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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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无极与雪山银燕依照俏如来信中指示，果然在九脉峰正南方一处荒野上等到神蛊温皇。
“你们果然在此！”虽是意料中的结果，仍是按捺不下的兴奋，默苍离果然看破九龙天书之局！就是不知，这场战局，能否令他尽兴！
旋身，无双落地。任缥缈白衣出尘，目下亦是无尘。
“来！你们不能终止我的无敌，我就终止你们的性命！”
高峰上，昔日苗疆战神，今日北竞王护卫——夙，沉默地观视着任缥缈与银燕、剑无极之战。身后，百里潇湘缓步行来，温和有礼，“在下百里潇湘，想与阁下借方寸之地立足，一同观战，未知可否？”
夙淡然看他一眼，又转回视线。
百里潇湘笑笑，再上前两步，拱手道：“那便多谢。”
几乎是同一时间，祝云柔到达伏羲深渊真正的位置。
一身黑衣的祝云柔看着拦在眼前的酆都月，轻轻蹙眉，追星已然出鞘。
酆都月死寂的双眼忽然亮起诡异的邪光，月饮剑不由分说便斩了过来。
祝云柔第一反应竟是想要避开。酆都月身上的气息，令她忌惮。
但躲避的想法也只是一闪而逝。酆都月近身之前，祝云柔身形瞬动，几步纵跃避开剑锋，而后又拧身进攻。虽不知酆都月为何在此，又意欲何为，她总是要拦住他的。
“霜天碎影。”
“剑六·绝！”
刀气与剑气相撞四散，追星在身前旋舞，散去剑气中夹杂的魔气，祝云柔有些不悦，“酆都月，你堕落了。”
毕竟曾共事还珠楼，祝云柔从前对酆都月也算熟悉，他今日这般疯狂的样子，分明是入魔。
“呵呵哈哈哈哈！”酆都月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看着她越加癫狂。“剑九·轮回！”
轮回剑气延绵而至，祝云柔不退反进。她毕竟也是个杀手，对酆都月的能为也是调查过的，知道他这一招，顶多及得上任缥缈五成。
刀啸，风吟。祝云柔身法极快，追星已刺入酆都月肩头，到底顾念着曾经共事，刀锋偏了半分。
酆都月却突然邪笑，被格开的右手握着月饮剑，手腕向后翻转几乎180度，剑锋几乎劈开祝云柔半边胸膛！她都能听见他手腕骨折的“咔嚓”声！
“铛！”
逐月挡下月饮剑，祝云柔抽刀后退，傀儡丝控制着逐月飞旋，欲逼退酆都月，谁知酆都月浑然不顾绕颈的傀儡丝，不要命地逼近祝云柔。
祝云柔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一退再退，追星横划，二分为界，
酆都月攻来，却被倏然而起的刀气之壁挡住。
逐月上手，内息运转方式瞬间转换，“净世破魔！”
祝云柔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幻光步反守为攻，追星换逐月，弯刀近身快攻，身形瞬如鬼魅。又借着最低阶的暗尘弥散身法，觑准破绽，寒月之刃斩首取命。
祝云柔连退数步，却没有看到预料中的血溅三丈。酆都月的头颅以一种匪夷所思的角度“挂”在脖子上。
祝云柔心中一寒，头一回生出“惊惧”这种情绪，只觉得身上寒毛都竖了起来。
酆都月的身躯僵立了半晌，竟又缓缓动了！
他抬手将脑袋重新“安”了回去，又邪气地咧嘴冲她笑。
祝云柔：“……”
靠北哦！
史艳文与北竞王缠斗数个回合，招来式往间，二人都察觉彼此犹有保留。
