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如黑》年少三岁

10、第 10 章

　　天刚蒙蒙亮，青羽就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有些不可思议感觉到自己竟然睡着了。
　　一切都不正常，这个所谓的哥哥果然不是正常人，而且好像瞬间转变堪比演员，或许比演员还要真实，根本不是以往的世界能比的。
　　不对，以往的世界是什么？
　　恍惚间，青羽似乎想到异想天开的可能性，那样似乎就能说得通很多事情了。
　　不过，这样看来这会是一个悲伤的蓝本。
　　到底是什么事情才会让一个好哥哥沦为现在的模样，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这具身体出事了，而且很有可能生离死别的那种。至于原因很有可能是因为这个哥哥的过失……
　　会是什么事情呢？
　　明明醒来的那一刻，这一切都表现得像是保护过度……
　　“不会吧……”
　　——系统检测到临时宿主寻找到真相线索。
　　青羽意识到那个机械的声音又出现了。
　　“不会吧。”青羽扶额无力地躺下去，喃喃道，“所以，这个一开始的任务并不是那个吧。难怪一开始，就觉得奇怪……”
　　——系统检测到临时宿主记忆触发点，请选择是否开启回忆点。
　　青羽苦笑着掩面不作答。
　　现在的状况实在不对劲，好像是场鸿门宴等着自己送上门。
　　听见门把扭动的声音，青羽下意识闭上眼睛装睡。
　　青玲打开门的时候就注意到床上的人儿已经醒了，拙劣的演技，心下不由地心疼起来。
　　轻声带上门，坐到床边，打算开口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是啊，如何开口。
　　刚刚意识回笼的时候，发现明显的记忆断层，但是明显不是那个很好掌控的外来人所为……
　　青羽试探性地睁开眼睛，发现对方背对着自己，而那个画面像极了记忆中的人。
　　“是你……我，我做了梦，梦里有点奇怪……”青羽打算用委婉的话语想要试探一下，没想到得到的回应太明显。
　　“我是为了你好。”
　　青羽一听到这种话，有些情绪控制不住地大声反驳道：“为了我好？伤害我的不就是你吗？你是多自私！”
　　青玲明显愣住了，他被对方的指责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凭什么决定我的人生，你为什么不能放任一下我，给我应有的自由，而不是一直被困在这里。……”
　　青玲听着就感觉喉咙有什么堵住，苦涩着无法发出声音反驳。
　　不知道是不是这些话仿佛戳中青玲内心最脆弱的部分，青玲竟然觉得身后的人已经长大了很多，不再是噩梦中那个双眼空洞的少年，而是总是亲切呼喊自己的弟弟。
　　青羽说了很多，可是说得越多，却觉得自己明明没有证据而无端指责有些冲动，不由地声音弱下去了。然后，房间里就陷入诡异的沉默，当然这是青羽单方面的认为。
　　“出去吃早饭吧，我做的，你很久没有尝过了吧。”青玲说得很温柔，没有因为刚刚的指控而失态。
　　青羽也顺着这个台阶，轻声应道。
　　青玲起身去打开门突然停止了动作，若有所思地问道：“小羽，如果我说，我说如果，你的时间永远停留在几天后……”
　　“是我自己的选择吗？”青羽意识到里面委婉的说法，还是沉思一会后认真地反问道。
　　青玲迟疑了一会，还是点了点头，顺势把门打开，似乎不打算继续听下面的答案了。
　　“那我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了，我怎么会舍得那些爱我的人体验那些痛苦。”
　　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青玲明显一愣，眼前似乎出现了——在明亮的餐桌上，有个可爱的男孩津津有味地吃着三明治，还不忘夸赞着三明治的美味。
　　“是三明治啊，我挺喜欢吃的。”青羽早就坐上椅子上，开始享用新鲜出炉的三明治。
　　眼前，幻影重合了。
　　青玲出神地喃喃自语着什么，不禁苦笑着眼前蒙上一层雾水。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