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
竹内夏江的房子里面空荡荡的，还是还有一些基础的东西，尽管夏油杰在厨房一看就知道炉灶都没有使用过，厨房的厨具调味料等没有，柜子里面也是什么都没有，只有微波炉接上了电源，旁边有一袋没用多少的奶粉，打开冰箱，里面只放着不少花花绿绿的饮料，拨开堆在一起的饮料在后面还能看到一包速食乌冬面，桌面上还剩余着他们昨天喝完的易拉罐，整整齐齐地排在一起，印象中好像是昨天夏江特意排好的，除开那些以外，购物袋里面确实可以找到夏江刚才说的食物，一袋面包。
……看得出来饮食完全不健康。
夏油杰此时看着眼前的状况，对于竹内夏江的日常饮食状态产生了一种深切的担忧，不过就现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他也做不了什么丰富的早餐，只能找到水壶烧了水，泡了两杯牛奶，索性这里还有杯子和碗筷，白瓷质地，没有图案可以区分，同样没有使用痕迹，将面包拿出来，摆放在碗碟上，大概有了一点早餐的样子，然后回到房间去找夏江，房间里面原本还在和被褥斗智斗勇的竹内夏江已经不见了人影，凌乱的被褥象征着刚才人类在上面的斗争，夏油杰叫了一声夏江的名字，没有收到任何回应，视线在房间里面环顾了一圈，发现了从另一边的浴室内传来其余的响声。
竹内夏江在洗澡，淅淅沥沥的水声透过根本就不透明的门传到外面，意识到这一点的夏油杰准备退出房间，下一个瞬间浴室的门就打开了，围着浴巾，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围上只是用毛巾随意遮挡了一下上身的夏江站在门前和他面面相觑，或者尬尴的只有夏油杰，夏江的表情完全没有什么变化。
“吓到了，我还以为你不在外面，我忘记拿内衣啦。”
竹内夏江解释了一句，夏油杰已经飞快侧过了身，听到身后的人拖鞋带着水声踩在地板上，打开衣柜，返回浴室关上门的声音响起，才松了一口气。
五分钟后，竹内夏江穿着黑色的T恤和宽松的运动长裤出现在餐桌上，她的头发团成一团扎起来，只有发尾微微湿润，垂落下来。
“你要洗吗？衣服是没有了，但是我这里有一次性的换洗内衣。”
竹内夏江拿起牛奶咕噜就喝完了三分之一，才像是回过气来去询问夏油杰，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好像就是寻常不过的意外。
“……为什么这个也会有啊。”
夏油杰握着牛奶的手稍微颤了一下，无奈地扶住额头，说起疑问更像是感慨，毕竟回想起昨天的情况答案也就很明显了。
“嗯，我这个时候说你猜会不会显得比较有情趣？不过正确答案其实早就已经说过了，正所谓是’有备无患‘，做好准备就不会被现实打击到措手不及，对吧？”竹内夏江托着下巴，弯起眼睛朝着他笑。
夏油杰：“……”
说得对，被现实打击到的也只有他一个。
结果还是妥协了，人就是这样，顺从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还会有第三次。原本夏油杰是打算回到高专以后再洗的，虽然竹内夏江根本没有说什么其他的话，只是单纯笑眯眯地看着他，但是夏油杰就是从里面品出了一种期待的情绪，拒绝的话语就没能说出口。
浴室的水汽已经散尽了，也没有残余什么上一个使用者遗留下来的东西，沐浴露和洗发露都是很纯粹的薄荷味，上面还有赠品的标签没有撕下来，斜倚着墙壁以一种快要倒下的姿势顽强地站着。但是关上门以后，或许是心理作用，里面到处都充斥着某种使用过的痕迹，汇聚成了气味的记忆钻进他的脑海里，伴随着昨天的部分记忆也重新涌了上来——停下，在这里回忆这个也太糟糕了。
夏油杰打开开关，热水从喷头喷洒出来。
竹内夏江坐在床边晃着腿等待浴室里面的人出来，她要急着用浴室吗？当然不是，左右没有什么要急着出门的事情，看男朋友的出浴不是最重要的吗？当然由于对方洗澡的速度没有那么快，竹内夏江百无聊赖，过一会儿又无聊地扑在被子上，发出咿呜那样奇怪的声音在被子上拱来拱去，松散扎起的头发很快就变得更乱，衣服也凌乱起来，翻出了一小截腰上的肌肤，等到夏油杰从浴室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一幕。
