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神者为新选组副长》宁舞落

51、相见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即使你们两个长得一样，还用着同一个姓氏，但是你们两个根本不认识对方？”

　　他们熟悉的真选组副长土方十四郎头顶愤怒的十字路口，愤愤不平地点了根香烟。

　　“当然了，我哪来的投奔我的乡下亲戚啊！你们能不能动动脑子！”

　　疑似土方十四郎的黑发青年抱着手臂，冷漠地与之对视。

　　“我要找的不是他。”

　　气氛变得焦灼起来，两个明明很相似但完全不认识的人对彼此的第一印象都很怪。

　　坂田银时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这下麻烦了，出现了两个土方君。”

　　土方十四郎掐他脖子：“什么出现了两个土方君，不要随随便便把新出场的角色一下子就抬平到我的位置，我可是从动画的第五集就出场的元老！”

　　“他是这么说的呢，”神乐采访当事人，“土酱你对此有什么感受呢？”

　　黑发青年无表情。

　　“噢噢！用不回答来表达自己的不屑！”

　　橘红头发的丸子头少女撕开醋昆布的包装，一边咀嚼一边解说：“土酱比蛋黄酱王子帅气多了呢，我给他加一分！”

　　“凭什么给他加分啊？而且凭什么是你来给我们打分！”

　　土方十四郎气得差点上脚踹坂田银时和他带出来的倒霉孩子，小玉和志村新八拼命拦住他劝他不要冲动。

　　坂田银时躲过死对头挣扎中朝他挥来的拳头，挤到另一个人的身边，坐下来翘着二郎腿。

　　“如此雷同没有个人特色的两个人物站在一起，只凭发型还有瞳孔的颜色，观众们绝对分不清你们两个人。”

　　“『为什么有两个一样的人呢？好难分辨』『太土了吧，现在又不流行撞脸的梗了』『难道他们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吗』这样那样的言论一出现，《银魂》的收视率将会迎来大危机，会被隔壁播出的《GON》超过的！”

　　神乐说：“超过就超过吧，我每天晚上都会收看《GON》，那只树懒还挺有意思。”

　　志村新八提醒：“神乐酱，人家是恐龙。”

　　“反正都差不多啦，再说税金小偷的人气被分走了，下一次人气投票我们的票数就会上升，”神乐剔牙，“我差不多在第六名待腻了呢，好事一桩。”

　　这件事情这些家伙到底还要记多久啊，就那么在意名次在他的后面吗，土方十四郎拳头硬了，比起经常出场刷脸的他，待机还能得第四的那个人不是更值得被针对么？

　　“如果想要提升自己的排名，就少在镜头面前剔牙抠脚流口水，把注意打到我的身上来干什么啊！”

　　志村新八在他们中间，为了缓和矛盾焦头烂额。

　　最后还是登势婆婆出面，给这几个在她店里捣乱的人一人后脑勺来了一巴掌。

　　土方十四郎的脑子因为这一巴掌清醒了些，他突然想到了别的可能，如果这个人和他很像又不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兄弟，那就只有一种结果——

　　“难道你是，『土方先生』？”

　　“你不也是『土方』，这个姓氏有什么稀奇的吗，”坂田银时享受了登势婆婆双倍力道的巴掌，捂着肿起两个大包的脑袋，“还是你被老太婆打傻了。”

　　“少打岔！”土方十四郎瞪他，“在你因为老年痴呆进养老院之前我绝对不会先进去的！”

　　“我说的『土方先生』不是指我，而是那个人口中的『土方先生』……”

　　他重新看向那张和他相似的脸，直接问道。

　　“你是总司经常提起的『土方先生』，对吧？”

　　-

　　小玉合上酒馆的门。

　　酒馆白天没什么客人，歇业也不会影响到生意，更何况他们等下要谈论的内容要是传出去，江户的八卦报纸又不缺头条新闻了。

　　登势婆婆点了一根烟，靠在吧台上望向卡座的那边，凯瑟琳和神乐凑过去两个头，想要听懂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

　　受到冲击最大的就是坂田银时。

　　“啊咧？土方们不要交流一些只有你们才明白的事情啊，总司是谁？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啊，嘛，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这个世界已经有了阴阳师，又有过灵魂互换，”土方十四郎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发生这种事情是迟早的问题。”

　　银毛天然卷不同意：“那算什么啊！”

　　他不同意，他作为主角不同意这种展开！要是大家都能见到自己的原型人物，不就是在欺负没有原型的他吗，就算是联动特别篇他也不会接受的，大猩猩作者请关爱主角！

　　“不管你喊得有多大声，总之状况已经发生了，我们也见到了他们，我劝你最好快点接受现状吧。”土方十四郎拍拍他的肩膀。

　　志村新八满脸疑惑：“土方先生和银桑，你们到底在纠结什么？”

　　“新八，你还没有听懂吗，”坂田银时靠在他身上，“税金小偷的意思很明显，在我们面前这位和他相似的人，其实是另一个世界的『土方十四郎』哦。”

　　“唉！唉——！！”

　　安静下来之后，志村新八托着差点掉下来的下巴。

　　“穿越时空是可以做到的吗？不是在漫画小说里面存在的东西，见到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居然可以这么容易！”

　　“是啊，”土方十四郎问另一个自己，“你其实是来带总司回去的吧？”

　　另一个世界的土方，『土方岁三』留着短发，他的眼睛是一种偏暗的琥珀色，使得这个人倘若不笑，会给人一种严肃的压迫感。

　　志村新八能感觉到岁三先生的注意落在了他身上，似乎是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依照土方先生的说法，最先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型人物不是他们面前这位『土方先生』，而是冲田先生的原型。

