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重生岛》滈煜君

62、第六十二节 祖孙三代

　　只打算逃往中国的爷孙三人，没想到刚走到半路便被发现了。急中生智，老爷子便带着她们上了船，船上干好还有一杆枪，老爷子便拿着枪指着其它人下船，自己带着女人开船逃命了。
　　慌不择路的老爷子，也不知道河道通向哪里，只开足马力地仁川向前飞速划行，一箱油燃尽后，他们才发现身后的城市不见了。最后脸民房和陆地都不见了，面前已经变成了一望无际的大海。
　　女人自由了，老爷子傻了，因为她们在野没能分清方向。好在她们在逃亡前准备了一些水和干粮，为此她们野就只能守着这些水和干粮坐在船舱里，漫无目的地瓢流。
　　被救助起来的老爷子，对于每个陌生人天生就怀有一种警惕心，这警惕性不是来自自己，而是来自女儿。为了女儿不再遭受虐待，他已经豁出去了，拼着老命也要护佑她们母子平安。
　　老爷子的想法肖亦铭她们是能够理解的，只是不能理解躺在齐力床上的一家三口，这十几天是怎么进行思想斗争的。看他们的情况，除了小孩子还能有些虚弱外，大肚子女人和老爷子都恢复的差不多了。
　　特别是那个气势汹汹，枪不离手的老爷子，看上去依旧身体康健。
　　从老爷子的面上来看，肖亦铭猜测他们是穷苦出身。老爷子那张粗糙瘦弱的脸上，两个大眼珠子都差点鼓出眼眶了。还有那两只青筋暴留的手，像极了煮熟的鸡爪子。本来还算高大的背，却佝偻成一个问号。
　　再就是那个又长又细的脖子，一看就是历尽艰辛的心酸。再加上那个超长的大脑袋，再狭长的脖子上显地提别的让人心疼。
　　接下来肖亦铭再送饭，都会隔着门通大肚子女人门里门外地闲聊几句，就是为了能让老爷子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老爷子的警惕和戒备，分明几乎是冲着所有陌生人来的，所以肖亦铭需要将他的心结打开。
　　“妹妹，不出来坐坐吗？多晒晒太阳，对孕妇和肚子里的孩子都好。”
　　“嗯，等我跟父亲商量一下。”
　　大肚子女人从床上爬起来，同肖亦铭打招呼，同时两眼一直看向老爷子，似乎是在同他商量自己想出去的事情。老爷子没吱声，意思也很简单。就是她可以出去了，但却只能在所有男人不再院子里的情况下。
　　“老爷子，你也带孩子出来走走吧，让孩子出来见见风，会更快地恢复健康。”
　　肖亦铭冲老爷子笑了笑，按部就班地将食物和水都放在门口。然后将老爷子拿出来的空碗空盆拿在手里。这几天，真他们已经不在桶里排泄了，自从大肚子女人出来晒太阳的那天开始，肖亦铭便指点他们，哪里是厕所了。
　　这样屋里便没有骚臭味，打开窗户，也可能令清新的空气放进屋子里了。
　　“嫂子，在看孩子呢。”
　　吃完饭后，大肚子女人从屋里走出来，抱着那个看上去很是瘦弱的孩子，走到肖亦铭面前。
　　“是啊，来，将孩子给我。”
　　肖亦铭连忙站起身，从她手里接过孩子自己抱着，搀扶着大肚子女人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
　　已经可以随意用两国语言交流的两个女人，也终是很好相处的。毕竟是女人之间的相互怜爱，让她们对彼此都有了好感。
　　“嗨，真不敢想，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令你们不顾一切第逃到大海上。”
　　大肚子女人没有吱声，而是悲伤地低下头，流起眼泪。
　　“对不起，我让你伤心了。”
　　肖亦铭上前拥抱大肚子，这在她看来应该是在简单不过的事情。女人和女人之间的安慰，最好的办法便是将她紧紧地拥进怀里，让对放感受到自己的诚意和深情。
