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同人]此生·此世·此时》天蝎

22、与佐为重逢

　　中午时分，和谷就兴冲冲地打来电话，告知我他们已经订好的歌厅地址，催我赶紧过去，我想都没想就一个电话拨给了亮，约他一起去玩，放松一下。
　　当我在约好见面的棋会所门口看到亮的时候，感觉眼前一亮，因为他竟然一改平常一丝不苟的正式场合装束，一身的休闲衣着。深蓝色的T恤搭配亚麻质地的米色休闲长裤，我不禁吹起了口哨，“亮！你今天很帅哦！”
　　亮有点不太习惯地伸手扯了下衣角，又看向我，“这样穿不会很奇怪吗？”
　　“怎么会奇怪呢？很适合你啊，而且这样看起来，我们两个很衬耶！”我今天穿的可是最喜欢的明黄色T恤加深色休闲裤，哈，两个人站在一起，真是很抢眼的组合呢！
　　亮笑了起来，“你也太爱现了吧，我只是想让自己看上去跟你合拍一点，可不是为了引人注目啊。”
　　“是！亮SIR！我明白了！”我调皮地向他敬个礼，然后就拉着他往歌厅赶，我可不想因为迟到再被和谷那家伙抓到把柄来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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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进入歌厅包房，我就傻了眼，我还以为今天的聚会也就和谷和伊角，顶多外加上个阿福，却没想到包房里除了和谷、伊角两人外赫然坐着奈濑和赵灵月！我的脑子一下子有点转不过来的感觉，本来出现女生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赵灵月——怎么会出现在日本？
　　和谷一见到我们两个就哀叫起来，“进藤，你真的把塔矢也带了啊，这下可被你害惨了！”
　　我拉着亮找个地方坐定下来，不明白地问，“今天我请客，多带个人来碍着你什么啦？”
　　“不是啦，赵灵月刚刚跟我们打赌，说你一定会带塔矢一起来，这下害我输了一顿饭哎！”
　　赵灵月？……这女人在场果然就没好事，居然拿这种事情来打赌，她是惟恐天下不知我和亮的关系吗？！
　　我两眼喷火地转过去盯着赵灵月，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质问她，“赵灵月，你想搞什么？你这么快就忘记我们的约定了吗？”
　　赵灵月讪笑着躲到了伊角身后，“没事的啦，大家都是自己人嘛，你别那么介意嘛。”
　　“对呀，就算她不说，我们也都不是瞎子，进藤，你放心，做兄弟的绝对支持你和塔矢！”
　　和谷凑到我跟前，一边对我挤眉弄眼，一边两手大力地拍了拍我和塔矢的肩膀，害我尴尬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担心亮会生气，赶紧去看他的脸色，发现他怔了一下之后立刻满脸绯红，而嘴边竟在偷偷窃笑。
　　我不解地探过头去在他耳边悄声问，“亮，你在笑什么？”
　　“你不觉得我们心里的某些担心有点多余吗？和谷的话很有意思啊！”他神情愉悦地说着。
　　“喂——你们两个不要在那里窃窃私语啦，快来点歌吧！”赵灵月的脸突然出现在我的跟前，把我吓了一跳。
　　“对了，你怎么会在日本？来旅游吗？”我终于想起来自己想问她什么了。
　　赵灵月一听这问题，立刻站直了身子，神气活现地冲我竖起食指来回摇动，得意地说，“不是旅游哦，你听清楚了，我是来参加今年夏天马上要开始的围棋职业资格考试的。”
　　我和亮都被她这话给惊住了，我张口结舌起来，“你……你不是……中国人吗？”
　　她兴奋地跑到伊角身边，甜蜜地搂住了伊角的胳膊，“这个问题呢，伊角，你来回答吧。”
　　伊角的脸涨得通红，清了下嗓子，说道，“其实呢，这个……我们在回国前已经订婚了，……我现在正在给灵月办入籍的手续，……所以说下个月的考试她应该可以参加……”
　　“原来如此！你们两个失踪了两天就是为了这个！”和谷在一边恍然大悟。
　　“灵月，那真是要恭喜你啊！婚礼什么时候举行呢？”一直都没有开口的奈濑也为这惊人的消息兴奋了起来。
　　“这个么……大约要明年了吧。”
　　“明年？怎么要等那么久呢？”
　　两个女人开始了关于婚礼的大讨论，把我们几个男人都晾在了一边。
　　我和亮对视了一眼，手握得很紧，婚礼……两个相爱的人互相宣誓的神圣仪式，听起来真是令人羡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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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天真是好久啊，久到真的到了这一刻反而让我有点迟疑了。
　　石切神社已经就在眼前了，越是走近那高高耸立的门柱，我的脚步就越是感觉沉重，心中执着太久的期待压得我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难了。亮的手紧紧地握着我，传递给我他的温度，他的支持。
　　刚穿过门廊，白色飘逸的身影已经映入了眼帘。
　　博雅正优雅地站立在开阔的庭院中央，双目低垂，似乎正在冥想。我们不敢出声惊扰他，但是他已经察觉到我们的到来了，微微扬起了嘴角，张开了双目，那淡紫色的瞳仁，在阳光的映照之下泛着盈盈的光晕，好奇异的美！
　　博雅向我们微微颔首，“来得可真早啊。”他微笑着，然后领着我们穿过正殿往厢房而去。
　　来到一间再普通不过的和室中，博雅盘膝坐下，也示意我们随意坐下。