　　——是一位名叫“总司”的少年。

　　两位土方压低声音，不知道在交流什么，看样子是暂时无视了他们这群人的存在。

　　“冲田先生的原型，会和他给人的感觉很相似吗？土方先生他们就好像亲兄弟一样呢。”

　　神乐咬牙切齿地啃她平常最爱吃的醋昆布。

　　“臭小鬼不管怎样都是臭小鬼，那种臭小鬼有哪里值得期待啊鲁，新八你不要倒我胃口。”

　　志村新八说：“神乐酱，冲田先生没有那么差吧，其实他还是有很多优点的，比如……”

　　他比如了半天，没能找到一句夸奖的话。

　　神乐翻白眼：“那个小鬼不就是一个除了脸一无是处的人渣吗。”

　　少女和某个警察组织一番队队长从刚开始见面就合不来，这辈子估计都会拼上性命互殴，最后的结局估计是其中一个人死了另一个人在他的忌日坟头蹦迪庆祝。

　　两个土方坂田银时尚且可以接受，两个冲田神乐一听就感觉很窒息。

　　她横在沙发上，把腿翘得老高。

　　“所以哦，臭小鬼唯一的优点就是脸，他原型一定是一样的讨厌鬼——”

　　“打扰啦~”

　　小酒馆的门被敲响了，凯瑟琳走过去开门。

　　“不好意思，还没到我们营业的时间，请客人改个时间再来……”

　　她的官方托词还没说完，看到门口站着的那两名少年，后面还没吐出的“吧”字就咽了回去。

　　“十四先生电话里说的酒馆就是这家酒馆吧，有很重要的事，一定要过来，指的是什么呢？”

　　“谁知道啊，那个人又发疯了吧，说不定只是顺酒付不上酒钱被婆婆压在店里了。”

　　两名少年的身高相仿，年龄看起来都很轻，他们穿着相同款式的和服，一个是栗色短发，一个是紫色长发。

　　栗色短发的是他们的熟人，真选组的冲田总悟，凯瑟琳认识他。

　　然而那名长发的漂亮少年，却是从来没有见过的生面孔。

　　冲田总悟腰间挂着刀，和他off日的打扮一样，凯瑟琳刷本地论坛经常看到他粉丝贴出来他常服的照片。

　　他瞥了绿衣服的猫女一眼：“啊，这家店的看板娘，你们大白天怎么关着门，土方先生在里面吗？”

　　“警察先生就在里面，”凯瑟琳说话结巴，“不过……”

　　她偷偷去瞄长发的漂亮少年，少年冲她笑了一下，显得很乖巧。

　　这个是谁啊？酒馆的看板娘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们的动画里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人物，这种人物的性格和他们动画的整体基调一点也不相符！

　　千万别告诉她，这名少年就是传说中的“另一个世界的冲田”。

　　她迷迷糊糊地让开路，门口的两名少年走了进去。

　　“抖S的臭小鬼，你居然敢过来，不知道这一条街是我歌舞伎町女王的地盘吗！”

　　神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在看到同时出现的两个人后，她差点摔一跤。

　　“你身边的那孩子是谁，不会是你从哪里拐来的——”

　　“你的脑袋里就只有那种东西吗中国妹，”冲田总悟语气如常，“不管怎样，女人要单纯可爱一点才会招人喜欢哦。”

　　“我讨不讨人喜欢不关你的事！”

　　冲田总司轻轻笑了。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和服，长发只用发带绑起了发尾的部分，没有带刀，看起来完全是个柔弱无害的普通人。

　　卡座上的土方岁三在少年一进门时便站了起来，不过他没有发出声音，土方十四郎猜他和总司的关系可能与自己和总悟差不多。

　　总司是个靠谱又听话的乖孩子没错，不过他背着监护人偷跑出来玩，说明他和他的监护人——土方岁三之间说不准是闹了什么矛盾。

　　想到这，土方十四郎主动扬手：“总司，这里这里！”

　　少年将目光转向了他们所在的方向。

　　土方十四郎所认识的冲田总司一直是乖巧又温柔的，能和心思单纯的孩子打成一片，对屯所附近的老人和女孩子们都很体贴礼貌。

　　他总是带着活泼而又明亮的笑容，让人想与他一起欢笑。

　　——所以他非常讨人喜欢。

　　总司让土方十四郎想起了总悟的姐姐，他当然不是柔弱的女人，只是不管是对待人的方式还是其他的方面，少年都和那个温柔的女人很相似。

　　土方十四郎出于私心，其实是想把这个孩子留在身边的。

　　但是人家的家里人都找来了，比起他们，那边的“土方”才是那个孩子真正的同伴。

　　如果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矛盾的话，土方十四郎希望能帮助他们和好。

　　他们所在的这家酒馆不大，从门口到这里至多只有几步的距离，冲田总司穿着一双偏向女式一般的木屐，倘若脚步急忙了一些，就会与酒馆的木地板发出“咚咚”的声响。

　　对于土方×冲田先入为主的观念，坂田银时刚开始以为这位冲田君是要上来打人的。

　　坂田银时拦在他们中间。

　　“这位冲田君，你冷静一点！”他仗义出面，好歹土方岁三是他的委托人，现在人找到了，钱肯定要照样给。

　　他还没有拿到钱，不能让委托人先被打上一顿。

　　然而少年绕过了他。

　　冲田总司径直向前，扑进了那个人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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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银桑：没想到他们两个关系还挺好的。
银桑（看向吃瓜群众蛋黄酱王子和抖s星人）：你们两个要抱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