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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试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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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变天部对阵皓天部。”
两队风隼从跑道上起飞，呼啸着冲向空中。由于空中管制受限，每部只派出四架风隼参战。
“这皓天部，真是……输了比赛也不能输了气势。”
“你怎么知道皓天部会输？”
“谁遇上变天谁不输啊？”
“你直接说飞廉能赢算了。”
“我可没那么说，毕竟是团队作战，一个人赢不算赢。”
“话说回来，人家*央*部*还在，你怎么知道*东*北*部*会赢？”
“你说钧天啊？”
“没看见么？钧天就七个人。”
“哦？少了谁？云少将？除非云少将不参赛，否则我不信钧天部会输。”
“你还真有信心。云少将在，座舱里没有那个他的那个鲛人。”
“潇？她这么重要的场合不在，云少将都能默许，该不会是……”
“你想多了吧？前两日她刚刚遗落了云少将的座驾风隼，怕是受了处分才没出现。”
“不应该啊，云少将对她可不一般。整个军团就她一个鲛人可以不用服傀儡虫，还不是云少将出面力争的？”
“如此说来，便是另有隐情了。”
“你们说得都不尽然，我有个表叔，在狱里居不低的位置。听说，巫彭元帅以极其残忍的手段制裁了那个鲛人，云少将不好和元帅当面撕破脸，只能隐忍不发。”
“什么手段？”
“就是……对付一个那么美阶下囚，还能有什么手段？”
几个军士在一旁桀桀怪笑了起来。
“哦！我晓得了！”
“你怎么干什么都慢半拍？一会飞上去可别给咱们部丢人！”
“那是为什么啊？元帅是不是强迫她干什么，她没从，所以就……”
“连元帅你都敢议论，小心脑袋。”
“除非你出卖我们，要不然他怎么听见？”
“不过也是，身边有云少将这么样的一个男人，换了谁还不守身如玉？关键是，再也看不上别的男人了。”
“你喜欢云少将，那你*自*荐*枕*席*啊！”
“云少将应该*不*喜*欢*男*人*吧？”
“哈哈哈哈哈哈………”
“所以我说少将肯定没少吃独食。”
“行了你，你以为云少将和你一样？”
“唉，真是多事之秋。今年炎天部弃赛了，也不知为什么……”
“怎么每年都有弃赛的？”
“切……打不过，不想丢人呗。”
“应该快到我们了，都收收心。”
校场中央传来:“第一场，变天部胜！”
“我说什么了？我说没有悬念吧？”
“第二场，钧天部对阵幽天部。”
“**……就你们几个刚刚乱嚼舌根！我们这么快就要玩完了！往年我们至少能出线！”
“不……不会这么巧吧？”
“行了，尽全力吧，别被云焕整太惨就行了。”
只几个回合后，场内传来:“第二场，钧天部胜！”
“行啊，能近距离和云焕对一场，虽然败了。但是，一般人还没有这机会呢。”
说话之人，瞬间遭到同伴嫌弃的目光。
“都看我干什么？早点完事，也能早点返程。西北那么远……”
“第三场，苍天部对阵玄天部。”
……
“按第一轮比赛胜出顺序，进入前四的分别是:变天部，钧天部，玄天部，朱天部。”
“妈的……听见没？这一黑一红出线了。”
“平时哪轮得到他们了？”
“出线了也是给帝国双璧当背景墙。”
“今天谁他妈抽的签？”
“行了，抱怨也没用。好好看着得了，就你话多。”
“接下来，由朱天部对阵玄天部，进行第三名的争夺。”
……
“玄天部胜！”
“本次试炼最为激动人心的时刻到来了，进入决赛的两部，是否和大家预期的一样呢？本次试炼决赛，由钧天部对阵变天部。”
云焕，和我预料的一样。只是没有想到，你是一个人。
飞廉想着，对一旁的鲛人柔声道:“湘，交换舱位。”
“是，主人。”
湘依言顺从地交换了位置，心里却知晓，今日的试炼对面由云焕驾驶风隼，飞廉少将必是对自己没有十足的把握，想要亲自和那个人对阵。
“潇……”云焕抬手按在心口，“这是最后一场了，我会带银鹰奖章回去看你。”
云焕轻轻拉动操纵杆，风隼以绝佳的姿态飞上高空。
飞廉再不迟疑，操纵杆推换了档位升空。
“云少将的风隼飞得真好，就像蓝天上的舞者。”
只见八架风隼，捉对厮杀。这一对从天上打到地上，又拼命拉起。
那一对追击得一度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机身上印有功勋标识最多的两架风隼，正在“近身格斗”。
只见两架风隼首尾相对翻转着擦过，飞廉的风隼稍一摆翼，便锁定住了云焕所在的那架。
场下一阵骚动，巫彭的眸中犹如万年不化的寒冰，巫朗的眼底尽是笑意。