北竞王心念电转，瞟见退开的默苍离，仍猜不透默苍离的后招。唯有再次开口试探，“你不动手吗？或者你真的不会武功？”
他不信默苍离真敢不带护卫，《羽国志异》中虽未提到弦清商，九徽弦歌上的凤翎环却做不得假。教坊司虽守着约定，他却无法确认默苍离与教坊司的关系，犹有戒备。
默苍离处之泰然，不露半点破绽，“你可以针对我。或者你一招就能擒下我，威胁史艳文退开。当然，你也可以判断，我若会武功，必然与史艳文夹杀你。我的不动，是诱饵？还是真的不能动呢？”
史艳文抬手，“试探结束了，请王爷全神应战！”
北竞王摇头叹息，“这真是天下间，最可怕的夹攻啊！”
九脉峰北方祭坛，藏镜人赶到时，就知自己中计了。因为守在那里的，不是苍狼，而是苗王。
但无论如何，他都要阻止伏羲深渊开启！
苗王本就欲除藏镜人而后快，此刻，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交战数个回合，藏镜人已落入下风。苗疆皇世经天宝典之能，远超藏镜人估计。硬吃了苗王一整套狼王印，藏镜人已是重伤在身，却仍不肯倒下。
九脉峰西南方，苍狼率军守卫祭坛。
苏厉与渡江卿借北竞王手谕掩护，偷袭苍狼。变生突然，苍狼未及防备，已然重创。逼命一瞬，风间始与雨音霜突入战局，接下苏厉、渡江卿逼命之掌。
苍狼犹在讶异，只见眼前宫灯一闪，靡颜毓秀抬手点穴，为他稳住伤势。“你们是……”伤势沉重，苍狼心神一松，便晕了过去。
靡颜毓秀眼疾手快扶住他，奈何她一路赶来，本就有些脱力，此刻被苍狼一靠，险些带着苍狼一块儿倒地，幸而风间始帮着扶了一把。
“教坊司这是要毁约？”苏厉看清来人，面色不善。
“毁约？”靡颜毓秀平复呼吸，勾出一抹嘲讽的笑，“口口声声都是毁约，可见你们私心里是多畏惧我教坊司！算计琴主许下承诺，北竞王最好担得起后果！”明眸一转，靡颜毓秀指向渡江卿，“我为追查此人而来，可不是背约！”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要来，只是听祝遥说苍狼可能有危险，她就赶来了。或许，是因为梅香坞中，那双干净澄澈的蓝色眼眸。
渡江卿却因靡颜毓秀的话生出警惕，“追查我？”
“你的身份，你的面容。莫非已不记得当年之事？！”虽然追查渡江卿是她胡诌的，但千弦羽确实下令查他的身份，所以也算不得作假。
雨音霜戒备着退到风间始与苍狼身边，心知还是得尽快离开。
靡颜毓秀的话本就是试探，偏巧渡江卿此时的面容真不是他自己的。想到救自己之人，渡江卿语气不善，“遮遮掩掩，语焉不详，以为我会中计吗？”
“听你废话！”靡颜毓秀才不接话呢！手中明灯一闪，率先发难，“钟灵毓秀！”
雨音霜与风间始早有准备，“走！”
苏厉化去掌劲，冷哼，“走得了吗！”
“阳明指！”靡颜毓秀既然说自己是为渡江卿而来，也就理直气壮地对渡江卿出手。
渡江卿已是恼了，“波澜不兴！”
雨音霜握紧方才靡颜毓秀趁乱塞过来的药，明白她拖不了多久，脚下步伐加紧，“再快些！就要到了！”
风间始扛着苍狼，专心运气，三人冲入龙虎山。
月至中天，天时已至，祭天大法施展，伏羲深渊开启，地气激荡引起的地震，以伏羲深渊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战斗中的北竞王与史艳文也察觉到了。
二人错身，各自退开，北竞王皱眉不语。
“你还在犹豫是不是该保留吗？”默苍离看出北竞王的迟疑，试图再拖延一段时间，“时间不多了，再不施展你所修习的皇世经天宝典，你就赶不上伏羲深渊，满盘皆输！”
