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空间去种田》徐徐私语

13、赶集

　　下雨的晚上睡的格外舒服，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瓦上发出的滴滴答答的声音，仿佛在催眠，季晚是裹着被子伸了个懒腰，像个蝉蛹先在床上翻滚了几圈，挣扎着爬了起来，披散着长发朝散发食物香味的厨房走去，边走边揉搓着眼睛，吴女士正在灶台边摊着饼。

　　“妈，你咋这么早起来？天气凉快怎么不多睡会啊”

　　吴女士灵活的挥舞着锅铲，及时的把饼翻面，“现在睡眠质量比之前好多了，一觉到天亮，睡不着了，干脆起来给你们做早饭”

　　季晚羽不怕烫的用手指捏着盘子里的鸡蛋饼，小块小片的撕扯下来，哈慈哈慈的吹气放进嘴里，还不忘说话，“妈，老爸呢？没起来吗？”

　　“你老爸早上起来的比我还早，说自己睡不着起来用翻地机松土去了”吴女士一点也不在意的回道，“早上还去你大伯家用磨盘磨了豆浆，顺便拿了几个甜玉米回来，现在吃正嫩”吴女士往已经过滤加热好的豆浆里放白糖，顺时针搅拌着。一家人喝豆浆都是喜欢偏甜的口感。

　　“原来外面的动静是老爸在翻地啊，昨晚下了雨，今天翻地应该会比较省力点”季晚羽端着已经装杯的豆浆和鸡蛋饼，穿过屋檐，放在了客厅的餐桌上。

　　吴女士把燃气灶上已经煮好的玉米鸡蛋捞出来，对着门外喊：“季老四，吃早饭了，吃完了再干” ，“来了来了”季爸爸停了机器，把披着的雨衣挂在了院子里的黄角树枝上，把雨靴换下来，躬着身在水龙头下冲洗了一下脸，手，洗完双手用力一甩，在腰上擦了两下就干了。

　　早上起来干了活的季爸感觉自己肚子能装的下一头牛，吃起来也赞不绝口，“自家磨的豆浆果然醇厚香甜，这玉米真嫩，当然咱们家吴女士摊的饼最好吃，给你点赞”

　　“吃慢点”吴女士板着脸，但是上扬的嘴角暴露了真实的想法，感觉自己被喂了一口狗粮的季晚羽，赶紧喝口豆浆压压惊。

　　“多吃点白煮蛋，补充点蛋白质”吴女士把剥好的鸡蛋放进了自家幺女碗里，“你大伯娘说今天赶集，问你要不要一起去，我刚好去买点小鸡小鸭之类的回来养”

　　“当然要去啊，我都好多年没凑过热闹了，看看有什么需要买的”季晚羽把蛋白吃了，蛋黄偷偷的夹给了季爸，白煮蛋蛋黄噎人，是真不爱吃。

　　吃完饭，季爸爸继续去翻地，估计一早上就能弄完了，目前季爸爸正干劲正足，季晚羽洗完碗甩甩水珠，进屋洗漱换衣服，在衣柜左挑右选的，换了件卡其色的及膝裙加浅黄色的T恤，随意扎了个松松垮垮的丸子头，回家之后季晚羽就再也没有化妆了。

　　经过一个多月的将养，睡的好，吃得好，皮肤细腻顺滑，连毛孔都没有了，连之前鼻翼两边的红血丝都不见了，整张脸看起来容光焕发的。

　　季晚羽虽然称不上是大美女，但也算好看，属于第一眼不惊艳，越看越耐看的那种，162的身高，丹凤眼+小翘鼻，对着镜子不停的摆着姿势臭美

　　“魔镜啊魔镜，我是不是最好看的”，“对对对，你是最好看的，不过你大伯娘马上到门口了，你再不快点集都要散了”吴女士依靠在门边，忍不住笑，接话道。

　　出门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只剩湿漉漉地面证明曾经雨的到来，每个月赶集是逢369，早上大伯走得早，忙着去集市上喝茶吹牛，吴女士骑着小电驴载着大伯娘，季晚羽骑着新买的三轮，熟悉一下车子。

