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非传统万人迷》芬里尔

155、烂摊子

　　艾达的东西不算多，迪克也一样，家具大部分也都是克兰西的，只有之前雅各布额外布置了一些，所以他们连搬家公司都没有请，撸起袖子自己干，收拾东西打包，迪克问朋友借了辆卡车，塞了不到一半空间。

　　到了新住址，迪克取了钥匙，让艾达先上楼，他来搬东西，艾达没有采纳，而是帮忙一起搬行李，半个卡车的东西对于俩个成夜在外面拼命的义警，做到了堪比搬家公司甚至超出的效率。

　　将东西搬上楼后接下来就是整理了，好在房子打扫得很干净，给他们省去了一大|麻烦，俩人一刻不停，把箱子里的东西重新拿出来，分门别类归纳至它们该去的地方。

　　新居是一间复式楼，拥有上下两层，一楼是会客厅以及饭厅厨房，二楼才是房间，最重要的是，他们还拥有车|库和地下室。

　　多了车|库显得充分方便，之前在克兰西的公寓住时，他们的车子要另外停放到别的地方，现在有了车|库，迪克是最为欢心的那一个，以及独立的地下室，这意味着，他们可以在底下建立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蝙蝠洞”。

　　艾达不知道为什么迪克这么乐忠于拥有一个蝙蝠洞，可能蝙蝠侠师承，让他们这一群小鸟也极其渴求迫切地建造自己的蝙蝠洞。

　　艾达负责收拾房间，迪克则去整理一楼及以下的东西。

　　整理完已经是晚上了，纵使东西不多，也的的确确让艾达累瘫在床上，动根手指也需要和内心进行一番挣扎，更要命的是，今晚还要出去夜巡！

　　床侧倏地塌下去一个凹陷，她趴在床上吃力地抬了抬眼皮，迪克平躺在旁边，噙着写意的笑容，悠闲地哼上几曲小调。

　　他一来，鼻腔便塞满了干净的皂基味，饶是让人滋生起轻松意味。

　　他们的卧室唯一的装饰品就是床头贴着的海报，隶属于格雷森，泛黄的边角对外诉说着它的年头，她清晰记得对方小心翼翼将它从墙面揭下，现在又出现了面前这幅新的墙面。

　　海报的内容是一群打扮奇特的男人相互挤成一堆，背后是可怖的骷髅以及交织的双枪，底下一行字写着：Guns·N·Rosese。

　　谁是玫瑰？谁是枪？（复数形式）

　　和迪克的罗曼蒂克作风，以及他八十年代喜好相当合拍，见她盯着海报时间过长，迪克解释道：“这是之前我在泰坦塔的时候，我的队友罗伊和唐娜送给我的。”

　　他的呼吸均长平稳，像是在回忆以前作为一名泰坦的时光。

　　“计划一定是罗伊想的，只有他这个混蛋才想得出这种馊点子，唐娜一定也是被他的话术给骗了，以为我真的喜欢，其实是只是罗伊单方面嘲笑我的审美停留在八十年代，所以他们送了我这么一张海报——事实上，我也很喜欢，所以留到了现在。”

　　艾达点点头，嗅闻着干净的皂基味，她惬意到忍不住闭目养神，在昏昏沉沉的脑袋得到舒缓，现在他们的衣服都是一块儿洗的，用的也是同样的洗涤剂，每一次这股味道出现，大脑都不由自主回想起迪克。

　　她闭着眼，不紧不慢地问出一个问题。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时候吗？我记得那个时候你好像喷了香水，”她忽然停下来，深思了几秒，“但我收拾东西的时候没有找到你的那瓶香水，怎么不用了？”

　　迪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她模糊地感觉到对方的靠近，很快，她又感觉到有人粘了上来，身体紧紧相贴，每一条弧线，都恰巧相融嵌入，就像俩具身体天生就是为了这般打造的。

　　“那会我还在韦恩庄园，所以我去拿了布鲁斯的香水。”他的嗓音夹着笑，语气疏松，“再后来我觉得太麻烦，而且我觉得他一定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我还是向你表露真我，我的魅力不需要香水来提升。”

　　艾达被他末尾的笑话所逗乐，她闲散的笑了几声，额头被贴上一只温暖的掌心，指尖轻轻拨开额发，接着腻着溽热的唇面贴了上来。

　　她含含糊糊“唔”了一声，只听见对方道了一声：“晚安，小绵羊，做个好梦。”