北竞王不为所动，心中疑虑未解。
拖延！这么单纯的拖延？！他一直以为默苍离拦阻他，是还有什么他料不到的部署，可现在伏羲深渊已经开启，史艳文又一直有所保留，竟然只是单纯的拖延？！为什么？为何默苍离要拖延他在此处？
“啊！”北竞王一瞬明悟，语气中不自觉带了惊怒，“你！原来……”察觉失态，北竞王深呼吸，又恢复了柔弱无害的温良模样，躬身抬手，“先生果然有经天纬地之才。九龙天书之局，小王败服，请！”
见北竞王果断退走，史艳文问道：“先生要艳文不可尽展实力，以拖为战，但为何北竞王乍然而退？”
“此事稍后再谈。史艳文，请你速往伏羲深渊守护，这是当务之急。”
史艳文了然。致意之后，立即赶往伏羲深渊。
北竞王察觉得仍是太快。默苍离看向天空，计算着时间。雨音霜与风间始应已救走苍狼，接下来，只要破坏祭天大法，便可关闭伏羲深渊。希望祝云柔与史艳文能守得住。
另一边，北竞王全力赶往北方祭坛。他已猜到默苍离拖延他的目的。
借他之手铲除苗王，又派人保下苍狼，由此引发王权之争，使苗疆陷入内耗争权的乱局，以此来解除中原之危！默苍离拖延他，是防止他提前想明白这一点，好让救苍狼的人能顺利脱身，也是为了给千雪反应的时间。默苍离！可怕的默苍离！
北竞王恨恨咬牙。还来得及！他还能救回半壁残局！
九脉峰中央，千雪孤鸣确实已经察觉不妥。
按照北竞王的推算，午夜之时，使用祭天大法，开启位于九脉峰中央的伏羲深渊。温皇要开魔世，所以应该也会前来。可现下时间分明已经到了，九脉峰内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温皇也不见身影，究竟怎么回事？
他忽然想起十六夜。九脉峰外，十六夜拦路，却只是饮酒。喝完酒后，她也没跟来……难道！
千雪孤鸣气急，寻路离开。
靠北！第三本天书也是假的！伏羲深渊肯定不是在九脉峰！十六夜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没拦他！但既然伏羲深渊是假，那天他去找温皇道别时，温皇诀别的模样是在葱啥？！
千雪心中恼怒。这一个个的，真的有把他当朋友吗？
北方祭坛。
苗王一击王者号天令强势破开藏镜人的怒潮袭天，藏镜人再次不支倒地，却仍是不肯认输。“我不能……让千雪牺牲……”
进入伏羲深渊，便再不可能返回，第三本天书十分肯定这一点。
听着藏镜人类似自我勉励的低语，苗王也不禁动容。凭心而论，藏镜人确实不负苗疆战神之名，也的确对得起千雪的情谊，可想到大祭司的预言，为了苗疆，他一定要杀藏镜人！
重伤的藏镜人不肯放弃，勉力提气，势要破坏祭天大法。
“纯阳行左，飞瀑走右。阴行阳招，阳行阴招。阴阳融合，袭地贯天！”
阴阳合击之招，豁尽藏镜人全数内力，苗王心中警惕，强势接招。怎料阴阳合招生生不息，虚空灭无法全然化消，苗王承下十成攻击。
“王兄！”赶来的千雪孤鸣看见这一幕，心痛如绞。
苗王承下藏镜人豁命一击，当场重伤，跌落千雪怀中。
“王兄！王兄！”
“千雪……”满目血色，绝命之前，终于还是看清了自己的兄弟。“你……没去……伏羲深渊……你又胡闹！”强撑起一口气，抬起的手掌，终究只是轻轻落在千雪肩上，“算了……也好……你没事……也……好……”
一生为苗疆，牺牲爱将，牺牲兄弟，最后一刻，却不知是恼怒还是庆幸。纵横一生，或许最后放下的手，也是他放下的执念。
千雪已经无法思考，满心都是王兄身亡的悲痛。
——“你有三个兄弟，分别走向不同的道路。你都想挽留，却注定一个都留不住！”
