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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七海中心向番外 ...

  •   伊地知少见地在凌晨2点打来电话,对着电话那头已经在不住道歉的人抱怨实无必要。七海建人二话不说从沙发上爬起来去奔赴这个紧急任务,或者该说是狗屎的加班。夜深人静的时候什么声音都突兀,已经睡着的姑娘也被铃声吵醒站在房间门口,揉着眼睛看他忙活。

      “我和你一起去。”她突然说。

      “回去睡觉。”七海建人收拾完毕一条腿已经迈出大门。

      “我要和你一起去。”

      她固执地重复了一遍,拽过毯子裹在身上,跑过来时拖鞋啪嗒啪嗒打出一阵说不定会被楼下邻居抱怨的声响,眼神像是被弃养的小狗,叫人疑心她是不是刚刚做了什么噩梦。伊地知的车停在下面,没有继续犹豫的时间。七海点了头,姑娘窜上车后座,没多久又开始打瞌睡。

      出现在医院里的咒//灵有好几只,考虑到无法及时转移的重症病人如果失去了医疗机械的维系会发生不可挽回的后果,窗吸取了教训,这回在刚一发现时就将其作为紧急任务处理。即便如此,缺乏自保能力的辅助监督也不可能近身观察咒//灵们的动向,七海建人赶到时现场的残秽已经纷乱得难以追踪,从四个截然不同的方向同时响起了警报声。

      烟雾报警器吗?还是消防栓被破坏导致的警报?七海建人推了推眼镜,选择了关系到的人最多的住院部的方向。虽然急诊部和护士站里也还有值班的人在,但有时候就是不得不这样将人命放在天平之上衡量,连五条悟都避免不了。你甚至没有缅怀那些因为自己的一个念头而逝去的生命的时间,因为能不能将眼前的人救下也是一个需要你去拼尽全力的未知数。

      “那几只都不是本体!”

      是姑娘的声音,她没有和伊地知一起留在帐外的车上吗?七海回头去却什么也没看见,继而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什么人拉住了,一扭头她正拉着他狂奔。

      “如果不把尚在不断增殖分//身的本体找出来的话,出现的咒//灵只会越来越多让人疲于奔命……唔,我刚刚感觉到的地方应该是……太平间吗……”

      “我知道在哪里,现在你回车上去。”

      已经看过建筑物的资料的七海说着,拨开了她的手。

      “可是如果不让你亲眼看到的话,我也不能保证就是……哎伊地知先生你怎么也进来了!”

      “相信了你的话是我个人的判断,和你无关。这里不是一般人该来的地方,敌袭时我没有保护你的余力。”

      可怜的伊地知急得满头大汗,按理不该深入险境的辅助监督在帐的边缘冲她挥着手让她快回去。如果让这个小祖宗出了什么事,不知道五条悟会给他来几个能让人头破血流的脑瓜崩。姑娘乖乖回去了,七海建人依言找到了藏起来的咒//灵。她的判断是正确的,在对战中临时增殖出来用以牵制七海的分//身随着本体的祓除而消失,在原本那四个方位作乱的分//身亦如此。

      七海建人收拾完这一切时已经是早上,帐撤掉后的天空蒙蒙亮。伊地知的车开得很平稳,但他和姑娘都没有睡意。

      “怎么做到的?”

      “其实是失控了,好久不用有点生疏啊……对了,还记得那个学校吗,咒杀了优等生的那个。”

      “嗯,窗的人还没有排查出诅咒师。”

      “去查查那些学生们的手机吧。现在聊天室应该封了,管理员稍微有点头脑都该封。不封的话,不就成了大型的自欺欺人现场吗?每个人都会说,诅咒了那几个人的不是我,也不止我。从最终成形的咒//灵是二级来看,保守估计至少有上千人吧。不止是当时在教室里的人,整个年级的学生大半都参与了咒杀。”

      说到这儿,姑娘停顿了一下,看两人并没有反驳她的意思,才继续说下去。

      “即使是微小到不足以形成咒//灵的怨念也能感知到,这就是在稀释了自身的存在后反而让自己的五感变得敏锐了的我的术式。‘那家伙真讨厌啊,要是死掉了就好了’——只要是确实充满恶意地在聊天框中键入了这样的文字,都会反应成蒙在手机上的一层阴翳出现在我眼中。有的人诅咒这个人摔一跤,有的人诅咒这个人丢钱包,力量很弱小还方向不统一,常态下这本成不了气候”

