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空间去种田》徐徐私语

14、进山

　　夏季的夜晚雨水格外的多，半夜开始哗啦哗啦下起来，季晚羽被“轰隆隆”的大一声大雷吵醒，悄悄的爬起来，天还暗着，只有偶尔一两个闪电把天照亮。

　　去厨房把白天买的几个小竹篓拿上，小心的带着镰刀进了空间，空间弥漫着各种水果的清香，榴莲因为撒的泉水比较多，现在已经长的有三米高，结了一个个拳头大小的果实，荔枝水蜜桃橘子沉甸甸的挂在枝头，连石榴都炸开了笑脸。

　　绕着水果树转了一圈，先去山坡上割牧草，山坡上主要还是紫花苜蓿，一大片紫色花朵随风摇曳，牧草上还泛着轻微的露珠，昨天没得来得及进空间割草，给小羊吃的是路边的黑麦草和红薯叶。

　　想到烤的喷香的羊肉串，再撒点孜然，那味道香死了。季晚羽还是打算多割点空间的牧草去喂小羊，一割就是一大片，很快就堆了一堆，装背篓压了又压，很快就装满了一背篓。

　　忙完了正事，季晚羽才提着2个空的背篓去水果树下，垫着脚摘了一个又大又粉的水蜜桃，轻轻一撕，皮就掉了，汁水顺着手臂往下滴，赶紧咬了一口，一股子香甜的味道在嘴巴里绽放，刚才有点打鼓的肚子叫的更响了。左手一个橘子，又是几颗荔枝，很快就进肚子了。

　　挑挑拣拣摘了一些硬的桃子，软的桃子放背篓，拿出来估计就全是汁水了，荔枝橘子石榴都摘了大半，把两个竹篓装的满满当当。

　　菜园的黄瓜丝瓜把之前搭的架子爬的满满的，季晚羽小心翼翼的钻进去，扒拉着叶子，把黄瓜和丝瓜摘下来。炎热的夏季，一盘拍黄瓜下饭又爽口。

　　番茄只挑红彤彤的摘，再拔几根胡萝卜给小羊加餐，可以吃多多长肉肉。

　　抬手看手表，才五点半，季晚羽继续在空间溜达，现在空间变大之后，又多出一些土地，季晚羽打算再种点辣椒，小米椒朝天椒青椒都种点，过段时间可以自家做点豆瓣酱，炒肉都可以放，还可以送人，简直是一举多得。

　　“咦，这茶树好像可以采了”季晚羽自言自语道，应该是上次在种子店买的几株本地茶树，随意在菜地旁边种下之后就没有管了，去厨房把摘好的水果蔬菜还有牧草拿出来放置在案板的地上，拿了一个大的竹篮去采茶叶。

　　虽然没有采茶叶的经验，不过季晚羽还是看过不少采茶的视频，一般都是掐一芽二叶为主，兼采一芽三叶和幼嫩的对夹叶。第一次尝试，季晚羽还是新鲜感满满的，动作也很快。

　　因为只有几株，所以季晚羽也不完全按照这个采摘方法来，周边稍微细嫩的叶子也一起摘了，很快就摘了大半竹筐，估计晒了炒制出来就也只剩2,3两了，可以尝尝鲜。

　　把竹篮拿出来也放在厨房的案板上，等太阳出来再拿出来晒晒，晒干水分就可以炒制了。现在季爸吴女士对家里偶尔多出来的东西也不会问，所以季晚羽现在是完全不掩饰了。

　　天微亮，给小鸡小鸭小鹅崽加了点泉水，放上了昨晚的剩饭和玉米面搅拌而成的糊糊，各种叫声打开早上的沉寂，给大白也加了点泉水，舌头啪嗒啪嗒的舔舐着，连季晚羽撸着它的狗头都不带理的，看的季晚羽直笑，禁不住又添了点兑过的泉水。

