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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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父亲来找我了，当时我在酒吧喝酒，有些醉了，林把他带到我面前。
“你……”父亲看了看桌上的空酒瓶，皱了下眉，“每天都这么过的？”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虽然我觉得他做的一些事很恶心，但我依然把他当做我的父亲。都说评价一个人要客观，不能只说“好”或“不好”，他虽然做了很多不好的事，但对母亲和我都很好，他虽然不是一个好的国家领导，但他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我来呢也没什么事，你母亲……身体不太好了，她想见你。”
听到这句话我酒醒七分，是啊，母亲身体一直不好，我也很久没见到她了，她过的怎么样呢？她看到我……会失望吗？她独爱的儿子居然成了这幅模样……
“你如果不想回去，我就……”
“去，当然去!”我打断他。
父亲笑了笑，叮嘱我要少喝酒，便走了。
父亲也没有问我上午为什么没有进门而是走了，可能是知道，也可能是不想问，又或者是……这个问题触及到我的隐私了，他的教养不允许他问。别怀疑自己，你没有看错，我也没有写错，他的确是一个很有教养的人，不要提他杀了很多人。
我前面已经说了，每个站在高峰之上的人都是踩着别人的尸体走上去的，在这个社会，这个国家，不要提什么公平竞争，错的不是祖父，错的也不是他，错的……是这个社会。
第二天一早，我道别安德去看望母亲，昨晚我一直和他在一块儿，跟他说了很多，说我的童年、我的心事、我的家庭、我的学习……他好像每一件事都能给我出主意，他真的好聪明啊，突然觉得……我们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
站在久违的大门前我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走了过去，门卫还是叫着“士兵”，一进门就感觉有点难受，这里有着我不太好的回忆……
来房间时，父亲正在给母亲喂完药，他看我来了就拿着碗出去了。母亲现在比我想的还要瘦弱，嘴唇有些苍白，眼眶红红的看着我，她应该想好好看看我，还想抱抱我。
我赶紧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喊了声“妈。”
我看见她的眼泪顺着眼尾流了下来，勉强笑了一下。
“怎么哭了？”我给她擦擦眼泪。
母亲笑了笑：“药太苦了。”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笑的也很好看。我想，哪能啊？从我记事开始母亲就在吃药，要真那么苦，那几乎每天都要哭了，但我不能拆穿她。
“在外面过得好吗？”她问。
“挺好的，再不济还有林帮我呢。”
“嗯……”母亲眨了下眼睛：“回来了，就多住几天吧，我想跟你说说话。”
我点了点头。
“今天天气不错，可以陪我去看花吗？”
“好。”我站起身“我去推轮椅。”
父亲见我出来了，问：“要轮椅吗？我去拿。”
我看着他的背影，喊了声“爸”，他的手一顿，随机转过身：“怎么了？”
“能帮我一个忙吗？”
父亲将母亲放上轮椅，我便推着母亲去了花园。这里还是老样子，种了很多花和树，还好已经是深秋了，不然春夏的时候会有很多虫子。
母亲拿着一个水壶在给它们浇水，我就站在旁边给那些花草修剪枯枝，因为打小就经常和母亲待在一块儿，所以对养花十分了解。
“你刚刚让你爸爸帮什么忙啊？”母亲突然问道。
“……让他帮一个朋友。”
“这么快就交到朋友了!怎么样啊？”
“嗯……应该挺好的吧。”
母亲没说话了，继续打理着花。
其实我并不了解他，只知道他叫安德·安格斯，其余的看法都是往后交往的过程中所了解到的。上次帮他打架的时候，我觉得他长得挺好看，后来又觉得他人很好，反正……我对他有点意思。
不是一见钟情，我不喜欢这个词；也不是日久生情，还没达到“日久”。我对他就是那种——同处深渊里的两个人对视一眼就能明白所有，互相了解。上次在梦里的人就是安德，林不会对我说那样的话。
我觉得安德和我想的是一样的，我们的想法相同，有一致的三观，性格也一样，有时候我也会觉得我们可能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说不定我们还真是。
哈哈，开个玩笑。
母亲的声音让我回过神：“你喜欢他吗？”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
母亲笑了笑：“这还不知道啊？我看你不是不知道，是不确定吧。”
她突然抬起头，看着我：“我觉得你喜欢!你很少会跟我提到别人，跟何况主动找你爸爸帮忙呢。喜欢就喜欢，没什么好大不了的。”
母亲的话在我心里留下了一道烙印，一直留在那里。
我在家住了几天，房间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变化，几年了一直很干净，就像经常有人住一样。
打扫卫生的阿姨说母亲之前一直都来打扫，病重之后就都是让她来，东西都没怎么变过。
今天要陪母亲去听教，我们坐在最后一排，听着别人的忏悔：
主，请原谅我
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我是个恶人，我有罪
我应遵守道德和法则
……
母亲小声问我：“你觉得他做错了吗？”
我看着眼那人，不解道：“为什么要忏悔？”
“对啊，这世界总是有很多让人不解的规则，连喜欢一个人都成了罪恶……”
我没说话，听着听着就睡着了。我向来不喜欢听这些东西，我认为这只是人们臆想出来的东西，只为了给自己一个思想寄托罢了。
冬日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我迷迷糊糊睡着了，做了一个梦——一个很真实的梦。
我梦到安德离开我了，他走的悄无声息 ，等我去找他的时候人已经不知道去哪了。
这段时间我一直和他待在一块儿，互相给了联系方式，从认识开始也差不多过了一个月了，我发现一个问题。每当提到未来的时候，他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一些话题，比如“在一起多久”“会不会一直在一起”“未来会怎样”……
一种强烈的不安一直回荡在我心中，久久消散不去。
醒的时候几乎是被惊醒，猛地坐起来，急促地呼吸着，母亲拍了拍我的背，问道：“做噩梦了吗？”
我点了点头，缓了一会儿对母亲说：“我想出去一趟，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母亲有些担心，点了点头。
现在已经是傍晚了，原谅我最近很累。其实我一直都是不信“梦”这种东西的，因为每天活得就像梦一样，我没办法在两场梦之间来回互换。但这次不一样。
一出教堂的门我就一路狂奔，其实正常反应都应该是去酒吧，但我却奔向了那条巷子后的树林。
他真的在这儿。
我跑了过去，喊着：“安德!”
他转过身，很惊讶，手里还拉着行李箱。
我扑向他怀里，紧紧抱着他，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声音有些哑：“你要走是吗？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就直接走了让我再也找不到你!”
他抚摸着我的背，让我不要哭了，一遍一遍在我耳边重复着“对不起”。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哭，离别的场面我见过不少，但唯独这次我失控了，其实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在遇见安德之后我很多事情都为他破例了。
最后像是忍不住了一样，安德用手抵着我的后脑勺，吻了上来。刚开始的时候还带着些轻微的试探 ，没敢乱来，亲到最后就不行了，越来越肆意，我被他按在树干上接吻。
我想，丑小鸭和白天鹅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们违背了上帝的旨意，所以我们只能在月光下躲在树林里接吻，来掩藏我们的罪恶……
我确实是不相信“神”的，但现在不一样了。听说只有灵魂干净的人才能向上帝祈求，我虽然不干净了，但我觉得如果十分虔诚的话，上帝应该也能听见吧。
我不希望上帝可以把我从丑小鸭变成白天鹅，只希望我们可以在一起，哪怕成天活在流言蜚语里，永不安息……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