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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6章 ...

  •   翌日清晨,太阳刚刚露出桔红色的小脸蛋,就见竹山后山站了密密麻麻的人,众人站在一个黑漆漆的洞门口,上书离人府,是竹山历代山主及其夫人的停棺之地。
      同时也是整个竹山的禁地,因常年毒气环绕而旁人不得进入,只有竹山山主有解药,且绝不外传,只能竹家人用。也就是说,如果有人不小心中了毒,便只能自认倒霉。
      因此浩浩荡荡的竹山众人只能站在离洞口有一定距离的半山腰,以防误伤。
      竹晚阳走在人群的最前面,等到了只能他自己上去的地方时,停下脚步,言青走到他身边,伸手递过去小宝。
      竹晚阳单手抱住小宝,另一只手拿出一粒药丸,略显粗鲁的塞进了小宝的嘴里,药丸显然是有些苦的,小宝立马皱着眉头要哭,竹晚阳立马凶道:“不许哭,不许吐。”
      小宝吓的眼睛都又瞪大了一圈儿,没等反应过来,药丸就已经咽了下去。
      言青看不下去了:“山主这么凶干什么,喂个解毒丸跟喂毒药一样。”
      竹晚阳有些不乐意跟言青讲话的样子,并没搭话,只是问道:“有名字没有。”
      话音刚落,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九舟,他叫九舟。”
      竹晚阳顺着声音看去,是坐在轮椅上的云郁离在说话:“九州天下?谁起的名字,你吗?”
      云郁离立马直起腰,眼睛定定的看着竹晚阳:“我起的,是九月的小船。”
      竹晚阳随口说了句呀:“好啦,知道了,小家子气。”之后就转身向山上的离人府走去。
      所谓的认祖仪式说起来隆重,其实也就是竹晚阳带着小宝在列代山主排位前说上一声,在供桌上的族谱里添上一笔,显得名正言顺了而已。因此众人在半山腰上并未等很久,便看见竹晚阳抱着小宝回来了。
      竹晚阳与竹山一众面向离人洞跪下,手举供香:“子孙晚阳,今幸得一子,名九舟,特来禀明,入我宗谱,为以传身。万请先祖容肯。”说完便率先将供香插在了早就摆好的供桌上的香炉中。
      言青看着已然站起身来的竹晚阳,膝行两步,到他脚下谨慎的小声问道:“山主说为以传身,这是何意。”
      竹晚阳依旧是不理言青。
      看着在自己怀里乖巧伶俐,一直瞪着大眼睛好奇的四处看的小宝朗声笑了,大声回道:“意思就是,你们有少主了。”
      众人迟迟未动,据是一脸震惊。
      竹晚阳收起表情,略显严肃的看着他们,语调上扬:“怎么,你们这是不同意?”
      大家立马回神,拘身拱手:“恭喜山主,见过少主。”
      这样竹晚阳表情才稍好一些:“起来吧。”
      众人这才纷纷起身上香
      礼成
      竹晚阳回到春苦楼,正准备换下身上为了小宝认祖所穿的略显隆重的衣服时,听见言青在外面敲门:“山主,言青求见。”
      竹晚阳放下已经解了两颗纽扣的手,语气不太好的应到:“嗯。”
      声音很轻,如若不是言青听的仔细,八成是要错过的。
      门被言青从外面推开,随后言青跨步进来,时间正值清晨阳光直照,竹晚阳看到的便是与阳光一同出现的言青,鸦青色的衣服更是衬得他本就俊雅不凡的容貌愈发的耀眼。
      竹晚阳直直的看着言青,显得有些呆愣。直到言青转身关上房门,走到他面前:“山主,我觉得你今日宣布小宝便是少主一事有些草率,小宝毕竟不是竹山正统。山主,山主?你怎么了?”
      言青见竹晚阳一直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看,眼神仿佛带着两把小刷子,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扫过,奇痒难忍却又抓挠不到。
      听见言青叫自己,竹晚阳才猛然回神,默默的滚动喉结咽了咽口水,装作若无其事:“你刚才说什么?”
      言青不明就理,以为竹晚阳还在同自己闹脾气,看着他的脸又说了一遍:“少主的事,还请你再考虑考虑。”
      竹晚阳彻底回神:“还考虑什么?认这个儿子不是你极力促成的吗?怎么我认下了你反倒不同意了。”
      言青一听有些着急的说道:“我是觉得这孩子跟你有缘,你又迟迟不肯娶亲,想着有个孩子在身边你会更想要一个自己的,谁让你直接就定他的少山主了!这哪天你娶妻生子,该要如何同夫人孩子解释。”
      言青一直在等竹晚阳说话,可说了一箩筐的话,我们山主就是在椅子上一坐,面无表情的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着呆呆的竹晚阳,言青依然觉得是自己刚才的话说的重了,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说话有些急躁,声音有些大了,于是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放慢语速继续劝道:“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生我的气呢,可是你生气归生气,也不能拿这种事情撒气。实在不行你就打我一顿,行不行。”这已经是用上了哄的了。
      他坐下,竹晚阳的视线也跟着言青移动,只见他动了动嘴唇,很轻很轻的像是自言自语般的说了句话:“你真的要让我娶妻生子?”
