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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恢复平静 ...

  •   电话结束了,似乎又在述说着他们的失败,山哥背手踱步,满脸沮丧,你说说他们单纯的要个钱怎么这么困难啊!
      难道非要卸了小孩儿一只手才行吗?可他~嗨~
      一直陪在山哥身边的海子,瞧着山哥的焦急模样也是发愁的狠闷声闷气道“哥,你说这对父母真的那么狠心,可我瞧着躺在医院病床上那些孩子的父母个个都是心疼的要命,他们成天祈祷,希望自己的孩子能逃脱病痛的折磨,怎么到了温棋这里什么都变了?难道这孩子不是他两人亲生的。可我瞧着他跟赵烟渺挺像的啊!”
      听着这一席话,山哥茅塞大开,拍着手道“海子,你说我们今天寄出的信,有没有可能温铭华没有收到。”
      “应该~有~这个~可能吧!”海子结结巴巴道,其实他心里也知道,这所谓的可能性是多低。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他们这一次的失败那就是真的失败了,只能再把视线转移到他爸温铭华身上。
      因为对他妈是真不抱希望了,他爸温铭华是h市的名人,虽然他们不知道他家的电话号码,但知道他家的住址,计划这一次直接送到他家里去,毕竟人都是要回家的。
      这一次依旧是良子去办的,主要是让去海子明显不靠谱,害怕没有处理好后续工作,留下尾巴。这一次良子还是找一个不相干的人送这封信,送到了保安那里。
      而这封信最后也没有交到温铭华的手中。
      橘红色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白色吊带睡衣的女人,女人面色姣好动人,懒散的样子,却散发勾人的艳色,白皙如玉手里端着一杯牛奶,慢条斯理的喝着,而她面前的茶几上正摆着那封信。
      “吴妈,电话打了吗?”
      吴妈毕恭毕敬的点点头道“小姐已经打了,先生说不用管?”
      “告诉他,把这些事都赶紧处理好了,别弄到家里来。”
      云若婉放下手里的牛奶,微蹙眉尖儿,轻柔道“叫司机今天早点去接琢儿回家。”
      “好的,小姐。”
      云若婉轻轻的扶着手腕上的玉镯子,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这能怪到谁,只能怨温棋投错了胎,投成了温铭华的种,但凡不是这个人,他跟赵烟渺也不至于会是这样的结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个安静卧在木凳上的卫星电话依旧没个响动。
      山哥,海子,良子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围坐成一个圆形,他们被烟雾环绕,又被清风所扰,终是不得其所。
      海子是他们中心最傻的一个,也是最单纯的一个,他瞧不得自己哥哥们烦“哥,你们也别想了,干脆我带着小孩儿去自首,而你们直接逃到邻市去,在哪里重新开始,继续挣钱,能挣多少就多少,我们再也不干这样的事儿了,太难了。”
      山哥一听怒了,自己是个软蛋但这是跟自己一起长大的兄弟,他叫自己一声哥,“海子你小子说什么混话呢?你哥我还没有死,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唾沫飞溅,喷洒在海子的脸上,浇熄了那不成熟的想法,而山哥那张平凡的脸上肌肉颤抖,眼球似乎都要夺眶而出,他是真的后悔了。
      良子也是不赞成的撇了一眼,做错事跟孩子一样低着头的海子,叹了一口气,又把手里的香烟按在地上熄了猩红的烟头“我们一起逃吧!就像海子说的那样逃到邻市去,而温棋我们也把他送回去吧!他没有看见过我们的脸,也不知道我们的名字,想来警察也不容易找到我们。”偏过头看着那残破不堪一击的木门,良子心里是担心的,小孩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而这件荒唐的事也该画上句号了。
      山哥一听这个主意也是高兴的很,拍打着自己的大腿,激动道“对啊!我们就这样办。”
      就在一切焦急的侦破中,警局接到了一通电话,电话那头的人自称是普通市民,他看到了一个小孩子在梧桐林那边,听着描述知道那就是温棋。这令他们十分惊讶,但时间容不得他们多想。
