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非传统万人迷》芬里尔

156、他就像一个小孩

　　　加入复仇者？？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伊莉娜，就算你们想要重新邀请旧队员也不是我来加入啊！？艾达说不出话来。

　　她已经被斯塔克一席话激得就地当机了三秒，她起先怀疑自己的听觉，扭头看看娜塔莎，得到她肯定的点头，又看看队长，史蒂夫仿佛不忍心面对着残忍的事实，阖着眼皮点点头。

　　要我加入复仇者？？？艾达在心底惊奇万分地重复一遍。

　　我不过就是来纽约赴约，也没打算一直呆在纽约的啊，如果真加入了我怎么跟迪克解释？对不起，我被人骗进复仇者联盟了，以后布鲁德海文还是只有你一个义警？这还不如杀了我。艾达想。

　　如果没记错的话，比起复仇者，迪克和正义联盟更亲近一点吧？？那她这算是投敌——啊不是，投同盟了吗？

　　她竭力控制住表情，“……事情不是这样算的，斯塔克。”

　　斯塔克：“那你把他带走，顺便弗瑞那边你去应付。”

　　她看了一眼面壁思过的巴恩斯，又目视队长快从双眼里渗出来的祈求意味，沉住气，试图再挣扎一下：“……冬日战士交给你们是最安全的，如果他出去……”

　　斯塔克斩钉铸铁：“那你还钱！我贴给你的装备钱！”

　　艾达在心底算了算自己手头的余额，连带迪克存款，“装备我可以还给你，没关系，只要……”

　　斯塔克：“人工智能的钱也麻烦给一下，她是我的骄傲作品，我会让人给你做一张账单。”

　　艾达：“……………………”

　　她闭上眼，使劲吸了口气，强压住不舍之情，提高声量：“星期五我也可以还给你，只要……”

　　斯塔克：“还有之前你损耗的那些纳米，这些全都是要走战损维修后勤账单的，给钱！没钱就给我打工！”

　　艾达气得差点一口血吐了出来，她压抑着临到喉头的怒火，咬牙切齿地回怼：“我已经在布鲁德海文定居了，天天跑纽约，你不嫌累我也嫌累。”

　　斯塔克：“我们考虑在布鲁德海文也建立一个复仇者联盟分支，就像索尔一样，他也不常来基地。”

　　艾达：“……………………”

　　妈妈呀！！救命呀！！夜翼、蝙蝠侠！有人跟你们抢地盘啊！！！

　　她在心底想，现在吼出去一句“滚出我的布鲁德海文”还来不来得及挽回，但是一想，首先布鲁德海文不是她一个人的，她只是个外来者，其次她实在不敢对金主爸爸这么放肆……

　　她总算明白为什么娜塔莎要管斯塔克叫金主了。

　　财……真的能通天。

　　斯塔克很满意这一局面，甚至得逞地露出笑容，那双灵动的焦糖色虹膜闪过狡黠的光亮，“老老实实为我打工吧，你的账单我包了，你之前在哥谭的账单，韦恩那个老不死的替你出了，至少我能给出的月薪够普通人生活好几年了——”

　　艾达倏地抬起头来，沮丧的情绪荡然无存，“有工资？”

　　斯塔克：“…………”

　　他咬着牙说：“当然有，我又不是韦恩那个黑心老板，斯塔克工业可是千万年轻人的最优选择。”

　　这算是最坏消息里唯一一条值得庆幸的吧，至少她有工资，只要复仇者们有什么团建活动，她随时回来参加就可以了，老板还开工资，又报销战损费用，还不用打卡上班算工时，这不比便利店打工强一百倍？

　　她欣然接受，“好的，我会让星期五告诉你卡|号，请按月给我结算，你最好不要拖欠我工资，要签合同吗？”

　　斯塔克：“……………………”

　　旁邻响起“噗嗤”一声，艾达侧过头看着娜塔莎，不知道哪句话触发了她的笑点，她捂着嘴小声地笑了半晌。

　　艾达不明就里，女性的轻笑声让紧绷的气氛顿时消逝，那头红发在微微晃动，发丝微微扬动。

　　“有的时候我真觉得看到你就像是看到了伊莉娜，”她敛回笑声，解释说，“提到钱你们就来了精神，简直就是一个人。”

　　艾达咳了一声，矜持道：“以前穷怕了，现在知道钱有多么重要。”

　　她想给迪克先发信息通知一下这件事，没能付诸实现，她的新老板就拉着一伙人说要举行派对，以金主张扬的风格，这个派对可以说是欢迎军械库再次加入了团队，请了一大帮子人来捧场。