　　而后随着睡眠程度愈来愈加深，四肢舒缓且放松地陷进床垫，她的思绪彻底断线，只馀留绵长均匀的呼吸声任在运转。

　　…………

　　翌日醒来已经过了出发的时间点，艾达迷茫地坐在床上，看着外面刺亮的天空，打了个哆嗦，迪克上班前替她关好了窗户，甚至行李也收拾好了。

　　艾达轻轻滑下床，赤着脚打开行李箱，把一些不必要的东西拿出来，又塞了几件必需品进去，迪克放了一大堆她并不需要的东西，比如之前在万圣节得到的夜翼公仔……

　　她只想轻装上阵，把拿出来的东西放好，艾达转进盥洗室里去洗漱一番，拎着一个行李包就走了。

　　刚走出室外猛打冷颤，她用上此生最快的速度进了车子，揿开暖气，车子平平缓缓地被倒出库，调转车头后，艾达伸手捞起包里的耳机，戴上。

　　“星期五，帮我导航去复仇者基地。”

　　她没有欺骗克兰西，不过对方估计也不相信，她确实是要去复仇者基地，不过更多的是因为去赴约，只因为之前哥谭的生化战他们走前特地通知了她，有空回纽约参加派对，还有则是斯塔克寄来的装备，怎么说也要登门道谢。

　　再加上星期五表示，那边催了好几次，艾达都没有回应。

　　她其实并不理解，为什么这帮子复仇者都知道这个身体已经易主，早就不是他们之前的队友伊莉娜了，为什么还热衷于和她再产生联系，难不成是为了祭奠死去的亡魂，所以想看看身体状况如何，好对得起伊莉娜？

　　艾达被自己的脑洞惹得一激灵，她赶紧换了档，减慢车速，避免自己太激动一脚油门出了海。

　　纽约和布鲁德海文都在新泽西州，所以路途只花了俩小时功夫就出现纽约路况牌，复仇者基地早就迁出了市区，在中途加了一次油，又开上一个小时，艾达这才将车子停到了基地门口。

　　推开车门，她仰头望着坐落在面前的庞大建筑，四四方方的建筑充满了几何美感，边边角角还堆积了玻璃制成的窗户走廊，又不显得压抑，像极了斯塔克的手笔。

　　还没跨出去俩步，一道影子遮住了艾达的视线，一抬头就撞见便装的美国队长冲她打了个招呼，伸出一只手。

　　“欢迎你来到复仇者联盟。”

　　艾达沉默着，回握对方的手完成了这个握手礼。

　　虽然她知道对方不是在邀请她加入复仇者联盟，但这个暧昧的口吻，令人很难完全认为这只是一次欢迎她游玩。

　　她随着队长的带领来到先前去过的会客厅，一进门，眼熟的装修浸入眼底，绿色的虹膜映出一张张眼熟的人脸，尤其是几张印象格外深刻的，比如之前和她对打过的黑寡妇娜塔莎·罗曼诺夫。

　　旺达冲她露出微笑，一如既往，她的好心让艾达自始至终保持的拘谨和别扭稍微驱散了些许，等坐下后，她才发现一件事。

　　“斯塔克呢？”

　　娜塔莎遮住嘴唇，挑起眉间的时候笑了几声，“金主提人去了。”

　　艾达偏头触见队长表情的微妙，时间不长，短短一瞬，他又恢复成平时温雅充满老实劲儿的神情。

　　过了三十分钟，她终于明白娜塔莎说的“提人”是怎么回事了——

　　是真的提人！！！

　　她目瞪口呆地望着正对面的落地窗外，一只金红色的人形机甲又远转近，头盔凹陷的部位闪着蓝色的光芒，简直像是蓝色的眸光，最重要的是，机甲的手里——

　　真·的·提·着·一·个·人！！！

　　斯塔克提着冬日战士在空着飞着，机床运转的声音在彼此之间响起，艾达面前的落地窗被彻底打开，人形机甲还没着地，就一把将巴恩斯甩了过来，冬日战士像一只飞出去的大猫猫，掉在地上，以趴窝的姿势落地，金属胳膊的五指卡在地上拉出细长而深入的五道竖线。