      “‘看那家伙不爽的大家都一起来这里吐槽吧’——总之大概就是这样的开端,最后大家都肆无忌惮起来,反正谁也不是狗卷前辈那样的咒言师。偶然的愿望应验了也只是巧合或是有人真的付诸实践了,伸出腿或是手很简单。”

      “‘你们的脑子能有他们一样好使的话我也不用教得这么辛苦’——只是类似这样的一句话,或者是更过分点的斥责被老师说了出来成了导//火//索。只要一个人在聊天室里说‘去死吧’,跟风刷屏的回复一个接一个冒出来,原本分散的微小恶意有了明确的指向,集体的意志终于在某个瞬间达成了统一,从中诞生了咒//灵,然后意外就发生了。”

      “以上只是推测。我也只是在路过那儿时看见了比深夜还灯火通明的办公楼里社畜的怨念更深重的东西。成年人的牢骚聚集在一起只是灰扑扑的,可那所学校怎么说呢……明明是晴天,乌云却坠落到了地上,就是这种感觉。”

      虽然尚无实据,但她的话已经能和窗之前调查到的一些蛛丝马迹对得上,伊地知立马着手通知自己的同事们从这个方向去确认,给这桩迷案做个了结。

      “所以,‘失控’是怎么回事?”

      虽然绕了一大圈,七海建人并没有忘记最开始的问题。

      “啊……那个怎么说呢,以前有人用物理知识给我解释过,但我完全没懂,因为我是笨蛋嘛!‘失控’就是稀释得太过结果连自身的实体都……唔……粒子化了?如果七海的认知里没有坚信我刚才应该‘存在’在那里的话,消失的我也不可能将七海作为‘锚’再度浮上,实现我的存在证明。”

      “难道是比‘无下限’还难懂的东西吗……”

      “那个是数学吧?即使是没上过学的我也知道的哦,我会鄙夷你的,伊地知先生。明明‘无量空处’才更加匪夷所思。其实涩谷的时候我也‘失控’了,因为太害怕了所以拼命想要隐藏自己的存在,就结果而言五条悟确实是我的救命恩人——正是他的攻击证明了快要被稀释到自灭的我确实存在于此。”

      “欸?!这么重要的事情,任务报告里面他一个字都没写啊!”

      “那种人就算丢给学生代笔也不奇怪吧。用简明易懂到伊地知先生你都能懂的话说,我的术式会削弱自身的存在感来换取五感上的提升,感官会变得敏锐到能捕捉广域内所有微小的恶意本质是因为被稀释的我分散着同世界融为一体,如同空气一般能感受最细微的呼吸。正常情况下最多是视听觉上被当成透明人,通过触碰可以认知到我的实体依旧存在;失控时则需要他人来提供存在证明。”

      无限稀释后,不管在哪一个点都无限趋近于0,也就是死。就在几小时之前,这孩子从鬼门关走了个来回,而这却是因为信任着自己而犯下的失误。

      “我不建议将无法熟练使用的术式用于实战,以后不要再勉强自己。”

      在说前半句时七海建人感到自己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所幸姑娘没心没肺似无所觉,反而是搭档已久的伊地知在打圆场,汇报着这次的成果,诸如有多少人因为他两这次的行动而活了下来,回到了平静的日常云云——这是咒术师们唯一的慰藉。

      “即使告诉我我救了多少人这也毫无意义啊,我又不是因为喜欢他们才救的。我最讨厌我的术式了,就算不刻意去使用有时也不自觉地就触发了,一瞬间生活就变成恐怖片,每个人都不干净,每个人身上都蒙着污垢,像环节虫一样成片蠕动着,好恶心。”

      “对不起……我又说了多余的话。”

      “那么给我买五条悟会要的那种很难买的蛋糕吧,这是对得意忘形的你的惩罚~”

      道歉已经成了可怜的伊地知的日常,姑娘还得寸进尺地模仿着五条悟的语气欺负他,真是仿佛孩童一般表达喜爱的方式。七海建人一边闭目眼神一边重排被打乱的今天日程,要不是邻居早就认识他们,西装男和裹毯女这样的组合在清晨才回家一定会被闲话到无地自容。

      几天后七海说会有一个惊喜,伊地知犹犹豫豫说自己的生日已经过去,七海也只能无奈地说自己是替人带话。比起惊喜这更像是一个惊吓,在看到成为了自己的同事的姑娘时伊地知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

      “欸?为什么?因为我喜欢伊地知先生啊~”

      “拜托你不要说这种对心脏不好的话!辅助监督可不是什么不危险的工作……七海先生也帮我劝劝她啊!”

