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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   这场性侵案由于证据不足无法立案。
      警方给出的解释是钟晚身上的确采集到了梁齐声的指纹与精/液,可是由于小树林没有监控,无法得知两人当时的具体情况,梁齐声咬死说他俩是自愿玩性/爱游戏的,反过来说是王孟将他和钟晚打成这样的。并且医院检查过钟晚的身体,只有皮外伤,因此没有实质性证据。
      他家里有人帮忙,警察老早就放他出来了。
      听到消息的时候钟晚已经出院两周了,对于这个结果她当然不意外,在包间里涮着羊肉。她和王孟东西都搬到住处好几天了,趁着今天周五,请两个宿舍的人吃饭。大家都对这梁齐声案件不满意,但也没办法,马楷变着法的逗两人开心,挨个给发家倒啤酒,”来来来,不管怎么着,那个狗贼的职业生涯算是完了,我们一起走一个。”
      梁齐声被校方停职解聘了,原因是其个人名誉给校方带来了不良影响,学校里原本对钟晚指指点点的一些人也逐渐闭了嘴。
      陈冰清和宋诗语跟着起哄,琰炎也在一旁耍宝,终于把气氛拉回来了。钟晚只当自己摊上了这件事,梁齐声也得到了惩罚,她唯一担心的是王孟咽不下这口气,虽然梁齐声被停职可能也有王孟的推波助澜。过往那些事都不重要了,现在的她,只想好好和王孟在一起。
      酒过三巡,烟抽完了,钟晚和王孟出去买,一路牵着小手在人群中晃悠。王孟脸上终于露出点笑容,他亲了亲钟晚的额头:“我们吃完就回家。”
      钟晚笑出醉人的梨涡,乖巧地应道:“知道啦~”
      还没走到包间,马楷给王孟打电话了,语气激动地说遇上了重庆的几个兄弟,让他们赶紧回来。王孟惊讶万分,随即开心地拉着钟晚狂奔,“我兄弟来了,走,带你去让他们见见!”
      两人气喘吁吁地跑到包间,几个一看就很□□的男生围着他俩一通尖叫,其中有个黑瘦猴,体格与其他几个差很多,抓耳挠腮地看着非常滑稽。
      王孟和他们一一打过招呼,才搂着钟晚的腰介绍道:”这是我女朋友,钟晚。“
      几个寸头排排站到钟晚面前敬礼:“嫂子好!”
      钟晚明显感觉到这几个人来了以后王孟和马楷非常开心,陈冰清还略微紧张地拉着马楷的手,头一次见马楷的老家兄弟让她有些手足无措。钟晚摆摆手,让大家坐下:“你们是孟哥和马楷的好兄弟吧?怎么这么巧啊在这遇上了?”
      这声孟哥叫得王孟心花怒放,两个宿舍的人长长哦了一声:“哇哦~孟哥~~~”
      王孟绷着脸,故作不在意地将手里的烟发下去,推了一下冯疯子,”拍什么手,赶紧回答你嫂子的话。“
      小黑猴低头哈腰接过王孟手里的烟,连忙说谢谢老大谢谢老大,才抽出缝隙接钟晚的话:“嫂子,我们哥几个是帮超市进货来了,东西都盘得差不多了,想着出来吃个饭明天就回去了,没想到这么巧遇上了楷哥,楷哥说老大也在,还给我们找了个漂亮的嫂子,那我们肯定得来见你们一面啊。”
      他抽烟极快,似乎那口烟还没过到肺里就被吐了出来,紧接着他打开一包槟榔嚼了起来。
      钟晚点点头没说什么了。宋诗语是个人来疯,对着几个看着就不正经的人问了许多道上的事,这几个男生特别豪爽,讲了一些江湖规矩,还讲了很多他们一起打架一起喝酒飙车的事。言语间都透着对王孟和马楷的尊敬。大家吃饱喝足囔囔着要赶场,去ktv嚎几嗓子。
      王孟有些犹豫,他答应了钟晚今天早些回去的,他看了一眼钟晚,用眼神征求她的意见。
      钟晚难得见他那么轻松又开心,非常大气地冲着一帮人挑眉笑:”走,孟哥请我们唱歌!“
      十多个人浩浩荡荡地去ktv前台要包间,遇上了袁来和几个没见过的贵公子,王孟瞬间冷了脸色。
