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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节 意外打捞到男人 ...

  •   肖亦铭带着孩子在海岸周围,转着圈的打捞,已经算是生活中最基本的乐趣了。只要外面不下雨,她就会带着孩子走出石屋,下到海岸边,拿着木棍,背着袋子,转着圈地打捞。
      不管打捞上什么,她都会将她们分类,能用的和不能用的各自堆放到一边,等基本上打捞一圈后,在满满地拣选出来。
      海岸在她的捡拾下,干净多了,同时那些发愁腐烂的海鲜贝壳,也被她一堆一堆地收集到一块。这样,海岛的美丽便能焕发出来了。到处都是鹅卵石以及彩色雨花石的海岛,看上去更像衣服美丽的图画了,以及那些高出水面的珊瑚石,便是图画中的点睛之笔。还有那些成群结队,飞上飞下的海鸟群,任何角度都可能成为快门下的美丽。
      “宝贝,你看那只鸟好看吗?那只红喉潜鸟多漂亮。据书上说,这种鸟具有美艳,高冷的性格,别看它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倒像温文尔雅的贵夫人呢。”
      肖亦铭嘿嘿笑着用手指向海鸟当中的一种,有一搭无一搭地跟孩子唠叨着。
      “你看那一大群鸥鹭,很像我们家乡冬季飘舞的雪花,洁白、美丽,不矫揉造作。还有,还有那些信天翁,像不像穿了双黑色的小靴子。这些爱美的鸟啊,跟我们人类一样,喜欢梳理一身羽毛。它们的那羽毛,就跟人类美丽的衣服一样,都是被欣赏的。还有自然界当中的各种动物,都时我们人类的朋友,所以我们不因为去猎杀它们,而且还要尽可能地去珍爱和保护。
      肖亦铭抱着孩子,在一处光滑的礁石边上坐下来。她遥望着海面,遥望着那遥远遥远的不知道在什么方向的陆地,唠唠叨叨地说了半天。
      “我独喜那些飞翔的海鸥,如同喜欢高尔基笔下的海燕一样,海鸥和海燕是不是有区别我不知道,但我喜欢它们高傲的同暴风雨搏击的气势。我们得学会它们的顽强与勇敢,尽管我们的暂时生活在这个岛上,但我们不能有一丝的气馁。要知道,我们已经比绝大多数人幸运了,那是因为,每一个遭遇海难的人,不一定回想我们一样还能侥幸地活着。”
      肖亦铭说着,眼泪又情不自禁地掉下来。她不知道,自己的情绪,对孩子是否有影响,但她知道,如果自己不能够你克服细腻的阴郁,孩子就一定不会快乐,这是肯定的。
      孩子的成长吗,是需要周围灿烂阳光开培育的,否者孩子的心灵会有缺钱,会不健康。
      “宝贝,妈妈给你起个名字吧,”
      看诊那些漂亮的贝壳,肖亦铭突然想起孩子那你还没有名字呢,便突发奇想地给孩子想名字。想来想去有搬回到原点上。
      “宝贝,你看那些漂亮的贝壳了吗?从妈妈将你从海水中抱起来那一刻起,妈妈就觉得你时海贝姑娘。你是妈妈的宝贝,又是海贝姑娘,那你你叫贝贝吧。宝贝的贝加上贝壳的贝,多好,妈妈的小贝贝。”
      说着,肖亦铭将孩子高高地举起,两个人在哪海滩上,就那样忽忽悠悠地转了好几圈,最后两臂酸痛的肖亦铭,将孩子放了下来。
      时间很快,转眼就是10月了,海岛上的天气,一天比一天凉了。已经等到有三个多月的她们,也该有一件抵御风寒的衣服了。迫于无奈,肖亦铭不得不在海岸上打了几只海鸟,然后用在海那边见到的那些布片,连同自己的泳装,先给孩子做了一件羽绒服。剩下的鸟毛便用几个塑料袋装起来,铺在床铺上。
      自己还是那一身肥大的衣服,出出进进的,也还过得去。
      每天天刚亮,吃过早餐的肖亦铭便会背着孩子,拎着自制的塑料桶到海岸去跟你海鸟挣食。富饶的海岛,每次都不需要用任何工具,便可以找到自己喜欢的食物。
      除了海鲜还有海鸟,但海鸟觉得多数的情况下,她们是不吃的,只有在那不得已的时候,在大几只,为的也是要去一些鸟毛,剩下的肉就权当改善伙食了。
