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重生岛》滈煜君

7、第七节 珊瑚岛

　　二十三天的苦苦挣扎，终于靠岸了，海面无根漂泊的恐惧，终于被脚踏实地的踏实感所代替。喊着眼泪的肖亦铭，首先前后左右，东西南北地看了遍，突然她的笑容紧接着又消失了。
　　视距所及之处，到处都是裸漏的礁石。几乎所有的礁石都呈灰褐色，横七竖八的卧伏在海水里，如果说像千军万马的水军，倒不如说更像停靠在一起的渔船，或者军舰航母什么的，就是一点都不像陆地。
　　在肖亦铭的感觉中，陆地的样子最起码得有土吧，尽管没有茵茵绿草，百花吐艳，也该有种沁人得芬芳。而这里，除了石头便是石缝里到处都是得垃圾，知道得这里是远隔千里万里得海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人类的垃圾场呢。
　　咸腥的海水在这里散发出恶臭，到处都是被困死在海岸上的蚬、贝、螺、蚝。铺天盖地的海鸟，就停留在这些尸体中间觅食。海浪，一次一次地推送上来更加新鲜的鱼虾，众鸟遍快速地聚集争夺，剩下的带壳贝类，就别丢弃在一边。经过阳光的长时间照射后，遍散发出腥咸的臭气来。
　　站在这样的一个海岛，肖亦铭简直是哭笑不得，但想想海面上提心吊胆的漂泊，最后还是选择上岸了。
　　先将被困在绳索种的海豚解救出来，无论如何，海豚的一路护送，还是挺美好的。久违这，肖亦铭也觉得还是应该感谢海豚，不管它是处于什么意愿，还是被他送到此岸了。不知道此岸到彼岸会有多少的距离，却能知道此岸和彼岸的差别十有多远。
　　这里是两栖动物的天堂，大群大群的海狮、海豹以及海豚分别占据了大半个海岸。还有行动缓慢的甲鱼和海龟同奔走的虾蟹混迹在一起。随便搬开一个石块，都可以看到隐藏在下面的海产，种类之多，令人没思想准备。
　　又将那只承载着两个人生命的舢板拖上岸，然后找了一处较为稳妥的礁石，将捆绑在舢板里的虾笼，破皮箱，以及半瓶淡水都搬到岸上。这便是她们的全部了，接下来的生活，两个人那边要靠着她们在这里，等待毫无希望的救援。
　　好在不用继续漂流了，能够暂时停下来也算是幸运的，生命的根源在于，远离危险。在这片海岸上，虽然找不到一寸土地，但憩息生存还是没有问题的。成片成片的鹅卵石和雨花石，也算可以给两个人的生活增添些乐趣吧。
　　捡了一块看起来很象玉的雨花石，抱着孩子在礁石下面坐下来。
　　云雾在海面上形成了一个轻纱般的帘，将遥远的海遮上了大张脸。再看海面上，那些层层的波浪追随者浪花，一排有一排地冲上海岛。靠近海水的礁石几乎都是沟沟壑壑的，留下岁月的痕迹。
　　海风有点冷，就算背靠着大海转到礁石的背后，依旧感觉不出温暖。雨后的阳光，也一直隐喻着，没有将他那张小脸露出来。穿上那套唯一的衣服，抱着孩子，混身还想筛糠一样。
　　“宝贝，我看咱们还是得离海岸远一点，并且找出可以容身睡觉的地方。抱着孩子，让小小的身体跟自己贴的更近一些，两个人就这样皮肤贴着皮肤，才能感觉到温暖一点。
　　为了寻找一处比方的地方，一大一小两个人只能蹒跚地走在海岛上，沿着海岸往更高的岛上走。
　　成群结队的海鸟，将两个人包围，随着他们的所到之处，一波哗啦啦地飞起，一波又哗啦啦地落下，简直就是活动着的画面，这画面让人有点不厌其烦。
　　少不更事的孩子在怀里咿咿呀呀的捞着，她或许以为，这样的机遇还是挺快乐的。但这一切鱼肖亦铭来讲，将会是怎样的艰难，海浪声声，这个岸比之船上又能让人好过多少。