      “我的话还是要比没用的伊地知先生强的哦,顺便一提我也喜欢七海先生,你们扯平啦。”

      呜哇……为什么她能一脸笑容地说出这种话。伊地知朝着七海建人投去求救的眼神。

      “她就拜托你了。”

      七海别过头去继续做自己的工作。姑娘的能力做辅助监督绰绰有余,他没有阻挠的理由。事情慢慢朝着他预感的方向行进,他却没有一点为自己的预测准确而欣喜。他给提出这个要求的姑娘留下了足够的时间让她重新思考,而他同样在这段时间里默默拉着心中的锯条。

      “你为什么想做辅助监督?”

      “七海先生为什么要做咒术师?”

      为什么要做咒术师——这个问题七海也反复问过自己很多次,在依旧活着醒来的每个早上,在灰原死后的每个夜里,但他依旧无法迅速地给出一个答案,特别是在这个充满着无限可能的年轻人面前。

      “所以说很奇怪吧,老是问我这个问题,是想确认什么呢?我想做辅助监督的理由当然是因为我想做,这也是对之前的问题的回答。”

      “……我尊重你的选择,不过有一个条件。”

      “说出来我再决定接不接受。”

      “在你能熟练地掌握自己的术式之前不去使用它。”

      “顶多放放帐的工作不需要用到术式啦!”

      伊地知不是一个强力的咒术师,但是一个可靠的辅助监督,将姑娘交给他七海很放心。本来按照姑娘的年纪现在入职有点奇怪,可五条悟横插一脚,本来只是帮着跑腿的姑娘竟直接转正,现在每日天天同他一样早起,在镜子前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而后出门。不知道是伊地知教得太好还是她确实对这份工作上心,几个月过去愣是没出一点令人期待的毛病。黑西装下面蹬的还是红球鞋的姑娘是个装模作样的大人,眼见辞退无望,每次看见五条悟的脸,七海建人都觉得更欠揍几分。

      谁稀罕转正的那点工资,只有数着钱眉开眼笑的姑娘会为此高兴。伊地知揉着太阳穴趴在桌上念叨,让五条悟看到你在帮我的忙的我是个笨蛋,姑娘蹑手蹑脚从背后摸过去把手摁在他身上,伊地知一个激灵弹起来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委委屈屈地抱怨说不要戏弄大人。姑娘只笑嘻嘻,心说难怪五条悟老师喜欢玩你。

      “伊地知先生之前在涩谷战中受伤的位置就是这里吧,反转术式真厉害。”

      “不能倚仗着有反转术式就放松自己。”

      伊地知努力想要板起脸来讲这个严肃的话题,但他实在不适合这个角色。就算想劝姑娘不要继续和咒术有所瓜葛,论实力姑娘远胜于他,在不失控的情况下进出危险场所宛如探囊取物,进退自如,他又有什么底气。

      “你为什么要来做辅助监督啊……”

      伊地知长叹一口气,并没有期待姑娘对此作出认真的回应。在新来的后辈身上感到了竞争危机,觉得自己越来越无用武之地,这样消极的想法还是藏起来自己消化吧。

      “不要这样颓啦前辈……以后我帮你对付五条悟好不好?”

      “这样我会觉得自己更没用了……”

      “我的话很尊敬前辈的,你和七海先生一样,都站在自己所在的地方做好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就算被捅了一刀,前辈也没有逃跑,不是还坚守在这里吗?明明身体力行地教给我,作为辅助监督要成为咒术师们坚实的后盾,及时提供支援的人,可是前辈你啊。”

      “多谢夸奖……”

      “回答得更自信一点啊前辈!少年院的事情我觉得没必要过于自责哦。”

      “呜哇,请你不要讲出来!”