“巫彭，看来……你的爱将，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够给你添彩的。”
“比赛还没有结束，飞廉一分都还没有被计。你是不是高兴得有点太早了？”巫彭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多少也是暗悔，如果自己不那么对待云焕的鲛人，是不是今天场上，他也不必那么吃力？毕竟前几局，飞廉没有亲自参战，而云焕体力消耗太大。
可是，他不愿将这个对比去和巫朗提及。莫说导致眼下这种情况的原因大多在自己，就算以云焕和自己的清高，他都不会拿这一点去和任何人攀。
“呵呵……那就静观其变吧。”巫朗笑道。
“好啊，我们拭目以待。”没有意识到自己何时站了起来的巫彭，复又坐下。
就在此时，云焕一个大角度跃升，摆脱了飞廉的锁定。飞廉并未击中云焕的风隼，模拟攻击计分没有任何的变化。
明明已经锁定住，怎会……怎会让他逃脱了……
飞廉稳定了一下自身的情绪，继续与云焕所在的风隼展开博弈。
“天啊，两位少将无论是在地上比剑术，还是在天上比驾驶技术，都是那么耐看……”
“真的难以想象，如果他们身处两个阵营，那又当如何？”
“你快别在那做些无谓的假设了，是不是有毛病？”
“就算是，自然是云焕所处的阵营会赢了。你们没有发现，他什么都胜飞廉一筹吗？”
“那叫什么都压飞廉一头。”
“你不觉得，你的实话如果被巫朗听见了，他会逐你出族？”
“我去……这话让你说的……居然比我还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行了你们两个，不会安安静静得看吗？飞廉输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登时，鸦雀无声。
“湘，我甩不脱他了……”飞廉叹息般自语道。
此时，湘默默听着，也是无能为力。
云焕拇指按住操纵杆上的发射按钮，轻轻一动——计分台上随后显示一比零。
“距离本次试炼决赛结束还有十五秒，倒计时开始……”
此刻，巫朗已经坐不住了。巫彭只是冷冷得斜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笃定，巫朗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自讨没趣去看他。
“时间到！决赛真的是非常精彩和激烈，让我们向摘取第一名的钧天部表示祝贺。稍后是颁奖礼，请大家休息片刻。”
云焕停好了风隼，安静地坐在驾舱内，闭上眼睛微微后靠，感受着荒野微凉的风。
“少将，我们赢了！”
同僚们都很开心。是的，他也很开心。
“看！日月同辉！”
“是啊，快看！难得一见啊……”
云焕侧过头，夕阳勾勒出他完美的侧脸，为他英俊立体的轮廓镶上了一道柔和的金边。如果此时，他的身边有那个鲛人女子在，一定会惊叹此刻身形如山一般坚毅，内心如水一样绵长的他。只是，她不在。
训练台上，云焕站得笔直，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闪着寒光——一扫刚刚比赛的疲惫。银色的徽章在日月的辉映下，一抹光华流转，明灭不定。
典礼毕，台下一片掌声响起。
“宴席已经备好，请诸位至主殿，随需取用。”
这一次的晚宴，并不是一桌桌固定的饭菜，而是在架上盏中，摆好的精致糕点和各色菜肴，供大家自取。
鲛人是不能参与这种宴饮的，因此在场的都是沧流的诸位军官。云焕对于这样的聚会，并不感兴趣，他只想早点回去。
回去……
“云焕，恭喜啊。”飞廉笑着走了过来。
云焕看着他，轻声说了句:“谢谢。”
“一会结束后，约了几个兄弟去喝酒。一起？”
由于军中严格禁酒，因此席间饮品多为水与茶饮。
“我累了，就不去了，改天吧。”
“好。改日，我单独请你。”飞廉知道，云焕不喜热闹，也没有对能够成功邀请他抱有什么希望。却不曾想，他居然还留了余地，这倒是极为罕见的。
他今日，从不开心，到不表现出来却被他察觉的开心，这其中……会是因为同一个人么？
他也是在第二场赛后才知道，潇今天不在。而云焕……
飞廉想着，摇头苦笑了一下。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云焕对潇的感情，确实如传闻中的不一般。他不知道，云焕是不是如他喜欢碧一般喜欢潇，可是他知道，她在云焕的心中，占据着一方不可替代的位置。
可惜，他们身为沧流贵族，是无法和鲛人通婚的。他一直都在回避这个问题，如果不能给自己所爱之人一个名分，那么，这样的爱，还叫爱么？
而眼下，云焕怕是要面临和他同样的问题了。不知，他会如何处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