握着我的手终于松开了,“热闹的家伙们很多,一个人确实忙不过来呢。”

      是我错了。修行回来的药研,已经不一样了。

      我一边和他一起帮秋田找着不晓得被小老虎叼到这个大房间的哪里的衣服,一边回想着他那个眼神,反复琢磨中,好像捕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担忧。

      怎么会。

      我摇摇头好甩掉这个不靠谱的想法。

      说起来今天早上起来新选组那几刃的眼神也很值得玩味。吃醋了?不会吧。

      对了。我醒的时候他们就已经都醒了,药研还说具体情况已经听他们说过了。

      他们都说了什么啊?我真是睡得太死了。

      不过这也证明了那瓶安眠药还有效。在和母亲大人那样吵了一架之后,只能借助这个来快速入眠了。我可不希望半夜里自己翻来覆去地搞得他们也睡不好觉。

      2.

      刚来就给我个大惊吓,大将你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清光说,因为不确定而且大将也什么都没说所以并没有声张。但是从安定的描述来看,这已经很明显了吧。

      而且伊达组的估计也是知道的。烛台切从来没有把厨房用的刀具和其他的美工刀啊之类的刀具全部收在一起过。太鼓钟贞宗那个所谓的“刀具就该全部收在一起”的理由太拙劣了。

      我是不信日常笑呵呵的三日月就像他看起来那么什么都不知道。明明是来得最早的一个却还天天早上跑来要大将帮忙穿已经不是那么复杂的衣服。

      真的一无所知的大概只有我那些兄弟们吧。他们不知道也好,这不是冲着大将撒娇求她就能解决的事。

      大将的心,是否就如早上我握在掌中的手一样,半天都捂不热呢?

      即使是那样的话,就算她想,我也不会让她自杀的。

      3.

      药研总是几乎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边,我刚准备出门他也跟着到了玄关处,不过我这次本来也是要带他出去在周遭逛逛的,新刀来的第一天我都要这样做的。

      “守卫大将的工作就交给我吧。”

      被一个个子只到我肩头的少年说这话,感觉很微妙呢。

      “不用这么紧张的,放轻松一点。”我像和其他藤四郎们出去时一样,牵起他的手。

      出门不远就要过马路,还是拉紧点好。

      凑巧的是,我们过马路时就有一对母子在旁边,牵手的方式和我们如出一辙。

      我正暗自偷笑,药研的声音就自耳边传来:“大将,我可不是小孩子哦。”

      大概是我总是习惯性地觉得他们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就像初生的婴儿一样,总是情不自禁地无论短刀太刀,都把他们当小孩来照顾。不过成年人也有成年人的想法,比方说大俱利伽罗几次之后就要求自己上下班不要我陪着,我的过度保护也会让他觉得很没面子吧,突然能理解有些父母看着羽翼丰满的儿女们远走高飞的心情了。

      至于药研,我虽然希望他能像个孩子一样无忧无虑地生活,多笑笑,但是如果依照他的性格,能让人觉得可靠,被人依靠能让他觉得高兴的话,那我就多依靠他一点吧,我的短刀身太刀心的,认真又温柔的药研啊。

      4.
      婶婶和药研出门时,家中:

      安定:“真的没关系吗?果然我还是也跟过去吧。”

      清光:“你冷静一点。药研出门时那句话你没听见吗?刚才要是我不拦着你的话,你就要顶着那副表情追上去了吧。阿鲁基会生疑的。”

      安定:“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阿鲁基一不在我身边我就……”

      和泉守兼定:“那天主上的样子吓到安定了吧?但是我们光是担心也没有用,还是想想该怎么办吧。”

      堀川国广:“药研说,心病还需心药医。我想果然还是得从源头找起。会让人痛苦到想要自杀的事情是什么呢?我们对阿鲁基的过去什么的几乎都一无所知。”

      清光:“虽然似乎有点冒犯,不如趁着阿鲁基不在,我们去她的房间里找找线索吧,说不定能找到原因。”

      (和泉守兼定守在门口放风,另外三人一通寻找后……)

      “不行啊……什么线索都没有。”清光有点颓然地瘫坐在榻榻米上,环视着这个房间。

      房间不大,陈设又极其简单,除了一套桌椅,一个书柜,衣橱和床之外再无其他,而她的东西又极少,整整齐齐地都收拾得非常便于检查,整个搜寻过程持续了不到15分钟就已经全部检查完毕了,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既没有什么记录着心事的日记本,而被寄以厚望的从书柜里找到的相册上的寥寥几张相片里什么端倪都看不出来——上面的她脸上挂着一看就是很机械地牵动嘴角而展现的笑容,混迹在一群同样笑着的人中。

      “呐,堀川,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啊,没什么。我也一点线索都没有找到呢。”堀川侧着身子挡着视线把刚刚从抽屉最底层发现的可以称之为“遗书”的东西又放回了原位。“那个……我想,之前看见的电脑上的记录是几个月之前,我们都还没来的时候,如果想知道那时候阿鲁基的状况的话,我们要不要去问问最早来到现世的三日月?”