　　“现在早上起的够早啊，都不用我们喊你了”季爸爸站在客厅门口，伸着懒腰，看到在屋檐下逗狗的季晚羽调侃道，“现在每天睡得早，没什么烦心事，自然就早睡早起了”，季晚羽站起身，疑问：“我妈起来没？今天不是要去捡蘑菇吗”

　　“你妈在洗脸呢，你也快去收拾一下把，看你那衣服都脏了” 季爸爸指了指季晚羽的裤脚和胸口上几滴桃子汁，“行，我去收拾一下，老爸你把厨房的草饲料和胡萝卜拿去喂羊”说完摆摆手，头也不回的进房间了。

　　季爸爸答应着，走进厨房一看，看着地上的满满的几背篓，暗自嘀咕：“这小破孩，真的是完全不收敛了”，洗了根黄瓜，把胡萝卜放在牧草上，背着牧草朝大伯家走去，三下五除二就把黄瓜啃完了，抹了下嘴，砸吧了下，感叹道这黄瓜真脆，一股子黄瓜味。

　　刚走到大哥家门口，就看到自家大哥在挖地，“大哥，你挖地咋不去我家拿翻地机，人工挖可累了”季爸爸打着招呼，大伯停下锄头抬头回应，“就这一拢地，也用不上机器，其他还有菜呢”

　　“行，有什么需要和我说，我先去喂羊了”季爸背着背篓打开了猪圈的门，打开灯仿佛闻到了牧草的清香，“咩咩咩”的叫起来，“马上马上，看你们急的”季爸走到跟前，把牧草倒了小半出来，胡萝卜也掰几断扔地上，几只羊立刻围了上来，生怕吃不到似的。

　　把剩下的牧草倒在旁边，提着背篓正要走，大娘从厨房窗口探出头，“老四，要不就在我们家吃早饭吧，我正在做”，“大嫂，不用了，我回去吃一样的，估计小连正等我回去吃饭呢”季爸爸拒绝了自家大嫂的提议，加快了脚步。

　　果然，在不远处的小路上就看到自家院子冒出的袅袅炊烟，飘散在空中然后不见。

　　“我还说给你打电话呢，等你吃饭呢”吴女士放下手机，对着刚进院子的季爸说道，“洗洗手吃饭吧”“好，你们先吃着，我洗完手就来”季爸把背篓顺手放门口，等会娘俩上山肯定要用。

　　吃完早饭，大伯娘就过来叫人，季晚羽背着背篓跟在两人后面走小路上山，上山还可以走大路，就是骑车到那边山脚下，然后走路上去，不过可能大伯娘嫌麻烦，一直都是走的小路。

　　走在田坎上，一路上都在打招呼，季晚羽也在吴女士的招呼下喊人，基本上都是村里的人，不过季晚羽大多都不太认识，有些看着眼熟，但也不知道怎么称呼。

　　期间还遇到另外一群上山的大姐，三四个人，还和大伯娘打招呼，“季大嫂，你也带着你弟媳上山捡菌子啊”
　　“是啊，顺便去山上看看”大伯娘也回道，因为大家的上山路线不同，两拨人简单的聊了几句，就分开走了。

　　走了大概二十分钟，才到山脚下，沿着岔路口进去，大伯娘在最前面带着路，用木棍拍打着草丛，这个季节山上还是有不少的蛇，虽然大多是无毒的菜花蛇或者乌捎蛇，但能不被咬最好。

　　吴女士走在后面给季晚羽讲解着哪些野菜野果能吃，吴女士从小就在山脚下长大的，经常在山上放牛，割草喂猪，这些对她来说如数家珍。

　　山里最多的就是蕨菜，有深绿色和紫红色两种，这也是季晚羽能认识的野菜之一，“老妈，你看我找到了木耳”季晚羽举着手里的木耳，吴女士接过仔细一看，“这不是木耳，是地皮菜，只是比较像木耳，炒肉和包包子都好吃”

