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父之名》如流

27、第 25 章

　　石宇思考片刻，道：“还是用现代科学角度来解释吧。”

　　廖凡低头喝了一口茶，似乎在整理思绪：“你知道构成世界万物的最小物质是什么吗？”

　　“原子吧......”石宇有点莫名奇妙，不知道廖凡为什么这么问。

　　“应该说，目前还没有发现构成世界的最小物质。”廖凡说，“不过物理学家假设了一个，叫做基本粒子。这基本粒子很小很小，小到不可分割，由它们组成了原子，分子，细胞，石头，以及这个世界的一切。”

　　石宇皱了皱眉。他完全想不出来，廖凡说的这些和昨晚吹箫击退邪灵，有什么关系。

　　“这个最小的粒子，其实在不停震动。其震动频率的大小，便决定了组成什么物质。”

　　“我没太懂.....”石宇说。

　　“那举个例子。”廖凡扬了扬嘴角，“比如人类。其实人类分为两个部分，一个是禸体，一个是灵魂。”

　　“你是想说，组成禸体和组成灵魂的是同一种粒子，只是震动频率不同？”石宇问道，“但是人，有没有灵魂还不一定啊。”

　　“没错，组成人禸体和灵魂的是同一种粒子。至于人有没有灵魂......昨晚你不都看见了，难道还不相信么？”廖凡微笑着说。

　　“你说邪灵，就是灵魂？”石宇瞪大眼睛问道。

　　廖凡点点头，“一般是人类禸体死掉后，他的灵魂会释放出来。”他又补充道，“不过你看到的那个邪灵，其实是灵魂吸收了你的灵力，从而显现出来的实体，已经不是灵魂了。”

　　石宇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怪不得......我当时还奇怪，为什么之前你和廖叔都盯着空气看，看来你和廖叔看的是那个人的灵魂。”

　　“是的。”廖凡点点头，“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石宇，你的灵魂之力，也就是常说的灵力，非常之强。这件事，你知道么？”

　　“啊？”石宇一脸懵，“没感觉啊。”

　　廖凡严肃地看着石宇，道：“就是因为你灵力太过强大，昨晚问灵法事结束，那个灵魂不仅没有被送走，反而因吸收了你的灵力，化为了厉鬼。不过，更没想到的是，居然还显化出了禸体。”

　　“......原来是这样。”石宇说，“那还是灵力不要太强的好。”

　　廖凡不置可否。他夹了一块芥末鸭掌，细细咀嚼，没再说话。

　　“那，你还没告诉我，你吹箫是为何？还有，廖叔那把古琴......”石宇顿了顿，似乎在想怎么措辞，“廖叔弹琴，好像不太有天赋，没有什么调调，有点难听。”

　　眸光闪闪的廖凡，笑出了声。但他没有继续石宇的话题，反而接了之前话头，继续解释道：“刚才说到，基本粒子由于震动频率不同，所以组成了各种各样的物质。反过来说，也就是说组成每一种物质的基本粒子，其实震动频率是基本固定的。比如，组成水的粒子，是一种特定的震动频率，而组成石头的粒子，又是另一种特定的震动频率。想要改变这种特定的震动频率是很困难的。但是如果一旦做到了，就是点石成金。”

　　“....那就是说，如果能改变石头粒子的震动频率，就有可能变成金子？所以炼金术，可能是真的？”石宇一脸好奇地问。

　　“是真的。但是现在掌握这门技术的人，很少很少。”廖凡如是道，“不过，改变组成人灵魂粒子的震动频率，是容易的，通常只要改变这个灵魂的情绪就可以了。另外，改变组成真空的粒子的震动频率，也很容易的。”

　　通过改变情绪，改变组成人灵魂粒子的震动频率？听起来真玄乎。还有，真空中的粒子......

　　“不对吧。都真空了，还有粒子在里面？”石宇对廖凡所说产生极大质疑，因为这实在太违背他的常识和世界观。

　　“其实，真空中并不是没有东西。里面有张网，你可以想像成信息网那种。有些物理学家称之为弦。但在科学上，弦这种东西目前也还只是猜想，未被证实，所以我也不确定弦是不是由基本粒子组成的。因为还有一种可能，是弦反过来组成了基本粒子。”廖凡包了一个烤鸭春饼卷，递给石宇，“但不管怎么说吧，弦的频率，很容易被改变。”

　　盘子里的烤鸭卷，像纸一样薄，透出内里包裹的香脆鸭皮和翠绿葱丝。石宇拿起那烤鸭卷，心里一甜。

　　他边吃边问道，“但，这和吹箫弹古琴，好像还是没有什么关系啊......”