　　骑车15分钟就到市集了，这里是整个南江镇的集市，附近周边好多村子的村民都会背着自家的农作物，来集市上叫卖，经常县城的人也会过来买菜，新鲜便宜，热闹。

　　季晚羽和吴女士把车锁好停在了集市外面，大伯娘背着个小背篓，一起随着人流往集市里走，季晚羽先对着人潮汹涌的入口拍了张照，快步跟上队伍，入口处基本上都是各种卖吃的，一个小车，几张小桌子，还有很多蹲在路口端着盘子吃的

　　季晚羽小心翼翼的凑到推车旁，有卖小混沌，面条，猪儿粑，小笼包，一阵阵白烟蒸腾而出，各种香味弥漫，老板不停招呼新客，人声鼎沸，这就是最美不过人间烟火气，人间至味是清欢把。

　　然后是蔬菜水果，空心菜，红苕尖，小白菜，玉米，红薯，四季豆，冬瓜，毛桃，梨···各种叫卖声，“来看一看啊，都是自己没打药的，纯天然的，自家也在吃的”“来来来，大姐看看我家的梨，甜的很”“大哥，你要买的话我给你算便宜点”

　　季晚羽是看什么都新鲜，以前还小的和奶奶一起赶过集，不过那个时候没那么多样化的，生活水平没那么好，基本都是一些生活必需品。

　　季晚羽跟着大伯娘和吴女士后面，在人群里挤来挤去，终于走到卖小鸡仔的摊子上，摊子上都是一个个竹筐，垫着稻草，嫩黄的小鸡，不停的叽叽喳喳叫，挑的人不少，一个个大娘大妈在框里挑选，指指点点，还打算上手抓起来看看，个子矮矮，精瘦的老板连忙制止，大声喊“各位大姐，可不能上手哈，这小鸡仔本来胆子就不大，我保证都是个个精神的，病恹恹的眼睛一看就看出来。”

　　大伯娘也站上前，每个框里的小鸡仔都仔细看了看，对着吴女士点头，“老板，你这多少钱一只” “大姐，我这个小鸡仔个头精神，基本上没有损耗，都是2块一只” 然后季晚羽看着大伯娘和老板你来我往的一番讲价，价格不能优惠，买20只小鸡仔，另送五只，公母基本各一半。扫码付了钱，四十，季晚羽不禁感叹，这购买力。

　　一路走过，还有卖小鸭小鹅，季晚羽也各买了几只，鹅看门也还不错，也有卖土狗的，不贵，二十一只，“咩咩咩”听到羊叫，季晚羽拉着大伯娘和吴女士往角落里去，摊子上有四五只小羊，被拴在角落的柱子上，大眼睛，雪白的毛，简直太可爱了

　　看着女儿意动的眼神，吴女士都不知道咋说了，一路走来，什么都想买，大伯娘也没用养过羊，大家只能看着外表挑，听老板介绍是优质小尾寒羊种，味道不膻，反正对季晚羽来说什么品种都没关系，有泉水和空间里的牧草，对，经过不断的种种种，空间在小屋后面扩散出一小片山地牧场，这也是季晚羽打算买羊的原因，这样喂出来的羊就没有不好吃的。

　　摩肩擦踵，大伯娘和吴女士也在和认识的人打着招呼，三人收货满满，打算打道回府，大伯娘买了不少花生绿豆，也跟着买了几只鹅，在猪肉摊买了一大片猪板油，以及腰子和五花肉，季晚羽把羊拴在三轮车前挡板上，然后买鸡鸭鹅崽放在背篓里，季晚羽还买了不少的竹制品，什么小竹篮，小背篓，大竹筐比较常用的，虽然不是很精致，但是有种粗犷的美。

　　回到家，发现季爸爸已经把门口的地全部翻完了，听到车子动静的季爸爸从竹林绕出来，“哟，你们今天去大采购了呀”
　　提到这，吴女士简直有点欲哭无泪，“还不是你女儿，看到什么都想买，小鸡小鸭小羊小鹅，啥都有了，连竹筐背篓都买了几个，三轮车都装满了”