真的是他太贪心吗？他只是想留住兄弟，留住过往情谊。
他都已经放弃了，他宁愿自己牺牲，来避免看见兄弟相残，结果，还是避不过！
“罗碧！”笑藏刀出鞘，千雪不知是问他还是问自己，“为什么！”
藏镜人心知，事到如今，自己已无法向千雪解释，笑藏刀临身，藏镜人却不躲不避，“替我照顾无心。”
刀锋终究还是偏了，擦着左肩斩落尘土，“为什么？！为什么啊？！”想守住全部的感情，结果却是全然失去。
“我只是……想救你……”心中苦涩，最后一招未曾留力，他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颓然放下笑藏刀，千雪孤鸣满心茫然，“我永远……”握刀的手紧了又紧，开口，却不知自己仍是心软，“不想再见到你！”
背过身去，想带着苗王的尸身离开，却被突如其来的一掌打乱了脚步，也撕裂了心。
“千雪！”
听见藏镜人的惊呼，千雪孤鸣回身，看见一个无论如何都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王叔……”
“千雪，你终究还是下不了手啊！”一句话，透露太多信息。
藏镜人上前扶住千雪，问道：“是你引我来杀苗王？！”
“是啊！”不知出于何种心理，北竞王耐心地对二人解释道：“若非小王援手，金池的信怎能送到你手上？她在信中默下的战策，与小王送给苗王的不同。你以为守在此处的是苍狼，却想不到会是苗王。千雪，藏镜人确实是为了你，才奋力一战，豁命杀死苗王的啊！”
“小王本来想以‘金池不知战策做过修正’当做之后辩解的理由，反正苗王死，苍狼也死，千雪你一定非常自责，不可能与小王争皇。只要小王再将所有的责任，归咎于第三本天书也是假的，嫁祸他人，你就能为我所用了。”为何要解释呢？看见千雪痛苦，他自责吗？浅淡的疑惑在心头弥漫，面上却还带着温和的笑意，“可是，现在不同了。苍狼被人救走，小王虽然不忍，却不能让你见到苍狼，帮助苍狼。”
一如往昔的温言细语，却是字字如刀，刺得他的心鲜血淋漓，“连你也出卖我……连你也出卖我！”
“一日之内让你连番受到打击，小王实在心痛。”抚上心口，完美的面具戴的太久，他一时竟无法分辨，自己此刻的情绪，究竟几分真，几分假，“但小王，真的是九龙天书之局最初的策划者啊！”
“你！”喘息牵扯着心口，疼痛清晰而真实，“枉费我，一直将你当做是亲人！”
心口一阵刺痛，北竞王微微闭目。
——“……难道你让我眼睁睁看着藏仔去死吗？！”
——“那就将眼闭起来啊！”
当时戏言，如今竟然成真。北竞王心中自嘲，闭起眼，看不见千雪满目痛恨，就真不会心痛、不会难过了吗？
“为什么？！就为了皇权？就为了皇权？！你就能将所有亲人都出卖？！”
北竞王摇了摇头，并不接他的话，“我本想等你杀了藏镜人再下手，看来，你终究还是下不了手啊！小王输了这局，还要救回半局。苍狼没死，你便不可能为小王所用，甚至还会成为小王的敌人。”
心痛如绞！听着北竞王用异常平和的语气，说着苗王与苍狼的生死，说着他对自己的算计，千雪孤鸣真正心痛如绞！面前的人，二十多年的亲近，他竟能如此冷静地算计他们的生死？！
“小千雪。王叔当真不愿，也不忍杀你啊！”眸光冷冽，话语中几分真心，几分假意，连他自己都辨不清了。
“不能原谅……不能原谅！”怒急攻心，千雪重伤之躯支撑不住，再度呕红。
“千雪！”藏镜人扶住他，看着千雪痛苦的模样，藏镜人怒火更盛，“算计藏镜人，该死！欺骗千雪的感情，更该死！”