      钟晚受伤的事,他算了一部分责任在袁来头上,袁来本来就半醉了,看见王孟这幅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双方差点推搡起来,还是几个小姑娘在中间劝住的,钟晚直觉王孟和袁来早晚还要起冲突,可她现在无暇顾及那么多,因为身边这群人过于热情,一个接一个地给她和王孟敬酒。
      他们玩得很嗨,没多久包间里就放倒了一堆啤酒瓶子,地上都是烟头和瓜子壳。
      小黑猴瞻前马后地为大家服务,又要了果盘和两箱酒,宋诗语唱了一首最炫民族风,引来一阵喝彩。
      钟晚在医院静养了一阵,突然加入一场狂欢派对有些不适应,她趁着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拉拉王孟的衣角:“我去上个厕所。”
      王孟牵住她的手,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我陪你去。”马楷刚好带着几个兄弟来敬酒,钟晚便冲着王孟笑笑,“我自己去。”
      出了包间感觉空气都流通多了,厕所一个人都没有,钟晚上完厕所就在女厕点了支烟。
      她和妈妈算是彻底闹掰了,又或者通过短短几句话两人之间更加了解了。钟母眼看着无法掌控她,又知道王孟是个有钱的,要求钟晚每个月固定给她一笔生活费,没再说让钟晚回去的话了。
      钟晚应下了。
      家教那里一拖再拖,对方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还好她出院后去辅导了几天,那小孩不觉得她长得凶,反而挺黏她的,家长顿时眉开眼笑,重新和钟晚定了家教时间。
      如果只靠家教的话,她是无法兑现给钟母生活费的承诺了,上次王孟就给了钟母一张卡,难道以后都要定时向王孟伸手要钱吗?
      这当然不行。
      她想着事情,烟不知不觉烧到头了都不知道,烟芯烫到了皮肤上她才发觉。着急忙慌地把烟丢进垃圾桶,她正准备走出去的时候听见了袁来的声音。
      这家ktv隔音不太好,钟晚出了女厕在公用的洗手台听到了男厕有人说话,那人并没有压低声音的打算,所以钟晚轻易就听出来是袁来在男厕,她下意识竖起了耳朵。
      只听袁来恶狠狠地对着某个人说,“你帮我把这包东西放在他酒杯里,多少钱都好说。”
      钟晚浑身一激灵。只觉大冬天有一盆冰水从她头顶泼到了脚底,凉到了骨头里。
      袁来,是袁来,竟然是袁来,居然会是袁来。
      她哆嗦着身体,靠在洗手台上,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和王孟称兄道弟、勾肩搭背、说开了公司要高薪聘请王孟、王孟出事以后急得到处奔波的袁来,才是害了王孟的那个人?为什么?就因为两人闹过一点不愉快?就值得他袁来下这么毒的手?怪不得王孟走了以后对钟晚多加照顾,怪不得真的开了公司就提拔马楷一直跟着他,原来是心中有愧。
      钟晚的愤怒值瞬间达到顶峰,她铁青着脸想进去质问袁来,却立马听见了他的下半句:“我就不信这泻药拉不死他!哎呀不想在厕所待了,我先出去了,你记得拿东西下他酒里,这是定金,事成之后我再给你给你剩下的部分。“
      说着他好像就要出来了,钟晚连忙闪回女厕,又折回头悄悄去看,袁来走了没多久,一个人影脚步轻快地出去了。
      是冯疯子。
      钟晚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袁来只是想整一整王孟,不知道怎么的勾搭上冯疯子,后者想拉王孟下水,将泻药换成了毒品,才有了后来的一切,王孟去世,她自己也过得人不人鬼不鬼,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心里都有一道疤,怎么也愈合不了。
