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重生岛》滈煜君

55、第五十五节 海面上的红飘带

　　生活永远也让人预想不到，在登上重生岛后的他们，家庭也会逐渐壮大。四年添了三口的家，也从最开始的穷困潦倒，到了日渐小康。
　　也就黑儒成为家里一员的那年，，本以为可以平静了一段时间的生活，又起了波澜。黑儒已经可以完全直立行走了，时不时还可以跟在李伟庭的身后，学者他的样子干活。但他还是喜欢一个人独自睡在下院的校舍下面，哪里的宁静和美好，也自有黑儒知道。
　　黑儒每天都会很开心，但这一切种子表现在他兽性不发作的时候。偶尔的兽性发作，他依旧会偷偷一个人逃跑到树林里。或许时去了双子峰呆几天。没有人知道他会去哪里，也曾经试着满树林的找也找不到。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自己又悄悄地回来了，有时候会待会一些珍稀的植物，有时候会带些他捕获的猎物，更多的时候是带回来一身伤。
　　肖亦铭一只都会很照顾他，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他回来。就会将早已经准备的好的草药拿到下院，一次又一次地替他包扎伤口。每一次，黑儒都会呵呵地笑着，并且如如地同肖亦铭诉说着。
　　肖亦铭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将些什么，但从他喜怒哀乐的的表情中猜到一二。
　　一大一小两朵上百年的灵芝，黑紫黑紫的颜色，黑儒很高兴地交到肖亦铭手上，还如如地比划了半天。肖亦铭有些哭笑不得，看着他一身一脸的伤，恐怕是晚年灵芝也弥补不了的。
　　用灵芝给黑儒煲了几回汤，黑儒的身体便很快的恢复了。于是肖亦铭便将这些灵芝受存起来，就用来在黑儒伤势严重的时候，滋补滋补。
　　黑儒和齐力的关系一只都不是很好的，时而的风波回让一个祥和的家庭瞬间转变。不过每一次都会在肖亦铭和李伟庭的己离哄劝下，也都是有惊无险。黑儒和齐力两个人，又斗鸡的样子回到相安无事的兄弟之间，也就是那么几秒几分钟的事。
　　男人之间的各种交流方式，肖亦铭不懂，但男然间的兄弟般感情，她却是了如指掌。李伟庭心里事向着黑儒的，但表面上却同齐力关系甚好。一遇到黑儒调皮捣蛋时，就看得出他在黑儒身上倾注的感情了。
　　就如同肖亦铭对黑儒一样，看到的就是他同任何人都不一样的遭遇。同时他也没办法想一个真正的人那样，每天都幸福快乐的生活。即便生活已经赋予了他权力，他依旧会时不时地将自己至于危险之中。这一切，并不是他愿意的，而是岛上的医疗条件以及医术的匮乏，没办法将他的精神混乱症完全地医好。
　　与其说他每一次时野性发作，还不如说是精神错乱的病症发作了。为此，肖亦铭很同情他，李伟庭也是，也只要年轻气盛的齐力不能理解黑儒的痛苦，所以也就会时不时地跟他较真。
　　黑儒喜欢肖亦铭和李伟庭也是又原因的，在肖亦铭面前可说是言听计从。对于李伟庭，也表现出最大的尊重，还有就是对宝宝，可以说是溺爱。时不时会将宝宝扛在肩上的他，对宝宝和贝贝的感觉完全两样。
　　虽然他也不上还贝贝，但对贝贝似乎看不见似的。就如同贝贝见到他，依旧会躲进爸爸或者妈妈的身后一样。一个打心里排斥，一个也视而不见。
　　这样也好，肖亦铭完全没办法让每一个人都能相互喜欢，只要所有活着的人都能高高兴兴地活下去。就算成为不了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也不要紧。
　　如此一来，这个岛上，一起生活的人们。时而像一团和气的一家人，时而像我行我素的街坊邻里，但好在大家都还是相安无事的。这一点，肖亦铭便不再汲取强迫任何人，去达到自己设定的唯一的标准。
　　生活就这样，平静充实地过着，日子一天天的满胀，那种灾难后重生的凄惶，恐惧，哀怨，惆怅居然都没有了。他们习惯了这种恬静、美好又悠然自得的生活，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自娱自乐，男耕女织，还蛮自在的。