　　“宝贝，你这是饿了吗？稍微等一会，等一会咱们找到一处背风的地方，在吃东西好不好？”
　　肖亦铭的嗓音有些发颤，可能是传染了那双一直都在打颤的腿，佝偻的身形仅将孩子和心包裹地很严。
　　“小家伙，你这是有多兴奋啊，就这样一片荒凉的寸草不生的海岛，还不知以后的生活该怎样呢。”
　　肖亦铭想哭，看着这一块底出海洋中心，寸草不生的海岛，是在是让人提不起精神。几十米的距离，让她足足走了几个小时，走到了一块巨大的礁石下。抬头往上看，着似乎是一块巨大的珊瑚礁，到处都看得到空洞的礁石里面，时不时地还往外冒气泡。
　　这该是全岛最大的礁石了，高度足有十几二十米，礁石的下面，到处都是犬牙交错的石块，大大小小高高低低，顺着这些石块，很容易便可以攀援上去。礁石上面像一座平顶山，更确切一点，更像一个不恨平整但却很光滑的平台。在平台的三分之一处，还有一堆散落在上面的礁石，肖亦铭抱着孩子走了过去。
　　“哇！不错啊宝贝，看起来我们就只能留在这个地方了。一会吃点东西，将这些乱七八糟的石块清理了，你看这几块想不想专门为我们竖立起来的挡风的墙。”
　　肖亦铭高兴地将破皮箱，虾笼以及淡水都放了下来，看着例外交错，有点像排兵布阵的石头，居然觉得可以搭建成石屋。
　　很多时候，人类的联想和创造都是要有动手能力的。吃了点东西的肖亦铭，不眠不休地劳作了一个下午，还真的给她拾到出四面墙壁来。不到两米高的墙壁，如果放上顶，肖亦铭海能勉强站起来，唯一不足的是，墙壁上没有窗，只有几处天然的缝隙。光亮完全可以通过缝隙透进来，在白天的时候，还不至于是十五看上去很黑暗。
　　“的先到海岸去寻找些做顶的东西，看着到处都是垃圾，应该能找到适合我们用的吧。”
　　肖亦铭自言自语地抱着孩子，打算趁着太阳还没有落山，去找些可用的东西在上来。
　　活动了一个下午的手脚，感觉还是有些累的，再加上这段时间来总是提心吊胆的，人的精气神肯定大打折扣。刚下到海岸，肖亦铭便有些重脚轻地地感到天旋地转。
　　突然间护木过去的肖亦铭就倒在乱石间，喔喔喔的海鸟一下子将她围住。如同正是一条巨大的鱼一样，用它们那些尖利的长长的喙在身上，腿上，毫不留情的叼啄，一下子将肖亦铭给啄醒了。
　　“天哪，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肖亦铭愤怒地抓起一把石头，奋力地打向那些那些鸟，没想到有只鸟很倒霉，正好被石块打中了头，一下子到底而死。
　　“我杀了你吗？”
　　肖亦铭揉着身上被啄痛的地方，认同还检查了一下孩子。好在没什么大碍，不然那个死去的鸟会有多少它的同伴，会为此给它陪葬。
　　肖亦铭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再怎么乏味，她都没有想着要吃海鸟的肉。但今天不巧，谁让海鸟自己送上嘴边呢，怯勺营养的她们，只好就地起锅搭灶，转木取货靠海鸟肉吃了。
　　尽一个月没有沾到肉星腥的她们，这一顿吃的非常满足。体力恢复了，夜幕也降临了，带着孩子，没办法在黑暗中爬上爬下肖亦铭，只好找一处稍微背风的地方，在坚持一宿。
　　海岛的夜，感觉比海面上还要黑暗，影影绰绰的暗影总是在眼前乱转。还有那些远远近近的还生物，会时不时发出可怕的叫声，再就是那些不习惯黑夜的海鸟，挤挤挨挨地栖息在海礁上。
