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重生岛》滈煜君

61、第六十一节 登岛的越南人

　　将小女孩放在床上，肖亦铭让宝宝和贝贝照看着，自己去煮了些汤水回来，一点一点地喂给孩子吃。刚开始小女孩还有点害怕，慢慢地便放开了，一口接一口地喝了一大碗浓汤后又睡着了。
　　小娜还睡着，宝宝和贝贝就趴在窗边看着，不说话也不出去玩，就瞪着双眼睛眨巴眨巴的。
　　“宝贝，你们是不是该出去玩一会了，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围着姐姐看，不累吗？”
　　肖亦铭心疼两个孩子，想让他们去外面去吹吹风，两个孩子谁都没动，依旧在床边守候着。
　　“妈妈，姐姐，”
　　小贝贝最可爱了，伸着胖乎乎的小手一再地抚摸小女孩的脸，有些爱不释手的样子。
　　“是的，她就是你们的姐姐，以后会同你们一起玩，高兴吗？”
　　肖亦铭亲了亲孩子们的笑脸，苦涩地笑道。
　　“高兴，妈妈，宝贝高兴。”
　　对于孤岛上的孩子们来说，多一个玩伴肯定是件非常高兴的事情，所以两个孩子一刻都不想离开，就攀着小女孩快点睁开眼睛，快一点恢复健康，好下床跟他们玩。
　　“可是宝贝，姐姐还生病呢，美那块跟你们玩，你们先自己出去玩几天好不好。”
　　“不好，就在这看姐姐。”
　　姐姐不是讨一个稀奇的生物，淡在两个孩子看来，却是稀奇的客人。这种稀奇的到来该市孩子们最喜欢的，不谙世事的孩子，永远都了解不到大人的心情。肖亦铭苦笑着，也不责怪孩子，只是摸了摸他们的小脑瓜，尽可能让他们将一切都想得趋近为好了。
　　小女孩昏昏沉沉地睡了好几天，警惕性很高的老爷子和大肚子女人也带着孩子，紧闭房门地在屋子里静悄悄地睡着。
　　每天，肖亦铭只要将做好的饭菜放在房门口，等到她离开后便会被拿进房间，淡房间里面的情况他们是一点都不知道。屋子里面的人恐怕是恐惧害怕，屋子外面的肖亦铭也很担心。
　　“老爷子，吃饭了，我将饭菜都放在门口了，趁热拿进去吃吧。里面的人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需不需要什么草药。”
　　里面得人没有说话，肖亦铭知道老爷子听不懂中国话，所以提别跟李伟庭学了一句越南话。在送饭前，提前先将想要说的话想好了，跟着李伟庭练几遍，知道将那几句话练通顺了，在拎着饭菜来敲门。
　　一连几天，肖亦铭都是这样耐心地站在门口关心几句，然后才慢慢地离开。站在大门外，看着有人从里面将门先开了一条缝，然后将饭菜那进去后。她在进来将头一天吃完饭的盆和碗，拿回去洗。
　　一个星期过去，也不见屋里又什么动静，只吃不拉的几个人，也很是让肖亦铭担心。为了解决他们的肠胃不适，肖亦铭还特地准备了一个木桶，放在门口。
　　“老爷子，外面的木桶是给你们排便用的，你们也不能总将自己关在屋里啊，有些需求还是要正常解决的不是吗？” 里面的人不说话，肖亦铭也不过多地去打扰他们，只是让他们每天都能感受到人与人之间的温暖和关怀，就足够了。
　　久未同外界接触了的他们，对任何一个来到岛上的人都是热情的。几个大人几乎同两个孩子一样，每天都守候在小女孩的床边。不管她是睡着还是醒着，都会同她说话，聊天，围着她看。
　　“宝贝，告诉爸爸你喜欢姐姐是吗”
　　“喜欢，喜欢姐姐。”
　　小贝贝是嘴殷勤的，除了吃饭睡觉，基本上就一直趴在床上。肖亦铭为了让几个孩子第一时间拉近关系，便将连个小姑娘放在一起。晚上睡觉，她就亲自搂抱着连个小姑娘，睡在外屋的床上。
　　“妈妈，姐姐叫什么名字。”
　　“你自己问问。”
　　肖亦铭一遍一遍地将自己从李伟庭哪里临时学来的越南话在费力地交给小贝贝。小贝贝也尽心尽力地学者，然后一句一句蹩脚地说给小女孩听。
　　“姐姐，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奶声奶气的小贝贝，能说出这么蹩脚的越南话，已经响当不容易了。但孩子们之间的交流和沟通永远都是大人不能理解的。