　　这个简单的动作，但站在窗户前的老爷子却觉得满意。因为，在老爷子的心里，能拥抱自己女人的人寥寥无几，她能敞开心扉的拥抱她，说明这个女人对自己的女儿石有爱的。为此，他放下这些日子来一直拎在手里的枪，离开窗户，颓然第倒在床上。
　　邀约大肚子女人带着孩子出来再院子里晒太阳，同时也是为了她们母子的健康着想。这一点老爷子终于相信了，同时他也开始对肖亦铭有着了好感。
　　老爷子的好感便是对肖亦铭本人放松了警惕，追咬李伟庭和齐力不再院内，他便允许大肚子和孩子走出门外，晒晒太阳，聊聊天都是可以的。只是他还不允许女人和她的孩子去接近除肖亦铭意外的任何人，就连那个病病歪歪身体还没恢复健康的小女孩也不例外。
　　“嫂子，他们都去哪了。”
　　有一天，女人悄悄第附在肖亦铭的耳边问道。
　　“他们都去山下干活了。”
　　肖亦铭故意大声说话，就是为了告诉老爷子请他放心。为了能让大肚子女人带着他的孩子出来晒晒太阳，肖亦铭早早第便将李伟庭和齐力，让他们带着孩子下山了。
　　对于肖亦铭他们来说，只一家一户第在岛上生活，什么都是随意的。所以一旦设计到让老爷子担惊受怕，还不如趁早打消他们的顾虑。为此，他们宁愿让自己麻烦点，也不会让大人孩子来打扰他们。恰恰相反，处处都替他们着想。
　　“嗯，我就说吗，怎么总也没看到他们。”
　　“会看到的，下雨的时候，他们几乎整天都不出去。”
　　肖亦铭故意这么说，是因为她感觉天气阴暗，明天恐怕就要下雨了。过了今天，她希望明天不管下不下雨。女人和她的孩子，还能够背老爷子放出来。
　　尽管家里的男人在院子里，也要让他们放心大胆的才行。
　　“是吗，嫂子。”
　　“嫂子，你为什么会叫我嫂子。”
　　大肚子女人的第一次称呼令肖亦铭一愣，随即她似乎又一种莫名的感觉计上心来。
　　大肚子女人咧嘴笑了笑，很平淡第回答。
　　“你不就是嫂子吗？我一直听他们这样叫你。”
　　他们，肖亦铭突然想起这个他们是谁了。
　　但从五官上来看，大肚子女人还是挺漂亮的。大眼睛双眼皮，除了皮肤稍微黑一点，其它方面还真的挺不错的。特别是性格，淳朴善良而且还非常地热心。只是在平时说话聊天的时候，太过于小心翼翼了。怎么看怎么都像一只胆小怕事的小兔子，心慌意乱，眼神飘忽不定。
　　“是喽，说得对，就叫我嫂子吧。”
　　肖亦铭狡黠地一笑，没有说什么。在个性方面，肖亦铭看上去并不像北方女人那么豪放，但也直爽、坦荡。
　　“对了，嫂子，是不是我们又打扰你们。”
　　大肚子女人的中文很是生硬，但慢一点，一边思考一边说的话，还是能够连成句的。
　　“不会啊，怎么会呢，大家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知道吗。”
　　这个橘子女人不是很懂，但从肖亦铭的态度里也能够感受到着里面的热情。
　　“一家人，嗯。那我能问嫂子，这里是哪里，应该是中国吧？”
　　大肚子女人摁了一声，觉得这个一家人的说法让她很感动。感动之余，她话题一转，突然间问了一句让肖亦铭都是一愣的问题。
　　“啊对呀，这里是中国，不然我们怎么可能都将中国话，而且你看看，哪里升的的旗都是中国的五星红旗。”
　　肖亦铭指了指下院二楼平台上的操场，现在，李伟庭正带着几个孩子，在操场跳操。
　　“嫂子，那个女孩你们打算怎么办？”
　　顺着小一名手指的方向，大肚子突然间看到了妞妞，那个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得女孩。
　　“能怎么样？当然，我不知道你和女孩得关系，但从今天起，如果你允许得话，她就是我得女儿了。”
　　“要我允许。”
　　“当然，我相信你们是认识的。”
　　“是认识，但我并不介意她是谁的女儿，只要她离我们远点就行了。”