      海鸟是她们的近邻,几乎在海岛的任何地方,都可以看到。基于连肖亦铭她们居住的石屋,前前后后都被海鸟栖息着。
      “宝贝,我们都几天没来海岸了,怎么感觉海岸上的垃圾又有了很多呢。”
      刚刚经历了一场暴风雨,等到雨过天晴了,肖亦铭才带着孩子出来了。守在石屋里面的她们,刚出来,便被猎猎的海风冻得直打哆嗦。
      “宝贝,好冷是吧。你是妈妈的小棉袄,这么冷的天,如果没有你这个小棉袄,妈妈肯定会被冻僵。”
      说着肖亦铭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战,够着头,缩着脖子,吃力地向前走。石屋里面的温暖让肖亦铭想返回,刻几天没有补充食物的她们,就剩下几条小鱼干了,想想还是是往前走的两个人,坚强地迈开脚步。
      雾霭蒙蒙的大海,将整个珊瑚岛包裹在中间。如果不玩请地钻进去,几乎半米以外什么都看不见。
      对海岛及周围环境已经很熟悉了的肖亦铭,不睡了如指掌,也算闭着眼睛都能找到上下的路径。抱着孩子,两个人缓慢地到了海岸,脚下比晴天更为滑腻的石子,几次都差一点摔跤。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却也是心脏砰砰砰乱跳。
      沉沉的雾霭里,感觉那些争抢食物的海鸟少了不少,不是海鸟看不清,而是冬季来临。有一些喜欢飞行的海鸟便前往其它的海岸做候鸟去了,为此,肖亦铭今天很快很轻松送地就见到了几天上好鳗鱼,以及巨大的海蟹,海虾。
      暴风雨刚过,海岸周围漂浮的垃圾并不是很多,还是要多等几天,飘飘荡荡的垃圾像赶场死的从远处漂过来。肖亦铭喜欢在雨后,认认真真地打捞几天,在那几天的打捞中,会收获不少可用的意想不到的东西。
      塑料瓶、塑料袋就不必说了,大些的木头以及木板是肖亦铭最喜欢的。寒冷的冬天没什么衣服穿来取暖,那么这些破木头烂板子便可以为他们驱散风寒。在石屋的地上笼一堆火,然后再用木板将门挡上,这样的石屋虽然更黑暗,但也暖和了很多。
      破衣服和烂布片也是宝贵的,在物质匮乏的岛上,每一件破衣服烂布片都可以被好好的利用。拼衣服,拼被子,扎头发,帮物品,几乎无所不能。还有偶尔跟木板火其它物品副带漂过来的铁丝,贴片,以及螺丝杆也都是珍贵的。不出产铁行物质的岛上,到处都需要些锋利的硬物,所以肖亦铭便将那些见到的铁东西,在火堆烧炼和石头的打磨下,变成额一件一件食用的刮刀、铲子以及耙子钩子一类的铁器。
      三个多月的时间,肖亦铭几乎将珊瑚岛上的石屋,打造成了简陋的小家。只是在这个家里,还缺少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生气。两个于难的女人,一个大人带着孩子,在海岛上的生活是孤独寂寞的。这份孤独和寂寞又总是会让她们对人类的生活,充满渴望。
      在海岸做了太久,有点冷,肖亦铭决定还是带着孩子暂时先回石屋。几十公里的海岸线,是在无聊的时候,她就抱着孩子一路走走停停,不知不觉都到了很远。
      近水边明礁耸立,暗礁低伏,好在她早已经轻车熟路了,所以她不担心回在哪里跌倒,即便跌倒了爬起来在走也无所谓。
      抱着孩子,在海雾中深一脚浅一脚的肖亦铭,两只手还满满地提着两个桶,几乎看不到脚下的她,一路上全凭感觉才能站稳脚。走着走着,突然脚下一滑,同时还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结结实实摔在石子路上。
      “哎呦!什么东西,痛死我了。”
      肖亦铭揉着摔痛的屁股,不急着爬起来,先往脚下那个软乎乎的东西看。本以为是一个大的海货,在重重的雾霭下,肖亦铭小心地伸出两只手的同时,仔细一看。
