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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亲戚 ...

  •   也只有在想让他引开,别人注意。歌舞伎町的某家小酒馆里,店里打工的看板娘擦拭着吧台后面的酒柜。

      绿头发的机械女仆拿了个吸尘器打扫地面,白天的居酒屋没什么客人,所以店里显得有些冷清昏暗。

      为了节省电费,居酒屋的灯都没有打开。

      楼上万事屋的老板加他的两个员工,无所事事地摊在居酒屋的卡座上,两眼放空。

      “我说,银时,你是时候把上个月的房租补上了吧。”

      这家店的老板娘,同时也是他们房东的登势婆婆点了支烟,不耐烦地看向赖在在她店里不走的家伙。

      “别整天拿经济不景气当借口,先找份正儿八经的工作,把你欠大家的钱给还了。”

      红旗袍丸子头的小姑娘举手:“赞同,银酱欠了我们好几个月的工资都没发呢。”

      机械女仆地拖到了沙发边,戴眼镜的普通少年抬脚。

      “神乐酱,有生之年我们能收到银桑发的工资吗?我还以为要等到下辈子才有机会。”

      神乐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差点把脆弱的眼镜宅男拍死:“新八,不要这么容易绝望啊!”

      夜兔少女虽然安慰了同伴,不过她一看监护人脚架地老高,躺在对面的沙发上抠鼻屎的颓废样,就觉得他们的工资一定没有希望。

      神乐摇头:“达咩呐,银酱一定达咩。”

      “神乐,是男人就不能说达咩,”银发天然卷的家伙将抠出来的鼻屎弹到地上,“永远都不达咩,那才是真正的男人。”

      在场所有人,除了听不懂的机械女仆之外,都对他讲的老掉牙的梗表达了不同程度的嫌弃。

      拖地的机械女仆小玉发表了自己的看法:“银时先生,我认为拖欠未成年工资很不道德,违反了日本最新发布的劳动法。如果新八先生和神乐小姐去江户劳务局申请法律援助,您不仅会输掉官司,还会陷入比现在更大的债务纠纷。”

      “是这样的吗!”神乐兴奋,“新八,那我们现在就去告银酱吧!”

      兴冲冲的少女被临时监护人抓住呆毛,一把拖回原地。

      “放过我吧,整个日本经济低迷,我只是发不出工资,没有裁员已经很道德了。”

      无良老板强词夺理:“别小看现在找一份工作的难度啊混蛋,如果工作那么好找,就不会满大街都是睡在公园纸箱子里的人!”

      你没有沦落到睡大街也是多亏了别人吧喂!

      登势婆婆冷漠:“如果你想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把你赶去公园和他们一起睡纸箱。”

      ——威胁,赤裸裸的来自房东威胁。

      “好!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工作!”

      坂田银时从居酒屋的沙发卡座弹了起来,瞪大了他并不真诚的死鱼眼。

      “新八,神乐,我们走!”

      突然被他叫到的两人:“走?去哪里——”

      “别啰嗦了,跟我走!”

      坂田银时拎起两个倒霉孩子,像一阵风刮出了居酒屋的大门。

      -

      几分钟后,歌舞伎町的大街,多了几个随意乱晃的闲人。

      坂田银时将两只手揣在和服的袖子里:“老太婆真烦,还是出来清静清静吧。”

      “银桑你怎么能这么说,”志村新八皱眉,“登势婆婆都是为了你好。”

      神乐站在他们中间,不顾形象地抠鼻屎:“新八,别管他,银酱恐怕以后也只能这么颓废地生活下去了。”

      志村新八想翻白眼:“一眼望得到尽头的人生,真是糟糕的大人,我以后绝对不要成为他这样。”

      “喂喂喂!要说别人的坏话,请挑在别人不在的时候说好吗。”

      坂田银时从路边的小书摊买了最新出售的周刊少年JUMP,边走边看关注漫画的最新连载。

      “啊,这话的进展怎么是这样的……最近作者总算江郎才尽了吗?嘛,我看我早就该改掉追JUMP的习惯了……”

      “就是就是,银酱一把年纪没存下什么钱,还天天看些少年漫画,再这样下去人生就到此为止了。”

      毫不留情地吐槽了监护人一通,神乐被街上刮的风迎面一吹,抱紧胳膊抖了抖。

      虽然还没到冬天,不过温度已经降下来了,毫无准备走在寒风中肯定会感觉到冷。

      志村新八感叹:“冬天又快到了呢,如果今年银桑给的压岁钱是拖欠我们的工资就好了。”

      “对呀,去年的按摩卷什么的简直毫无用处,银酱又不是我的儿子,收到这样的礼物神乐妈妈不会开心的。”

      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最近几个月的收入和支出,料想年底可能真的拿不出像样的压岁钱,坂田银时用JUMP挡脸擦了一把冷汗,故意引开话题。

      “你们看,便利店旁边的——是不是土方君啊!”