　　围了几天，当小女孩今生状态号位好了一点点，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小贝贝急于想知道的她的名字。
　　冷不丁让小女孩叫爸爸，她似乎还有些不习惯。愣了一下，还是很小声地说。
　　“我叫妞妞，妹妹，你叫什么。”
　　小女孩吃力地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贝贝肉嘟嘟的笑脸，笑了。
　　“妈妈，妈妈，姐姐说什么？”
　　还不能直接通小女孩对话的肖亦铭，要通过李伟庭的翻译才能知道女孩说了什么。当李伟庭的翻译让大家都知道后，一家人高兴地拍手叫好。
　　“太好了，这个孩子看上去还挺聪明，是咱岛上的孩子。”
　　因为通小女孩交流，一家大小争先恐后地学起了越南话。特别是肖亦铭，每天都会现学现用，通转角楼里面的祖孙三代，门里门外地交流着。
　　肖亦铭的美心和细致，以及体贴入微的关怀，还是让老爷子感动了。当有一天，老爷子当着肖亦铭的面开了一条门缝，四目相对，肖亦铭便自我解嘲地笑了。
　　那笑虽然苦涩，但足以让老爷子相信岛人的真诚。放下芥蒂，无需恐惧，只要开开心心地生活就好。
　　“老爷子，差不多就出来溜达溜达吧，都已经在屋里自己关了十来天了，你们可以，大肚子也不可以吧，她应该多出来晒晒太阳。”
　　十几天来，肖亦铭神速地学会了越南话，简单的听力和对话，也开始流利。
　　“谢谢你，我们会的。”
　　老爷子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然后又关上门。门里是肖亦铭刚刚送来的热菜热饭，而门则是老爷子从里面拿出来空盆空碗，以及大半桶臭烘烘的排泄物。
　　肖亦铭一点都不嫌弃，就那么大摇大摆地拿走了，将便同洗刷干净后又轻轻地放在门外，嘱咐了一声才离去。
　　“老爷子，这样就对了，人肯定是要吃喝拉撒睡的，缺一不可。看着你们个个方面都正常，我也就放心了。”
　　肖亦铭离开没一会，门竟然被打开了，这次不是老爷子，而是大肚子女人从门里走出来。
　　“你要去哪里？”
　　“父亲，我要出去走走，人家一直都对我们这么好，为什么我们还要这样防着人家。”
　　女人一只脚刚迈出门，便被老爷子拉住了。
　　“等等，在等两天。”
　　老爷子机警地向门外看了看，见没有人，就让女人在门外的楼梯间里溜达了一小圈。然后又将她拉了进去，将门重新关上。
　　“父亲，”
　　大肚子显然是生气的，就是不明被父亲为什么不让自己出门，十多天了，大肚子女人没有一天不想出来。特别是当她每天听着肖亦铭蹩脚的越南话，凶吭吭哧哧到一点点的流利。
　　她很感动，本来就能听懂中国话的她，很象用自己的中国话好好地通门外的那个善良的女人交流。可是父亲一再地告诫她不要那么轻而易举地相信别人。就如同自己曾经那么低相信孩子的父亲一样，将自己的后半生都交托给他了，而他却从不珍惜。
　　“父亲，难道你看不出来，这家人是非常友好的吗？”
　　“看出来了，也得在等等看。”
　　“你在等什么？”
　　“等我真正低看清那几个男人得嘴脸。”
　　十几天来，老爷子几乎甜甜都站在窗前，虎视眈眈低注视着院子里来回走动的人。特别是家里的男人，更是引起老爷子注意的焦点。
　　“男人，怎么啦？”
　　“没怎么，就是在观察几天。”
　　老爷子说话还真算数，几天后，大肚子女人终于被允许走了出来。
　　“啊，你出来了，真好，快到这里来坐下晒晒太阳。”
　　在凉亭里陪着几个孩子玩的肖亦铭，很亲切地走上前来，蜡烛大肚子女人的手，搀扶着她坐到自己身边。
　　“肖亦铭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被窗户后面的老爷子看在眼里。老爷子一动不动，两只眼睛猎鹰一样地梭巡着，不放过周边的一切动静。
　　“米粉，”
　　“米粉，宝贝你是想吃米粉吗？”
　　突然间，靠在肖亦铭身边的小女孩瞪大眼睛叫了一声，抬起手，似乎想要大人似的。