      “天哪,这是什么。”
      原来是一只鼓鼓囊囊的大背包,横亘在哪里,背包下面,还趴着一个长拖拖的人。是死是活不知道,只觉得那人整张脸朝下,身体僵硬着。
      本打算将那个人反转过来看看,但肖亦铭式了半天经,觉得死重死重的,根本就弄不动。只好先将背包从身体上摘下来,然后再一点一点地反转。
      看上去不太像一具尸体,而是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男人的身高看上去有一米八十多。顺着裸漏在外面的,微显浮肿的手手脚脚,顺便看到身上的穿着打扮,一眼便看出这男人是搞户外的。但从那一身专业的户外服,以及背包的样式,以及头盔,以及手杖,整个人几乎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即便经历了千里万里得海,也依旧没见到有大得伤。
      那些被男人穿在身上得防护服以及被宰身后得登山包,都足以将男人重重得身体悬浮在海水上面。所以男人无需通过任何东西,依旧可以漂浮在海水上面,像一截木头一样,随波漂流。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现象,只可惜,男人已经没有任何气息,皮肤柔软,但四肢却僵直。
      没什么救人经验的肖亦铭,只胆怯地伸手再他得鼻子下探了探。
      “死了,真可惜,这么好看得一个男人,就这样被淹死了。”
      肖亦铭心里觉得遗憾,变美打算那么快将死者埋葬,而是下定决心打气死者身上衣服得主意。先将死者海停留在水里得大半截身子从水里拖出来,然后停放在海岸上。
      许是岸边滑腻腻的鹅卵石,同男人身体摩擦得同时起到了按摩的作用。还以为死了得男人,被拖拽得身体竟然发出轻轻得声音。
      “嗨!”
      肖亦铭一惊,同时松开手,往后退了好几步。
      脑袋咔擦一声被搁在石子上,只见男人得脑袋一歪,恐怕彻底地死过去了。这一下,肖亦铭是真的慌张了,本来还有一口气得人,竟然是被自己亲手杀死了。这种罪恶感,促使肖亦铭悲哀地顿跪在地上。
      有血,顺着男人紧绑着的库管理丝丝缕缕地流出来。掺着水的血,看上去红艳红艳的很扎眼。
      “这,这真是我弄的吗?”
      肖亦铭双手捂着嘴,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了似的。经过再次的反复检查,才慢慢地感受到鼻息下微弱的气息以及手腕上,时断时续的轻微的脉搏。
      “还好,还没死,不然我,真。”
      不知道心里是想说什么,但冒出嘴便的话却有点言不由衷。
      天很快就黑下来了,本打算回石屋的她们,现在看来也只能在外面过夜了。拖着一百多斤重的身体,再加上海岸上高高低低的礁石,在没有星光的黑暗里,每一块都如同一把尖利的刀。肖亦铭没胆拖着男人在这些刀尖上行走,也只好选择带着孩子委曲求全,权当是给刚才自己的莽撞做一些必要的补偿。
      还很潮湿的木材,想要钻木取火也响当的不容易,肖亦铭弄了一身汗,腰酸背痛地也你没能钻出一星火苗。只好和衣靠在男人身边,彼此取暖。
      暴风雨后的夜,实在是一点光亮都没有,哗啦哗啦的海浪伴着深不见底的黑暗,到处都充满恐惧。这种恐惧,她们两个女人非常熟悉,这次如同温习功课一般,让她们厌烦。
      孩子咿咿呀呀地哭着,肖亦铭瑟瑟发抖,刻她们没办法放弃一个活着的人类,而自己返回石屋中。
      “好了,宝贝,咱们就坚持一晚,一晚好不好。”
      轻轻地哄着孩子,同时让自己的身体更紧地靠在男人身上。本来海浑身冰凉的男人,在她们的体温的传递下,慢慢地有了温度。黑暗中,僵硬的四肢似乎海动了动。
      “别闹,黑天半夜的,想吓死人那?”