　　看着妞妞，女人似乎一脸忧郁地说道。
　　“那你能给我说说那个孩子的事情吗？”
　　小一名趁机想大致了解一下，可是她一抬头，发现窗户后面，正在偷偷注视他们的老爷子，正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们。女人欲言又止了犹豫了半天，还是轻轻地开口道。
　　“其实她并不是我的什么人。只是我孩子爸爸的女儿。我在家里是第三个老婆，所以一只都被她们母亲欺压。你要知道，很多孩子都是随父母的，所以她看到妈妈欺负我，她也会跟着一起发难。”
　　飘红的眼神突然间空洞起来，似乎那里面已经没有了精神和力量一样，看上去很浑浊。
　　“我猜到了，这样吧。以后这个孩子有我教育，我会让她像其他孩子一样尊重你，爱护你。”
　　“会吗？”
　　女人抬起头，很不相信地看着肖亦铭。
　　“那你觉得我对你什么样？”
　　“很好。”
　　“那就是喽，今天我对你什么样，以后家里的大人孩子就会对你什么样，请你相信。”
　　“嗯，我可以相信。”
　　女人轻声地答应着，并回头看了看窗户后面的老爷子。躲在窗户后面的老爷子，一只都没吭声，虽然他肯放女儿和孩子出来，但依旧不放心地在后面偷偷地保护着她们。这一点，肖亦铭一只都知道，所以才关注李伟庭和孩子别轻易回到院子这边来，好让他们慢慢地习惯。
　　“嗯，那就好。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肖亦铭笑着点点头，然后不经意地问道。
　　“丫、丫头。”
　　“丫头，怎么听着那么想我们解放前的名字。”
　　肖亦铭稍微想了一下，突然高兴道。
　　“叫你飘红好不好，记得那天要不是你们那船上绑着一条红色的飘带，我们还没那么快就发现船上有人呢。”
　　“飘红，嗯，很好听。”
　　“是啊，我也觉得好听。”
　　“父亲，我叫飘红可以吗？”
　　女人砖头重新这窗户后面，用越南话大声地喊了一句。远来大肚子女人也知道老爷子一只都在窗户后面，所以才大声地喊道。
　　“可以，随便你。”
　　窗户后面的老爷子回答一声，然后离开了窗口。
　　“老爹，有空你就下山去溜达溜达吧，别老呆在屋子里。”
　　飘红也高兴地回头喊了一句，然后冲着飘红甜甜的笑了。
　　老爷子觉得肖亦铭说得也对，现在不出门得也只有他一个人了。看着飘红和孩子都被肖亦铭善待着，他也没什么好芥蒂的了。退离窗口，回到床边，多日来压在心里的一块大石咕咚一声放下了。
　　躺在床上，老爷子望着天花板，老爷子第一次睡了一个踏实觉，他一觉醒来，太阳都落山了。
　　“父亲，你睡醒了，吃饭吧。”
　　醒来后的老爷子首先看到女儿，大腹便便的女儿牵着孩子就站在他床边，笑呵呵地看着他。
　　很多年没又看见女儿笑脸的老爷子，眼泪劈里啪啦就落下来了，他一边哭一边说。
　　“女儿，你终于又可以笑了，终于又可以笑了。”
　　“是啊，父亲，嫂子对我和孩子可好了，向妈妈一样。”
　　老爷子从心里往外地感谢肖亦铭，觉得如果女儿真能又她这样一个年轻漂亮，又善解人意的妈妈，该有多好啊。但老爷子是忧自知之明的，他也看得出来肖亦铭跟谁才是一对，他觉得肖亦铭夫妇很般配，也很恩爱。如此一来，他倒替女儿心生羡慕呢。
　　所以说当一个羡慕起另一个人时，他所能做的就是想让女儿也能像她一样。找一个理解女儿，疼爱女儿，志同道合的女婿。为此，老爷子打起主意来，也是又自己的套路的。
　　老爷子身材不高，但在维护女儿的权益上，却是人高马大地显现除伟岸。如同每一个伟大的父亲一样，宁愿自己受苦受难，也要让女人幸福快乐，这就是父亲。父亲不分国家，不分种族，也不分贫穷，永远都是孩子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