      警察把温棋带回局里,询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一个字没说,只是低着头,呆呆的坐在那里。
      时间回到两小时前。
      温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醒来,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梧桐树林,感觉一切都好像是在做梦一般。
      他躺在那片熟悉的梧桐林的树荫下,看着梧桐繁茂的枝叶,听着熟悉的鸟鸣声,以及那透过狭小的缝隙直射眼底一道道柔和的光线
      他已经没有力气再走路了,直到警察的来把他带回警局。
      警察叔叔们小心的询问着事情的经过,他们心疼孩子的遭遇,害怕触及他的神经。
      其实温棋一点也不好奇,在自己昏睡的过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隐隐的在那时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在自己耳旁说着什么?。
      温棋慢慢的喝着手里的白粥,即使他已经很饿很饿了。
      这一切都被警察看在眼里,他们感觉温棋不像一个只有七岁的小孩子,瘦小的让人心疼。
      最后在赵烟渺百般不情愿下,到警察局带走了温棋。
      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温棋一步步紧紧的跟在赵烟渺的身后,直到那高跟皮鞋跟儿停在了原地。温棋没有抬头看赵烟渺,一直低着头。
      赵烟渺垂眼冷冰冰的看着温棋,冷哼一声道“命倒是挺大呀!自己回去别跟着我晦气。”整理妆容,扶了扶衣袖,华丽的转身离开了。
      等那高跟鞋消失在视野里,温棋才默默地一个人朝家的方向走。
      他没有回家,走到了熟悉的公园里,踏上那条青石板小路上,再走过那座石桥,坐在那把长椅上。
      又恢复了以前的生活,对面依旧是那座公园,树木隔绝着温棋与里面的一切。
      天慢慢的黑了,乌云占据了整个天空,温棋抬头看,一点雨水滴在了额头上,敲得生疼,雨水好似感觉不够强烈,如一颗豆子般大小砸了下来,小溪里泛起阵阵涟漪,荷叶也被打的东倒西歪,不一会儿盛满了整张叶子。
      公园里的大人也都纷纷抱起自己家的孩子往家赶,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雨过天晴总是美好的,打开窗户,窗外干净如新,清新带着淡淡花香的空气扑面而来,也带来了早晨特有的凉。
      周程光在家这十天,如过眼匆匆般,转瞬即逝,照旧,一袭黑衣,一把黑雨伞,出门了。
      坐在楼下的椅子上静静地等李霜白出门。
      李霜白面带浓妆,左手挎着名牌包包,右手拦着刘老大的胳膊,笑脸盈盈的走出来,突然看见周程光还有些诧异,而沉迷于美色的刘老大根本没想起还有这号人。
      “伤好了啊!”
      周程光原本是低着头跟在后面的,突然听见李霜白这样说,也没有一丝惊讶的,只是轻轻道了一声“嗯”
      “好好干,李姐不会亏待你的。”李霜白也不恼,周程光这小子做事认真,但对谁都是这幅冷淡疏离的模样,不过也承了先前的情。
      面对刘老大投来疑惑的目光,“就是这小子帮我挡的白姐,不然我都要受伤了,你可得好好奖励这小子,否则我不依。”李霜白食指轻轻划过刘老大有些肥硕的肚子,骄里娇气的惹得刘老大,越发怜爱,连忙点头称是。
      刘老大爱极了小情人们的这种调调,对他来说是一种情趣,毕竟家里哪位就一母老虎,不跟他干一架都是好的了,那种女人能躲就躲。
      哪有半点小情人这种娇滴滴的模样,但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她们都不爱自己,只是看中自己的权钱,大家都心知肚明各取所需而已,所以外面的娇花再好,他也没有起和白媛离婚的念头。
      今天一天也在跟随中结束了,顺带当了一天的电灯泡。
      走在公园里,跟以差不多,几个中年妇女围在一起聊天,不过这次跟以往有些不一样了。
      站在五米以外都可以听的一清二楚。
      周程光也慢慢的停住了脚步。
      “那家人真是狠心,孩子被绑架了,也不闻不问。”
      “我还听说那娃,前几天就在那边被发现的时候都发烧昏过去了,给他妈打电话也不接,最后还是张姐看着可伶付的医药费,在医院的那几天都没瞧见他妈人,滋滋滋,这不昨天刚从医院回来,也不知道还要遭受多大罪哦!”
