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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七海中心向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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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带着个不受欢迎的客人回家时，姑娘正在家里摆弄那台烤箱。听到门铃的声音时她只来得及匆忙地将失败品们塞进冰箱里藏起来，走出厨房就迎面撞上了衣服上还沾染有血迹的七海。
“……七海先生！！”
“硝子已经用反转术式治疗过了，安啦安啦~”五条悟这才直起身子从七海的背后探出头对她嘻嘻一笑，“你大慈大悲的五条老师来看你了，有没有想我？”
“哦，原来是你啊，五条悟。”
在孩子气的斗嘴开始之前七海闪身进了厨房，那本他买了之后没看完的烘焙书摊在案上，刚好是夹了书签的那一页，快空了的面粉袋立在一旁，烤箱里是最后一炉面包尚未毁尸灭迹。没有炸厨房就是进步，等七海换掉身上的衣服浸在冷水里出去时两个半大孩子还在吵架，五条悟对这个乐此不疲。
“至少喊声老师吧，怎么说我也教过你哦。在做新娘修行吗？”
这样不合适的恶劣玩笑让七海都皱起了眉头，姑娘也忍无可忍地大叫着闭嘴开始挥拳打他。五条悟两手插兜里游刃有余地躲闪着，嘴里还发出“欸~打不着”的嘲讽。
“谁会尊敬你这种人啊，打赌时用无下限作弊本来就是犯规吧，肮脏的大人！”
撂下最后一句话，姑娘气呼呼地拽下身上的围裙，掸了掸衣襟上沾着的斑斑点点面粉迹后出门去打工。被嫌弃的五条悟也不恼，厚着脸皮换了个对象继续开着不符合身份的玩笑。
“我好伤心啊，七海，她见了我立马像刺猬一样。你是怎么让她这么毫无防备地对你摇尾巴的，快教教我。”
“你怎么对她的，她就会怎么对你，就像伊地知那个解压玩具一样，施加的力道终会同等程度地反馈回来。”
“但形变后总会变回原来的样子这点也很烦人。”
你想把她塑造成什么模样？你想引导她走向何方？尖锐的提问说出口前在七海舌尖上打了个转，吐出口的就成了另外一句话。
“为什么不惜瞒着夜蛾校长都要让她先在高专待上那么短短的几天？就算是伏黑，你最开始也给了他自己选择的权利吧。”
“唔，你可以直接说我这种将人塞进不合适的模具里的强硬行为是削足适履，但这是必要的哦？诅咒师眼中的咒术师和咒术师眼中的咒术师是不同的，真正的咒术师到底是什么样子，让这个只相信自己的孩子去见证不是很好吗？诓骗一无所知的他们怀抱着不切实际的憧憬走上这条路才是虚假宣传，尽头的图景就摆在那里，愿者上钩。”
“本来就是狗屎的东西，再怎么样也不会变成你喜欢的蛋糕。”
“上层有些家伙确实狗屎，关于这孩子的事情对我追问得很紧。她的术式虽算不上强力却很罕见。涩谷战时那片地区里汇集了各路人马，谁也没认知到她的存在。能将自身稀释到只有六眼能够观测并给予存在证明，完全是可以为之自豪的事情。本人倒没有意识到这点，像是无意闯进大象群中的蚂蚁一样，因为害怕被碾死而瑟瑟发抖。”
对于认知上就不存在的事物是没办法加以保护的，攻击也同理，真人的理论帮助七海更好地理解了五条悟的话。
“很方便逃跑的术式……简直就像是想从这个世界中逃离。”
“大概和使用者的心境有关，恐怕是以前留下心理阴影。逼迫这样的孩子去做些什么，这种事我做不到，杰也一样。”
“一年级的另外几位现在怎么样了？涩谷的事情，高层对于虎杖的态度更加不妙了。”
“问题不大，他们都是令我骄傲的学生，也是合格的咒术师。七海只需要帮我分担这一个就够了，我唱红脸，你这白脸也好做多了吧？还不快点谢谢我的体贴。”
对前辈刚产生的一点尊敬又开始消失，七海完全能懂她明知打不到五条悟也要挥拳的理由，不过不轻易动怒也是成年人的必备修养。
在那之后过了几天，七海在任务现场遇到了虎杖悠仁。
“七海海——！”
一如既往元气满满的声音，一溜烟小跑着蹭过来，看上去精神得很，但被打碎过重新拼好的东西不会毫无痕迹地复原，少年跨越一层层苦痛在成长的路上带伤狂奔，能看出隐藏在让人不忍心戳穿的表象之下的裂纹只因七海是也曾熬过这些的大人。
“她现在过得怎么样？我们几个听说她跑到您那儿去了之后还松了口气。五条老师太不靠谱了，怎么能逼她来做咒术师呢。”
“你们都不希望她做咒术师吗？”
“能有新的同伴我们很开心啦，但这又不是什么赶鸭子上架就可以的工作。事后知道时她已经走了，我借给她的漫画书，钉崎送的发卡全没带，都没能好好道个别。大家一起修理了五条老师一顿，连伏黑都生气了。”
赶鸭子上架这话由从普通人直接一个大步跨进了咒术师的领域的虎杖悠仁来讲没什么说服力，但他讲这些的样子让七海想起灰原，想起他常常谈起的妹妹。那女孩现在如他所愿地活在了同咒术没什么交集的世界里，七海只在扫墓时遇见她。
“不过要是之后她要是再回来我也大欢迎。”
“你觉得她还会回去？。”
