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夜行路》嗷呜兽行

42、第 42 章

　　1

　　确实不是什么难事。

　　在看到眼前这个和自称“伏黑恩”的女孩长得一模一样的……咒力聚合体后，胀相按照同她约定的那样用手机给她发了讯息。在她赶到之前，胀相有足够的时间去观察这个……因为她能说话，姑且算是生命体的东西。

　　“你是谁？你认识我吗？”

　　被血液凝成的链条束缚住的女孩倒在地上挣扎着，她身上的咒力甚至比虎杖悠仁所承认的那个“伏黑恩”还要微弱，也就比看不见咒灵的普通人稍强的水平。胀相本想连人带地给她拍个照发给那个拜托自己这种事的家伙让她过来，在发现照片完全无法拍出她的身形后就此作罢。

　　——这不完全就只像是咒灵了嘛，还是蝇头的类型。

　　“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不记得。但有人似乎会叫我‘小恩’，我记得他的名字是……”

　　一滩黑影出现在胀相的脚边，伏黑恩于其中浮现，而谈话也就此中止。在她出现的刹那，那被束缚的女孩就猛烈地挣扎了起来，宛如发病的狂犬一般，而与此同时胀相发现了一件事——虽然有在压抑着，但那拥有着和她相同的容貌的人显然也具有同样的心情。仿佛受到了同一种信念的感召，伏黑恩他身边目不斜视地走过，连个招呼都没打，从正常步速逐渐变为小跑直到飞速冲过去，将刀子准确无误地扎进对方的心脏里。

　　“不！救我！七……”

　　呼救声戛然而止，那女孩不再动了，拽着伏黑恩的头发的手也松开滑落了下来。

　　胀相本可以阻止这一切，这两个女孩在他眼里论实力都不值一提，已死的那个自不必说，眼下还在喘气的那个在这些天里已经身体力行地证明了她到底有多软弱无力，稍微高一点的墙都需要虎杖悠仁抱着她好爬上去，明明普通咒术师只消一跳就行。但既然他的弟弟只承认了那个“伏黑恩”，那他便只照顾那一个。若是日后他发现不对劲，就连这一个他都做好了要杀掉的准备。无论悠仁日后是否会怨怼，现在这样就行。

　　胀相盯着那个已死的女孩，看她是否会同被祓除的咒灵一样自行消退。如若她的尸体维持原样，说不定她的存在更接近于九相图这种受□□。意料之外的答案就在此时出现，那尸体化成一汪泥水，和着血一同融入了伏黑恩脚下的阴影里，瞬间消失不见，而伏黑恩身上的咒力增强了几分，像是死去的那个将一切都献给了她，献给了战胜了自己的这个自己。

　　“没中奖啊……不过也没差，迟早会找到的。谢谢你，胀相。”

　　“不用客气，你要再在这里待会儿吗？”

　　“为什么？不快点回去的话，会被虎杖哥哥怀疑的。”

　　“我……我以为你需要时间默哀。”

　　胀相说着，盯着她眼角沁出的那滴泪看。万一她在悠仁面前也是这副样子的话，这可不行。

　　“为刚刚死去的‘我’吗？只是整理新获得的记忆而已。”

　　伏黑恩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用拇指拭去了那滴眼泪。迟来的悲痛和伴随着记忆交织在一起，让她快要无法呼吸。

　　“我……只是终于想起来了，虎杖哥哥所说的那个死去的七海到底是谁。”

　　2

　　瞒着虎杖悠仁，胀相和伏黑恩两人联手，在狩猎咒灵之外，悄悄地狩猎着游荡在这周边的另外一种生物——拥有和伏黑恩一模一样外貌的个体。虽然素不相识且实力悬殊，两人却为了同一个目标达成了协议。

　　“既然虎杖哥哥那么喜欢‘我’，信赖‘我’的话，我不想让他看到任何一个他所关心的同伴在他面前逝去的场景。不管他能不能承担得了，我现在都不打算将这一切同他说明。”