喉头一阵阵血腥味上涌，千雪抚上心口。都说痛到极致会麻木，可他已经满心绝望，为何心口，还是撕扯着疼痛呢？
“小王知晓你们不可能这样认输，所以……”似是叹息，北竞王摆出架势，身周气势瞬变，“来吧！”
“藏仔……”颤抖的声线，被背叛的痛苦，千雪握紧笑藏刀，“我不想活了，陪我一同……”
“将他拖入地狱！”
伏羲深渊开启，祝云柔哪怕再怵酆都月，也不能让他靠近伏羲深渊。
“无明魂锁！”逐月飞旋，祝云柔欺身而上，意图封锁酆都月行动。
酆都月身体关节“咔嚓”作响，整个人开始不顾身躯的损伤，也要伤到祝云柔。溢散着邪光的双眼紧盯着祝云柔的脖颈，像是恨不得吃了她。
露骨的贪婪与欲望让祝云柔不寒而栗。虽然知道自己应该拖住他，却总是下意识避开。不知不觉，竟已退到伏羲深渊结界之前。
月饮剑再旋，“剑六·绝！”
剑气逼来，祝云柔侧身撤步，以便出刀。撤步一瞬，变故突起。她本就离伏羲深渊结界极近，那一撤步，更是只剩咫尺。伏羲深渊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结界内光华大作，一股巨力击在祝云柔身上。
祝云柔措不及防，当场一口鲜血喷出，踉跄着就要撞上月饮剑。
“琴主！”
危急间，史艳文与顾北亭同时赶到。摧城弩三箭连发，强大的冲击力逼退酆都月，史艳文欺身而上，一掌荡开月饮剑，扶住祝云柔，旋身退开。
鲜血落地，奇异的香气瞬间弥散开来，艳红的花朵自血中生长、盛放。
酆都月左臂被弩箭刺伤，掌心却接住了几滴血，他癫狂地笑起来，将血抹在月饮剑上，直直冲入伏羲深渊。
史艳文阻止不及，落后一步追入。
顾北亭上前扶住祝云柔，带着她退开。眼看着祝云柔取出一瓶药粉，面无表情地撒在血色花朵上，顾北亭嘴角一抽，心说这场面看上去怎么那么像毁尸灭迹？
喉头仍留有腥甜，祝云柔看着花朵枯萎消散，心中有淡淡的疑惑，伏羲深渊排斥她？受伤前一瞬，她感觉到一股灵力从伏羲深渊中流入她体内，准确的说，是融入了她血中，而随后，伏羲深渊立刻切断了灵力，像是自我保护似的弹开了她。为什么？
伏羲深渊内，酆都月根本不顾史艳文的攻击，举起月饮剑斩向龙珠，沾了祝云柔血的月饮剑泛着红光，剑锋过处，好似连灵力都被劈开。
“魔剑缥缈·剑十·天葬！”
天葬击碎龙珠。龙珠被毁，地气大乱，伏羲深渊轰然惊爆，巨大的力量横扫四野。
顾北亭顾不得男女有别，拉过祝云柔护在身前，而后被冲击力震退。
想象中爆炸冲击带来的剧痛并未出现，顾北亭有些疑惑，下意识往身后一瞥，就见一对火红羽翼护住了他，愣怔着转回目光去看祝云柔。
她闭着双眼，眉头微微蹙起，唇边还沾着鲜血，而她背后，生出一对绝美的火红羽翼。
扶着她站稳时，羽翼已经消散，她睁开双眼，墨瞳一如既往的沉静，“你没事吧？”
顾北亭微愣，分辨不清她究竟知不知道方才之事，只能摇摇头道：“没事。”
爆炸使得附近地形都发生了变化，祝云柔扫视一圈，没见到史艳文，却也不担心。辨明了方向，就往南方走。
“你来，何事？”
“啊！”顾北亭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藏镜人被人诱往北方祭坛，极有可能已经对上苗王。”这是他来之前的消息，现在，应该已经有结果了。
顾北亭看见她脚步一顿，又继续往前走，“我去接应烬与觞，你去帮逍遥。”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 3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