      言青闻言呆愣了一下,心下一紧,慢慢握住了拳头,像是没听清一样,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竹晚阳并未不耐烦,又说了一遍:“你真的要让我娶妻生子?”
      言青本应回答并且非常高兴,可他像是被定住一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们本来昨天已提起过此事,但没想到真的需要面对面的再说一次昨日的回答会这么难。
      “我……”言青松了松握的过紧的拳头,复又握住,像是鼓起勇气说话,却怎么也张不开口。
      竹晚阳也并不再说话,只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言青面前,脚尖抵住他的脚尖,弯下腰,慢慢靠近,直至自己的嘴唇与言青的耳朵两指距离:“三哥,我想做一件事儿。”
      言青一瞬间显得不知所措,脚与脚的相抵,耳畔的呢喃细语,轻柔呼吸,眼前看到的是解开了两颗纽扣所漏出的白皙修长的脖颈,细嫩的肌肤,鲜明的锁骨,这些都让他心跳加速,血脉喷张。
      他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一些不可收拾的事情,他应该赶紧停下竹晚阳这些危险的举动,可他仅仅是想撤出自己的脚,使两人稍微分开一点,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他的内心充满了对这件不可控事件的恐惧,却又伴随着一种不顾一切的冲动。他知道自己其实是期盼着的。
      “什么事。”即使内心波澜壮阔,可依旧表面不动如山。
      话音未落,竹晚阳便伸出双手捧起言青的脸低头在他的眼角落下轻轻一枚吻,言青瞬间睁大眼睛,两只手分别抓在了竹晚阳的手腕上,嘴唇动了动,可是还没等发出声音,竹晚阳的吻就堵住了他要说的话。
      竹晚阳双眼紧闭,眼睑轻轻颤抖,嘴唇也紧紧的贴在言青的嘴上,只是静静地贴着,也不动也不呼吸,见言青没有一点儿反应,直到自己喘不上气,便立刻放下手,直起身,有些局促不安的跺了跺脚,转身便要走。
      可等他刚转过身,手就被同样站了起来的言青抓住了,一个用力便跌进了言青的怀里,在竹晚阳震惊的眼神里,言青毫不犹豫的寻到他的嘴唇,一只手遮住他瞪大的眼睛,另一只手扶着后颈,与他交换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水乳交融,难舍难分。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言青才渐渐放开双眼水汪汪,脸蛋儿粉彤彤,嘴唇红嘟嘟的竹晚阳。
      两人额头贴着额头,急喘着气,眼睛里透出的都是快溢出来的情絮,不知是谁开始笑的,先是小声地笑着,最后是两人放生的大笑,直笑的跌倒在地抱作一团。
      竹晚阳趴在言青身上,言青躺在地上:“你可还让我娶亲生子?”
      言青用手指描绘着竹晚阳精致的眉眼,轻叹一声:“娶吧,娶我吧!”
      竹晚阳继续笑到:“你知道吗!昨天你走了之后,我一直在想,你要是真的让我娶亲我要怎么办。”
      言青很是好奇:“最后想出来了吗?”
      “想出来了啊!”
      “你要怎么办?”
      “那我就娶呗!反正我又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
      言青听见这话,搂着竹晚阳腰的双手立时收紧:“哎,你轻点儿,疼,疼,疼。”言青又赶紧松开手臂,还顺势在竹晚阳腰上揉着。
      “你等我说完啊,我当时是这么想的来着,可是我后来改变主意了。”
      “嗯~?”
      “我要确定你喜不喜欢我!”
      “像刚才那样?”
      “嗯。”
      “要是不喜欢呢?”
      “哼哼~我要用逍遥散。让你对我负责的。”也就是春药。
      言青闻言无奈失笑,摸着竹晚阳的头发道:“真是个磨人精,我要拿你怎么办呢!”