　　伊莉娜的房间成功沿用给了艾达，不过艾达估计自己也不会常来这里，她大致扫了一眼，东西基本也原封不动。

　　老板选择了整个楼顶来举办派对，想必是富豪办理聚会信手拈来，临时通知也来了不少人，令顶楼竟然有点塞不下，连当代歌手也被请来献唱，抓耳的流行音乐在台上打响了气氛，纸醉金迷，让十一月份的东海岸变得热辣起来。

　　斯塔克成了人群的中心点，他招来艾达和其他人介绍了几句，虽说他用自己的身份，又以军械库的名义举办了这场聚会，

　　艾达从以前就不喜欢参加一切家族聚会，她垂着眼站在角落，等气氛恰恰到其份足以无视任何一个落单的姑娘，她悄然规避任何找上她的社交活动，敷衍其他人的攀谈，游鱼一般穿过三五成堆的人群，溜出聚会厅。

　　出了聚会厅，她来到一楼的走廊，其他人都在顶楼聚集，艾达走在走廊里十几分钟，也没碰上一个人。

　　熟悉的布局引入眼帘，她找到了之前的小会客厅，一进门，巴恩斯孤零零地坐在小沙发上，楼上花天酒地，他则是一个人缩在这里，如同长在繁茂树林的风滚草，明明周围绿意不断，他却显得格格不入。

　　艾达将自己填进他侧边的沙发，支着下巴看他，男人弓着背让手腕搭在膝盖上，仿佛陷入自己的情绪，察觉动静连眼睛也没抬一下。

　　“你找到你想要的东西吗？”她意觉信息量不够，继而补充，“美国队长你也见到了，他让你想起来你是谁？”

　　她其实想直接问他和斯塔克发生了什么。

　　巴恩斯整个人都沉了下去，像一头搁浅在沙滩的青年鲸鱼，侵入者打开了声呐，扰乱了他的海洋，使他脱离鲸群做一名独狼，迷茫的鲸落在海岸，不属于家的地方。

　　他的眼神暗了暗，“我是詹姆斯·巴恩斯，我参加过二战，击败过德意志，史蒂夫·罗杰斯是我的队友。”

　　二战时期？

　　星期五在耳机里贴心报出维基百科里，詹姆斯·巴恩斯的资料，其他的概述不加解释，最重要的一段落进艾达的耳蜗——詹姆斯·巴恩斯，美国队长的童年好友，曾隶属117队，枪法无人可敌，最后在一次行动中，从火车上不幸失踪在雪山里。

　　“我活了七十多年，从火车上坠落后我被海德拉抓住，进行改造洗|脑成了冬日战士……”

　　尾音未消弭，沉重的后半句断在口腔中，巴恩斯嗓音整个落下去，仿佛掉进了海底，无法捕捉。

　　“我杀了斯塔克的父母，霍德华和斯塔克太太。”他用力阖阖眼，眉心深凹进去，灌满了悔意，“我还差点杀了你……不，伊莉娜的死亡，我应该也是有责任的。”

　　这个话题实在是太沉重了。艾达想。如果是这样，那么斯塔克的态度也能说得通了，没有几个人愿意和弑杀自己双亲的人能和平共处。

　　“我接到最后一个任务是去封口，把在逃的军械库杀了，拿回名单，她见到我的时候很惊讶，并且给我的脑袋狠狠来了一下，让我去找罗杰斯。”

　　他最后叹了口气，终于回忆完了痛苦，“我杀了很多人，超乎你想象的数量，我想赎罪，我想尽量洗清我的罪孽，史蒂夫知道这些事，我被送去了神盾局，今天是特例，斯塔克要求让他们允许我自由活动一天。”

　　“漫长的一天，不是吗？huh，”巴恩斯说，“……我很抱歉之前我对做的一切。”

　　艾达迟迟说不出话，她不知道第一该感叹巴恩斯的过去，还是应该对伊莉娜和斯塔克的态度感到敬佩。

　　他的过去太沉痛，一字一句令人窒息无法|正常吐露话语，甚至无法呼吸，她无法想象，背着这样残忍的过去，他现在究竟是怎么做到把事情说完。

　　她偏过头看向前方的落地窗，窗外雪花纷飞，夜灯稀疏散落，雪花降临在城市的上方，却盖不住光亮，楼上不乏有正值青春，拥有鲜活人生的男男女女，这一切都与冬日战士无关，詹姆斯·巴恩斯的人生早在他掉下火车的时候，就已经死去了。

　　知道了这样的事情，她没法对他说“一切会好起来的”、“你值得被原谅”诸如此类的话，因为她不能代替其他人原谅他。

　　艾达的手掌覆向巴恩斯的肩头，上下轻轻拍动，“冬日战士已经是过去式了，欢迎回来，詹姆斯。”