      刚刚看见的在遗书的结尾署名之后,又明显是后加的一句“请帮忙关照一下三日月宗近”,所以想要自杀的念头,其实还得从三日月现世再往前推。

      “有道理,”安定思索着,“要是从那时候想起的话,就是还在搬家之前的那间公寓的时候……”

      “怎么了,安定?”清光注意到他的突然停顿。

      “我……又想到那天我去找阿鲁基的场景。”安定敛了眸垂眼看着地面,缓缓说道,“你知道吗?那个时候吓到我的不只是她的神色,还有那儿的气氛……空旷而又死寂……像墓地一样。”

      “别说得那么可怕嘛……”清光扶上他的肩。

      你把阿鲁基从墓地带回来了。

      5.
      “第一次和小姑娘见面的情形吗。”

      虽未穿着那身华美而又繁杂的出阵服,式样简单的现代服饰也难掩这振太刀的气质。他坐在落地窗前不紧不慢地喝着茶眺望着窗外的景色,笑看眼前内心心急火燎的几人,这才幽幽地开口。

      “从那时候起她就是现在这样子哦。”

      这含糊的话听得几人心里一揪。

      “我第一次见到主君时她正准备出远门的样子,可能是因为我们出乎意料的来临从只好留了下来。”

      “要说有什么很在意的东西的话……啊,就是那间公寓了。怎么说呢……”三日月似是想不起来了,又像是在考虑着合适的说辞,“冰箱里空空的……每件东西好像都只是摆设,像我们曾经去逛的样品房一样。”

      “没有人的气息。”堀川握紧了拳头。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三日月坏心眼地吊着这几个的胃口,慢条斯理地看着窗外。

      庭院里歌仙和宗三两人在商量着种什么花,太鼓钟贞宗挥着双手捍卫着烛台切开垦的菜地。短刀们在院子里打闹嬉戏,急急地比拼着机动,一不留神被小老虎绊倒,隔着玻璃都能听到五虎退慌张地道歉。

      “哈哈哈,不要这么着急嘛。变化已在发生了。”

      6.
      从失智老人那里没能套出更多的话来的新选组垂头丧气地又回到了主人的房间里。

      “到头来还是什么线索都没发现……阿鲁基不说的话我们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关于她的过去。”和泉守兼定往床上一扑,把脸埋在枕头里,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不是自己的床铺,马上爬起来扯扯平。

      也许,没有线索就是一种线索?既然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多半是不怎么愉快的回忆。

      从进屋起,堀川就一直在回想着三日月的话。已经发生的……变化?

      这个房间里,连家具的摆放,床的朝向,都和之前的公寓无差,甚至可以说阿鲁基就是因为这个房间的格局和之前的公寓相近才选做自己的卧室的。简直是那个墓地的复制版。

      不对,变化还是有的。

      他买的那副暖色调的窗帘被阿鲁基从公寓里拆下来又挂在了这里。可以想象如果是在早晨醒来,阳光透过这副窗帘,给整个房间都柔柔地敷上一层温馨的颜色。窗帘上那个阴影,是小夜送给主的摆在窗台上的向阳花,若是有风的话,影子还会轻轻地摇曳着。

      “我们现在着急也没有用,还是……多给她一点时间吧。”

      7.
      “敏锐的家伙不止一个两个啊。”

      对于猛的从眼前出现的一张倒挂着的脸,三日月依旧安安稳稳地喝着茶。

      “你不着急吗?和他们一样。”

      鹤丸倒挂在二楼阳台上的晾衣杆上,就像他以前挂在本丸的树枝上一样,不安分地晃来晃去。

      “与其纠结于去寻找让她痛苦的过去,不如致力于为她创造一个值得期待的未来吧。”

      “我觉得从那上面摔下来……”

      话音未落,杆子就已经被压折了,鹤丸华丽丽地摔了个倒插葱。为了耕种刚刚翻过的土地很松软,刚下班回来的大俱利伽罗黑着脸把鹤丸从土里拔了出来。

      “鹤——丸——!”正在二楼抱着被子准备晒的长谷部目睹了杆子被压折的全过程,发出了怒吼。

      8.

      我老远就看见我们家二楼那个伸出墙体外专门用来晒被子的杆子断了。一进门,果不其然看见了轻伤的鹤丸。

      我一边吩咐药研去我房间拿放在柜子第二层的药箱一边捋起鹤丸的袖子查看着他的伤势。

      好歹现在又不是本丸,受伤了一堆资源喂给你修。人身可是很脆弱的,注意一点好不好。

      “那个杆子硬度太差了吧,锻的时候资源配比不对吧。”

      我的抱怨他大概没听进去。一个不锈钢晾衣杆而已,难道还让刀匠按着锻刀的标准来?而且你又不是真的身轻如燕啊。

      “总之,你自己弄坏的自己想办法修,至于长谷部那边,我会叫他下次下手轻一点的。”想了想我又补了一句,“如果你还敢有下次的话。”

      当我后来看见御手杵的本体被架在二楼晒被子的时候,我的内心是崩溃的。

      我的本意是让鹤丸出去把买一根杆子的钱赚回来啊!

      9.
      晚饭后照例在客厅里被短刀们围着坐着,给他们讲故事。

      今天讲的是《睡美人》。

      想了想给他们打了个预防针。

      “如果我哪一天像故事中的公主一样睡着了喊不醒的话,你们可不要去找什么王子来吻我哦。”

      “欸~为什么嘛?”

      “一期尼的话一定可以的!”

      “哈哈……不是王子的问题。”我说,“这世界上不存在能吻醒我的王子。”

      是我的问题,像我这种母胎solo的人怎么会有能拯救我的王子。

      10.
      之前帮大将去拿药箱的时候发现了了不得的东西。

      光是安眠药就有三瓶,不同种类的。

      吻不醒的公主吗……

      那么,一开始就不让她睡着就好了。

      哗啦啦——

      空瓶子要扔到哪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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