      他无事的时候根本不会认真发“Hi~ji~ka~ta”这四个音节,也只有想用它达成某个目的的时候,才会把发音发得如此殷勤。

      神乐姑且不管,这一招声东击西对讲礼貌的志村新八很管用,眼镜少年的注意被成功引开。

      “便利店、便利店……真的!土方先生,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便利店门口问路的黑发男人转身,看向他们三个。

      他们三个整齐地僵了一秒。

      坂田银时:“多串君?”

      神乐:“税金小偷?”

      “土方先生?”志村新八迟疑了,“哎?好像是土方先生,又好像不是……?”

      便利店狭小的空间里,店员给他们端上点的关东煮。

      钱自然是土方君(疑似)付的,青年板着一张脸,没跟三个饿死鬼抢他们的食物。

      没有标志性的V型刘海,眼睛的颜色也不一样,但是那张脸和发色,外加上性格还有给人的感觉都很相似。

      ——真选组的土方君、到底是不是土方君,千万不要换个发型戴个美瞳就装成新角色登场哦土方君,会让观众产生“哎?这个角色好像认识又好像不认识”的困惑啊!

      他们三个挤在一条塑料的小板凳上,黑发青年单独坐在另一边,用他琥珀色的瞳孔面无表情地注视他们。

      “谢谢您请我们吃东西,”志村新八相比他的同伴要有礼貌多了,“银桑在这条街上经营一家万事屋,有想要求助的问题,不论什么都可以来找我们。”

      黑发青年不留痕迹地打量了一圈他们,最后开口:“那……”

      他挑了一些最基本的,讲给这群怪人听。

      坂田银时咽下一串丸子,吐字含糊:“你的意思是,不是本地人,为了找人才来江户的?”

      志村新八:“找人?”

      神乐:“找熟人?”

      坂田银时:“我明白了!我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里!”

      “我还没有告诉你们我要找的人的名字。”黑发青年说,“手机里有照片,姑且先确认一下。”

      “才不用那么麻烦呢!只要看到你的脸不就清楚了吗,照片和名字什么的都无所谓,肯定不会出错的!”

      对方答应他们找到人之后,会付上相当可观的一笔酬劳,房租和工资都有着落了。

      坂田银时和神乐手拉着手转圈圈,对这份天上掉馅饼的差事非常满意。

      “确认还是要确认一下的啊,银桑!”

      志村新八插腰教训不靠谱的大人,他转头问道:“那么我代替银桑问您,您的姓氏是『土方』吗?”

      黑发青年:“是。”

      志村新八道:“那就没错了呢!”

      -

      登势酒馆,匆匆赶来的土方十四郎被银毛天然卷和暴力夜兔妹左右夹击,架到了沙发上。

      “好!你要找的人我们帮你找到了。”

      他们两个的态度很雀跃,迫不及待地伸手提醒雇主快点付钱。

      坂田银时曾经听说过一点土方十四郎的事,他爹是个风流又有钱的大富商,私生子成堆,而且不是每一个儿子都会好好养。

      土方十四郎是被他的兄长养大的,到了能自立的年纪就离家一个人讨生活,直到后来加入近藤家的道场,成了冲田总悟的师弟。

      以前不争气的小混混儿子,现在好歹有了公务员这份铁饭碗工作,对乡下地方的人来说算得上光宗耀祖。

      所以从来没联系过的兄弟,也会赶过来认亲拉拉关系吧。

      坂田银时觉得自己把事情的原委圆得很合理。

      拥有同样的姓氏+相似的脸+同样的烂脾气,这不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兄弟还能是什么!

      然而意外的是,他们的雇主脸上的表情完全不能说是开心。

      “怎么了怎么了,一家人哪里有隔夜仇啊~”

      坂田银时怕他们不欢而散,连带着委托金一起泡汤。

      “土方君,这我就忍不住要说说你了,对大老远赶来看望你的亲戚即使不喜欢觉得麻烦也要笑脸相迎,这才是待客之道!”

      土方十四郎额头上的十字路口越来越大。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啰啰嗦嗦一些奇怪的话,你们说什么找人不找人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一指对面同样黑着脸的青年。

      “我不认识这个人,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我的亲戚!”

  • 作者有话要说:  “哎?好像是土方先生,又好像不是……?”
    ——是,但不完全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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