　　“枉死的灵魂，带了极大的怨气，所以一般都情绪不太好。情绪不好，就导致枉死灵魂的粒子震动频率很低。“廖凡语气平淡地解释道，“另外，再来说说声音。从本质上来说，声音的声调就是震动频率的一种直观体现。我父亲那把古琴，可以发出震动频率很低的声音。所以，通过这古琴音，就可以将空间内的弦频率降低。而一旦空间内的弦频率降低到和灵魂一致，就可以将灵魂召唤出来。”

　　“我懂了，这也就是为什么廖叔要在地上画个大圈儿了。他这是要将圈内的什么叫弦的频率降低。”

　　廖凡笑着点点头，“是的。但是没想到你灵力太高，那个灵魂不自觉就吸收了你的灵力，导致他从那个震动频率低的圈里，到了震动频率高的圈外。进而，导致他滞留在了我们这个空间。问灵法事结束后，也没能及时离开。”

　　“嗯......”石宇认真地点点头。此时他觉得自己在廖凡面前像个小学生，专心致志在听廖老师讲课，“那你的萧呢？我当时觉得你吹的特别美，就像......”石宇在脑中搜素着合适词汇，“对，就像天籁。”

　　“你听到声音了？”明明是赞美的话，但换来的是廖凡的一脸震惊，“不应该啊......”

　　“什么不应该。”石宇问道。

　　“当时，邪灵已显现在了三维空间，这表明他的频率已经很高了，所以我只能通过萧声，将空间提升到更高维度，将邪灵驱逐出去。那么，这就需要一个更高频率的声音在空间内发出。实际上，那骨萧的声音频率已经超过了这个三维空间的频率上限。所以，按理来说，处于三维世界的人是根本听不到那萧声的。”廖凡自顾自吃了一个烤鸭卷，思索着。

　　许久之后，他一脸严肃地问道，“石宇，那你......能看到一些东西么？就是一些，不应该在这个世界上的......”

　　石宇想都没想，答道：“当然不能。”活了十八年，石宇确定除了昨晚那次，自己可从来没撞见过鬼。

　　不过说完，他突然想起自己现在是半吸血鬼状态。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自己灵力高是因为换血的原因呢？

　　不过，自己是半吸血鬼这件事，他还没有准备让廖凡知道。因为一旦说了，这不就变相说：嗨，小绵羊，快看过来，我可是一只大灰狼哟。

　　“那还挺奇怪的，因为一般灵力高的人，都有灵视能力。”廖凡若有所思地说道。

　　“廖凡”，石宇眼睛闪着光，灼灼地看向廖凡，道：“那你灵力很高吧？因为你能灵视。”

　　廖凡点点头，嘴角扯出一个无奈的笑容，“除了灵视，我还能感知。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儿。”

　　石宇一脸震惊加羡慕，道：“怎么不是好事儿！廖医生，看不出来，你有这么多隐藏技能......”

　　“你说的感知，是什么意思？”石宇接着问道。

　　“一棵树的心情，地球的情绪，每一个经过我身边的人的喜怒哀乐......这些，我都能感知到。”廖凡平静地道。

　　石宇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语气里全是好奇，问道：“树是什么心情？地球是什么情绪？还有人.....”石宇指了指旁边那桌的一个姑娘，问道，“她，什么情绪，你也能知道？”

　　廖凡看了眼那个姑娘，有些无奈地道：“那种感知是身临其境的，就像一根管子，瞬间接通了我的心和对方的心......其实，这种感知，非常痛苦。所以平时我会尽量关闭我的感知。”

　　“为什么要关闭，感觉到其他人的心情，岂不是很有意思？”石宇眼睛瞪得大大地，双眸放着精光，“至少能在廖叔对你发火之前，就先逃开。”

　　“有意思？”廖凡突然眉毛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石宇，“比如，刚醒来的时候就感到身边躺的一人，对自己有股很强烈的性冲动？”

　　“卧槽......”石宇腾地脸红了，慌乱地开始低头吃鸭子。

　　看着石宇一副突然被看透心事的囧样，廖凡似乎很开心。他笑着道：“放心，我是通过看你的表情和动作知道的，当时并没有开启我的感知。”

　　石宇脸更红了，小声嘟囔了句：“有那么明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