      “你想拿我怎么办?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呗!”竹晚阳扒在言青怀里,一脸得意。
      一听这话,言青眼神顿时一沉,一个翻身将竹晚阳换在身下,听见竹晚阳抱怨的说了句:“冷。”
      言青这才双目泛红的将竹晚阳从地上抱起,稳步的进入内室。
      屋里之事不便言表细说,但通过未曾关实的屋门里偶尔漏出的声音便能让人浮想联翩。
      风雨渐歇,一切归于寂静,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屋里的烛火亮了起来,只见言青穿好衣服从内室出来,经过外间,厅堂,走到门口,打开门,四下里看了看,看见只有湘南一人守在门外,略显疑惑。
      “属下同他们说,叫他们今晚去少主门口守着,山主这里有总事和我。”湘南看出言青的疑惑,回道。
      “嗯,去给山主备水沐浴。”言青并未过多理会,吩咐道。
      “是。”湘南虽然应下,但有些许迟疑,小心翼翼的看着言青。
      “先去备水,回来再同你说明。”言青见他欲言又止,想着还是要说一下的。
      湘南也未再说话,就下去取水了。
      等言青将在床上昏睡中的竹晚阳,沐浴更衣收拾妥当,轻柔的放回重新换好床铺的床上之后。
      出门来到湘南面前,负手站定:“如你所见,我爱慕着山主,今日与他在一起,以后也会同他在一块儿,我并不想有所隐瞒,但目前时机未到,因此并不想大家从你口中听到什么话,等到所有事情都处理完之后,我会亲自告知所有人。你明白吗!”
      湘南闻言立刻抱拳躬身道:“属下只是在楼外守着,不让闲杂人等打扰山主休息,并不知道其他的事情。”
      “嗯,你也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了,等天亮了来送早点。”言青说道。
      “是,属下告退。”湘南退下,如释重负。
      其实竹山上的一众侍从护卫,大多是从小就养在山上的,可以说是言青看着他们长大的,尤其是湘南,虽然不像大元一样是他的弟子,但他的一身本领全由言青所教,可以说是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因此,湘南对言青一直是如师如父般的敬爱。
      昨天白日至现在发生的事情,湘南七八成能猜到,不然也不会特意支开其余侍从,不叫任何人靠近,只是自己还有些不太相信。
      不论信与不信,接受与不接受,他的这份维护之心,言青是能感受得到的,也因此会想要同这个孩子解释两句。
      重新回到内室,言青看着熟睡的竹晚阳,内心一片满足,轻手轻脚的脱掉外衣鞋袜,躺在他的身边,谁知言青刚刚躺好,竹晚阳未曾睁眼音先出,嗓音沙哑:“有事吗?”
      言青听见这透着疲惫的声音有些心疼:“怎么不睡?没什么事,只是吩咐湘南下去休息。”
      竹晚阳心不在焉的回了个:“噢!”
      言青揽着竹晚阳的肩膀,开口道:“想什么呢?是不是有话要问我。”
      竹晚阳点了点头,并未说话。
      “什么事这么犹豫?”
      竹晚阳抬起头,转了下身体,半趴在言青身上,眼睛不眨的看着他:“我就是想知道你和小辞小素他们娘亲的事儿。每次问你你都不说。”
      “哦!这个事儿呀,你就是因为这个睡不着?”
      “哼!你我二人已然这般,难道我就不应该知道吗?”
      “嗯!确实是应该。可是这要从何说起呢?”言青故作一本正经的说着,眼睛里却满是捉弄人的神情。
      竹晚阳却并未注意,一听这话,立刻撑起手臂,一脸紧张:“自然是要从你与她第一次见面说起了!快说!”
      言青见他如此着急,心中暗笑,神情未变,依旧是严肃异常:“那就要从十三年前我请求老山主放我下山历练开始说起了。”
      那一年言青十九岁,竹晚阳十二岁。
      对爱情懵懵懂懂的年纪,使言青在认识到自己对年少的竹晚阳有着过分的关注和爱慕时,不知所措的选择了逃避,希望距离与时间可以冲淡这份不正确的感情。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其实离开竹晚阳的生活才是最难熬的,即使不见面,他的一举一动都不曾离开视线,思念越发沉重,外面的山水风景,热闹人情都无法使它减少分毫。
      直到他在外面游荡了一年多的时间,终于决定,要回到竹山,只要能在他身边,哪怕亲眼看他娶妻生子又如何,只要能看着他。
      在动身回竹山时,因为走了近路,因此路过一处废城,里面的人基本都离开了,死气沉沉。天色已晚,言青本打算暂且留宿一晚,第二日接着赶路。可没等他睡熟,半梦半醒之间就被外面的声音吵的清醒了过来。
      “大哥今日可真是威风,一刀便砍下那马夫的头颅,小弟佩服佩服!”一个十分谄媚猥琐的声音传入了言青的耳朵,使得他的眉毛不自主的皱了起来。与此同时还有几人更是狗腿的应和着。
      还没等言青起身一看究竟,另一个油腻得意的声音同样传了进来:“这都是小菜一碟,这些小喽啰加在一起还不够老子我塞牙缝的。”
      “那是,那是,大哥多厉害呀,官府的人都要卖大哥面子。”
      又是一片应和之声。
      声音明显是朝着言青所在屋舍方向过来的,于是言青一个燕子翻身上了房梁,倒不是怕被发现,只是想看看这些都是什么人。
      没一会儿功夫,四五个人拎着大包小包说着阿谀奉承的话便进了屋子。看样子应该是附近山匪。
      只见他们把手里的东西随手一扔,就地开始找东西架起锅生起火来,看样子是要吃晚饭。
      那个大哥又发话了:“看看水烧开没,烧开后下锅吧,一天没吃东西了,就等这一口呢!”