　　我跪坐在博雅的正对面，心中有一丝紧张，声音有点不稳地开口，“博雅——佐为在哪里？”
　　博雅看了看我，挥了挥衣袖，身后的门就那么无声地拉上了，我和亮都吃了一惊，博雅笑了起来，和颜悦色地说，“别紧张，我现在要施法让佐为的魂魄上身，你们不要出声，很快的。”说完博雅就开始了他所说的施法。
　　博雅的缓缓合上了双眼，口中默默地念起不知名的咒文，修长白皙的十指不停地变换着捏诀的手势，宽大的衣袖随着双臂的动作而翻卷舞动。
　　虽然不太明白他在做什么，但是我感觉到空气中似乎渐渐有某种东西在涌动，在凝聚到博雅的身侧。
　　大约也就四五分钟的时间吧，博雅的身上突然间散发出柔和的金色光芒，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睁得大大地紧盯着眼前的奇异景象。
　　那光芒逐渐散去后，我发现他那头类似挑染过紫色的头发已经全部成了的深紫色——那是佐为的发色！我对于这样的变化惊骇万分，我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博雅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我和亮不约而同地倒抽了口冷气，那不是奇特的双色眼眸，两只瞳仁都成了纯粹的明亮的紫色，如清澈的潭水一般晶莹。
　　——是佐为！我震惊地盯着眼前的人，完全一样，这样的发色，这样的眼睛，一点都没有错，就是佐为！
　　对面的人正露出惊喜之色，似乎很小心翼翼地在轻轻摆动手臂，又伸曲了几下手指，然后才抬起眼来看向我。那双熟悉的紫眸，满含着水气，眼神是那么亲切，那叫我在梦中追寻了千万遍的面容此刻竟是那么活生生地在我眼前，视线已经模糊不堪了，声音卡在了喉咙口。
　　“阿光——终于……又见面了……”那熟悉的声音令我浑身都颤抖起来，我扑到了他的怀里，抱住了他，“佐为——真的是你吗？不是博雅吗？”我还是有些不确定。
　　“阿光，真的是我哦，我是佐为哦！”佐为很兴奋地把他的脸凑到我的近前来，指着自己的眼睛让我看清楚。“你看你看，博雅的眼睛和我不同的，对吧？”
　　“那么博雅到哪里去了？”我不解地问他。
　　佐为掩着嘴笑起来，用手指了指身后，“他就在后面啊！”
　　“后面？什么都没有啊！”我和亮都站起来到他身后查看。
　　“呵呵，你们看不到的啦，他现在和我交换了身体，就变成灵魂状态了，常人是不可能看到他的哦，就象你们以前看不到我一样。”佐为笑咪咪地向我们解释，好象在说什么再正常不过的常识，却把我们两个唬得一愣一愣的。
　　我大致有点能想象出来，博雅现在应该就象从前的佐为跟在我身边的那样吧，旁人是无法看到他的，但是他确实是存在的。不过我转念一想，那他这样把身体借给佐为不是冒很大的风险？我偷偷朝佐为的身后看了看，心想博雅真的好善良啊，如果佐为濑着他的身体不肯离开的话，那博雅是不是就要不回他的身体了呢？
　　“阿光！你在想什么鬼东西啊？！”佐为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肩头，很郑重地说，“首先，以我的高尚品格是决不会做那么过分的事情的！其次，博雅可是很厉害的，即使是灵魂的状态也有足够的法力降伏我啦！”
　　天！难道他能知道我的想法？我不禁在心里打了个寒战，不好意思地向佐为道歉，“对不起嘛，佐为——能再见到你，我实在太激动了……”
　　“呵呵，我知道啊，我也是很激动呢，不过我要申明哦，看透你想法的人可不是我，是博雅哦！”佐为笑嘻嘻地用手指了指身后。
　　我和亮对视一眼，都感觉有点难以适应这种状况。
　　“啊，对了，这位是塔矢君吧？你好，我是藤原佐为，我有和你对弈过三次哦！”佐为突然对亮开始感兴趣起来。“我可以叫你阿亮吗？”
　　亮似乎很意外，他一定没想到佐为竟然是个如此单纯可爱又热情的家伙吧。他彬彬有礼地坐正身子向佐为俯身行礼，“您好，我是塔矢亮，能够有机会见到您本人真是……太荣幸了！”
　　佐为开心地一把抱住了亮，“你真是好可爱啊！比六年前看到你的时候可爱好多啊！”
　　我呆了一下，立刻伸手把亮拉到了自己身后，心里面有一点点不爽呢，佐为也太随便了吧，居然当着我的面吃亮的豆腐！
　　我的举动引来了佐为的不解，“阿光——你怎么啦？”
　　亮似乎很明白我的心意，已经在那边偷偷地笑起来。我干咳了一下，解释道，“佐为，亮很内向的，你和他又还不熟，会吓到他啦。”
　　“对哦，我虽然见过阿亮很多次了，不过他却是今天头一次见到我呢。”佐为点着头，对我的说辞毫不怀疑。
　　“佐为先生——”亮突然出声，“我可以请求您一件事吗？”
　　“你和阿光一样叫我佐为吧！”
　　“恩，佐为，我想和你下盘棋可以吗？”我没料到亮居然会提议下棋。
　　佐为的脸上立刻布满激动的红晕，一个劲地点头，“好的好的，我们快来下一局！”
　　我看佐为很熟门熟路地跑出房间，不到五分钟又跑了回来，进门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张高脚棋盘还有两盒棋子。
　　“佐为，你好厉害啊，从哪里找来的？”
　　“呵呵，从博雅的房间啊，我们两个这几天一直都有在下棋哦！”佐为一边张罗着摆好棋盘，一边一脸幸福地说着。
　　我和亮都有点意外，异口同声地问“博雅会下棋？”
　　“会啊，而且他的棋力还很强呢！”看着佐为的脸上那喜滋滋的表情，我和亮相视而笑，真是个棋痴啊！
　　令人期待的棋局终于要开始了，这是佐为和亮真正面对面的第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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