　　而胀相同意了她的计划，前提是她必须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知他。作为悠仁的大哥，这是绝对不可退让的条件。奇妙的组合就此诞生，迄今为止胀相并没有遇到难以对付的“伏黑恩”，她们大都是微弱咒力附带部分记忆的结合体。比起这个，怎么瞒着悠仁才更成问题。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伏黑恩”会不会突然出现在虎杖悠仁的面前，对现在的这个伏黑恩的地位造成冲击。

　　……不，其实现在的这个伏黑恩，即使吸收了众多个自己的记忆，能否被当成主体还是存疑。

　　“我醒来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完全一片空白，凭借着本能对着身边的和自己有着相同容貌的生物发起了攻击——我把这叫做‘摄食冲动’，直到现在这种冲动还在控制着我的心，而其他人也是这样。在没有武器，只互相投掷着砖头土石，挥舞着拳头的战斗中，拥有咒术的我很快战胜了不少我的同体，最后才拼出现在这个起码还记得虎杖悠仁的，和你们相遇的我自己。”

　　原先胀相并不相信这个说辞，在几次狩猎后反而比她本人更关心起这现象的成因。在战斗的间隙，他思考着发问，试图从这个看上去并不会如此老实的女孩口中撬出更多东西。

　　“你是在什么地方醒来的？”

　　“都说了我那时没有记忆，这当然也包括地理……硬要说的话就是全都是‘我’的地方，所有人都在冲动的驱使下相互厮杀，谁都想要夺回完整的自己。”

　　“周边没有任何其他咒术师，或者咒灵？”

　　“没有，有的话我也没功夫去注意到。为了躲避一个很凶的家伙，我直接逃进了影子里。”

　　胀相想象不出来她很凶的样子，因为这个女孩现在正站在一个他轻轻一跳就能下来的坡上，小心翼翼地半蹲着伸出一条腿去够地面。他看不过去，在下面张开怀抱，让她闭眼跳下来。她也毫不客气，跌进他怀里。

　　“从目前的记忆来看，完整的我是具有‘体术’的，估计就在那家伙那里，连同我的肉//体一起——如果我们假定体术和肉//体具有密不可分的联系的话。将那个也吸收了之后，我就离完全体不远了。”

　　这可说不准，胀相想。按现在的情况她的记忆和咒力都碎得和饺子馅一样分散在各处，说不定□□也都早就碎成了肉丁。他们走过无人的街道，橱窗上的玻璃都只能映出胀相一人的身影。

　　“既然你们同样属于‘伏黑恩’，为什么不会和平地坐在一起融为一体，而是像现在这样互相袭击？反正最后融合完剩下的只会是和以前的你毫无区别的完整体。”

　　“或许是因为‘摄食冲动’吧，我们一旦相见就会从心底涌出‘好想夺走我缺失的东西’这样的欲望。我想这是‘我’在被分成现在这样破碎的个体前为了保证我们最终能互相融为一体所做的设定。”

　　“夺走”——这个词语让胀相觉得哪里似乎有点奇怪。如果在被分割成这样之前的伏黑恩打算让自己一定能恢复成原状，最简单的方法难道不是留下一个最清楚状况的最强的一个作为本体，之后再逐步将其他这些个体回收吗？现在这样放任弱小的个体们游荡在各处，无论哪一个在被回收前被并非自己同体的其他人或者咒灵击败，都会给回收带来阻力。

　　这个姑且不论，她为什么要将自己拆分成这个样子？几天前的涩谷可是各处混战的场所，拆成这样是怎么在那里活下来的。

　　突然，胀相脑中灵光一闪。他一把拉住伏黑恩，问道：“你从醒来到遇到我们，一共过了几天？”

　　“我想想……三天吧。”

　　三天前，刚好是宿傩出现的日子。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但又是一件不能告诉悠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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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暂停连载就是因为这里被阿芥背刺了……在我开始搞大逃杀时阿芥拿出了死灭回游，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如果我想快速完结直接小恩杀死所有自己都能凑够100分了事……目前根据新情报来看小恩应该没有去结界不算参加者，所以我又可以正常连载了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