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如黑》年少三岁

11、第 11 章

　　黑二待在在静止的电脑画面上，黑路则是乖乖坐在电脑旁边，如果这两个是人，就像极了被罚站的学生。
　　白一睡醒后才回笼了精神才开始对他们进行拷问，虽说拷问，其实也是因为不忍心这两个糟心玩意被这个世界玩弄。
　　说到底，一切的开端从这两个人得知会比较靠谱，不过，在之前很有可能会被蒙混过关，现在就不一样了。
　　“说吧，这个世界原本的故事线。”
　　黑二：亲爱的，这个我不记得了。
　　黑路喵了一声，附和了一声。
　　白一气打不一处出来，好不容易压住火气，差点被这两个装傻鬼骗过去。
　　“亲爱的？你是我的谁？别叫的那么亲切。根据我对你们两个的了解，难道不是一篇你爱我我不爱你的狗血蓝本？哦对了，还有你们两个最喜欢悲情设定……”
　　黑路招架不住，无辜地喵了喵，似乎在撒娇。
　　黑二：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哦？是吗？我没记错的话，第一次见面的那个世界，你不就是悲情男二，家破人亡，最后直接自杀离开的吗？还有第二次，直接上来整了个狗血豪门大戏，最后被弄得发疯入院后自杀的那个……”
　　黑二：那个，没有吧，我们两个相遇的世界没有那么多……
　　黑二：你你……
　　黑二：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
　　在屏幕突然疯狂跳动出回应的时候，白一只是轻轻挑了挑眉，没有理会黑二的疑问，看向一旁幸灾乐祸的黑路。
　　黑路立马老实了。
　　从黑路的透露中，白一大致了解到原本的世界蓝本——一本直播主播网恋本，主角攻和主角受因为直播而相识，本来主角攻只是因为偶尔关注主角受的直播游戏而加入粉丝群里。本来只会是主角受粉丝的主角攻偶然发现主角受所在大学就是自己所在大学的隔壁的专科高等学校的学前教育专业的唯一男同志——该专业的团宠级别存在。在主角攻的各种操作下，主角受认识了这位别人家孩子的主角攻，一开始只是志趣相投，对游戏的见解都很投机，成为了很铁的朋友。然后，主角受就带主角攻介绍了自己之前打过工的奶茶店里并有好感的店长——工具人男配一号。当然店长对主角受从头到尾只是当做自己的弟弟一样关照，不过店长的弟弟——工具人男配二号对主角受就不一样了，通过店长的关系，一来二去，店长弟弟早就对主角受有了不一样的情感，可是终究无法跨出那一步，在这段关系中，自卑到极致的爱恋积压在心中，无法诉诸，破釜沉舟后也只是得到对方的歉意，最后郁郁而终。这也是后来的话，主角攻受通过游戏关系突飞猛进，但是也只是处于挚友的关系。真正得到深化的是因为店长弟弟对主角受的表白后，主角受找主角攻商量，才发现隐藏阴暗处的不一样的情绪。至此，主角受拒绝了店长弟弟，主角攻开始有意识无意识地开始告诉主角受关于同性方面的知识，灌输了相当的基础。主角受也在潜移默化中接受了这些，开始思索店长弟弟所做的一切，心软地决定通过店长对店长弟弟道歉，并表示希望对方找到意中人。不过，店长自从知道这些事情，表面上并没有反感，其实背地里开始对自己的弟弟进行了各种治疗，认为那些是病，得治，才会导致最终弟弟自杀去世。之后，主角受在主角攻的各种撩拨下，终于意识自己的心意，也在听到店长弟弟去世的消息后，开始层层布局，以此为契机才获得家里人的接受，然后才坦然地告白了主角攻并在一起了。
　　虽说一切，都有跳板的意味，不过这些也能猜到那对悲剧的人物就是青玲和青羽两个人了，不过对照现在的诸多改变，就连名字、性别都被修改后，就显得别有意味。
　　所以，现在的蓝本又是什么呢？
　　白一往好处想，就是接受，但是改名、女装的意味还是在畏惧俗世吗？值得深思一下。
　　黑二：阿一，你知道的这只是原本的蓝本，现在的蓝本早就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
　　“犯错的人不许插嘴，还有这个很重要。”白一思索了一下，说出了最初的蓝本，“那个弟弟有抑郁症，对吗”
　　见另外两个没有反驳，白一垂下眼眸，这比预想的还要可悲。
　　“没有发现吧，明明是最亲近的人。”
　　“隐藏在人群之中，隐藏自己不足之处，明明已经病入膏肓，却依旧不想告诉旁人……”
　　许是沉默太久，白一看向屏幕的时候，也意识到什么。
　　黑二：不是你的错。
　　白一一看到屏幕上跳出的文字，苦涩的感觉就如同暗流突然袭来，眼眶禁不住泛红。
　　黑路根本不敢看白一的反应，打一开始这场赌局都会成为黑二的终点。
　　“我还是太弱了。”
　　黑二：你是最强的存在啊。
　　“我谁也救不了。”
　　黑二：你已经救过了。
　　“我……”
　　黑二:你别逞强了，趁着还可以脱离这里就先强行离开吧。
　　白一反应过来什么就苦笑着垂下头，眼神有些迷离，恍惚了很久才对上屏幕。
　　“走不了了。”
　　“谁也走不了了。”
　　黑路尝试着什么却发现什么也做不到，不由得露出惊恐的样子。
　　“看来这次你必须拉上我了。”
　　黑二:……
　　黑路已经感受到某人不该溢出的情绪，那种明明想要放手却又想牢牢拖住的偏执。
　　明明已经快要隔断的联系，为什么还要影响自己？不对，明明昨晚已经……
　　“白白，你做了什么？”黑路有些不敢想地质问，可是问出的声音却颤抖得根本没有底气。
　　白一做了一个禁语的手势，继续注视着屏幕里的变动。
　　黑二：……
　　黑二：你做了什么？
　　黑二：阿一别做傻事！
　　黑二：阿一！阿一！阿一！……
　　满屏幕跳出的阿一，白一却觉得有些欣慰，但愿一切都会赌对。
　　——系统检测到触发点被动启动。
　　白一歪着头对着屏幕露出灿烂的笑容，迎着阳光显得更加闪耀，只是为什么越来越闪耀，闪耀得掩盖了白一的身影。
　　黑路回过神来的时候，感觉视野都变了。
　　黑二：你……
　　黑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所能看到的，欣喜得难以抑制地想要拥抱自己。
　　“你自由了。”
　　黑二：……
　　这具身体，属于我了。
　　黑路痴迷地小心翼翼地触碰脸的轮廓，发现右耳耳垂上那个耳环，不禁心颤着露出兴奋的表情，明明知道现在不该这样，但是当期待已久的事情就这样发生的时候，就是如此令人无措。
　　黑二：……
　　黑路瞥了一眼屏幕，直接起身跑去浴室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棕黄渐变的一头短发，配上金黄色的眼睛，凌厉的轮廓，还有原本黑色的耳环就扣在右耳耳垂上……这是属于自己的样子。
　　手指忍不住去触碰浴室里的镜子，眼眶早就红了。
　　“我等了多久……”
　　“我自由了……”
　　“我终于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