　　恐惧，来源于内心的感觉，离开海岸，那些惊扰依旧会伴随着一个人长时间的梦境。就像肖亦铭一样，本来已经很困很累的她，海总是会被异常的动静惊扰。佝偻着身体，蜷缩在礁石下面，是在夜找不出一处温暖所在，左行就站起身来想用跳动来提升一下血流得速度。可是还没等她怎么样，大群得海鸟彼岸尖叫地飞翔夜空。
　　“这也太吓人了，还是老实地呆着吧。”
　　肖亦铭哀怨地有坐下来，经可能将孩子搂紧一点，在搂紧一点，慢地冷坏了。
　　海岛的夜即便再难过，却也好过漂泊在海面上。没有了浪花的侵扰，心里夜总算是踏实的，寒冷时无法避免的，所以她们需要充足的食物以及水源，再就是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小屋。想到这，肖亦铭立刻感觉温暖多了，整整一夜，她几乎时在想象和自我鼓励中，听着小家伙的呼声到了天明。
　　天亮了，身心瑟缩成一团的肖亦铭赶紧站起身来，抖落满身的疲惫，开始绕着海岛寻找。别说，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给她新婚找了几根看上去还挺粗壮的木头以及两块平整的板子。一堆破破烂烂的塑料袋，以及一些干枯姐今腐烂的海草藤。
　　将这些可用的东西全都一点一点底搬到平台上，照葫芦画瓢底将木头一个一个排开。在用那些大大小小的塑料袋，一个接着一个地铺展开，上面盖上海藻藤，在压上一些石头，屋顶就算有了。为了下雨天不漏雨，塑料袋足足铺了两三层，反正海岸边到处都是，权当给海岸搞清洁了。
　　石屋盖起来了，里面明显的很是阴暗，但总比光天化日下，席地而睡要强多了。狭窄的室内，还完全可以装得下那两块板子拼接的床，用石头垫起破皮箱，在生一对散发热量的火。还相当不错呢，看着简陋，夜总算有个稳定的温暖的地方了。最起码那些暴风骤雨，以及鲸鱼、鲨鱼在夜惊扰不到她们了。
　　最让她高兴的是，海岛上到处都是的石窝，可以找到雨后存储下来的淡水。只要愿意，彼岸可以带着瓶子沿着海岛周围，用不上多少时间，满满的一大瓶淡水，足够喝上好几天。
　　终于不用在位缺少淡水，和日晒雨淋发愁了，接下来的她们，完全可以在这个海岛上，过着食物丰沛，吃得饱，睡得着的日子了。其它的她们还不敢奢求，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没有沙的海岸，自有它的美妙之处，先来午十时，肖亦铭喜欢抱着孩子，满海滩地见雨花石，海螺以及各种各样好看的贝壳。抱着一种捡拾和玩耍的心态挨日子，生活还总算是有点快乐的吧。其实不然，这样的日子没过一个星期，两个人彼岸又开始忧郁了。
　　一眼就能望得到边的海岸一点神秘感都没有，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海水以及被海水追赶着的海鸟们。在就是到处都是的垃圾，填充着岛上的石缝，再就是四面八方的海风，让人从头到脚都感觉冷。
　　望着遥远的海面，肖亦铭感觉被救援几乎时遥遥无期。在看看方圆几十公里的海面上，到处都是暗礁和珊瑚石，即便是游船，也时靠不过来的。再加上她们已经在大海上漂泊了二十三，却连船的影子都没有见到过。
　　这里是什么地方，没有谁知道，这里是大西洋还是印度洋肖亦铭更加的不知道，她只知道这是一片还得世界，她们在世界得中心，一个不被人知得海岛上。看起来，她只能带着这个孩子，跟那些大型得两栖动物一样，选择在这里孤单地生活了，虽然他们人生不济，有了这样得命运，她们无从选择，也没有资格说什么YES，更没有权力说NO。