      “也是,真是狠心,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也不心疼。”
      ……
      周程光在哪里听了好一会儿也算明白了,有个叫温棋小孩儿有对狠心的父母。
      继续往前走,时隔十天再次踏上那条青石板小路以及那座小石桥。
      再一次看见那双不变的小白鞋,以及脚边被雨水打湿沾了泥水的杏花花瓣,这次不知怎的脚步慢了,像是在思量,最后还是继续往前走。
      在最后踏出公园的那一步,也不是怎的鬼使神差的偏过头看了一眼那小孩子,他背影被杏花的枝干挡住了,片片杏花洁白似雪,那个穿着贵族学校的校服的小孩儿就在那里坐着被杏花拥簇而他怀里抱着那个书包。
      周程光抬头看着那落日最后的一丝余晖,心里不知怎的闷得慌,微微打开那张薄唇,吐出一口气,迈着如同千斤般的腿走了。
      坐在371公交车上,看着车外川流不息的车辆,而透明的窗户上还印有五彩缤纷的霓虹灯光,恍恍惚惚的迷了眼,迷乱了思绪。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晴朗的天空中夹杂着淡淡微风,吹动着攀附在院墙上爬山虎宽大的叶子飒飒作响。
      韩照拿着那把黑色雨伞出了门,依旧坐在那里等待着李霜白。
      一天都在陪伴中结束。
      照旧走在公园的路上,但这一次却在踏上那天青石小路时犹豫了,他有些茫然。
      踟蹰间,原本晴朗无云的天,却暗沉的很,大片大片的乌云压顶,周程光终于还是走上了那条熟悉的小路,鼻尖嗅着含苞待放的荷叶清香。
      平静的湖面,掀起一阵阵涟漪,细小的雨点,打在石桥上,莲叶上,以及黑色的发尖儿上。
      周程光打开手里的雨伞,撑在头顶上,踏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近了。
      温棋的眼也终于聚了光,烟雨迷了那双清澈的眼睛,模糊间看着一个陌生的人一身黑衣,一把黑色的雨伞,修长单薄的身躯,驱散阴霾而来。
      周程光偏移了手里的雨伞,遮盖住温棋小小的身体,而自己背后却暴露在伞外。
      温棋仰视的看着,一手插兜里一手打雨伞的男人,他心中没有一丝悸动,就这样呆呆地看着,这个他未来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周程光打着雨伞也坐在长椅上,刚坐下的那一刻,湿淋淋的感觉从座椅上传来,虽然现在打伞已经没有必要了,但还是用雨伞护着温棋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坐在那里,一个看天,一个看公园。
      周程光从衣兜里拿出一个东西,瘫在手里,递给温棋“甜的。”
      沉稳的声音,像是传入温棋的耳朵里,又好像没有,温棋没有看放在自己面前的那只宽大有力的手,也没有去拿哪颗糖。
      周程光像是早已预料到一般,把糖放在了中间。
      继续坐着那把长椅上,直到最后的一班车371路公交车的到来,周程光才起身离开,不过那把黑色雨伞留在了那里。
      等夜幕切底席卷了天空,路灯纷纷亮起,温棋才机械的站起来,一直垂着的头也注意到了那把雨伞,最终还是带走了那把雨伞,而留下了那颗糖。
      其实温棋想的很简单,他怕雨伞会丢,明天再带来给他,虽然他不清楚,他是否会再来。
      回到家中,灯没有亮,赵烟渺没有在家,温棋熟练的自己从冰箱里拿出一袋面包,撕开放在微波炉里加热,等一切都弄好了,混着自来水,吃了自己的晚餐。
      房间是寂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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