　　“哦，那我们今天多采点野菜，可以回去包包子”听到这里，季晚羽赶紧示意吴女士放进背篓里。“你们俩快过来，这附近蘑菇比较多”大伯娘在前面不远的草丛里喊道，

　　“我来了”季晚羽小跑追上大伯娘，“这块地势野菜和蘑菇都比较多，我们分开找，会比较快也能捡的多”，大伯娘提议，这块没什么很深的草丛，相对来说也比较安全。

　　季晚羽和吴女士点头答应，“等会你可以把你不认识的先放背篓里，回去我在筛一下”吴女士转头说道，季晚羽也怕自己会捡到有毒的菌子，自然欢快的答应了。

　　季晚羽高兴的哼着歌，“采蘑菇的小姑····”趁着大家都分散了，无人在意自己，把之前兑过的泉水到处喷洒，希望这山上可以长出更多的蘑菇和野菜。

　　漂亮的一律按有毒处理就对了，采了不少丑丑的蘑菇，还拿出手机拍了不少的视频分享，可惜没有无人机，不然拍下整座大山的远景应该也挺不错的，雾蒙蒙下苍翠的大山。

　　季晚羽完全没注意自己越走越远了，已经沉浸在收获的喜悦中，这一朵采采采，那一朵也不放过，哇，这个好像是芥菜，也可以包包子，赶紧放背篓。

　　站起来甩甩手扯了扯胸前的衣服，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偏了，环顾四周，太阳已经升起来了，从稀疏的树叶从遗漏出片片阳光。

　　慢悠悠的哼着歌回去找吴女士，就看到吴女士和大伯娘准备来找自己，不远处树林吴女士也看到了正在对着她们招手的季晚羽，大声喊：“走了，再不回去等会热的很”“好的，我也准备来找你们了”季晚羽颠了颠背篓回应道。

　　三人汇合一起下山，大伯娘看季晚羽的背篓，“禾禾还是厉害，找了那么多蘑菇和野菜，基本上都能吃”，“大伯娘你看我还挖了不少芥菜，等我包好包子给你送点过来”季晚羽笑嘻嘻道。

　　“哈哈，行啊，让我尝尝禾禾的手艺，看有没有遗传到你妈妈”大伯娘用手遮着光，很是高兴。

　　回程的路比去时要快的多，在岔路口分手，季晚羽看着挽着竹篮同行的吴女士，“妈妈，你会觉得我回来影响了你们的生活吗？毕竟住乡下比在县城忙的多，而且还要干活”
　　吴女士换了一只手挽竹篮，用手背碰了碰季晚羽的额头，笑道：“我和你爸早就盼着你能回来了，乡下这些活我小时候干的不少，而且刚嫁给你爸的时候，那会为了修房子更穷，更累。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和你爸都会支持你了”
　　“不过你打算什么时候找对象”吴女士突然跳转话题，季晚羽刚还沉浸在母亲的煽情中，结果结尾来一个转折，差点气笑了，“老妈啊，你急啥呢，我才刚回来没多久呢，等我把乡下这一摊子事理清楚了再说吧”季晚羽只有办法，就是采用拖字诀。

　　“你们今天收获怎么样？”季爸正在坐在院子口，手一层层的剥着竹笋的外皮，季晚羽小跑上前，把自己背篓放下来，得意的说道，“老爸怎么样？够我们吃好久了” “是是是，你最厉害，采挺多的”季爸爸用手拨弄了下背篓里的蘑菇，“这笋是屋后竹林的吗？”吴女士看到盆里已经剥好的竹笋，询问季爸

　　“对，我早上去捡柴火的时候发现的，竹叶堆的太厚了，用耙子趴开就看到了，还嫩着”