　　“嫂子，一会我去树林里给你们去摘些水果，你要不要去。”
　　齐力一如既往地对肖亦铭好，那种好的感觉任何人都能以替代。
　　“我不去了，让你哥和黑儒去吧。我要赶在秋收前给你们在一人做一套保暖衣裤。今年黑儒要多做几套，预防他不懂爱惜给弄破了。”
　　“嫂子，有时候我发现你对黑儒似乎比对我都好。”
　　“怎么可能，黑儒像哥孩子似的不懂事，所以我们对他多关照些也是应该的。”
　　“如果这样，我宁愿也不要懂事了。”
　　“别胡说八道行吗？你海鲜嫂子我不够累吗？”
　　“也是，你是够累的。”
　　齐力还是挺心疼肖亦铭的，所以对肖亦铭所说的话，也会很大程度地往心里去。
　　“那好，那我找哥一起去。”
　　一家人的所有衣食住行，几乎都是通过肖亦铭的一双手完成的。很多时候，心疼肖亦铭劳累的李伟庭，会主动上来帮忙。为此将李伟庭锻炼得，也是一手得好针线活，跟贤良淑德得贤内助似的。
　　齐力说着话，便一阵风地刮走了，刚才还半倚半靠在凉亭里得肖亦铭，想休息一下得心情也给他带走了。
　　背着竹篓去小树林，哥三得背影让肖亦铭很安慰。看着两个孩子，她心里还是挺舒畅得。
　　“妈妈，妈妈，你看那是什么？”
　　就在肖亦铭坐在亭子里打毛衣得时候，跑来跑去得两个孩子，大声地在叫她。
　　“怎么啦宝宝，妹妹又欺负你了。”
　　妹妹欺负哥哥已经成了常态，连个孩子就算高高兴兴地玩着，也难避免。肖亦铭能做得，就是得赶紧吆喝住妹妹，然后再安慰几句哥哥，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完全没事了。
　　“不是，妈妈，船，有一条船。”
　　特别喜欢枪支，刀剑，以及各种军用设施得宝宝。几乎每天都会拿着那个拿破仑式得望远镜在二楼阳台上往海面望几遍。他说这是他做船长必须做得，时刻观察海面上的海盗船。
　　肖亦铭知道，关于海岛得故事，是李伟庭给孩子讲的次数太多了。以及让孩子不知不觉地进入，角色扮演。
　　宝宝的这种玩法，让他发现了好几次海面伤的漂浮物，一个大大的集装箱，为岛上的家庭送来满满的一箱塑料碗盘。还有半桶白色的米醋，几个曾经装过酒的酒桶，两个封闭非常好的行李箱。里面都是些非常珍贵的衣服和简单的日用什么的。
　　这样的收获，让宝宝很开心，因为得到了表扬，所以他也就更加勤快地晚期啊望远镜了。这不，孩子有发现了漂浮物，而且这次，却是真的是一跳小船。当然，不是海盗船，但却是一条带有求救信号的瓢流船。
　　肖亦铭确定了海面伤钩针有一条船后，便带着两个孩子风风火火地往山下跑。
　　“怎么啦，出了什么事。”
　　刚好被已经往回走的三个男人看见，便也很紧张地跑了过来。。
　　“船，船，海上有船。”
　　肖亦铭停住脚，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出这几个字。两个蹦蹦跳跳也跟着跑过来的孩子，兴奋地又说又比划着。
　　“爸爸，有船，我看到的。”
　　很少在人前炫耀的宝宝，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直接扑向李伟庭。小贝贝也不甘示弱，而是转身投进齐力的怀抱，只将黑儒晾在原地，嘿嘿地傻笑着。
　　可爱的小贝贝，总是像个小精灵似的，暖化别人的心。所以家里人，除了黑儒之外，每个人都是很溺爱小贝贝的。见她想自己扑过来，齐力二话没说，便将她高高地扛在自己的肩膀上。
　　“哪里有船。”
　　“孩子在玩望远镜的时候发现的，在岛的西北方向，已经距我们的岛越来越远了。但通过我刚才的观察，发现那个船上有求救的信号。”
　　肖亦铭气喘吁吁地从山上跑下来，就是因为她看到了那个求救信号。因为在这么硕大的海面上，即使有求救信号，也不一定会有人或船只看见。所以对于海上求救这件事，可以说几乎渺茫。
　　这是他们的经验，同时也是他们每个人都曾经遇到过的艰险。所以，生活在岛上的人，对于海面上漂浮的任何东西都会表现出特别的关心。那是因为他们的商量和热心，讲这个岛作为海洋救助站来使用了。
　　“什么求救信号，我看看，”
　　李伟庭接过肖亦铭递过来的望远镜，就准备往山上跑。刚跑出去没几步，又被肖亦铭喊住了