      那个谄媚小弟立刻点头哈腰:“开了开了,这就下锅。”
      说着从地上众多东西里拎出来两个包袱,刚一打开,言青的瞳孔瞬间收缩,那是两个一动不动的婴儿,而他们所要下锅煮的也正是这两个婴儿。
      那个老大见孩子一动不动,伸手就拍了身边小弟一巴掌:“你他妈是不是又给老子弄死了,跟你说没说过,老子不爱吃死的。”
      那个被打了的小弟立马抱头蹲地求饶:“没有大哥,我这次用的是迷药,没直接捂死,不信你就看看鼻息,指定还活着呢。”
      “这还差不多,赶紧的给我扔锅里。”
      “好嘞!”拎着孩子的小弟已经将两个孩子的衣服都脱干净了,正准备往锅里扔。
      就在这时,言青一个飞身抢下两个孩子,抱在怀里,一脚将那个小弟踢进了烧好水的锅里,那个小弟顿时一阵惨叫,说是迟那是快,还未等其余匪徒有所反应,这一系列动作已经完事儿。等他们反应过来时,言青已经将孩子妥善放在墙角的桌子上,正朝着他们走过去。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敢抢你爷爷的东西,看来你是不想活了。”那个山匪头子见状气的不轻,捡起放在地上的大刀就向言青砍去。
      可怜他连言青的衣服还未碰到就被言青用他自己的刀抹了脖子,言青此时是出离的愤怒,此等脏人不配使我的兵器见血。
      其余人一见老大在人家手里过不了一招就已经挂了,惊恐异常,纷纷夺门而出,言青并不同他们讲话,只是逐个追上,一刀了结。
      单留下一个,刀尖顶着胸口,山匪吓的一动不敢动,声声求饶。
      山匪神情恍惚,嘴里直说:“别杀我,别杀我。”
      言青充耳不闻:“那对孩子的父母呢?”
      山匪仍就喊着饶命。
      言青怒极,大喊一声:“我问你他们的父母呢!”说着刀尖往前送了一分,鲜血直流。
      山匪彻底发疯了:“死了,都死了,求求你,别杀我,别杀我。”
      言青见问不出什么话,一个用力,刀没入胸膛,喊叫戛然而止。
      言青抱着两个孩子顺着山匪来时的脚印往回走,虽已经知道可能这两个孩子的父母还活着的希望不大,可真的看见路上四散裂开的马车,身首异处的尸体时,言青仍然忍不住骂了句畜生。
      就这样,两个孩子被言青带回了竹山。又想着,反正这一生自己是不会娶妻的,为了减少麻烦,直接就说成了是自己的孩子。
      到此,言青的故事就讲完了。
      竹晚阳听言青说完,除了痛骂山匪畜生以及更加心疼双胞胎之外,更多的是满意。
      “原来你在十几年前便爱慕于我呀!”像是偷吃了糖的小孩一样,嘿嘿直笑。
      “是呀!有没有很得意!”言青刮了下他挺拔的鼻梁。
      竹晚阳皱了皱鼻头,狠狠的亲了一下言青:“那你为什么一直不说与我听,害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的人是双胞胎的娘亲。”
      言青无奈道:“我怎敢与你表明心迹,就怕一不小心将你吓跑了!话说回来,那你为什么一直未同我表明。”
      竹晚阳越发有理,振振有词:“还不是怪你,小一点的时候每每当我要提及此事,你都躲的我远远的,等我当了山主之后,你对我就更加疏远了,还张口闭口的让我娶亲,气都气死了。”可能越想越气,嗷呜一口咬在了言青的胸口,泄愤似的叼起一块肉摇头晃脑。
      言青安抚着炸了毛的竹晚阳,感叹道:“以后再也不逃避了,我喜欢你,爱慕于你,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竹晚阳松开了口,手指摸着自己咬出来的见了血的牙印,轻柔而坚定的说道:“我也是。”
      两人又吻作一团,夜还深,情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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