　　“那正好，你幺儿才说了要包包子吃，光是芥菜有点单调，再来个笋丁肉馅也不错”正愁着的吴女士，又想到了好几个馅料。

　　作为要吃包子的倡议者，季晚羽当仁不让的在旁边和馅，当然也是因为自己不会和面的原因，顺着搅拌馅料，边往里面加少量泉水，保证又鲜又香。这次总共和了三种馅，白菜芥菜馅，笋丁肉馅，蘑菇猪肉馅的。

　　季晚羽正在费力的捏着褶皱，估计是馅料放多了，挤的外表皮都是，放在吴女士包的白胖白胖的包子旁边，简直自惭形秽。
　　一家三口边闲聊边包着包子，没一会就包出了五十个，主力是季爸爸和吴女士，包的又快又好，季爸还嘲笑季晚羽，“你看看你的包子，奇形怪状的，蒸出来你自己吃哈”

　　“哼，老爸，你懂什么？我这叫特别，那像你们的，都是一样的，没有特点”季晚羽叉着腰表示不服，嚷嚷道。

　　“包的差不多了，你装点给你大伯娘拿去吧，剩下的我和你爸就能包完了”吴女士看着手头不多的包子皮，指使季晚羽跑路。

　　季晚羽小心的捡了20个包子放屉盖上，不过没捡自己包的，嘴硬但心知肚明，不能拿自己的出去丢人，吴女士对着季爸爸努努嘴，季爸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季晚羽就当没看到两人的眉眼官司，顺便提了点早上空间里拿出来的水果，丝毫不在意的出了门，就是脚步重了点。

　　“大伯娘，在家吗？我来给你送包子”季晚羽用一只手小心推开院门，大伯娘正在扫着院子，见此连忙擦手接过，“哟，你们今天还真包了包子呀？刚好今晚我煮了点粥，正好配着吃，咋又拿这些水果，我们都快吃不完了”

　　“对啊，下午刚好有空就包了，大伯娘你要多吃几个，馅料都是我调的”季晚羽得意的邀功，“水果是我爸出门买的，还挺好吃的，给你们尝尝”

　　“好啊，那我多尝尝”大伯娘看到季晚羽耍宝的样子，笑的眼角的皱纹更明显了。

　　“大伯娘你拿进去放好，我去看看羊咩咩，你继续忙的你吧”季晚羽溜达的去猪圈看了正在吃玉米粒和着牧草的羊咩咩，估计是大伯娘撒进去的，“小羊小羊，你多吃点，这样肉才香”

　　正在吃草的羊仿佛打了个冷噤，是谁在算计我。算了算了，继续吃香香的草。

　　晚上许珍正在和女儿视频，聊起最近的事情，说起了禾禾，“你别说，今晚的包子和水果都好吃，比你们之前市里买的有机水果都好吃，我到时候问问禾禾，给你和你哥买点寄过来”大伯娘正一瓣一瓣的吃着橘子，季晚晚看到亲妈吃的香，“好吃你就和我爸多吃点，别管我和我哥，你说禾禾是真的打算好家里种田了？”

　　“看样子还挺认真的，拿着手机拍了不少视频呢，今天你四爹还和你爸讨论白斗坡和山脚下那片沙地的事情，说禾禾的意思打算租下来，不过只是口头上聊了聊，估计还没定下来”

　　说到这，许珍想到一个话题，“你说你们单位有没有好点的单身男青年，给禾禾介绍个呗，这乡里有啥好对象”

　　季晚晚一听，赶紧制止，“得了，妈，你别天天老想着做媒，介绍对象的，现在年轻人根本就不想找，你可别开这个口，我到时候和她聊聊，侧面了解一下有想法我再看着办”季晚晚再三和自家老妈打着招呼，生怕去招人烦。

　　“行了，我知道了，你以为你妈是看不懂眼色么，你最近肚子怎么样？什么时候预产期啊”许珍赶紧转移话题，不想再听女儿唠唠叨叨的。

　　“大概十月份吧，不过估计九月底我就要住进医院了，说不准就提前发动了”季晚晚想了想，和许珍通气，两母女在商量着到时候要带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