　　她无法去对他说原谅，那她唯一能做的——

　　“好好活下去，祝你早日洗清过去的罪孽，重新夺回自己遗失的人生，我的朋友。”

　　……

　　等一系列事情处理完毕，艾达离开复仇者基地，她最后和娜塔莎谈了几句，之前军械库本来就没有官宣退出过复仇者联盟，只是因为她在哥谭的一系列事情，才导致事情发酵，民声四起。

　　经由斯塔克和神盾局的处理，这件事已经成功换了个说法，斯塔克力保军械库，强硬要求一切如故。

　　她已经和队员们打好招呼，背着包下楼准备开车走人，结果在车|库撞见了新老板。

　　艾达提起眉尖，只见老板忽然丢过来一物，她反射性伸手接住。

　　是车钥匙。

　　斯塔克依旧是那副花|花|公|子的模样，连甩给她一把豪车钥匙时，表情也没半点变化，简直就跟出门丢个垃圾一样随便。

　　“老板，这不好吧。”艾达矜持地说。

　　“你那辆车太给我们丢人了，”亿万富翁理所当然地说，“为了别去布鲁德海文给我们丢人，送你一辆车|库里最便宜的旧车。”

　　艾达木着脸。有钱人真讨厌，装逼也要装得她高攀不起，当季新款叫做旧车？

　　“有了盔甲，这些车就都是旧车，”斯塔克耸耸肩，“至于你的老古董，我已经叫人丢进垃圾站了，放弃吧。”

　　艾达：“…………”

　　面对这样的羞辱，艾达只想说：谢谢老板，请用钱砸死我！

　　她摁着车钥匙找到那辆车子，一辆血红主基调的奥迪，充分具有斯塔克绝不低调的个性。

　　艾达无语地看着面前的车子，想了想，回过半张脸，目光滑向斯塔克，后者见她一脸凝重，扯了扯嘴角。

　　“想问什么直接说，不说我就扣你工资。”

　　艾达惊了一下，连忙问：“我不理解，为什么是我。”我不是伊莉娜，弄得出这么多麻烦仅仅为了让我在复仇者挂个名，这并不划算。

　　斯塔克是个商人，更应该知道亏本的买卖不能做。

　　车|库的门页姗姗转开，一隅阳光洒在斯塔克的后背，男人逆着光而站，显得那双褐色眼瞳有点阴霾。

　　“……我其实一直想过一个问题，我们这么多人，她有没有把其中一个当过队友？”他的眼神贴着艾达，嗓音带着奇异的稳定，“这个问题没有机会问了，我是个完美主义者，不喜欢遗憾。”

　　斯塔克将手掌揣进裤兜里，转身迎向目光，慢慢地走着，享受着大自然给他的加冕，他面向阳光，就像是生来本该如此，镁光灯下的宠儿，人群中的焦点，万里挑一的天才。

　　从被神盾局招募进超级英雄组织，到他亲手凝聚这个团体，迄今为止，斯塔克付出了许多努力。

　　“我知道你不是她，我也不会把你当作是她，我喜欢你，喜欢你在我的队伍里——”

　　偌大的车|库里，他的影子逐渐拉长，背影快要不见，留下一句：

　　“就像一切从没改变过。”

　　斯塔克落魄的背影消失在艾达的眼底，足足定格了十余秒。

　　她忽然有点想笑，笑她的老板是个傻子，他就像一个小孩，用了全部力气把沙子堆成一座城堡，将所有的珍宝全部堆进去，让他们保持最美好的模样，为此不惜掏空心思去保护。

　　艾达在心底笑够了，扭开车门，坐进驾驶座把包丢到车里，关上门欲要系上安全带，她忽然愣住，余光不期然擦过副驾驶的东西。

　　虽然隔着距离，艾达乏善可陈的知识也无法解释出那是什么玩意儿，但角落的位置刻印着“斯塔克工业出品”，显然，老板又送装备来了。

　　对于超级英雄的装备，比起交给工厂，艾达更倾向于斯塔克本人亲手制造，每一处焊接，每一条电路，全都经由他手工制造——

　　看吧，她说什么来着？

　　他就像一个小孩。

　　为了保护自己的珍宝。

　　不惜掏空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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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此处献上乔瓦尼·帕斯科里的一首诗.
nessuno è abbastanza grande , possiamo essere grandi fuori ma dentro ci sarà sempre quel piccolo bambino dentro di noi con la voglia di divertirci. cit.Giovanni Pascoli
/自己渣翻：
没有人能完全长大，我们可以在外面顺其自然做个成年人，但是在内心深处，总会有一个小孩子渴望获得乐趣
乔凡尼·帕斯科利（Giovanni Pasco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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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了！
你们都是养肥党！可恶！
我都快完结了，就不能让我感受到更新完就有评论的感觉吗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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