　　大肚子女人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皱了皱眉，似乎有些胆怯害怕的样子。
　　“怎么啦，你们这是。”
　　这号这时候李伟庭从下面走了上来，也正好听见和看见了这一幕，便解释给肖亦铭听。
　　“米粉应该是他们越南人对家里第三个老婆的称呼。我们都知道，越南是个一夫多妻制的国家，那个国家的里的女人在家庭中的地位，就如同男人的饭菜一样？所以老婆也被当成主食副食地排列起来。入托我们没有记错的话。大老婆应该是叫大米饭，二老婆叫二米饭，三老婆就叫米粉以及快餐面什么的了。”
　　大肚子女人很是诧异地点点头，她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会这么了解他们，以及他们国家的风土人情。
　　“怎么会这样。”
　　肖亦铭皱起眉头，感觉这样的理解和称呼根本就是不尊重妇女似的。
　　“亦铭，你不用纠结，在他们越南，女性的地位本来就是低下的。”
　　“棵他们现在是在我们这里啊，我们中国人是尊重女人的，不是吗？”
　　肖亦铭大声地反驳李伟庭的话，女人是听懂了的，为此她沮丧的眼神不知不觉就能亮了一下。
　　“宝贝，我没有跟你条论人权问题，我只跟你讨论他们云南人不公平的待遇。”
　　李伟庭知道，肖亦铭肯定是生气了，关于什么大米饭或二米饭的问题，应该是她这个曾经在职场上叱咤风云，在男人堆里也会脱颖而出的女人所痛恨的。
　　但有什么办法，国风在哪里，他们是改变不了的。但他们可以改变当下，让这个看上去胆小如鼠，一直都不敢抬头看人的女人站起身体，让一脸忧郁的她真正地快乐起来。
　　“我也是在跟你套路这个问题。”
　　“宝贝，在这里你更应该劳伦男权问题吧，你这个女人差一点都可以做女皇了，还讨论女权。”
　　李伟庭呵呵呵地笑着，用手指轻轻地在肖亦铭的额头上点了一下。那种暧昧和亲昵的举动，让坐在一边刚好用眼尾偷看到的大肚子女人的脸都涨红了。
　　那种在电影和电视剧中才能看到的情景，是她从来都可望而不可以的。
　　“看到了吗？在我们这里，是绝对的女权主义，你不用担心自己会被他们欺负，只要我们不欺负他们就行了。”
　　肖亦铭呵呵呵地倾销了几声，很是神秘地轻声通女人说道。
　　肖亦铭的这种神秘，似乎已经将女人的心事看透了一样。十几天他们未出门，就在房间里挨个研究她们，她们也没闲着，一家人坐在一起，早已经将他们祖孙三代早研究了个透。
　　从一家人的理论和逻辑中来分析，老爷子和大肚婆是父女俩，那个孩子跟肚子里的孩子一样，是女人的孩子，为此他们被判定为祖孙三代。
　　用李伟庭的话来说，他们祖孙三代通他们这边的小女孩是有着一定渊源的。如果没有猜错，小女孩通大肚子是一家人。从小女孩这声米粉的呼唤中，李伟庭的猜测大体是这样的。
　　大肚子女人嫁给了小女孩的父亲，成为女孩的第三个妈妈。要知道，在每一个家庭里，越晚进门的女人地位肯定是越卑微低下。他们甚至都沦为整个家庭的出气筒，劳动工具，大人孩子都可以欺压到她们的头上，对她们非打即骂。
　　她们能做的，便是逆来顺受，然后将这种生活变成习惯。
　　或许刚开始，有些还算不错的男人还会站出来替这样可怜的女人维护几天。但随着岁月的增加和积累，日久天长后，男人的恶习也出来了，不但不约束家人，也跟家人们一样变本加厉地对待自己的女人。
　　拳打脚踢是正常的，命运不济的可能还会遭受家庭暴力和虐待。
　　李伟庭猜测的很正确，这些天来，女人一直还诚惶诚恐在自己的生活种。让她绝望的是，自从加到夫家后的一切遭遇。曾经也到过中国打工的她，见国中国家庭的夫妻间和睦，但她的出嫁，却将她沦为家庭奴隶，整天都处在担惊受怕的打骂中。
　　忍无可忍的她也曾试着偷偷地跑回了娘家，但每一次被抓回去后，便是一顿更为严厉的打骂。后来是年迈的父亲纵欲看不下去了，为了不让女儿免遭一次毒打，便决定带着她一起逃离出越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