      “不管是什么都能扛起才是真正的成年人吧?!我可是在很认真很公正地在安慰前辈你啊。相比起来,一直在逃避的我才是胆小鬼。七海先生说得对,我不可能从我的人生中逃离。无论如何,我都无法否认我作为‘术师’的本质。成为了枷锁的并不是我的能力,而是一直在逃避着,拒绝着这份与生俱来的能力的我自己。”

      “伪装成普通人过一生我真的会幸福吗?怎样的生活方式最适合我自己只有我自己知道。总之就先做辅助监督试试看,反正我也有我的私心。我还要和钉崎去逛街,先下班开溜~”

      “等下,你的私心该不会是……”

      “啊,这个……之前不告而别还删了所有的联系方式所以……不过以辅助监督的身份偶然遇到了真是太好了呢!被吐槽了衣服就不得不应邀了。”

      “你是什么吵架了之后不肯先低头道歉的小孩子吗?!联系方式什么的明明有一万种重新要到的方式啊!”

      “啊是啊我就是小孩子嘛!那么我没做完的工作就都拜托可靠的前辈你了。”

      “欸欸??”

      伊地知认命地替她收拾剩下的摊子,想了想打算将明天虎杖和伏黑的任务指派给她去做。十几个小时后他为自己的多此一举悔青了肠子,认真地思考起还是去七海建人的面前切腹谢罪心里来得更舒畅。那是个圈套,从中将虎杖和伏黑带离了险境的人,正是舍弃了辅助监督的身份,径直冲进了帐中的姑娘。

      天又在下雨,同七海建人收留姑娘那天一样。在安抚完伊地知之后他挂了电话等到晚八点。雨停了姑娘也回了家,站在门口同他说自己的决定。

      “我要去做咒术师了。”

      难道他该说一句“这很好”或是“恭喜你”之类的话吗,七海建人短暂的在金融公司上班的生涯里也从没有应对这种情况的社交辞令。早在姑娘将那只咒灵带回家来时他就预见了这样的结局,而她也只不过是顺应自己本性的感召。

      于是他淡淡地“哦”了一声,看违反了和他的约定的姑娘怎么解释,目光越过她的头顶能看到她背在背后的双手手指不停交拢在一起就松开。

      “我有自己偷偷练习,遇到五条悟时他也会指点我一些,是确定了不会再失控才用的……”

      姑娘眼神飘忽,七海一言不发。

      “呃,总之还是……对不起。但是要让我看着他们死在那里,我做不到。”

      我该为了这个责备她吗,责备救了虎杖和伏黑的她?七海建人并不愤怒,只感到无力,不管重来多少次他都能笃定这孩子终究会走上这条道路,命运仿佛在她放弃原本的日常转身投入涩谷时就已经注定。

      “已经决定了吗。”七海说。

      “嗯。反正……当下我无怨无悔。”

      “那就好。”

      七海建人闪开身子给她让出进门的道路,姑娘踌躇了一会儿,依旧站在门口。她抬起头来不再躲避七海的目光,神色郑重。

      “其实我这些天来一直在想……如果当初我成为了诅咒师,陪在夏油老师身边一起百鬼夜行的话,他是不是就不会死。这对咒术师来说应当是大逆不道的想法吧,但我不想对你隐瞒。七海先生一直都很直率,我也愿意坦诚。”

      “即使你在场,你也做不了什么。”

      “嗯,我知道。那个人对我有抚养的恩情,但我还没来得及为他做点什么,哪怕是收尸也好。菜菜子和美美子为他而死,我又是怎样厚着脸皮活下来的呢?一想到这里我就不由自主地厌恶起自己来,今天也是。过去再怎么后悔也没有用,当下如果还是这样的话,总觉得什么东西会碎得更加彻底,这样想着的时候身体就行动起来了。我没有什么宏大又不切实际的梦想,对于拯救同我无关的人毫无兴趣,既不打算像夏油老师那样为了改变世界而行动,也不乐意成为五条悟的同伴尝试改革咒术界这样看不到希望的事情。我没有什么乐于助人的品性,我只想要自己过得好,想要能一直开心地活下去,所以我会保护那些能让我开心的人。我是因为自私才成为咒术师的,这件事和别人无关。”

      无法心安理得地接受别人的好意的人,再自私又能自私到哪里去呢?将夏油,五条,包括七海建人他自己所提供的全部机会统统奢侈地浪费掉,到旁路上遍采鲜花后抱着花束站在泥泞道的入口处笑着说不关你们的事,恐怕就是你做的最自私的事情。被年轻人用蹩脚的话拐着弯儿关照的七海建人笑不出来,也骂不出来,谁能阻止少年武士赴死呢?他们听不到,听不到啊……

      “我不觉得选择性地去保护人是自私的,有错的行为,也不是凡事都非要分对错。年长者的所谓经验之谈未必正确,众口一致的正论未必有理,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比起强硬的说教你更愿意相信自己思考得出的东西,这点我并不讨厌。想做就去做吧,我尊重你的选择。”