      闭眼假寐的肖亦铭下意识地推开靠近她脸颊的手,才突然间感觉哪里不对劲。
      “天哪?”
      黑暗中,几乎什么都看不见,模糊中只能感受到一堆黑乎乎的影。肖亦铭不敢再坐回原处,只好抱着还在转移到另一块礁石下,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梦中,肖亦铭是被冻醒的,醒来后的她同时听到呜呜啊啊的鸟鸣,同时还有海狮、海豹的撕咬声。海岸边上的动物世界,又开始挣食了,哗啦哗啦的海浪,将一些活奔乱跳的鱼和虾,以及奔跑中的螃蟹一起送到岸。然后便由那些鸟,飞跑地追赶,同时很享受地进食。
      海岸依旧很冷,一没有质感的衣服,再寒冷中发出刷拉刷拉的响声。找不到温暖的地方,肖亦铭只能抱进孩子,尝试着将男人扛上肩。尝试了多次后,几乎人都累趴下了。
      没有办法,肖亦铭只好找来一块木板,一头拴上绳子,在鹅卵石上面拉。
      “嗨哟!嗨哟!”
      感觉这个人的体重足有两百多斤,再加上几十公斤的包,身材瘦小的肖亦铭简直是举步维艰。
      “嗨哟!嗨哟!”
      还没等走出多远,就已经歇了好几起的她,一直都气喘吁吁的。体力上不去,力量也大不如从前了,心里有些懊恼的她,看着地上不死不活的男人,心里酸酸的。
      似乎没有睡醒的孩子,被肖亦铭挪到了背后。就在背上乖巧地趴着的孩子,还会时不时地提等着两条小腿反抗。
      “干嘛呢小贝贝,妈妈知道你不高兴,等一下,等一下就好了。”
      一边哄着孩子,还得一边拖着重物,肖亦铭简直有种叫天叫地叫大海,不相干了的架势。
      窄小的木板,将一个庞然大物的身体也将就着承载了一般,从大腿以下,两条腿就在地上拖行。圆滚滚的石头,时不时地将两条腿像弯曲似的弓起来,时不时,还会被稍大一些的绊住。
      ”不捣乱了行不行,我求你们了。”
      肖亦铭对着那些没有生命的石头,几乎几度落泪,也就不到两公里的距离,使她伤心到几乎绝望。
      稳定心神,她知道自己必须要变得更强,才能让生活继续下去。不然背上的孩子,眼前的男人都将为自己陪葬。自己没有那么自私,更不需要任何来陪葬,只需要命运对自己公平一点,大度一点,别让自己太过难堪。
      一股劲,肖亦铭又拖着男人,蹒跚再粗粒的鹅卵石路上,脚上都瞪起来了泡。包裹脚丫子的布,透出了鲜红的血,她也只能选择无动于衷。
      好不容易将男人拖到平台下拿出凭借岩石上下的地方,抬头往上看,那十几米高的平台,肖亦铭简直不知道该怎样将这个一个庞然大物用自己的力量弄上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拖到地方的她,又开始为怎么往上弄发愁了。
      坐在平台下面,混身瘫软的都想睡觉,可她还得努力坚持着,坚持着不能将男人抛弃在下面。这时候,小贝贝情绪不高第大声哭起来,咿咿呀呀的哭声,让肖亦铭心里没办法镇定,也什么都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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