　　肖亦铭一边说话一边提醒道。
　　“说得对，我怎么傻了。”
　　李伟庭这又回头往海边跑，这时候的肖亦铭拉着宝宝，齐力扛着贝贝，也跟着跑过去。以看大家都往海边跑的黑儒，都来不及放下背后的筐，跟在大家的背后高兴地跑上来。
　　“如如。”
　　没有人知道他在如如什么，但却从他如如的音量中，感觉到他特别的开心。
　　毕竟还是年轻，扛着贝贝依旧比李伟庭还率先到达海岸的齐力，一家人像赛跑一样，首先冲过了终点。站在海岸边，不用望远镜，肉眼也完全能够看到远远的海面上的那艘船。
　　波光粼粼，阳光灿烂，像被洒了一层金粉的海面，将船紧紧地包围。正向肖亦铭所说的那样，船上，高高地系着一跳红飘带，在阳光的照射下，看上去依旧很夺目，很耀眼。
　　目测小船和海岛之间的距离，大约在几十海里左右。这种目测距离的本事，是齐力这个渔家地八代天生具有的。根据经验，他同时判断出那不是什么渔船，而是一条运输船。
　　“不可能啊，那么小的一跳运输船，怎么可能到了这么大的海面上。”
　　李伟庭用望远镜看了一会，然后递给齐力。
　　“我也很纳闷，像这种钢筋水泥结构的运输船，一般都在运河里面搞运输的，它们很少会出现在风急浪高的海面上。除非遇到什么紧急情况，或者说用船来逃生。”
　　齐力不假思索地讲心里的想法都说出来了，他的想法，惊得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那还犹豫什么，快点去救人啊。”
　　肖亦铭心里着急，边不想让哥俩再站在哪里聊天了。
　　“想要将这种船从几十海里划回来，恐怕要花点时间和力气的。如果我们过去，的先准备一些吃的，喝的。”
　　齐力似乎想的还挺周到的，但肖亦铭却没想给他们这个时间。她一把拉过黑儒，指着他悲伤的竹筐到。
　　“黑儒这里不是还有椰子水果吗？你们就带着他一起出发吧，快点。”
　　肖亦铭的催促，是在同时间赛跑，她怕万一再耽搁一会，小船会被海浪推向更遥远的地方。要知道，这硕大的海面上，危险处处存在，如果小船越过了安全地带，就连他们也是冒生命危险的。对于这一点肖亦铭很清楚，曾经过海南的任何一个岛人，也都是清楚的。
　　事不宜迟，哥俩便拿着望远镜往沙滩上的小船跑去。
　　“黑儒，去帮忙。”
　　肖亦铭叫黑儒也跟着上去帮忙，三个膀大腰粗的劳力，很快就将小船推到海水里了。接着他们便一个一个地跳上船，又李伟庭划桨，齐力执杆，小船就一下子离开海岸了。
　　肖亦铭带着连个孩子，留在海岸上，用力的像小船上的他们挥手。
　　“嫂子，我们赶过去救人你不用担心，航程不远，这段海域我们常走，是没有鲨鱼的。”
　　齐力很用心，走势还想岸上的肖亦铭交代了几句。反而是心急如焚的李伟庭，忘记了肖亦铭还站在风里。被齐力这么一提醒，他也赶紧停下双桨，站起身道。
　　“亦铭，我们没那么快回来，你先带孩子回山上去做点吃的，照顾好孩子。再准备些草药，如果我们回来晚的话，别忘了点几堆篝火，为我们导航。”
　　李伟庭的这些交代，件件都是必要的。只有再这个时候才能看得出来，李伟庭的成熟和深思熟虑，关键的时候，也只有李伟庭是慎重的，所以肖亦铭就是喜欢他大智若愚的样子。
　　他从来都不会像齐力那样，可以表现出一些小聪明，小智慧似的，是自己处在永远的大哥地位。
　　海岸上的肖亦铭点点头，一边挥手一边大声地答应道。
　　“我会的，你们三个一定要注意安全，黑儒要挺大哥二哥的话。”
　　肖亦铭怕哥几个听不见，还刻意用手笼在嘴边形成筒状，冲着小船大声。划船的哥俩抬起头，便是已经听到了，只有站在船中心的黑儒，兴高采烈地拍着手，如如如的地也跟着大喊。
　　小船逐渐地划远了，慢慢，在海面上成一条线，荡漾在阳光里。
　　肖亦铭一左一右前者两个孩子的手，迎着海风又默默地站了好半天，直到小船变成一个小黑点。像那只看上去比他们小船要大些的运输船靠过去，眼看这遥远的距离，再自己的视线里。但却看不清两条船上所发生的情况。
　　定了定神，肖亦铭边决定往回走了。因为她要依照李伟庭的交代，去准备一些食物和水，还有草药，然后再回到海边，等他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