“之前确实闹得很凶，而且就她这能被恐怖片吓哭的情况来看她不适合当咒术师。”虎杖悠仁挠了挠头，“但就是直觉吧，总觉得她看上去很寂寞的样子。无处可去的她如果最终还是选择将高专作为自己的归处，我也只能尽力照顾好可爱的后辈，就像七海海你对待我们一样。”
晚上回家时七海刚走进客厅就闻到一股酒气，这些天来经常替一个同事顶班的姑娘在自斟自饮。桌上摆着几个空的啤酒罐，从一个用胶带封了口的罐里传来咒灵叽叽哇哇的声音。
“哟，你回来了，快把这家伙处理了吧。”她打着酒嗝这么说，“别说什么我这个年纪不适合喝酒这样煞风景的话，之前做打手时已经什么都见过啦。”
七海建人将那只咒灵从罐子里放出来干净利落地处理掉。那是一只就连伊地知都可以徒手捏死的低级咒灵，但姑娘只耸耸肩，说自己顶多也只能做伊地知那样的工作。
“只是因为它一直叫，吵死了，打扰我和千枝姐说话，我才把它带回来。”她说着，又喝了一大口啤酒下肚，“真烦人啊……一直‘笨蛋女人’‘笨蛋女人’地叫着。我明明前几天还说，要约会的话不管和我换班多少次都可以哦？真想和你一样有个这么爱你的男朋友，女朋友也无所谓，快赐我一个可以一直陪着我的人吧！——然后就出了这档子事。”
恋爱话题七海并不擅长，他拉开椅子在女孩的对面坐下，听她继续絮絮叨叨，就当是将她一个人丢在家里的补偿。
“动手的时候犹豫了很久但是现在还是觉得，啊，站在这里的是我真是太好了——但是我要怎么让她和男朋友分手啊！说到底，咒灵也是我们自己产生的东西，光是拿在手里都觉得恶心，连带着自己也恶心起来，虽然也不是不能当场就捏死它，但是我们真的有资格去杀死它们吗？”
“这是一个好问题。”七海说，“你可以慢慢想。”
“唔，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果然这件事还是该问钉崎姐，可她一定会笑话手里拿着这个东西一路狂奔回家的我才是那个笨蛋吧。”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她觉得你笨蛋。”
“……算啦，联系方式我早就删了，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伊地知那里可以查到手机号码。”
“嗯……还是算了。”她摆摆手，“麻烦你听我胡言乱语这么多真是不好意思，七海先生每天已经够忙了，去休息吧，我自己都会处理好的，包括这桌上的空啤酒罐。”
三天后的夜晚七海回家，桌上是更多的空啤酒罐，和喝得更醉的姑娘。
“总而言之就是被辞退了，嗯，搞砸啦——！”
她高高举起啤酒罐，不像借酒消愁，反而像是庆祝。
“花了点时间想去抓到那男人不对劲的实质证据，结果被当成了第三者。哎呀哎呀，真是了不得呢……即使是平时对我很好的千枝姐，只要想的话原来也能产生诅咒。”
“‘看你身世可怜我才关心你的，没想你居然！’——不过那个男人也和我一样被甩了耳光。扯平啦！”
“继续在店里待下去会很让人为难吧，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店长在我身边斟酌词句了半天，再这样下去他会不会因为嫌弃我而产生出什么咒灵呢？于是我麻溜儿地滚蛋了，也省得去听闲言碎语。再听下去的话我一定会因为生气而去诅咒他们吧，去照镜子的话我会看见自己身上也同他们一样缠着恶心的诅咒吗？”
七海建人脱下了外套，把自己的钝刀取下来放在一旁，摘下了眼镜，一如既往地拉开椅子坐在她对面。
“你的身上没有诅咒，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如果当年不说我能看得见奇怪的东西的话，叔父叔母就不会弃养我；如果我无视那个的咒灵话，也就不至于丢了工作。可这是为什么呢？我甚至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去涩谷，只是一个——一个眼熟的人影而已。我知道他已经死了，也看得见里面那个蠕动着的大脑，可我为什么要过去呢？不去涩谷我也不会被五条悟抓到。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七海……我自作自受。这下子又要厚着脸皮继续在你这儿白吃白喝了，呜……”
能够直视藏在尸体内部的咒灵，这是个新的情报，但现在最重要的并不是处理这个。姑娘的酒品很好，喝多了不疯也不闹，只头像小鸡啄米一样点着，眼看着就要栽下去睡着。
“慢慢想吧，我说过，在你想明白之前你都可以放心地在这里休息。”
他伸出胳膊护住姑娘堪堪就要撞上桌角的额头，将她抱去床上休息。姑娘在这里逗留的时间比他预计的久，或许他应该选择打个地铺，而不是连着几周都在沙发上休息。
作者有话要说： #七海建人中心向，含有oc和捏造的存活if线，时间是涩谷战后，五条悟也没有被封印。
为了作为中心向所以刻意隐去了小恩的名字。
#对咒灵的产生原理和方式，以及窗的工作方法有臆测
#总体来说应该是七海带孩子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