　　金色的太阳，一如既往地洒在海面上，时海面看上去很象一口大锅，雾气腾腾的，里面还跳动着不安于现状的鱼。肖亦铭抱着孩子，长时间地站在海岸上，看奔腾不息的海水，将海浪呼啸地送到岸上，然后又毫不留情卷了回去。记载她们一送一卷的同时，会有许多来不及逃跑的海生物，毫不留情地留在了海岸上。然后便有成群结队的海鸟飞过来争抢，肖亦铭抱着孩子也在其中。
　　每天为了节约体力，吃上新鲜的食物，肖亦铭总是抱着孩子奔跑在这些海鸟群中，追逐着海浪，抢在海鸟的前边寻找喜欢的大鱼以及大虾。每一次跑得慢一点，那些较大的鱼虾便被海鸟叼了去。那些狡猾刁钻的海鸟，生怕被肖亦铭嘴里夺食似的，叼着遍飞走了。
　　于是肖亦铭又会追着海浪奔跑，奔向象一个目标。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了，每天都会奔跑在海岸边上的肖亦铭，将这种奔跑中的生活成为一种习惯。时间久了，她便考虑如何才能再找些事情来消磨和打发每天中那些漫长的时间，想来想去，还是要想在海面上一样，到处打捞，时间垃圾算你更有意义了。因为这样即净化了海岛，同时还可以为左邻右舍打造清洁的环境。
　　说干就干，每天抱着孩子，背着袋子，拿着木棍的她于是就成了一个拾荒人。在海岛四周，每一处石头缝前面，都留下了她的足迹。也不还别说，捡拾同打捞的方式一样，让她总有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除了那些到处都是的瓶瓶罐罐外，她还捡到了一个铁皮饼干桶，两个塑料盆，一个塑料碗，塑料刀，叉，勺子好几个。让她最为高兴的，还捡到一个被海水压扁了的小铝锅，用木棒敲敲打打后，还可以用。
　　一个木制的箱子，空的，一堆破烂渔网，可以拆出很多网线。还有几个破篮筐，两个塑料桶，其中有一个塑料桶还是带盖的，里面装有半斤左右的花生油。
　　桌子，凳子，一个时藤编的，一个时塑料条子的，还有许多吧破破烂烂，几乎都是家里边用过后被淘汰掉的。这些被海水送到海岛上的东西，都被你肖亦铭一件一件地待到平台上，然后摆的石屋里外，到处都是。
　　有些东西时直接可用的，有些东需要钉补以及改造，但这些大多都是生活中常用的东西，可有可无中，也能派商店用场。
　　很多时候，人类的工艺可以展现出很多美妙的地方，唯一不足的是，被废弃后即便成了堆积如山的垃圾。肖亦铭建市后才发现，这些垃圾被堆积起来的总量，不说像一座小山，也足有辆卡车之多。在这个四下不着的海岛上，不知道，这些垃圾该怎么处理。
　　肖亦铭只好将能用的，尽可能地带回到石屋去，不能用的就一把火烧掉。是在烧不掉的就堆在一起，用一些石头围住，避免被雨水冲刷出来，对海岸造成二次污染。，
　　日子被她这样过气来，反倒觉得有意义了许多，于是便一身干劲的肖亦铭，便将自己当成了海岛上的清洁工。隔三岔五，便要在海岛周围走上一圈，捡拾垃圾，打捞物品。以及观察海面，看有没有过往的船只，也看有没有人迹可寻。
　　海风呼呼地在耳边，告诉她什么都没有，仅有的也只是这个平台上那个临时搭起来的石屋，以及怀里这个看上去惹人爱恋的小人，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