　　“哐当。”人形机甲落地，面罩被推开，得以让斯塔克那张辨识性极高的脸露出来，尤其是那双咖啡色的眼睛。

　　艾达看看脚边的大猫猫巴恩斯，又看看对面收起纳米机甲的斯塔克。

　　什么情况？？？？

　　她求助地眼神转向娜塔莎，但我们公民友好的罗曼诺夫特工选择耸耸肩，表示不参与，于是艾达又看向队长，留意到史蒂夫默不作声，将自己刚才放在当年队友那同情的眼神收回眼底。

　　艾达彻底不能理解现在的情况了。

　　好在事情的挑起者斯塔克，终于发了回善心，兀自解释这一切，“我觉得你这次来还有一个目的是看到他还活着，所以我去神盾局把人给你提来了。”

　　艾达：“…………”

　　先不说她有没有说过要看巴恩斯，问题就是，你说“提人”还真的就是提着人过来啊！

　　在斯塔克接近威胁的表情中，那双好看的焦糖色眼睛竟然不忿地杀气腾腾，艾达更惊愕地发现，他杀气的目标不是自己，这感觉真怪，她第一次遇到和伊莉娜的身体见面，冒着一身杀气，却不是冲着她来的。

　　斯塔克看了看地上坐着的巴恩斯，又看了看站在巴恩斯后边的史蒂夫队长，咬牙切齿地把自己的腿从地上拔出来，走到沙发区，坐进了最大的那张长沙发。

　　罗杰斯深深地松了口气，把手掌递给巴恩斯，巴恩斯没有犹豫，抓住对方的手借力站起。

　　这事儿还没完，斯塔克不知道突然又发什么神经，恶狠狠道：“我同意他在今天可以到我的地盘，但他不能坐我的沙发。”

　　艾达正想替巴恩斯说几句话，然后就见到肉眼可见消沉下去的自闭青年巴恩斯一发不言，默默将自己挪到吧台，也就是之前开会彼得站着的位置。

　　但他刚停步，金主斯塔克再一次找事：“也不能站在我的酒柜旁边，他会污了我珍藏的好酒。”

　　“托尼——”史蒂夫队长终于看不下去，出言维护了他的好友。

　　“怎么，你也想被我驱赶出会客厅？”斯塔克突兀放大声量，生气极了，“是吗？队长？你也想得到这个教训对吗？”

　　史蒂夫对方被这几句反问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站在原地两头为难。

　　艾达也不敢说话，坐着围观这一幕，看着巴恩斯任打任骂地走到角落“面壁思过”，怎么看怎么可怜，而队长……咋看起来这么委屈巴巴呢。

　　就像一只被吉娃娃凶了，还不敢咬回去，特别委屈的大金毛。

　　艾达把委屈的大金毛从自己脑海里甩出去，她虽然胆子小不敢问，好歹巴恩斯也算是自己交到复仇者手上的，正怒火中烧的斯塔克她不敢问，于是她选择了一位多次示好的旺达。

　　“那什么，能跟我科普一下我不在的时候，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旺达面露歉意，摇摇头，“这是队长和冬日战士以及托尼的私事，他们不同意的话，我不能就这么告诉你。”

　　艾达也不好强求，连说“没事”，她稍加停顿，弱弱地将自己的目光挪到了正主，斯塔克。

　　斯塔克的那双蕴含怒意的大眼睛直接就和艾达对上，艾达下意识后躲，但另外一股力量从沙发的另一边产生，她斜过去视线，留意到旺达手指间隙纷缊着猩红的光丝，光丝缠绕住沙发支撑脚将它死死固定。

　　旺达回看艾达，脸上的微笑没有一点失礼。

　　艾达：“………………”

　　她蓦然回想起之前她一个激动，连人带沙发被掀了出去，还连带上了可怜的旺达……

　　对不起，旺达，她熟练得让我更加罪恶感了。艾达在心底绝望地想。我真的很抱歉，旺达。

　　“咳。”斯塔克用一声咳嗽拉回了谈话正题，见到艾达扭头看向他，他才稍微缓和了语气，接着往下讲。

　　“多亏你给我带来的麻烦，让我现在想把他们俩一起都弄死。”

　　斯塔克皮肉不笑地说出这一段话，让听者艾达心惊肉跳，她本想说点什么抚慰对方，结果没想到斯塔克忽然出了口气，紧锁的眉头忽然松散下去。

　　——“所以你得来给我收拾这个烂摊子。”

　　——“重新加入复仇者。”

　　艾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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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艾达：我只是过来参加派对，怎么就把自己卖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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