      钟晚赶紧冲出厕所,她回到包间时冯疯子正在和一众人敬酒,他姿态很低,任谁看了都觉得他是个唯唯诺诺的小弱鸡。可是只有钟晚知道,他像一条毒蛇一样,潜伏在王孟身边,幻想着有朝一日将王孟踩到泥潭里,大家都不要好过。
      钟晚快步走过去,王孟自然而然地挽住了她的腰,一帮室友和兄弟又开始起哄,钟晚难得脸红了一下,接过王孟手里的酒杯挨个和大家碰杯,她说着话,还有些醉,手里的酒杯有些拿不稳,摇摇晃晃地闪到冯疯子面前,冯疯子神色未变,手里的酒杯都没晃一下。
      钟晚一个转身,酒杯不小心掉在了地上,王孟连忙拉着她往后退,钟晚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让你们看笑话了,我好像有点醉了。”
      几个兄弟立马说没事没事,马楷麻利的又给钟晚倒了一杯,钟晚大口喝了自己的,又抢过王孟手里的酒杯两口喝下,没多久就散了。
      他们中途叫了东西,王孟去结账了。冯疯子趁这机会看了一眼钟晚,正好对上钟晚淬着毒的眼神,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
      他只敢铤而走险这一次,既然败了,也就只能认了。何况...他又看了一眼钟晚,钟晚阴森森地瞟了他一眼,像是恨不得立马把他活剥了。
      不能再待在这些人身边了,冯疯子想。他得尽快离开。
      出了ktv,大家回宿舍的回宿舍,去酒店的去酒店,钟晚和王孟打了一张出租车回家。
      钟晚心有余悸,眼前还一阵一阵地发黑,这一次事情算是过了,下一次呢?下下次呢?她难不成寸步不离地守着王孟?她倒是愿意,可是王孟行吗?王孟能一直让她管着?
      往后的日子...好像依然不能放轻松啊。
      王孟没察觉到她的反常,他现在心虚着呢。刚刚琰炎和马楷悄悄塞给他一盒...咳...套。那东西被他放在裤兜里,就像贴在他大腿皮肤上一样,存在感太强了。
      两人各怀心事到了新家,钟晚才像是回了魂一般。王孟在她住院的时候布置的新家,边布置边询问她的意见,要不要看看照片。她心想我在那住了那么多年,有什么可看的,可是没想到家里的布置焕然一新了。
      她偏爱冷调色,喜欢单一色系,唯一的浪漫便是在家里摆放些鲜花和照片。王孟是个粗糙的,什么都随她捯饬。却没想到王孟自己亲手布置的家这么粉嫩,粉色的衣柜和床头柜,粉色的沙发,粉色的空调套,粉色的餐桌布,钟晚立即被这漫天的粉色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再往里,粉色的床单上铺着一层爱心红玫瑰。
      钟晚的心一下子暖和起来,不一样又怎样呢?事情已经脱离了她的掌控,从今以后她和王孟就要过全新的生活了。至少此刻,她的王孟是健康的,是平安的。
      王孟第一次搞这种东西,手忙脚乱地点着蜡烛,他一弯腰,裤兜里的东西被钟晚看个正着。
      这下钟晚是暖和得快烧起来了。
      王孟点完蜡烛后转过身看着她,一时间两人都没开口说话,气氛逐渐开始尴尬。
      “你...”两人同时开口。
      “我...\"又是这该死的默契。
      钟晚怂了怂肩,竭力平复自己的心跳,边脱衣服边冲着王孟笑道:“我先洗?”
      “啊...”王孟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你,你先你先,我,我不急。”
      说是不急,但是钟晚洗完出来后,他挡住身体的反应立马进了洗手间。
      两人安安分分同床共枕了好几天,今天都心知肚明要发生些什么。钟晚原本还在吹头发,可是吹到一半她又放弃了。她身上穿着王孟买的吊带,随便弄了弄头发,便打开卫生间的门走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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