“哇哦。”
察觉到浴室门打开的竹内夏江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身，看见新鲜的，带着水汽从浴室出来的男朋友，虽然衣服没有换，但是很明显带着出浴的痕迹，头发简单洗过了披散下来，上面顶着一块毛巾正在擦拭，竹内夏江想起他们之前在便利店的场景，发出了赞叹的声音，不过此情此景更像是那种小混混调戏街边美女的语气。
夏油杰做出无奈的表情，竹内夏江已经从床上下来，从柜子里面拿出了吹风机，接上插头，兴致勃勃地拍了拍床铺：“让我来让我来，快点，杰过来坐下。”
虽然并不是很能理解竹内夏江兴奋的地方到底在哪里，但是夏油杰还是乖乖在床边坐了下来，任由对方摆弄。嘴上说着语气高昂的话，竹内夏江接过夏油杰手上的毛巾动作倒是很轻柔，她握住他的头发，用毛巾包住轻轻地擦拭，吸走上面的水，额前的头发上的水珠滚落下来，跪坐在后方的夏江能大概看到上衣在锁骨的地方湿了一点，布料的色泽瞬间暗沉。夏油杰的头发没有竹内夏江那么长，不一会儿就已经不再往下滴水了，竹内夏江打开吹风机，以指作梳将头发往外捋，头发很柔顺，发质也很好，夏江摸了几下，决定下回有机会多摸摸，刚刚吹干的头发很蓬松，手指穿进发丝里面还有炽热的温度，竹内夏江关掉吹风机，拿起另一边的梳子，一遍遍地从上面往下梳，梳到最下面，发尾不服输微微地翘起一个弧度。
盯着眼前的黑色头发，可爱，除了可爱还有什么形容词呢？竹内夏江不知道，她只是忽然被什么东西击中了，想到什么就去做，于是将手上的梳子丢开，从身后抱住了眼前的那个人，低头埋在他的后颈上，洗发露的味道凉凉的，细碎的头发落在她的脸上，有点痒，又像是被包裹住了，竹内夏江猛吸一口气，想要将对方的味道都记忆下来，但是在此刻能闻见的也只有他们两个相同的沐浴露的味道。
“……？夏江？”
夏油杰被忽然抱住愣了一下，发出疑惑的声音。
可爱可爱可爱，这样的声音也可爱，这样的表情也可爱，什么都变得可爱起来，那是和昨天完全不同的心情，内心瞬间充盈起来的情绪无处发泄，只能抱紧了对方，依靠两人之间紧贴的皮肤妄图传递，竹内夏江寻常不会有过于激烈的情绪，但是那种感情一旦升起来，又让她手足无措，欣喜异常，心脏酸涩地翻滚着，冒出一个一个的气泡，就像是喝下了大量的碳酸饮料，想要打嗝又打不出来，她急切地想要分享自己的这份心情，却苦于喉咙的沉重，没有什么词汇能够表达出来她这时候的情感。
“你真的好漂亮啊——喜欢，喜欢你，好喜欢。”
竹内夏江蹭着对方，低头轻轻吻住了脖子上的一小块皮肤，双唇贴在颈上，她又张开嘴，像小动物一样伸出舌头舔过去，沿着脖子上的血管脉络游移到肩下的锁骨附近。血液里面跳动的声音从唇上传到她的耳边。
身前的躯体僵硬了一阵，竹内夏江收紧了环着对方腰上的手，前胸和背部紧紧地贴合在一起，随着呼吸轻微地浮动起来。
夏油杰呼出一口气，然后伸手揉了揉埋在肩膀上的夏江的头发，也有点像摸小狗一样，竹内夏江被这样的手法慢慢地安抚下来，她唇下的那一块皮肤泛着浅浅的粉红色，还遗留着她亮晶晶的口水。
竹内夏江嘿嘿地笑了两声，拿手指抹开假装是擦干净了，枕在他的肩膀上低低叫了他的名字：“杰。”
“嗯。”
“杰。”
“夏江。”
“杰。”
“夏江。”
就是想突然叫对方的名字，也喜欢对方叫自己的名字，竹内夏江感受到那种满足的欢欣，像是在被褥里面一觉睡到自然醒的那种快乐，想要将这一刻留下来，反复品味，但是那种欣欣然的情绪在达到顶点以后也会慢慢降下去，何等的可惜啊。
竹内夏江换了个姿势，倒在夏油杰的怀里，头枕在他的腿上，她从下方的角度去仰望眼前的人，去描绘对方下颚的曲线。
倒在夏油杰怀里的夏江看起来又显得有点小了，她直直地看着自己，剔透的光线下清晰地分辨出来棕色的眼睛里面倒映出他的脸，夏油杰低下头，吻落在竹内夏江的眼皮上，那是轻柔的，一触即离的吻。
竹内夏江抱住夏油杰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