　　“哈哈，没事！反正也是养来自己吃，到时候吃肉的时候就香了”季爸爸过来帮忙搭手，把三只小羊从三轮车上牵下来”

　　吴女士对着季爸翻了个白眼，问题是现在羊养在哪里？不是钱的问题，“这还不简单吗？先把羊养大哥家里几天，我找人帮着在杂物间后面搭一个养羊的，说不定以后还养头猪呢”季爸毫不在意的说出打算。

　　得，季爸爸只能自己牵着羊去大哥家，到大哥家，看到大嫂还在整理买回来的东西，“大嫂，我把羊放你家猪圈养几天，家里没地方养羊了，到时候我每天带草料过来喂”

　　许珍给小鹅安置在屋檐下，填了点水和剩米饭，抬头应道：“行，你牵进去吧，反正只养了一头猪了，地方大的很，到时候我帮你喂一样的，我每天早上也要去割猪草”

　　“大嫂，禾禾可是拍着胸脯说她负责割草，让她做做看”季爸对于坑女儿毫不留情，毕竟羊买回来，不是自己去割草就是自家女儿去，小时候被猪草支配的恐惧，现在还残留着，也该让幺女体验一下来自老父亲的经历。

　　当然，季晚羽对此也毫不在意，毕竟空间割草快的很，只不过做做样子。

　　“大嫂，那麻烦你了哈，我先回去了，中午到我们家吃饭，我已经和大哥说好了”季爸挥挥手，让大嫂继续忙自己的。

　　“行，我知道了，等会我过来”许珍埋头应道，然后继续收拾，分类归置好。

　　季晚羽帮吴女士打着下手，洗菜心，洗葱姜，切配菜，季爸在旁边烧火，厨房里一片忙碌，大伯娘也早早过来帮忙，吴女士做了拿手的火爆肥肠，山药排骨玉米汤，炖大鹅，清炒菜心，以及油麦菜折耳根凉拌，加了点生菜油，非常好吃。

　　酒足饭饱，吴女士打扫战场，大伯帮着季爸把竹林用铁丝圈一下块起来养鸡，季晚羽背着喷雾器，里面是兑好的泉水，去柑橘林喷洒根部，对大伯大伯娘的说辞是，从同学那买来的营养药剂。

　　哪怕柑橘林不大，也兑了快三箱才喷完，季晚羽打算隔半个月之后再喷一次，慢慢改善橘子根系，不至于效果太明显。

　　回到院子，发现大伯娘正在看昨天移栽的栀子花，看到季晚羽背着喷雾器进来，“禾禾，这个是你昨天移栽的吗？今天都开花了，看来这花苗不错，适应性很强”

　　“对，大伯娘，这个买的时候就带着花苞，你要的话我帮你联系”季晚羽把喷雾器放好，大伯娘连忙摆手，“算了，门口已经没地方栽了，开花了我摘几支就行了。”

　　“行啊，来，大伯娘我踩着凳子把开了花的摘下来”季晚羽已经拿着剪刀和板凳到树下了，看来昨晚一场雨之后，开了不少的花，真香。

　　剪掉大部分的叶子，随意的插了几瓶花，分别放在了卧室和客厅，给大伯娘留了一大把。大伯娘直呼“够了够了”

　　“对了，禾禾，要不今下午把你们门口的种子撒上？刚好你爸把地翻完了”大伯娘一边剪多余的枝条一边问

　　季晚羽一听大伯娘说撒种，拍了下脑袋，就说自己忘记了什么，原来是种菜，“好啊，我去把菜种拿出来，估计一两个小时就弄好了”

　　三个人边聊天边撒种，撒完再把土盖好，今晚下场雨就完美了。

　　“明天下雨我们去后山捡菌子呗，禾禾你应该没怎么体验过”大伯娘提议，季晚羽转头问吴女士，“妈你去吗？”
　　“去，我也好多年也没捡过了，每天闲着也没什么事”吴女士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