      把自己从的情绪漩涡中刨出来,七海知道自己必须给这个即将一头扎进诅咒的世界的年轻人说点什么,或许是些吉利的话儿,但他搜肠刮肚也难以挤出一句祝福;或许该是些忠告,但那已经迟了。

      他还是决定再给她一个机会,一条后路。

      “如果哪一天不想继续做咒术师了,那就拿出你现在这样通知我的气势直截了当地说出来。这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我也做过,没有人会笑你是逃兵。”

      “哈哈哈……说实话我会觉得羞愧的,不过自己的选择就该自己负责,被嘲笑的话也是我活该啦!”

      “你们怎么都在门口站着?”

      钉崎的声音适时地响起,高专一年级三人组出现在七海家门口。

      “你们两个现在不是应该在医务室里躺着吗?”

      “那点伤不算什么,家入老师早就治好了。钉崎叫我们来帮你搬家啊,宿舍里你的房间还一直留着呢。哟,七海海,打扰了~”

      “进来吧。”七海说。

      犯了错的姑娘如蒙大赦,这才敢踏进家门。人一多马上就热闹起来,几个小鬼凑一起气氛都变了。

      “七海先生,五条老师托我帮他带个话。”趁着另外两人在闹腾时看上去都快困到睡着的伏黑惠硬撑着将五条悟的吩咐做完,“‘但凡有一个人能成为她的船锚,就算失控她也不会迷失回家的路。所以只要有值得信赖的同伴就没关系啦~在现实和虚幻的缝隙里尽情利用失控大闹一场吧。’——他是这么说的。”

      太胡来了,不愧是脑子被捅了之后才觉醒的疯子能说出来的话,七海建人直摇头。

      “我会看着她的,钉崎,还有虎杖也是。”伏黑惠说。

      “辛苦了。”

      “照看喜欢胡来的后辈也是理所应当。那个时候要不是我和虎杖都坚信她绝对不会丢下我们跑路的话,恐怕……”

      “七海海——!”

      短短几分钟内,姑娘就学会了虎杖的叫法,抱着自己的行李从房间里转出来,看起来已经收拾完毕。

      “谢谢您一直以来的关照,日后在工作时再见吧。”

      七海头一次见到她脸上露出如此灿烂的笑容。

      “再见。”

      他向从自己的羽翼下钻出去起飞的雏鹰作别,看着四个年轻人吵吵嚷嚷地踏上去往高专的路。

      漂泊的浪子看上去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归处,日后的路虽然坎坷,虽然痛苦,但是……去抓住未来吧。

      这是来自大人的祝福。

  •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了,感想是以后写文的同时不要打fgo……突然就加了些意味不明的东西进去。
    少年武士那句源自宫本武藏。
    七海从没有试图灌输什么给她,但是她耳濡墨染地感觉到了一些东西。
    一边在心里希望她不要成为咒术师,一边尊重并且守护着她的选择的七海,大致想写的就是这样的大人。
    因为是打算核心放在七海身上于是打算削弱了小恩的存在感【差点ooc她,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我ooc我自己的oc!】,结果没想到还是失败了,感觉大半篇幅都在写她【笑】
    实际上成稿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术式的描述上我又产生了新的想法,看上去完全不像原来设计的伪天与咒缚了!考虑要不要作为新设定加入给小恩呢……但是会不会由于挂太大了导致未来战力体系出问题呢【苦恼】说实话失控会导致自灭这点我很喜欢哦,像是惠的大招一样,兄妹俩都有着向死而生的感觉【bushi】体术什么的不给加成直接自己慢慢练上去也可以……
    话说涩谷战的这个结局怎么看都完全偏离我原来写《夜行路》时做的存活设定了【悲】这么一个和原作差得太远的if线就算写下去能写多久呢……是我低估了阿芥发刀的本事,唔,是按照这个if写下去呢,还是直接就慢慢调整回原作的路线,把小恩当做扛着摄像头的记者塞进去和咒里面的人物进行碰撞搞成可以随便摸各种小事件的形式呢……原本是想走她在成为五条悟的同伴的同时暗搓搓想利用五条悟帮她复活夏油的路线的,现在看来五条悟自己都出不来了,难不成给她开金手指顶替五条悟突然撑起咒术界吗,那也太开玩笑了。阿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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